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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生辰就要吃点好的

 

李忘生探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就完事儿了?”谢云流抱着胳膊问。

李忘生只好又去亲他的嘴唇。

“这还差不多。”谢云流意犹未尽地舔舔唇。

“别闹了,”李忘生匆匆转身,手忙脚乱地把食盒里的饭菜一一取出摆好,“先吃饭吧。忙了一天,你不饿我还饿呢。”

谢云流闻言只好坐下,“忙什么?纯阳上下不是有卓师弟看着吗,你整天跟着操什么心。”

李忘生把筷子递给他,“总有些他不太熟悉的事务要我亲自过目。”

“你从南诏回来养伤的时候不就是他做代掌门?难道那时候你也是这般不肯放心?怪不得养了那么久才好。”

李忘生低头吃饭不接他的话茬。

“说起来,这些家具是谁派人布置的?”谢云流问。

“我。”李忘生答。

“为什么放两张床?你还打算给我派个守夜弟子不成?”

李忘生差点噎住,“那是我的床。”

谢云流震惊道:“什么意思?”

李忘生端着饭碗茫然地看着他,“我怕你晚上又起来咳血,过来看着总归保险些。”

“我是说,”谢云流朝左回望,又朝右回望,冲李忘生比划两张床之间天涯海角的距离,“你摆那么远干嘛?显你找的山洞大?离那么远看得见什么啊?”谢云流感觉莫名其妙,“担心的话何不睡我旁边瞧仔细些,这个距离你不如直接回太极殿睡,来这儿遭哪门子罪。”

李忘生放下碗,心说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看你晚上总被我吵醒,想着离你远点。”

“我……唉,”谢云流叹气,“一个人睡了大半辈子,床上突然多了个人,确实不太习惯。不过,”他看向李忘生,“习惯都是养成的。你多陪我睡一阵子,我就习惯了。”

李忘生张了张嘴,到底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索性提起筷子继续吃饭,“行,你说得对。”

谢云流的面色朗然转晴,“吃完饭我就帮你把被搬过来。”

李忘生嚼着菜默默点头。

碗筷枕被俱收拾妥当,谢云流边脱外衣往架上挂,边问李忘生:“我去后面泉水里洗个澡,要一起吗?”

他语气平常,李忘生也没多想,随口应下:“好。你先去吧,我点上炉火就过去。”

等李忘生抱着里衣放到水边石头上,他才意识到事情不对。谢云流长臂舒展倚着岸石,半个胸膛露在水面之上。烛火跃动,水波粼粼,幽光勾映谢云流俊朗轮廓,深邃迷人。

李忘生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傻站着干什么?”谢云流扬声催他,“赶紧下来,这泉水特别舒服。”

李忘生深吸一口气,迈入水中。谢云流所言非虚,这潭泉水甫一触及便觉温润滋养,令人精神一振。胸腹处的陈年噬痕微微发痒,好似皮肉新生。他低头瞧了瞧,可惜光线太暗,看不真切。

“怎么了?”

见谢云流起身涉水似要上前,李忘生快走几步踏入深水,“没什么。有点凉。”

谢云流贴身拥住他,“现在还凉吗?”

温热躯体蒸得皮肤暖烫,李忘生松懒地回抱他,笑道:“不凉了。”

谢云流盯着他的笑颜看了一会儿,忽然拧身把他整个人摁进水里。李忘生骤失平衡无处着落,瞪大眼睛死死攀紧谢云流,却见他笑得肆意张狂,低头含住他的嘴唇。

气泡咕噜噜上升。

李忘生浸在水中,看不清,听不见,漂浮悬空,时间静止,独余谢云流的呼吸在唇齿间吞吐。

他闭上眼睛。

世间唯此相依。

身体被一股猛力拽出水面,李忘生干瘪的肺叶顿时拼了命地攫取新鲜空气。没喘上两口,谢云流又将他按入一个暴烈的吻。他窒息无力招架不得,齿关大开被人攻城略地侵了个彻底。唇舌分开时,他几近昏晕。

谢云流把迷迷糊糊的李忘生箍在身前,拨开他凌乱的湿发,看他垂头抵住自己的肩膀。

他快意地扬起唇角。

“你……咳咳……”李忘生哑着嗓子开口,“你这是报复。”

“不错。”谢云流语调轻快,“你趁我不备亲我,我也要趁你不备亲回来。”

“幼稚。”李忘生嘟囔。

“就你成熟。”谢云流哼道,“昨天也不知道是谁把自己关在门口哭鼻子。”

“谢云流,”李忘生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滚热字句岩浆般倾吐:“我爱你。”

“李忘生,我也爱你。”

谢云流俯身捞起他的腿弯一用力,把人打横从水里抱了出来。

“你干什么?”李忘生手足无措地挂在他身上,“不是洗澡吗?”

