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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主夫的一天-3(南光X佐野万次郎/南光X三途春千夜)

 

5

做完作业,也到了凪回家的时间。

往日,万次郎只送她到电梯口,今天不知为何,她竟乖巧地让万次郎陪她下楼。

她在前方一蹦一跳地走着,万次郎就跟在她身后。她几次回头,像是要确认什么。

“万次郎,”凪停下脚步,小声地跟他说悄悄话,“那个哥哥好怪啊,你们是朋友吗?”

万次郎一时难以解释他们的关系,便说:“算是吧。”

凪踢了踢地面,同万次郎讲了自己如何在公园看到三途一个人在荡秋千,明明她是好心陪伴,却被迫听他讲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万次郎,你要小心他。”天se渐暗,凪总算将憋在心里的话都吐了出来,“他好像很讨厌南媎媎。”

万次郎回过神来,笑着r0u乱了她的头发:“嗯,我会的。”

佐野万次郎回到家中的时候,三途春千夜还没走,不仅如此,他打开门时看到,三途连跪坐的姿势都没有变化,只是凝视着正前方。

三途见他回来,yu要起身迎接,被他制止。

“很可ai吧?”万次郎一边换鞋子,一边问道。他走近茶几正对着的照片墙,摘下其中一幅,递给三途。

南不喜欢拍照,万次郎也对此没什么兴趣,但时长日久,总会积攒下来一些值得纪念的东西。领养出去的猫咪和狗狗们的照片、艾玛高中毕业时的合影,除却一张新闻照,南在这面墙上并未留下什么痕迹。

万次郎在三途对面对下,看着三途摩挲他递去的照片。

三途春千夜在少男时期曾经捡拾到一只极为相似的小狗,弱小无助,在路旁只会呜呜sheny1n,同样脏兮兮的三途在雨中抱起它,发现它后肢受损,只能软趴趴地垂着。它孱弱地用头顶挨蹭他的手。在那刻,三途的心头汹涌地钻出了帮它就此解脱的念头。

“上个月去世了。”万次郎接着说道,“能活到这么大也不容易,南有时候还会忘记它已经走了。”

三途抓着相框的手攥紧了,他抬起头,刚才绿眸里的恍惚已经不见。他的两侧唇角各有一道伤疤,对称到简直像是故意:“那个nv人——”

他应该是十分痛恨南,从不叫她的名字。万次郎将背靠在身后的沙发上,放松地听着他汇报南的坏话。

万次郎和三途的关系难以形容。

原本两人本该就此陌路,但三途春千夜无法接受王的离开,他游离在各种极道组织,揍过很多不如他的家伙,也被很多人揍过,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放弃对那唯一的无敌的ikey的崇拜和教唆。

像万次郎这般强大的人,合该被人害怕和敬仰才是。

每次被三途啰嗦到厌烦、妨碍到他的日常生活,万次郎都会揍他一顿。

但这并没有使三途放弃,反而使得他相信,ikey就是值得他如此对待的王。那些不断涌出的新人、不停浮现的新团t和组织,一个都入不了三途的眼。

说服不了ikey,三途也尝试了从南光那里下手,结果就是,这个世界上能够随心所yu地揍他的人又多了一个。

于是万次郎和三途的关系变得愈加奇怪:万次郎不想和三途牵扯更多,却又因为他口中那些万次郎再也不会接触的、南光的生活而与之见面。三途的本意是向万次郎检举那nv人的不忠和险恶之处,结果却只是成为了万次郎填写情敌列表的情报来源。

身为全职主夫的万次郎,对南的工作的了解,恐怕还不如任何一个被南抓住痛扁的小混混要多。

那nv人、那nv人、那nv人。

“吵si了。”冷不丁的,万次郎冒出这句话。

三途住口,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王。ikey变了很多。只有生气时的样子,和原来一模一样。

下一刻,三途春千夜的王揪住了他粉se的头发,将他的脸砸在茶几上。下午被南光用拳头打过的颧骨,此刻经过二次撞击,痛得可以。三途春千夜怀疑,被他压在脸下的遥控器可能被砸碎了,碎片也许cha进了他的r0u里。

而他的王如此冷漠,无法感受他的忠诚。

他的王说:

“三途,你是在炫耀吗?”

