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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个世界结局

 

山洞里。

陆小舟对镜一照,鹤发童颜,是个修仙界出了名的医仙,属于名声大,走哪儿都可能被人认出来的那种。

又不谈恋爱,维持那么年轻的面貌干什么?

他运转体内灵气。

鹤发还是鹤发。

童颜逐渐逐渐衰老憔悴,从少年模样,变成了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

他的情绪还沉浸在上一世里。

陆妙竹的死,教会他一件事情,无尽的轮回里,会遇见无数的人,可是遇见再多的人,也不会出现相同的那个。

一次擦肩,可能就是永别。

这人生更无趣了。

陆小舟不能自杀,不然恐怕下一世恐怕还是胎穿,从婴儿做起,过于无力的人生他接受不了。

他也没有心思再去跟恋爱脑斗智斗勇。

且活着吧。

修仙界人均延年益寿,驻颜有方,就像一个拥有超高福利的国家,是那种捡垃圾都能活下去的社会。

所以陆小舟就去捡垃圾了。

他现在从外表看,是一个真正的白头老翁,所以也没有人与他为难,时不时还有人可怜他,主动给他送些干净的食物和清水。

一路南行。

陆小舟找了个四季如春的地方捡垃圾,捡垃圾的时间久了,他也养成了自己的生活习惯,一觉睡到大中午,然后去捡垃圾吃,最后去听说书人说书。

“且说那小医仙陆明玥,可是上一任医仙陆小舟的亲孙女,医术能赶上她爷爷的八成,可惜啊可惜,医者不能自医。”

“她死了!”

说书人说到这停了一下。

众人呦呵着催促他继续说,有人扔了几块灵石上去。

说书人将灵石收好,才接着说下去。

故事俗套。

无非是小医仙爱上了和尚,一个追,一个跑。

最后问玄法师被魔教围堵,身受重伤,昏迷不醒,陆明玥用心头血做药引,救活了问玄法师,自己却死了。

故事让说书人说得跌宕起伏,观众感慨纷纷。

只有陆小舟一人漠然,打开半旧的水壶,仰头喝了口水。

恋爱脑,也是自己的选择。

这就是爱情啊!

他懂不了,也不想懂,只能躲。

修仙界底层资源丰富,吃喝拉撒睡,捡垃圾足够满足一个人所有的基本生理需求,但是上层的天灵地宝也是稀缺的,竞争激烈到可能伤及人命。

所以会有孤儿诞生。

这些孤儿流落到底层,大部分也都不愁吃喝,吃着百家饭,慢慢长大,但也有一些会受欺负和觊觎。

尤其是貌美的小姑娘。

陆小舟从几个男人手里抢来了一个小姑娘,他毫无色心,跟救猫狗一样,看见熊孩子欺负猫狗,总归要救一救的。

救了,就养着。

教她识字读书,教她医术和毒术,等她的本事足以自保后,陆小舟寿元也快尽了,要跟这个世界告别了。

“师傅,你就算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至少给我取个名字吧。”绿罗裙的少女满眼哀伤。

如果不是被这个老人家救了,她可能早就被侵犯,然后被卖掉,一辈子就毁了。

老人家教她本领,她就认对方当师傅。

“你的名字,你自己取,你的路,将来自己走。”陆小舟声音逐渐轻微,最后一句话是:“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恋爱脑。”

绿罗裙少女含泪点点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师傅老是担心她恋爱脑,但她真的没有啊,她自幼见惯了那些臭男人的恶心嘴脸,她怎么会相信男人呢?

师傅除外。

可师傅也要死了。

她依照陆小舟生前的嘱托,将陆小舟的尸体沉入河底,当做水葬。

绿罗裙少女站在岸边,从白天站到深夜,凝望着水面,看到了水中孤月倒影,虽然师傅是个糟老头子模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师傅就像天上的一轮孤月,清冷孤寒,不可接近。

“上一任医仙是陆小舟,我要胜过他,名字里一定要有个舟字。”

“水舟月。”

“师傅,我想好自己的名字了,我就叫水舟月。”

十年后。

一向清净的寺庙,经过一场大火之后,已经成了废墟,众多僧人脸上还带着烟熏火燎的痕迹,目光茫然地聚集在旁边。

老僧人痛心疾首,甩手道:“我早说过,她是妖女!”

“妖女?我是祭月教教主!”

水舟月从教主位置上站起来,一脚踩在扶手上,霸气地昂起下巴,冷笑道:“秃驴,识相的话,就赶紧把剩下的舍利都交出来,不然我让你好看!”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只找出了一点点线索,自己是当年修仙界四大家族混战时遗落的孤儿。

真研究起血脉来,可能跟四大家族还有点旁枝末节的关系。

但是谁稀罕?

那一场混战不过是四大家族争夺灵宝,于是把手下人当做耗材的一场试探,后来和好了,也没人追究混战的来源,也没人在乎混战后的结果。

说是修仙。

不还是你争我抢,不还是日月转了几千年,站在修仙界上层的,仍然是那四个姓?

她不服。

既然有更高的位置,她就要坐上那更高的位置。

既然有更迷人的权力,她就要得到那更迷人的权力。

不择手段的得到!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她只要成功了,等千百年后,由她一手建立起来的家族,视她为祖宗的后代们,自然会为她歌功颂德。

“月儿,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问玄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水舟月回过身,望着问玄,声音嘲讽:“月儿?是哪个月儿?是陆明玥的玥,还是我水舟月的月?”