“我感觉那泉水厉害得邪门,泡上片刻感觉都快成仙了。”谢云流稳稳地抱着他走到岸上,朝两人的衣物堆抬抬下巴,“你把衣服拿上。”

李忘生甚至忘了要求下地,伸手言听计从地捡起两堆衣服。

走到床边,谢云流刚要放下他,李忘生忽然挣扎起来,“不行,身上全是水,会把床弄……唔……”

谢云流把人放到床上欺身压上,“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想那些?”他伸手去摸李忘生的性器,结结实实地捋了一把,看他鲤鱼似的弹起身子。“有那工夫,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己。”

“晚上还要睡觉……”李忘生粗喘着说。

“你不是准备了两张床吗?总得派上用场。”谢云流凑上去舔咬他的耳垂,“枕被都在另一张床上。放心,不碍事,宽敞得很。”

“可你还在养病。”李忘生皱着眉头说。

谢云流支起身子,“你怎么总有操不完的心。”

李忘生还想再说什么,却见谢云流闭上眼睛念念有词。他稀里糊涂地盯着他开开合合的嘴唇看了半天,直到谢云流一记指诀按到他身上,他才明白过来:谢云流念的是天道剑阵缔结阵眼的法诀。

浑圆太极在他们身下铺开。李忘生躺在床榻上,感到龙脉灵力冲刷周身经脉。

谢云流睁开眼睛,“这样行了吧?两仪生息,灵力充盈气海,运转过后仍能回归龙脉。”

灵力阵阵翻涌,李忘生觉得身体愈发躁动。他忍不住张开嘴,吐出一声灼热的喘息。

“看来是行了。”谢云流勾起唇角,继续去他下身作乱。他用手指和掌心轮番挑逗李忘生的柱身与双丸,目光直直盯着他的脸,闭目、咬唇、皱眉、惊喘,李忘生的神情变化被他尽收眼底。他耐心地把人摸得汁水涟涟,直到李忘生抬手掐住他的胳膊,嗓音喑哑地催他快点。

“快点什么?”他坏心眼地问。

李忘生屈起指节在他小臂上挠出长长的红痕,“快点让我……嗯……就是这样……快点让我射出来……”

谢云流抓住他的手,俯耳贴到他唇边,“你在跟谁说话?”

“师兄,谢云流……”

他的吐息暖暖地扫过耳廓,谢云流满意地起身。

李忘生两眼迷蒙,面颊红润,着魔似的启唇喃喃:“云流。”

谢云流下腹一跳。

他松开手,整个人罩在李忘生身上,低头问他:“你叫我什么?”

李忘生痴痴地凝视他,“云流。”

谢云流狠狠吻住他的唇。他缠住李忘生的软舌不住挑拨,李忘生呼吸急促像要续不上气,却不推不阻,任他予取予求。他的吻从红唇流连到前胸,牙齿蹭过挺立的乳尖,李忘生猝不及防惊叫出声。胸前两点被他舔得水润发亮,痒意细细密密地刺惹全身。

他难耐地张开腿。

“你想要我进去吗?”谢云流问。

李忘生眼睛里蒙了一层亮晶晶的雾,看得他心池荡漾。

“想。”李忘生清清喉咙重复道,“我想让你进来。”

谢云流的指尖触到他的穴口,“你确定吗?”

“确定。”李忘生抬腰往前送了送,“快点。”

指节没入进去。李忘生咬着嘴唇发出哼鸣。

“疼吗?”

摇头。

谢云流试探性地动了动,听他发出断断续续的喘叫。的确不像疼的样子。他小心翼翼地深入,突然头皮发麻地意识到:“你里面怎么是湿的?”

“我不知道,”李忘生咽下呻吟,“泉水,或者龙脉,或者都有……我不知道……”他躁动地晃晃腰,“现在你又有闲心了?继续啊。”

谢云流挑挑眉毛,不再追问。指根很快抵住穴口,稍驻片刻,第二根手指进得也很顺利。到第三指的时候,李忘生已经叫得像只发春的猫,大腿张开,瞳眸潋滟地望向谢云流,“可以了,你可以……”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干脆闭上眼睛彻底仰躺,“你可以进来了。”

细细碎碎的吻落在下腹,谢云流的手指在他体内流连几息才缓缓抽出。他不由自主地跟着挺腰,仿佛亦是恋恋不舍。

不必急,另一种慰藉接着送上门户。他热情地叩了叩门扉,主人家便迫不及待地敞开径道,邀他进去。

他欣然从命。

客人礼貌,却分毫不知委婉;主人慷慨,却并无多大本领。才进了个顶,那穴口就骤然收紧,卡得来客不知是进是退。往外一退,那穴口痴缠吸绕不放人走;往里一进,上面那张嘴儿又叫得像只仰啼的鹤,仿佛被谁逆着方向搓揉了羽毛。