6

三途春千夜是匹悍马,只有佐野万次郎真正驯服了他,成为他所认定的王。

但这王对自己的王国和臣民不屑一顾,抛弃所拥有的一切,投入了一个nv人的怀抱。

三途春千夜,也是被王抛弃的一员。

起初,三途无法接受这事实,认为ikey不过是一时疲惫,想要休息一下,过上一段时间总会重新振作起来。可是当三途这只野狗在各种团t、组织游荡个遍后,他的王还是没有把他拾回。

如果王不能自己醒悟过来,就由他叫醒王好了。

然而他的王面对那个nv人时幸福地笑着,面对他却总是憎恶又无奈。无论三途说什么,都无法改变ikey将自己的人生献给南光的决定。无法改变,他的王像留守在家的宠物一样等待着她的垂怜的事实。

g脆杀了那个nv人算了!

打定这样的主意后,三途的视野一下开阔了。无论ikey是ai她、依赖她还是害怕她,只要杀了那个nv人,一切问题都会解决,即使之后ikey会因此杀了自己,三途也心甘情愿用自己的生命换取王的皇冠。

而他的王ai着的是如此肤浅的nv人。

她对于三途春千夜的示好毫无一个条子该有的戒心,以至于有许多次,为了留存这个nv人肤浅、滑稽、不忠的证据,三途春千夜不得不在和她见面前吞食一点镇定剂,以免自己一时冲动,错手提前杀了她。

她如此普通,无法抗拒三途春千夜扮演出来的,那个温柔又黏人的假象。

她如此fangdang,总是沉迷于三途春千夜的美丽,以至于对他脸上那危险的伤疤都视而不见。

她如此y1uan,除了三途春千夜这一只扑上来的小狗,还自以为聪明地喂养着其他的男人。

下手的那天,三途春千夜提前吃了b平时更大剂量的药,他的心脏,从前天晚上开始就扑通扑通、兴奋地乱跳。他睡不着,便jg心地挑选着为那nv人行刑时的服装、t0ng穿她x膛的刑具,光是想象如何处理她的尸t,三途春千夜的心脏就会咚咚狂跳。

他要把她那肮脏的心献给被她背叛的王。

如果三途春千夜能再早一点看清楚自己对杀si南光这件事已经过度沉迷的话,就该感受得到,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顺利得离谱。只可惜他的疯癫让他在前许多年里无往不利,以至于他被自己蒙住了双眼。

太晚不行,会让ikey在他家里白白等待,太早也不行,那虚伪的nv人倒是十分尽职。她们约在一个工作日的下午,三途春千夜穿着整洁而漂亮的西装套装,去警视厅门口迎接下班的南光。

她们点了一瓶酒,相携着走向三途春千夜提前订好的刑场。在电梯里,那nv人突然笑了起来。她们甜蜜地对视着,三途问她:“怎么了?”

南光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所以感受到了那微微的sh意,她凑到他耳边,在呼x1的距离里说:“你是法地靠近,不喜欢就转身离开,无需对脆弱和迷茫进行分毫遮掩。

没有参加社团活动的你,一般在四点前步行到幸村所在的病院,三点十分,你下课的时间,儿童病房的大家就会变得躁动,频繁地看向医院大门的方向。

幸村jg市从未和那些小孩子一样在走廊迫不及待地等着你,但也对你短暂的陪伴越来越习惯。

等到三年级,学校又会根据大家的成绩再次分班,幸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和你成为五年同班同学的运气。想来没有老师的要求,你恐怕也不会再来探望他。

分明还没到离别的时刻,幸村jg市却早早地开始忐忑。

就像还没到正式闭展的时间,他站在你身边却有一种今天就此结束的惆怅。幸村看着你的侧脸,你专注地注视着不远处的展览品——虽然你总说不懂这些画作,但你总能对艺术有一种野兽般直觉式的喜ai。