问玄瞳孔一缩。

水舟月不屑地撇了撇嘴,冷笑道:“从一开始,你就是拿我当陆明玥的替身,你当我不知道吗?不过是为了得到舍利子,配合配合你罢了。”

“没有!”

问玄急了,当着众人的面,却无所顾忌地说道:“我一开始是觉得你像陆明玥,所以才对你好,但是后来,我已经爱上了你。”

“当年陆明玥追求我,我并没有答应她,我对她,只有愧疚。”

“我说的月儿,是你的月,是水舟月的月!”

闻言。

水舟月目光一软。

问玄接着款款深情地说道:“跟我走吧,我们去找一个世外清静之所,我答应你,我会还俗的,以后之后我们两个人,好吗?”

水舟月久久没有回答。

就连祭月教其他教徒都紧张起来,生怕自家教主被那个和尚拐走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

水舟月仰天大笑,止住了笑声后,看着问渲染,脑袋一歪,真心疑惑道:“你凭什么以为,你的爱,比权力更重要?”

问玄爱不爱她?

她根本就不在乎好吗?

“你以为我是陆明玥呢?还幻想和你隐居,找个清静之地,清静什么?多无聊啊?”水舟月伸了个懒腰,道:“我这个人,天生爱热闹。”

如果师傅还活着,她倒可以勉强忍受寂寞,可是一个移情别恋的臭和尚?他配吗?

陆明玥连心头血都给他了,为了他而死,换来的也不过是问玄的愧疚。

而这愧疚,最后为她所用,为她作了嫁衣裳。

可怜。

不知道那个女孩怎么想的?看记载,明明是医仙的孙女,医术不逊色于她的。

御兽园。

“你说你对朕恨之入骨,那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朕,用你的匕首,朝这捅,来啊!”

莫景丰浑身无力,躺在地上,说话时的气势却丝毫不弱,目光紧紧盯着对面的女子,实则在暗暗运功恢复体力。

“莫景丰,是你对不起我。”

陆卿卿双手握着匕首,泪眼婆娑,明明对面那个男人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任由她宰割,可是她就是,就是下不去手。

明明是他对不起她。

莫景丰坦荡道:“朕承认,是朕利用了你,利用了陆家,可现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你难道要放着贵妃之位不做,去为你的兄长复仇吗?”

她不在乎什么贵妃之位!

她在乎的是,莫景丰到底爱不爱她?

陆卿卿是陆家的幺女,父亲是大将军,母亲是世族闺秀,上面有七个哥哥,她是幺女,也最受宠。

她生来就是要当皇后的。

但为了莫景丰,她拒绝了太子,哭求父亲和哥哥们支持七皇子莫景丰,她以为自己遇到了爱情。

可是莫景丰登基后,立刻将陆家满门打入大牢,还毒杀了她的六个哥哥和她的父母。

甚至,还封了她的表妹当皇后!

陆卿卿心痛如绞,快步走到了莫景丰面前,蹲下,将匕首横在了他的脖子上,问道:“我问你最后一遍,你老实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莫景丰脖子一凉,先是惊悚,等听到陆卿卿的问题后,心中冷笑,果然是个愚蠢的女人,他的态度丝毫不退让,甚至反问道:“你又到底有没有爱过朕?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陆家长子陆小舟逃了,而且还有能力在御兽园设局,如果今天动手的不是这个蠢女人,他可能真要交待在这了。

“陆小舟呢?”莫景丰问道。

陆卿卿如梦初醒,大哥说了,让她杀了皇帝后,尽快到两人约定的地点汇合,然后一起逃出御兽园,躲到民间。

她耽误的时间越长,大哥就越危险。

“你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陆卿卿心急如焚,抓住了莫景丰的衣领,想要得到一个真心的答案。

“你哥哥是不是躲在清池泉那里?”莫景丰眼睛一眯,问道。

陆卿卿从小活得张扬,从来不会伪装,被莫景丰一问,脸上立刻露出慌张之色,大哥的确是说了让她去清池泉汇合。

再不走。

恐怕来不及了。

她眼中含泪盯着这个让自己深爱过的男人,咬了咬牙,猛地将匕首扔远了,说道:“我恨你。”

吓他一跳。

他还以为陆卿卿要动手了呢,原来只是恨他。

“莫景丰,我离开后,你永远不会见到我了,你将永远失去我,与你那冰冷的皇座和那些只是贪恋你权势的女人在一起吧!”陆卿卿恨声说道。

莫景丰无语。

他当年还是不受宠的皇子,不得不陪着陆卿卿说些你侬我侬的酸话,现在好不容易当上了皇帝,陆家也接近团灭了,他要是再捏着鼻子陪陆卿卿说这些酸话,他岂不是白当皇帝了?

“女人啊,总是以为这些小情小爱比权力更值得争取。”莫景丰看着陆卿卿,难得认真地跟她说了实话:“袅袅比起你,比起天下女人,就强在这点。”

“周袅袅?她算什么东西!”

陆卿卿本来已经打算离开,可听见这话,只觉得肚子都被人打了一拳似的难受,恨不得把那把匕首捡起来,捅进莫景丰的脖子里。

周袅袅不过是个庶女。

庶女!

小妾的女儿,上不得台面的出身,一个病病殃殃的可怜虫而已,单是论嫡庶,周袅袅就永远矮她一头!

莫景丰能猜出来陆卿卿心里是怎么想的,眸光暗了暗。

嫡庶之别,压死人。

周袅袅与陆卿卿,他与太子,无论前者怎么优秀,永远要被出身压住,这不由他们选择的东西,却盖过了他们所有的选择。

所以他偏偏成了皇帝,他偏偏要让周袅袅成为皇后。

“你又算什么东西?”

