俞洲:“对,我是家属。”
“先送他去医院,我派一个警员跟着你们,”他说,“人没事之后回来接受调查。”
俞洲道了谢,将徐晓风抱起,大步从这个恶心的房间里离开,坐到车上时手还在微微发抖。
他握住方向盘后闭上眼睛,用力深呼吸,缓了几秒钟。
生平第一次,他产生了杀意。
跟来的警员见他脸色无比难看,忍不住道:“你还好吧?要不要我开车?”
俞洲脑中转着无数恶毒的计划,脸上的情绪却迅速收拾得很干净,甚至还能回过头去冲警员笑一下,道:“没事,我来开吧。”
警员胆战心惊地看着他还在流血的手:“真没事?”
俞洲没再答复,直接踩在油门上,一脚将油门踩到底。
车子一路狂飙,只花了四十分钟就赶到医院,俞洲抱着人进急诊,压着恐惧看医生检查徐晓风的身体状况,最后得到了和酒店一致的结论:“吃了过量的安眠类产品,但他好像有耐受,已经快醒了,等醒后再看看有没有身体不适吧。”
有耐受……
俞洲眸色沉了沉,开了单人病房,将还在昏迷的人放在病床上。
警员接到电话,去了门外,房内就剩下他和徐晓风两个人。
俞洲注视着徐晓风颤动的眼皮,才发现自己的背后不知何时全是冷汗。
他伸出手,轻轻地碰了一下脖子上的红痕。
让人快要发狂的愤怒压制在平静的外表之下,几乎将他从内部撕裂成两半。他久久地凝视红痕,近乎耳语地哑声开口:“……你不。”
徐晓风嘴唇轻动,终于做出反应,发了一点含糊的呢喃,显然要醒了。
俞洲的手指往下,一寸一寸,检查他的喉结、锁骨,最后落在睡衣的第一颗纽扣上。
他开始解徐晓风的纽扣。
嘿,好好检查
怀疑
单人病房里只开了台灯,灯光昏暗,将缓慢解开的潘多拉魔盒照得如同上等绸缎,泛着诱人的白皙光泽,更衬得那两处有如早春樱桃般红和柔软。俞洲的目光毫无抵抗地被引诱,停顿许久,然后俯下身去,嘴唇先贴上侧颈处留下的痕迹,用力啃咬,直到新的印记彻底覆盖旧的,再缓慢往下,一寸一寸检查。
徐晓风隐隐约约有了自我意识。
药里或许还有别的成分,他热得很厉害,好像还飘在温泉之中,颈后开始流汗。
偏偏还有人在最热的时候四处点火,又痒又痛,徐晓风懵懂间记得什么,努力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