你口中缓缓吹出一只粉红se的半透明泡泡,因为过于入神,那颗气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危险。

突然地,幸村jg市靠近你,浅se的唇靠近你的脸侧。

你被吓了一跳,慌张地侧过脸,那只粉红se的泡泡轻飘飘地挡在你们两人的嘴巴之间。

那一点人工糖jg的香甜味道粘在幸村的嘴唇上,他用食指摩挲着下唇,你惊魂未定,尴尬地戳破口中的泡泡糖。

幸村递给你一小张纸,你说了声谢谢,将才嚼了没多久的糖果吐掉。

“我是被拒绝了吗?”幸村jg市问。安在展厅各处的广播开始播放示意展览即将结束的音乐,其他零零散散的人都往出口走,只有你们两个还立在原处。

“啊、嗯。”你避开他的视线,假装地上的光影好看过身边这个男孩。

“那还可以做朋友吗,我们?”幸村笑着追问。

你在脑内飞速地查阅这种情况下合适的回复,不明不白地说:“可以吧…?”

幸村jg市憋着笑意:“这句也是谎话吗?”

你点点头,再次说了声抱歉。

暑假刚刚结束,同学们似乎还未从海边的散漫中彻底醒来,木兔光太郎也不例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课本在桌面高高竖起,他一手撑着右脸颊,惹眼的脑袋如海浪里的塑料袋一起一伏。

国文老师在黑板上笃笃笃地写下粉笔字,他拖长的男中音b窗外的蝉鸣还要催人入眠。一阵燥热的风吹动了浅se窗帘,和教室墙上的风扇形成两gu势力,各吹在木兔光太郎身t的一侧。

分不清来自梦境还是现实的沉闷电流声滋的一声闪过,木兔睁开他金se的眼睛,和隐隐要发火的老师对上视线。

老师把手上的课本卷成筒状,梆梆敲击讲台,惊醒更多和木兔一样懒散的学生。他清了清嗓子,想要提醒不求上进的同学们再过半年就轮到她们进入高三的战斗状态。可b他的声音更快的,教学楼旁的空地上传来带着嗡鸣的巨大“喂喂”声。

“什么、什么!”方才还垂着脑袋的大家迅速聚拢到窗边探看,那道熟悉的声音兀自继续着,——他自然没有任何遮挡的必要。

连回到家里,被妈妈惊讶地追问怎么回事的时候,周泽楷也觉得没必要解释,直接说“一个朋友”。

妈妈旁敲侧击地问他对方是谁,是不是他nv朋友。

打开电脑的周泽楷手顿了顿,简洁地回了句“还不是”。

然后她就捂着嘴,一副知道了什么秘密一般的表情,退出了他的房间。

登录上游戏,周泽楷的心情立刻变得轻松许多。

池瑢说的没错,他一无是处,除了那张脸不算难看外,学习一般,不管池瑢怎么帮忙都没办法进步,t育也不怎么样,人际关系上更是一塌糊涂,同班同学都不喜欢他,没人想和他说话。

从小周泽楷就x格内敛,不ai交际,同学们也一直对他敬而远之。是初一,和池瑢成为同桌后,他才真正拥有了第一个朋友。

池瑢不嫌弃他笨,会跟他分享自己做疑难题的解题思路;池瑢也不嫌弃他话少,不管别人怎么看待他,都一如既往地主动找他、和他说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从什么时候起,那些同学对他的态度突然发生了变化,好像他们忽然注意到这世界上还有他这么一号碍眼的人物,平白无故地享受着池瑢的偏ai。他变成了大部分人针对的对象,但好在他不关心那么多其他人的想法,池瑢也不在乎他人对待他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友善。