莫景丰喝了一声,随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了起来,在陆卿卿震惊的目光下,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吩咐完侍卫封锁御兽园,同时去清池泉那抓陆小舟后。

他毫不客气地将陆卿卿身上的宫服撕扯开,将肚兜推上去后,看着那双迫不及待跳出来的大奶子,莫景丰淫笑道:“睡过了这么多女人,还是卿卿的这对奶子最得朕心,又挺又大。”

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莫景丰直接将陆卿卿压在了身下,强势地推开她的双腿,欣赏着中间隐秘的幽丛,伸出一根手指往里面的甬道里探去,调情道:“原来早就湿了,陆贵妃要是想求朕的宠幸,直言便是,何必唱一出复仇的大戏呢?”

“这才不是戏”陆卿卿美目一瞪,怒斥道。

她是真心想要报仇,想要杀了莫景丰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想起两人从前的时光,想起莫景丰在她耳边说过的甜言蜜语。

她好恨自己。

她为什么就是做不到?

“都怪我自己太心软。”陆卿卿想起父母哥哥,满心都是愧疚,眼角流下一滴泪水,心灰意冷地说道:“莫景丰,你杀了我吧,让我去地下跟亲人团聚。”

当然要杀了她。

但不是现在,如果陆小舟已经被抓住的话,现在早该被送到他面前了,可是护卫还没有过来,那只说明一件事:陆小舟跑了。

他要以陆卿卿为诱饵,抓住陆小舟以后,再将这对胆大包天的兄妹,斩首示众。

至于现在。

“我怎么舍得杀你啊,你可是我苦苦追求来的,当初为了追你,你知道我有多低三下四吗?”莫景丰语气甜蜜,眼中却迸发出恨意。

陆卿卿闭着眼,只听见莫景丰的话,心头一酸。

如果可以,她也想和莫景丰白头偕老,可是太晚了,灭门之仇,她难以忘记。

莫景丰后悔了又怎么样?

太晚了。

陆卿卿正沉浸于情绪中时,小穴一酸,莫景丰竟然连一点准备动作都不做,直接将阳具挺进了她的小穴中,狰狞粗硬的阳根在湿润紧致的蜜穴里全根没入,龟头抵达花蕊深处,差点让她呻吟出声。

莫景丰将她的两条美腿往肩膀上一扛,毫不客气地俯身压了下来。

陆卿卿善舞,身体修长,双腿的韧带也经常锻炼,这样的姿势对她来说不算难,可是莫景丰近在眼前的脸,实在让她觉得难受。

莫景丰试图亲她。

“别碰我!”陆卿卿厉声呵斥完,小穴却被莫景丰挺腰用力一撞,尾音拉长,这话不仅没有丝毫威胁力,反而像是勾引一般。

莫景丰用自己的阳具在陆卿卿小穴里抽插几回后,插爽了后,威胁道:“陆小舟还在外面呢,你要是不想让他出什么事,最好乖乖听话。”

大哥现在是她唯一的软肋。

都是她没用,要是早点出去,或许不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陆卿卿含泪闭上眼睛,一副逆来顺受的姿态。

莫景丰如愿亲到了陆卿卿的香唇,用舌头探进她的口腔,用力吮吸唇瓣,将她的的双唇吻得红肿之后,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开黄腔道:“你猜猜,你下面的那张嘴巴会不会一样肿。”

陆卿卿愤恨地睁开眼睛,等来的却是莫景丰猛然加快的抽插速度。

肉棒全根没入,随着狂烈的抽插,卵蛋击打在陆卿卿的阴户上,两人的屁股速度飞快地相撞,发出“啪啪啪”的响亮声音,只听动静,便知道莫景丰插她插得有多么用力。

随着两人渐入佳境。

莫景丰挺直了腰,双手抓住陆卿卿柔嫩的大奶子,看着她被自己操得面色潮红,乳房不停地颤抖,荡漾起雪白的乳波,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征服感。

将军府的千金又怎么样?

还不是被他操到了。

陆卿卿对他来说是战利品,而现在,是他享用战利品的时刻。

陆卿卿的小穴里泥泞不堪,粗长阴茎的不停挺进插入,摩擦撞击着甬道里的敏感地方,她咬住下唇,可是身体的反应却无法回避,本就狭窄的肉壁用力一裹,死死咬住了莫景丰的阳具,他故意加重了动作,肉棒在她的阴道里来去从容,龟头碾磨着花穴,她绷直了脚背,脸上全是忍耐欢愉之色。

莫景丰将她的双腿分成“一”字型,低头看着自己的阳具冲进陆卿卿的小穴,不停抽插,狰狞粗长的阳具将陆卿卿下面的小嘴插出水来。

他伸手抚弄陆卿卿的阴蒂,同时九浅一深地抽插,刺激陆卿卿的快感快点到来。

果然。

陆卿卿身子一缩,求饶道:“不要。”

她不想在仇人的身下到达高潮。

莫景丰抽插的速度更快,握着肉棒,用龟头戳弄着陆卿卿的阴蒂,在她的阴道口外面试探着往里面戳弄,却并不真的插入,看着她的小穴一张一合,里面淫水流出,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陆卿卿忍耐不住,扭动身体。