真是难办。

谢云流停在门口,伸手揉捏他的下腹和胸乳。肚腹柔软得像一汪暖水,乳尖挺立得像两颗花芽。呵出的风吹皱了水,温湿的雨润醒了花,惹得一片春意盎然。观园径道又敞开些许,邀客人品鉴更深处的风光。

端的是韵味十足。

他一路走走停停行到尽头,可这春色烂漫岂是一遍足以赏尽?他便又退至径门,再入一遭。

几趟下来,他渐渐忖摸出这窄径的妙处,时而贴这侧,时而贴那侧,忽然撞进一处了不得的风景。那墙畔花簇教人一蹭,竟然雨露洇洇,渗出水来。来客被眼前胜色引得痴迷,得了趣味,不住地撩拨那簇奇处。花枝颤颤,满园的春光似都被那撩拨牵动,荡漾不休,令人头晕目眩。

床榻上的躯体酥成一堆,泌露滴汁地任人采撷。采花之人拨开花瓣撞触蕊心,惹得花苞不愿合上。飞蜂采蜜不也是这般?不依不饶地停在蕊上,还要往里进得更深,渴望将这花汁蜜液榨取殆尽。可这花却是却经寻捣越是润泽,生怕飞蜂进得不够深,驻得不够久。花瓣遭了许久惊扰,作势又想闭合。

密密拥住采蜜的蜂,想要如何?

大抵是觊觎那蜂上的花粉。

莫非忘了自己是朵什么花?分明结不得果呀。

但花粉终被讨去了。

花又张开。

李忘生紧绷的大腿泄了力气,松松地夹在谢云流腰侧。他整个人同刚从水里捞出来时一样筋酥骨软,但又比那时狼狈许多。泉水、汗水,还有些不明不白的液体混在一处,这冬日的梅花才淋了一回春雨就有些支撑不住。

那行云布雨之人伸手蘸了蘸腹肌上溅染的白色浆液,又笑着去摸穴口溢出的汁水。他尚未抽身出来,指尖在相接之处点戳徘徊,激得穴肉含羞似的缩紧,不许进来,也不许出去。

可惜还是要出去。

李忘生顺着谢云流抽身的动作挺起腰腹,又在彻底失了含吮之物后脱力落下。他目光空茫地躺在床上,呆呆喘了半晌气,才想起自己这幅四肢大敞的姿势有些太过放浪。他合起双腿翻了个身,凝黏的液体挤出些许,沿着敏感的皮肤一路淌下。

谢云流赤身裸体地转了一圈走回床边,手里拿了块热毛巾,蹲下身子细细柔柔地帮他擦脸。李忘生本就泛红的面颊被热气熏得愈发暖艳,两片嘴唇又被他连舔带嘬地弄了一番,润得几乎滴出水来。

“去泉水里泡泡?”谢云流提议。

李忘生抬起眼皮不做声地瞧他。

谢云流笑道:“这次是真的洗澡。”

李忘生垂下眼睛,在床上蛄蛹了一下,然后果断扯了扯谢云流的袖角,“不想动。抱我。”

于是谢云流又把这堆梅花从染了浆露的床铺上拢起来,浸入一池涟漪荡漾。

他倚回先前那块岸石,李忘生搂着他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他撩起泉水有一搭没一搭地浇在李忘生身上,顺手不轻不重地捏揉他的皮肉。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谢云流前额抵在他锁骨下方,熏香散去,所嗅即是李忘生原本的气息。

“多早?”李忘生的声音还是有点哑,“你十六岁的时候吗?那年我可才十三。”

“十三岁怎么了?长孙皇后十三岁就嫁给太宗皇帝了。那年太宗皇帝就是十六岁。”

“可长孙皇后十九岁才生下恒山郡王。”

谢云流抬起头,“我提前想想你长大是什么样子都不行吗?三清在上,我到二十岁都没碰过你!”他突然又垂下脑袋,“我都没见过你十九岁是什么样子。”

李忘生心中亦是一阵涩痛。他也错过了谢云流的三十年青春。

他别开视线看向水面,一望,却被瞬间摄住心魂。他惊异转头看向谢云流,又难以置信地看向水面。

谢云流警惕地直起身子,“忘生?”

“你看,水里……”

谢云流揽着他的腰站起来,待到水波渐平,倒影凝聚,他也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口干舌燥。

泉镜摇摇,映出他们二三十岁的模样。

谢云流摸索着去捋李忘生的胡子,触感真实。而他在倒影中看到的,是自己捞了一把空气。

他忽然起了促狭的心思。

他搂着人往更浅的地方涉去,池水没过膝盖,其上皆裸露在空气中。待到涟漪散尽,自然映在倒影中。

“啊!”