池瑢喜欢会说话的类型是很正常的。和他这样的人做同桌、做朋友,一定很闷,是池瑢一直包容他,原谅他,他才能拥有这样一个好朋友。

啊,如果打游戏算优点的话,那他也还是有优点的。只是和池瑢的优点相b,这简直太微不足道、不务正业了。

是池瑢一直在帮助他学习和人相处的法则,是池瑢发掘了他还有“脸”这个所有人都能看到、欣赏的唯一优点,是池瑢不厌其烦地用奖赏和惩罚帮助他记住对错。

她对他的打骂,是对他真正的关切;她对他的忽冷忽热,是帮他习惯其他人类的多变;她称赞别人,是为了提醒他他的不足还有很多。

他要很努力、很努力地挽留住自己这唯一的朋友。

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周泽楷不会知道,看到他的第一眼,池瑢暗下决心:她要把他变成自己的东西。

[太宰治]

不大的空间中漂浮着食物的香气,店子里的座位不多,只围了三面吧台,三三两两的客人聚集在一处,边享用夜宵,边聊着工作一天后的疲惫。

你站在众人的中心,听着锅子沸腾的声音,食客动箸咀嚼的声音,服务员送走旧客欢迎新客的声音,专心致志地将面前的食材切成方便入口的小块。

但唯有一种声音你无法容忍。

穿着沙se风衣的男人手腕和颈项都缠绕着白se的绷带,纤细到你的刀子可以轻易割断,偏偏这个看起来病弱无力的家伙jg力旺盛得不行,轻浮地把墙上的菜单全点了一遍后,开始对着你喋喋不休。

“诶——○○你没有加入我们真的太可惜了。”男人拖长了声音讲述武装侦探社今日的工作。什么敦他下水救猫的时候脚陷进淤泥里摔了个狗吃屎啦,什么自己又成功捉弄国木田让他在手账上记下废话啦,什么g0ng泽贤治徒手抬起小货车啦。

罗里吧嗦的,真是烦人极了。

“你真的没有朋友吗?”眼看沉默只会让这男人得寸进尺,你冷不丁地出声问道。

太宰治大概也没想到你会搭理他,诶了一声后兴奋地问你是不是刚才和他搭了话。

他深棕se的发在暖se灯光下十分柔软,鸢se的眼睛也亮晶晶的。你没有分注意力给他,闷不做声地把煮好的食物端给其她食客。

他也习惯了你的冷淡,只做作地摆了一会儿期待表情就恢复到原状,继续给你讲那些没营养的话题。

太宰治来sao扰你不是一两天的事。

早在他还在portafia、装模作样穿黑西装套装的时候,他就隔三差五光顾你的小店,想尽一切办法邀请你加入他的组织。

你对黑手党不感兴趣,从不回应他点单以外的废话,只有被烦得狠了,忍无可忍,才会翻出吧台,把他按在地上一顿海扁。

起先他唯一的朋友织田作之助还会在反应过来后立马冲到你们中间阻拦,后来当他发现好友根本就是乐在其中,便学会了无视你们闹出的动静,向服务员伸手点一份食物慢慢吃自己的。

更后来一点,太宰治消失了一段时间。

你还以为上天终于做好事,把这不要命也不要脸的神经病收了回去,没承想他根本耐不住寂寞,还没撑过一个月,就形容狼狈地再次走进你的小店。

换了另一套衣服,脸上的绷带也消失不见。

“织田作si了哦。”笑嘻嘻的太宰治说起这话时像在说无关的野猫野狗。

你一时不知道回什么好,毕竟b起烦人的太宰治,你还是更中意织田作之助那样安静话少、正常买单的顾客。

可惜太宰治恐怕哪根掌管情感的神经搭错了,立刻就打碎你仅存的善意,东拉西扯地说起洗白之后他会加入横滨的武装侦探社,问你要不要一起。

“那里可没有黑漆漆的小矮子碍眼,”太宰治炫耀般地说着,“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你心说自己讨厌的从来不是别人,而是太宰治本人。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装不懂找揍还是真的蠢到一点都察觉不出,反正你也不会和他一样啰嗦,只要被他烦到了就冲出去揍他一顿。

迄今为止,你已经记不住到底打了他多少拳,踹了他肋骨多少下。

反正太宰治不会改,你也不会手软。

太宰治又啰嗦了快半个小时,这次是念叨你到底为什么不同意他的邀请。他撑着一边脸颊无端揣测你的心境,忽然睁大眼睛,发现新大陆似的问你该不会是喜欢他所以才yu擒故纵吧。