莫景丰就这样玩弄了她许久,直到陆卿卿小穴里洪水泛滥,他才一俯身,猛地插进了陆卿卿的体内。

空虚忽然被塞满。

花穴深处一股快感传遍全身,陆卿卿昂着脖子,蜜穴疯狂紧缩,使劲裹吸着插进来的异物,她眼中分泌出生理性的泪水,胸前挺起,两个奶子被莫景丰握在掌心把玩。

莫景丰趁她高潮时,拼命抽插,里面淫水涌出,简直像是水帘洞一样,却温热紧致,仿佛里面有无数张小嘴裹吸着他的鸡巴,让他只想再深入进去。

猛烈的撞击声更是刺激得他双目赤红。

陆卿卿纤细的腰肢被他掐在手里,屁股仿佛只是一个完美的性具,只用来承受莫景丰阳具的顶撞,胸前的一对奶子又白又大,此刻仿佛盛满了奶的奶袋子,随着撞击的节奏上下摇晃。

莫景丰快要射了,喘息声更加剧烈。

他动作飞快地将陆卿卿翻了个身,用后入的姿势,看着她趴在自己身下,圆润白嫩的屁股承受着鸡巴的操弄。

一次深深地挺入之后,精液喷发在陆卿卿的体内。

莫景丰将肉棒抽出,掰开陆卿卿的臀瓣,看着她的小穴吐出浓白的精液,仿佛对待娼妓一样,满意地拍了拍陆卿卿的屁股。

贵妃娘娘已经被吊在城门口三天了!

贵妃娘娘死了!

贵妃娘娘腹中竟有四个月的胎儿!

皇上会后悔吗?

陆小舟不知道,也不关心,反正那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他穿越时,原主已经身受重伤死了,如果不是为了等陆卿卿,如果早点离开,找个地方包扎,是不至于死的。

原主想等妹妹陆卿卿。

陆小舟很清楚,恋爱脑和渣男就是两块磁铁,凑到一块就吸得紧紧的,别人根本别想把这俩玩意分开。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跑路了。

一跑就是三十年,从正当盛年,跑到了六十大寿,从京城里陆将军的长子,跑成了刘家村村长的上门女婿。

古代可不讲究什么社会福利,他如果去当乞丐,可不会有在上个修仙界似的悠闲日子,所以他必须支棱起来。

支棱!

然后就因为脸好看,被抓去当了上门女婿。

刘翠花上有哥姐,下有弟妹,招上门女婿这样的高档待遇,本来是轮不到她的,奈何她先后死了两任丈夫,只有一个女儿。

所以两任丈夫的房子她住不了,遗产都被大伯小叔子瓜分了。

要不是看在她是村长的女儿,婆婆甚至想把她卖给另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光棍,而她是村长的女儿,所得的待遇,也不过是回了娘家,以“外人”的身份,带着女儿人在屋檐下,进出都低头。

长姐如母。

几个弟弟妹妹都是长姐带大的,刘翠花也是,所以唯一一个肯为她考虑的,不是她父母,而是她的长姐。

刘大姐也没什么招可想,无非是赶紧把妹妹嫁出去,家里的房子毕竟是兄弟的,住的时间长了,的确不是事。

村里的光棍不少,但是大多数给自己糊口都难,更别说养老婆孩子了。

能养得起老婆孩子的,又嫌弃刘翠花“克夫”。

刘大姐便相中了陆小舟。

虽然是个乞丐,但是长得好,个子高,身材壮实啊,而且又是个无亲无故的外乡人,打老婆的概率小点,好拿捏。

陆小舟跟刘翠花成了婚。

一婚三十年。

他日常不说话,也不行房事,埋头干活,是个标准的老实人模板,然而长得却是十里八乡最俊的,老了也与其他老头子不同,一派仙风道骨。

所以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她的男人最俊,不打老婆,不曾嫌弃过她,不曾嫌弃过她的女儿,吃饭的时候,也从来不多吃多占,赚来的钱都交给她。

上哪儿找这么好的男人?

刘翠花回顾一生,小时候带弟弟妹妹,弟弟妹妹一哭,爹娘打她,后来第一次嫁人,没生出儿子,丈夫打她,第二次嫁人,丈夫嫌她脏,也是打。

她三十年没挨过打了。

谁家嫁了三次的女人有她这样幸福?

“谢谢!”

刘翠花临终前,躺在床上,最后一句话,是对陆小舟的真心感谢,然后永远闭上了眼睛。

陆小舟站了一会儿。

“给你娘收尸吧。”他口气平淡,对刘英说道。

不明白刘翠花谢什么。

他既没有给她荣华富贵,日常也没有甜言蜜语,出门种田,或者替人写信赚赚外快,回家就带孩子,然后睡觉,连基本的夫妻性生活都没有。

是对他一直有怨念,所以特意在临死前阴阳怪气他吗?

不理解。

数月后。

隆冬。

陆小舟蹲在墙根下晒太阳的时候,眼睛一眯,歪头去世。

隆冬。

凤仪宫里传来一声急促而短暂的呼救,戛然而止,而风雪不止。

“娘娘。”

刘英手上还捂着皇帝的口鼻,眼睛惊恐地看向床上的皇后娘娘,问道:“皇上是不是死了?接下来怎么办?”