李忘生短促惊叫,接着被谢云流从背后紧紧拥住。他顺着谢云流的意思朝水面看,自己半硬的性器被人握在手里,年轻的谢云流用下巴勾住他的肩膀,唇含轻笑,沉声问道:“师弟,喜欢吗?”

血气登时涌向下身。

影中年纪变小,手上刀剑硬茧似乎也少了许多。谢云流圈着他的茎身上下套弄,李忘生盯着水面上那张俊朗的脸庞,又瞥见被他单臂揽住无力反抗的自己,恍惚将那水中春宫当了真。腿脚一软站立不住,他一晃将那倒影搅得破碎。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捞,却如何捞得起一片碎光。

过往终究是过往。

都是假象。

他失了气力,幸有谢云流勉力圈揽才没膝盖一弯直接跪倒池中。

可谢云流并不是什么好心人。他使力扣紧把人往上提了提,低头贴到酥雪仙子耳边问:“师父教的下盘功夫,你都练忘了?”

怎么……怎么在这种时候提师父!李忘生的耳朵更红了。他很想去看水中青年,但又觉得分外羞耻;他很想闭上眼睛,又实在舍不得从情郎面上移开视线。

“师弟,”谢云流在他耳边吹气,“基本功不稳,该罚啊。”

李忘生瑟缩了一下。他脑中只剩下面前所见青涩懵懂的自己和惑人心魄的师兄,他的思维几乎退回十六七岁的时候。于是他开口道:“师兄要如何罚我?”

“不稳,就要多练。”谢云流屈膝轻顶他的腿弯,“腿分开。”

李忘生乖乖照做。

谢云流扶直他的腰,贴着他的后背稍微矮了矮身子,指尖叩叩他的穴口。

李忘生用力忍住一声呜咽。

先前充分扩张过的软肉轻易便被顶开侵入,他想要合拢双腿,却被谢云流张开手掌在腿间暗示性地撑了一下。他咬着嘴唇绷住动作。

未清理干净的黏液被手指勾出小穴,谢云流贴心地接导下来,免得让液体坠入水中引起波澜。这些液体沿着他的手掌蹭到李忘生腿间,又糊得乱七八糟。

一根手指很容易接受,两根手指也不算太难,三根手指在穴道里顺畅进出的时候,李忘生不禁疑心自己是不是太能吃了,小嘴馋得几乎要淌下水来。还差一点。他模模糊糊地想,那个酸痒的点,要是顶进去狠狠戳上几下,兴许他真会像个薄皮水囊一样漏得淋漓。

“不错。”谢云流评价道,“最后一关,师弟,你可要捱住了。”

他干净利落地抽出手指,李忘生第一声还没叫完,他便毫不留情地换了更粗硬的东西捅进去,从他喉咙里挤出变调的第二声。李忘生的身体抖了又抖,却到底在谢云流怀里站稳立住。这地方靠近灯烛,水中倒影分外清亮,他盯着自己额心朱砂,想它会不会随着身后穴道寸寸撑胀而逐渐消淡。

谢云流进到了顶,而那枚朱砂依然瞩目。他被师兄锢在这深山潭水里彻彻底底地破了身子,旁人眼中,他却还是持节守正的清白道子。

可他从来都不清白。他对师兄,亦从很多很多年前就怀了许多不清不白的心思。

他想摘下天上的云,据为己有。

流云拥拢着他赤裸的身体,他渴望从这云中榨出雨露。

他扭过头,想从谢云流那里讨一个吻。

“这便来讨赏了?”谢云流蜻蜓点水般啄吻的他的唇瓣,“你这样不是显得我……赏罚不明吗?”

“师兄对我……”李忘生透过池面一双秋水含光眸望向谢云流,“不明又何妨?”

谢云流饿虎扑食一般将他按倒。他早有准备地撑住身子,池水深度刚好将口鼻露出水面。

不必再看了。他闭上眼睛,完全可以想象十九岁的自己被二十二岁的师兄按在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先天元年,玄宗登基,谢云流自扬州东渡瀛海。如果他那个时候不管不顾追下山去,会不会淋上一场激烈汹涌的暴风雨,能不能用这身皮肉留住飘往天边的云?

师父会气死的。他憋着笑想。

要是他真的留下了师兄呢?师父会吹胡子瞪眼地给他们写合籍书吗?

他脑海中浮现出谢云流一身喜红的模样。

要是留不下呢?

他挣扎着直起上身,湿漉漉地贴紧谢云流。

无妨。他的云已经回来了。

他喘息着达到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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