这简直是天大的侮辱。

纵然习惯了左耳进右耳出的你也愤怒不已,落在萝卜上的刀子切歪了,发出嘎达一声响,太宰治探过头来,笑话你刀工有所退步。

你没说话,深呼x1几口气,但还是没办法平复心情。

嗡嗡嗡嗡嗡嗡,太宰治就好像腐烂食物上的苍蝇,夏夜入睡时冒出的蚊子,窸窸窣窣偷食的老鼠。

你用处理那些动物的手段处理太宰治。

磨得光亮锋利的刀刃脱手而出,擦着太宰治的脸颊直cha进他身后墙壁两寸。

太宰治还维持在那个烦人的笑脸上,他的颧骨处留下一道红痕,风衣肩膀上飘落几缕深棕se的碎发。

这下店子总算安静下来,坐在其他位置的客人也一并噤声,呆愣愣地看着你们这边的情况。

给客人引位的服务生小媎最大胆,掐着腰要你不要再在店里打架影响生意。

你很听话。

吧台的高度在你某次翻过去揍太宰治打碎一大堆盘碟后就做了加高处理。你沉着脸,一言不发地从活动门栅走出料理区,径直走向太宰治。

“真的假的?又来?”太宰治这么吐槽着做出要逃的动作,但根本没动一点地方。

他身高并不矮,t重却算不上多重,你像拖整块鲜牛r0u一样把他拖向店的后门,太宰治还在对不满的服务生小媎求救要她报警。

——那当然是假的,就算真的有人报了警,太宰治也会在警察问话的时候贱兮兮地承认是他先挑衅的你。

你们的身影消失后,店子里重新热闹起来,老客都已熟悉这款常规节目,还有人举着啤酒杯大声为你加油,被服务生小姐没好气地提醒别b她像你一样揍人。

熟客乖乖地缩回位子上,小声和身边的人聊起太宰治为何这样。

你也不知道太宰治为何这样。

太宰治自称是看中你的异能,希望你能成为portafia的助力,但你从他第一次提这个话题就告诉了他不可能,杀人还不如杀猪有趣。

嬉皮笑脸的太宰治总装没听到你的拒绝,被痛扁多少次还是会和狗一样凑到你的手边。

你觉得好恶心。

你把太宰治丢在墙上,他再瘦也有些重量,脊背撞上墙面发出咚的闷响。

然后你没给他适应疼痛的时间,一拳揍上他的下腹部。柔软的胃袋里还盛着食物,被痛击的太宰治立刻发出要呕吐的声音,但他知道要弄脏了你的围裙会有更严重的后果,所以只咳出了一点口水。

他笑起来,真心实意地夸你好厉害,一拳下去感觉肚子都快破掉了。

你依旧无视他说的话,一巴掌把他清俊的脸扇得偏向另一边。他人也没站稳,左脚踩右脚跌进了一旁的垃圾袋里。

太宰治的异能“人间失格”能无效化碰触到的其他异能,但你揍他从来用不上异能,就用最原始的工具,拳头。

你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攥紧的拳头揍向他通红的脸颊,指骨撞上颧骨,双方都钻心的痛。

这点痛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对习惯了的太宰治也不算什么。

“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能杀si我。”一心求si的太宰治有一次在被打了一顿后说出了心里话。

他躺在地上,痛得站不起来,对蔑视他的你笑得很好看。

你那时候啐了他一脸唾沫,骂完他想si就去黑市卖器官,转身就回去继续做你的主厨。

现在你也一样不想如太宰治的愿。

他在你手里像个大型沙包人偶,被打得破烂不堪。你再次痛击他的胃,这次他没办法再保持那讨人厌的微笑,眉毛皱紧了起来,说不出刺激你再大力一点的话。

你重新把人丢回垃圾堆,他想对你笑笑,问你怎么今天这么轻松就放过自己,奈何他的肋下痛得他直ch0u气,根本说不了话,光呼x1都作痛。

他的表情在笑容和快哭了之间来回切换,你确定他再没力气回店里烦你,便住了手,从地上捡起他掉落的钱包,ch0u出一张纸钞。

“感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你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也没什么诚意。算上修补墙壁、购买新刀和他点的那一大堆东西的费用,你没有多收一分,还从口袋里找了零钱和空掉的钱包丢在他身上。