周袅袅目光复杂地看了刘英一眼,被子下握紧凤钗的手松了松。

她有两层计划。

第一层是让刘英杀了皇上。

第二层是如果刘英做不到,那她就杀了刘英。

“你做的很好。”

周袅袅的声音有些苍老,不复年轻时柔媚,但她更喜欢自己现在的声音,坚硬,而有力量,像是一朵菟丝花枯萎后,结出了坚硬的果实。

“把本宫的凤钗交给徐贵妃,她会知道怎么做的。”周袅袅说道。

刘英接过凤钗,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然后冒着风雪,去了徐贵妃的宫里。

剩下的一些收尾工作,就与她这个小人物没什么关系了。

下午时。

废太子登基。

他是皇后娘娘的儿子,昔日的太子,但在皇后娘娘失宠后,他的地位也跟着一落千丈,直到皇帝暴毙,他作为唯一成年的儿子,终于继承了大统。

皇后成了太后,从凤仪宫搬到了慈宁宫。

“再给哀家讲讲你父亲的事吧。”太后娘娘的声音,像是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白烟,给人一种时光悠长的感觉。

刘英应了声“诺”,不知道第几遍重复她父亲的故事。

准确来说,应该是她的后爹。

名字也没有,年龄也不清楚,来历也不知道,因为是上门女婿,所以都叫他老刘。

“老刘?”

周袅袅轻笑一声,隐隐又有年轻时候的媚意。

刘英大着胆子问道:“太后娘娘,是不是认识奴婢的父亲?”

怎么能不认识?

那可是陆将军的长子啊。

周袅袅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人,居然能隐姓埋名去当上门女婿,不过他心里应该是也是不甘的吧,所以不与村姑同房,所以没有留下子嗣。

在那种人眼里,活着应该是比死去更痛苦。

不过谁能说不是因果报应呢,他无心培养的继女,居然阴差阳错地替他报了仇,做了他妹妹当年没做成功的事。

虽然这也是周袅袅的算计。

如果事情失败,她可以让皇帝查出那个“老刘”就是陆小舟,可以把刘英的刺杀,推到那个已经死去的人身上,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

成功了。

虽然死了一个皇帝,但该报的仇报了,该当太后的住进了慈宁宫,对大家都好。

“先皇一共册封过两个贵妃,一个是徐贵妃,你知道另一个是谁吗?”周袅袅说道。

都是些旧事。

说与不说都行,但她就是想说一说,毕竟旧人都死了,她成了唯一留下来的,也颇有些孤独。

刘英想了想,答道:“奴婢听说过,先皇的第一任贵妃姓陆。”

听说死得老惨了。

“对啊,她姓陆,是我的表姐。”周袅袅语气复杂,从一点点情绪涌动,到最后释然,说道:“也是你父亲的妹妹。”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喜欢莫景丰,她跟莫景丰相处几十年,也没看出来莫景丰有哪一点值得拼命喜欢的。

高四。

男寝里。

熄灯之后,陆诗涵躲在齐铭的宿舍,两人待在阳台上,她帮他复习功课。

本来凭陆诗涵的实力,是可以考上心仪的大学的,但为了陪齐铭一起复读,她在高考时,故意搞失误,最终如愿陪齐铭来读了高四。

“快点看题目,别看我。”陆诗涵不好意思地说道。

见她害羞。

齐铭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他现在不想看题目,只想操陆诗涵,突然伸手袭击陆诗涵的胸部,隔着夏季校服和胸罩,也能摸出来那双奶子又软又大。

他的胯下立刻支棱起来一个小帐篷。

“我受不了了,你让我摸你的奶,泄泄火。”齐铭说道。

陆诗涵心虚地回头看了看,这毕竟是在男寝,她小声问道:“你的室友应该都睡着了吧?”

“你管他们呢?”

齐铭将陆诗涵的上衣推到了胸部以上,看着她粉白色的奶罩,眼睛都瞪大了,随后爱不释手地抚摸陆诗涵的大奶子,把她的胸罩也推了上去。

看着两个粉粉的奶头。

齐铭迫不及待地凑过去,嘴里含着一个不停裹吸,手上抓着陆诗涵的另一个奶子,用力把玩揉捏。

陆诗涵好像给小孩喂奶一样,乳尖被齐铭叼在嘴里又吸又咬,很快挺立起来,她含了含胸,忍不住说道:“你玩够了没有?”

“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连给我操都不愿意?”齐铭痞里痞气地问道。

他不喜欢陆诗涵,但有这种校花级别的美女倒追自己,不上白不上。

陆诗涵被他这种粗鲁的话气红了脸,但又怕齐铭真的误会自己不喜欢他,忍着气,小声解释道:“我不想让我们的第一次,在这个地方。”

话音未落。

齐铭立刻冷了连脸,将手也收了回来,讥讽道:“你要是嫌我穷就直说,我是比不过你陆大小姐有钱,但我也没求着你,你想滚就滚,滚得远远的,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我没有嫌你穷。”陆诗涵连忙解释道。

齐铭不肯善罢甘休,追问:“那你说这个地方寒酸?我告诉你,我家里住的地方,还不如这个宿舍呢,你受不了,就让你爹妈给你转学,反正你们家有的是钱。”

陆诗涵的上衣和胸罩都被推到了她的大奶子上,她甚至来不得整理衣服,挺着雪白滚圆的乳房,眼圈红了,低三下四地解释道:“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她说话时,齐铭的目光紧紧盯着陆诗涵的大奶子,看到那轻微的乳颤,胯下的小帐篷顶得生疼,他急不可耐地站起来,解开了裤子,露出引以为豪的粗长肉棒,顶在了陆诗涵的奶子上。

陆诗涵深邃的乳沟,成了齐铭泄欲的地方,狰狞黝黑的阳具插入其中,与两边雪白的奶子形成了鲜明对比,一抽一插之间,龟头时不时顶在陆诗涵的下巴上,她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