“等等、”看你把手cha进围裙口袋里转身离开,太宰治出声挽留,奈何你没有回头,他自己痛得弯下腰根本爬不起来。

你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砰的关上的饭馆后门。太宰治也觉得自己这样好狼狈,笑了起来。

每笑一声,被你揍过的地方就会作痛,笑声和倒ch0u气的斯哈声交替,口腔里甚至弥漫起血的味道,大概是你的哪拳揍得他咬了自己一口。

太宰治在月光下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新的鲜红的伤口叠着旧的淤青,占据了他细瘦腰部的一大半。

他像幼稚园的小朋友一二三四五地数着你留在身上的印记,盘算着你丢下的零钱够不够他买一瓶药油。

“诶?”数着数着,他又忘了数到几,g脆苦恼地放弃。

他拍拍身上的脏w,狼狈地捂着肚子捡起地上闪亮的y币,弯腰和直起身都痛得他龇牙咧嘴。

算了,关于钱到底够不够的事情,等三天后再说给你听吧。到那时候,这些伤应该就已经变成青紫se了。

太宰治熟练地想道。

[芥川龙之介]

坚y的膝盖撞上柔软的肚子,芥川龙之介一下痛得快翻出白眼,被你丢开后,他不明显的喉结动了动,哇的一声吐出一摊血。

你俯视着他,想看看他打算怎么报复你。

芥川龙之介自称是太宰治的学生。

起先你觉得不可思议,烦人的太宰治居然还能做别人的老师。然后你就发现太宰治确实可能做这位青年的老师,因为他真是和太宰治如出一辙的烦人。

芥川龙之介像是谦逊又狂傲版的太宰治,谦逊在他一口一个“在下”,狂傲在他可不和太宰治一样欣赏你,而是认为你这普普通通的厨子必不可能有什么值得被太宰治看重的。

他不甘心拥有“罗生门”的自己会输给一个厨子。

自太宰治从portafia出逃后就三番两次地来找你的茬,你不想再养出一个缩小版的太宰治,一直都假装听不见他那些“在下”“在下”“在下”。

芥川龙之介b太宰治更年轻,b太宰治更瘦小,b太宰治吃得更少。

太宰治会为了和你说话点上一大堆东西直到自己撑得走不动路,最后因为浪费粮食被服务生小媎踢出门外。芥川龙之介g脆吃不下什么,点一份小食能吃上半天,严重影响了你店子的翻台率。

他锲而不舍地想从你这里打听到太宰先生本人语为什么离开,又去了哪里。削着萝卜皮的你让他自己问太宰治,心里想的是那家伙可狡猾得很,每次都瞅准芥川龙之介离开了才笑眯眯地走进来。

服务生小媎对芥川龙之介很不满,她不能明白怎么会有人吃美食像在吃毒药。你也觉得他的吃相倒人胃口,怀疑他是不是对你做出的食物的味道有什么意见。

被质问的芥川龙之介有了点他这个年纪的慌乱,异常认真地赞美了你的手艺十几句,最后启承转合还是回到太宰治身上。

好烦。

有太宰治的时候烦太宰治,没太宰治的时候烦从别人嘴里听到那个名字。

发现自己会影响你生意后,芥川龙之介总算不出现在你店里碍眼,改为守在你下班路上啰嗦地问重复的问题。

你实在受不了这种被太宰治统治的世界,霍地转过身去。

芥川龙之介的声音被你突兀的转身噎回肚子里,他还要问你什么,却见你向他走近。

你的手扶上芥川龙之介肩膀的时候,他的罗生门甚至没反应过来,你按下他的上半身,狠狠撞上自己抬起的膝盖。

芥川龙之介果然有病。

你自知自己力气不小,但也不至于一个膝击就把人揍到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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