齐铭揉着她的两个奶子,往中间挤压,带来更大的紧致感,他命令道:“不许转过去,仔细看看你是怎么给我奶交的。”

闻言。

陆诗涵怕他又误会自己嫌弃他,只好低头看着齐铭的肉棒插在自己的奶子中间。

齐铭一开始十分享受陆诗涵的奶交,可是看到陆诗涵那张美丽的脸蛋,还有樱花似的香唇后,忽然默默想到,怪不得都喊陆诗涵校花,以前还没怎么感觉到,现在真想把这朵校花狠狠操翻在地上。

他将肉棒抽了出来。

对上陆诗涵疑惑的目光,不耐烦地说道:“把嘴睁开。”

陆诗涵瞪大眼睛,警惕地闭上嘴。

她要是立刻就会吹箫,齐铭还觉得没意思,见陆诗涵半推半就的,他扶着肉棒,怼在陆诗涵的嘴唇上,时不时滑过去,阴茎与她的脸蛋摩擦,带来另一种享受。

齐铭甩着肉棒,他一向自傲的18厘米阳具,如性具一样抽打在陆诗涵的脸上,在深夜里,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陆诗涵怕惊动他的舍友,提醒道:“你小声一点。”

“你把嘴张开,给我含着,不就能小声了吗?”

齐铭说完,见陆诗涵还有犹豫,又摆出一副要翻脸的架势,说道:“你不是喜欢我吗?又不是要给你破处,只是让你给我吹箫而已,你都不愿意吗?”

陆诗涵听见这话,迟疑着张开嘴。

齐铭迫不及待地将肉棒捅了进去,才插到三分之一,就感觉陆诗涵吞不进去了,他不满道:“你看过av没有?你怎么连深喉都不会啊?”

他还想把阴茎全部插进陆诗涵的小嘴里,看着她被自己操到翻白眼的样子呢。

陆诗涵难受地摇了摇头,感觉喉咙都被顶住了,她忍不住把阳具吐了出来。

齐铭又想起了另一个花招,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掏出手机,点开了一部av,指着上面的女优,说道:“算了,你先这样给我舔,明白没有?”

陆诗涵看得面红耳赤,学着女优的样子,伸出粉舌,舔舐齐铭粗硬的肉棒和卵蛋,还将卵蛋含在嘴里,目光楚楚可怜地看向齐铭。

“对,就这样。”

齐铭鼓励道:“你自己试着吹箫,先从前面开始。”

齐铭因为两人的家世差距,一直对她没有好脸色,现在这种说话语气都是很难得的。

陆诗涵受到了鼓励,忍耐着张开嘴巴,主动把龟头含进了嘴里,虽然还是没办法深喉,但她深处舌头舔舐裹吸,两边脸颊都凹了进去,然后摇晃脑袋,前前后后地吞吐,逐渐掌握了吹箫技巧。

齐铭大喜道:“真是骚,这么快就会给男人吹箫了,刚才还装作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现在不还是很爽?”

陆诗涵委屈地抬眼。

齐铭看也不看,开始耸动屁股,肉棒在陆诗涵的嘴里进进出出,龟头肆无忌惮地撞着她口腔里的软肉和舌头,里面潮湿温暖,不知道比飞机杯舒服了多少。

他双手握住陆诗涵的脑袋,故意往里面深处捅去,陆诗涵伸出舌头想将肉棒顶出去,却舔在了马眼处,齐铭被她一刺激,爽得差点射出来,猛地耸动几下,觉得过瘾之后,才不舍地抽出来。

然后让陆诗涵面对着阳台窗户站着。

“不要。”

陆诗涵惊呼一声,因为感觉到齐铭从后面把她的裤子和内裤一起扒到了膝盖下,还挺着肉棒蹭了上来。

齐铭动作极快,从后面蹭上来之后,肉棒怼进陆诗涵的臀缝之中,随后他用力往上一挺,肉棒瞬间塞进了陆诗涵的小穴里。

他从后面伸手过去,抓住陆诗涵的奶子,大力揉捏,在她的耳边淫笑道:“原来你早就湿了,还说什么不要,我看你很想要吧?”

说罢,他用力一挺,肉棒在陆诗涵的蜜穴里抽插起来。

阴茎被狭窄潮湿的小穴紧紧裹吸,里面好像还有空间,让他忍不住用力往深处操去,一次次狠狠挺入,两人的屁股猛烈紧密地相撞,在夜色中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陆诗涵大惊失色,连忙提醒道:“别这么剧烈。”

然而齐铭只顾自己爽,毫不在乎她的感受,听见这句话之后,反而加快了速度,声音更加响亮。

他将陆诗涵往前一推,压在她身上。

陆诗涵胸前的一对大奶子都被挤压在窗户上,如果这时候有人在楼下路过的话,肯定会看到非常香艳的一幕。

齐铭在陆诗涵的身后耸动,又粗又长的肉棒挤在刚刚被开苞的小穴里,里面仿佛有无数张小嘴在拼命裹吸,他用力抽插,感觉里面的蜜液都被肉冠刮了出来,卵蛋击打在陆诗涵的阴户上。

肉体紧密结合,让陆诗涵相信,齐铭一定深爱着她。

花穴深处被阴茎探入,龟头一刻不停地碾磨花蕊深处,里面被来回抽插,一种从未有过的酸麻感觉从深处传导出来。

她喘息声激烈,忽然猛烈一抖,小穴里涌出蜜穴。

齐铭只感觉到插进去的阳具被死死咬住,陆诗涵的小穴竟然会主动裹吸,这就是女人高潮后带来的快感吗,他趁此机会,疯狂耸动肉棒,阳具陷在狭窄绵软的肉穴里,被肉壁紧紧裹住,他用力一挺,精液射了进去。

“这要是怀孕了怎么办?”陆诗涵擦拭着下体的精液,担心道。

齐铭无所谓道:“我给你买避孕药就是。”

陆诗涵想到,齐铭家里很穷,饭卡都是自己偷偷给他冲的,他却舍得给自己买避孕药,是不是说明,他对她也有感情?

穿回了现代世界。

这一世跟他第一世有些相似,同样是龙凤胎,只不过父母双全,而且陆诗涵是妹妹,学习成绩很好,不追星。

陆小舟作为哥哥,则是有先天心脏病,需要长期静养,学习都是在家里学的,家人对他并没有什么要求,只要求他活着。

陆诗涵是个恋爱脑,虽然能瞒过父母,但一些蛛丝马迹还是透露出,她这次高考大失误,恐怕是她为了陪男朋友,故意搞出来的戏码。

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上辈子躲过了恋爱脑,这辈子再继续躲着就是,慢慢活着呗。

陆小舟心态很好,很淡然,也可以说是很冷漠。

陆诗涵复读,考上了一个很好的大学,齐铭没考上,她就陪齐铭辍学,一起去外地打工。

陆家父母哭死。

陆诗涵在外地怀孕了,因为跟齐铭吵架,大半夜被赶出出租屋,流产了,被路人送进医院,齐铭不肯去看她。

陆家父母半夜开车去照顾女儿。

齐铭做生意赔本,如果不还钱,就要坐牢,陆诗涵卖了一颗肾,帮他还钱。

女儿失去了一颗肾。

一颗肾!

陆家父母认输了,两人以前骂陆诗涵倒贴,也是希望陆诗涵能清醒过来,早点离开齐铭那个渣滓。

但现在看来,陆诗涵清醒的概率,还不如火星撞地球的概率高。

所以陆家父母干脆把齐铭招到了自己的公司上班,给他开高薪,每天摸鱼混工作就行,等稳了几个月之后。

他们跟齐铭谈起结婚的事情。

“谁说我要跟你们女儿结婚了?别以为谁都稀罕你们那两个臭钱!”齐铭一脸被羞辱了的表情。

他又不是吃软饭的上门女婿,他堂堂正正做人,工作,赚钱,凭什么这两个老东西就觉得自己看得上他们女儿了?

陆家父母震惊了。

齐铭将矛头对准了陆诗涵,大言不惭道:“我说过你是我女朋友吗?不是你自己愿意的吗?我求着你了吗?”

陆诗涵后知后觉想起来,是的,齐铭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个名分。

她咬住下唇,眼中沁出泪水。

陆父陆母忍着气,决定先跟女儿谈话,看着陆诗涵,问道:“你觉得呢?”

如果女儿现在说分手,他们立刻把齐铭从公司辞退,大不了女儿下半辈子跟儿子一样,靠他们夫妻养着,他们也养得起。

陆诗涵凝视着齐铭,态度卑微,问道:“那你愿意让我当你女朋友吗?”

“不愿意!”齐铭当着陆诗涵父母的面,也对她毫不客气。

陆父陆母忍不了了,一个驱逐齐铭,一个拉着女儿。

他们将陆诗涵软禁在家里,然后辞退了齐铭,决心这次一定要让女儿跟那个混混断个干净。

对此。

陆小舟没什么看法,他始终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养病。

半个月后。

晚上。

陆父陆母在公司加班,陆小舟饿了,自己起来做夜宵吃,刚打开冰箱,就通过冰箱里的光线,发现旁边站着的齐铭。

吓他一跳!

陆小舟心脏病犯了,虽然他脑子里只是被吓了一跳就好了,但是心脏太不争气了,狂跳之后,直接罢工,他也倒在了地上。

“药,药……”

陆小舟这一世活得还挺舒坦,谁知道下一世是古代还是现代,他不想那么早死。

齐铭站着不动,冷酷地看着倒地挣扎的陆小舟,声音充满了恨意:“这都是你们陆家的报应,逼我辞职,还跟其他公司打了招呼,他们都不肯录用我,要怪就怪你父母逼得我走投无路吧!”

神经病啊。

本来陆氏公司招聘他,就是陆父陆母看在女儿的面子上,给他开的后门,现在把他辞退了,凭他自己的本事,当然找不到和以前一样高薪又能摸鱼的工作。

陆小舟想骂他,张了张嘴,吸进肺里的空气却越来越稀薄。

余光里,他看见陆诗涵惊慌失措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看了他一眼,连忙对齐铭说道:“我哥死了,你快走,这里我来处理。”

没死呢。

好歹尝试救救他啊。

服了。

三年后。

陆诗涵如愿嫁给了齐铭,尽管代价是父母跟她断绝了关系。

两人最开始是花陆诗涵的嫁妆,后来嫁妆花完了,陆诗涵却也在这时候怀了孕,她曾经为了给齐铭凑钱卖掉了一颗肾,留下了后遗症,身体还没养好,并不适合怀孕。

但是当齐铭满眼憧憬地说“想体验当爸爸的感觉”时。

陆诗涵做出了一个决定:她愿意赌一赌。

两人银行卡里都没有钱,所以陆诗涵也没有去做产检,她相信在爱里出生的孩子,一定是健健康康的。

只是两人生活费都不够。

陆诗涵上学时的成绩确实不错,底子还在,所以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每天怀着孕备课,去给学生补习。

看到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齐铭实在不忍心让陆诗涵继续工作,于是决定去赚钱,然而凭他的学历和实力,都不可能找到当年在陆氏公司一样摸鱼又高薪的工作。

重压之下。

他决定铤而走险,去抢劫。

结果第一次抢劫,就碰到了便衣警察,齐铭挣扎两下,弄伤了对方,罪加一等,他锒铛入狱。

陆诗涵挺着大肚子,以妻子的身份去探望时,才忽然发现一件事情:两人还没办结婚证。

监狱里。

“我现在这样,你还愿意嫁给我吗?”齐铭胡子拉碴地问道。

陆诗涵从没见过他这么爱自己的样子,感动得满眼泪花,拼命点头:“我愿意!”

她抚摸着肚子,惊喜道:“刚才孩子踢了我一下,一定是被我们的爱情感动了,你摸摸。”

两人在监狱中办理了结婚证。

陆诗涵答应等他出来。

然而几个月后,她在买菜的途中早产,被路人送去医院后,情况紧急,大夫问她要亲属的联系方式。

陆诗涵犹豫一下,没给。

如果叫了爸妈过来,他们肯定选择保大,肚子里可是她和齐铭的爱情结晶,她不允许自己的爱情结晶出任何一点意外。

她还要等着齐铭从监狱里出来,听孩子喊他爸爸呢。

“保小,医生,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孩子比我的性命更重要。”陆诗涵没有给出任何联系方式,只是满眼泪花地对医生强调道。

她的孩子。

她相信这个孩子一定是勇敢的,一定会有奇迹发生。

陆诗涵生下一个小男孩,去世。

医院通过报警,首先联系到了监狱里的齐铭,将情况告知他。

齐铭嚎啕大哭,恨死了自己的儿子,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儿子,妻子也不会死,这个丧门星,一出生就克死了陆诗涵。

他将来怎么办?

“那不是我的儿子,谁愿意要谁要。”齐铭挂断了电话。

医院又联系上了陆父陆母。

当年陆小舟心脏病发去世,家里的监控又都被女儿弄坏了,明明小区里的监控显示,齐铭进了他们的单元楼,但是陆诗涵坚称齐铭没有进来过,又坚持要跟齐铭结婚。

陆父陆母一怒之下跟女儿断绝了关系。

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天人永隔。

十八年后。

曾经被齐铭嫌弃是丧门星的儿子,却成了他出狱后的主要经济来源。

陆诗涵跟他办理了结婚证,陆诗涵死后,儿子的抚养权就是他的,陆父陆母失去了儿女,只有一个外孙,根本舍不得给他。

为了不让齐铭抢孩子,只能几次三番地给齐铭钱。

直到孩子十八岁。

齐铭再也没办法以此为借口要钱了,他在高考前,去儿子高中学校闹过,看着男生宿舍,回忆起他当年和陆诗涵在一起的幸福时光。

陆父陆母给了他一大笔钱。

等他把这笔钱挥霍完,再想要的时候,却发现陆父陆母带着他儿子移民到外国了。

果然是嫌贫爱富!

他就知道,陆诗涵的父母根本就没有看得起他过!

齐铭这些年来找了许多女人,并不是爱她们,他只是想在那些女人身上寻找陆诗涵的痕迹,可是一个又一个,不过是贪图他的钱,根本不想跟他同甘共苦!

直到最近网聊的这一个,终于给了他陆诗涵的感觉。

无论他怎么发火,对方都默默倾听,安慰他,鼓励他,相信他能重新站起来,仿佛是陆诗涵又回到了他身边。

最后一次。

“涵涵,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了,等明天,我就要偷渡去另一个国家。”齐铭捧着陆诗涵的骨灰盒,深情地说道:“我相信,你也希望我早点走出来,早点成家,你放心,就算你走了,我也会守着我们俩之间的爱情,过得好好的。”

骨灰盒太重。

再者,他相信陆诗涵一定也想让他无牵无挂地继续幸福下去。

“所以涵涵,你放心去吧。”

齐铭在骨灰盒里一抓,朝着天空一撒,看着那纷纷扬扬的骨灰,好像陆诗涵又回到了他的身边,他忍不住泪流满面。

将一盒骨灰撒完后。

他把骨灰盒卖了,正好够路费。

“涵涵,一定是你的在天之灵在保佑我,不然连路费都凑不够。”齐铭藏在车厢里,满眼都是希望。

当年陆诗涵去世后,陆父陆母舍不得把她的骨灰放在墓地里,于是买了最贵的骨灰盒,一直把女儿的骨灰放在家里。

齐铭得知此事后,就把骨灰偷了过来。

真是冥冥中自有注定,骨灰盒帮了他最后一次,或许是陆诗涵在保佑他吧。

下了车。

齐铭握着手机,按照对方的指示,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茶馆,等看到对方的样子后,他更加确定那是命定之人。

女孩才刚刚十八岁。

陆诗涵也去世了十八年了,或许是投胎转世吧,陆诗涵又来找他了。

齐铭喝下一杯茶,倒头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

他却躺在医院的手术台上,旁边是那个是十八岁女孩,齐铭连忙问道:“我晕倒了,你把我送进了医院是吗?”

女孩不复最开始的甜美笑容,见他醒了,面容冰冷地给他打了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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