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野兽
瓦伦打断他:「不重要。」
他伸手又捧起他的脸,凡诺斯不由往後瑟缩,想到瓦伦刚才的举动,他开始害怕,那个吻像要把他吞进肚里那麽恐怖,他到现在嘴唇都有些刺刺的麻。
「不是前几天才说想一起睡?那就一起。」
「我……我今天不太想……」凡诺斯转头挣开他的手,往床下爬,却在接近床边的时候被拽住脚腕很快拖回来。
他被翻过身,仰面躺在床上,瓦伦盯着他的模样像用目光把他剥光,皮和骨也被拆开,侵入身体最深处,赤裸无可藏匿,凡诺斯不自在地蜷缩起来,下一刻,瓦伦就低下头含住他脖子上那一块不明显的软骨,轻轻一吸,他就不可抑制地仰起头,张开嘴,好似被叼住咽喉的猎物无声地吟呼。
瓦伦甚至不需要控制住他的手脚,他也无法撼动男人一分一毫,无论他是捶打还是推拒,都无法阻止灼热的唇逐渐往下,他的钮扣被解开,胸前从没注意过的两颗小樱桃被揉捏,舔弄、吸吮,陌生的酥麻窜上背脊,沿着神经占据大脑,手上的挣扎也失了力,他毫无抵抗之力被瓦伦捞起斜放在怀里,升温的大掌滑过他平坦的肚皮,伸进宽松的睡裤里。
「唔啊!」他像落入油锅的鱼忽地弹起来,下身的要害被男人捏住,他惊慌地喘息着,骤然醒过神,抓住瓦伦没入裤头的半只手,却又在碰到手腕那道伤口时猛地放开。
「别、别碰,教父!求你了,好奇怪……」
瓦伦低头看着怀里的少年想推开他的手,又不敢碰触他的模样,有股异样的兴奋窜上心头,灵魂都跟着感到颤栗发麻,他捏着凡诺斯性器的手又揉了揉,如愿以偿地听见少年压不住声音的惊喘。
原来这麽简单,他费尽心思小心翼翼隐藏自己,在他面前做一个理想的「教父」,恪守着不能跨越的线,却不知道他原来只要装乖卖惨,提着血淋淋的伤口,就可以得到他的心疼,他的宽容,可以在他对他做坏事的时候还得到他的关心,听见他对他说「还没有包紮」。就那麽小一个伤口……就能让他担心。
他怎麽没想到要试呢?
凡诺斯只觉得阴茎像什麽玩具,被瓦伦肆意握在手中揉搓,就像他的心脏也被他玩弄在掌心一样。他的下身微痛,更多的是他所不知道的强烈快感。
阴茎违背了他的意愿兴奋地挺立,握着他弱点的那只手一下一下往上撸动,想把什麽东西往外挤似的,凡诺斯浑身发软,渐渐没了挣扎的力气,他嘴里发出可耻的嘤咛,不得不伸手摀住自己的嘴。
「叫出来。」瓦伦不悦地掰开他的手,手指伸进他柔软的唇里,找到那条软舌玩弄,凡诺斯闭不上嘴,喉间止不住的哼声泄漏出来,断断续续。
凡诺斯脑中彷佛被搅成一团浆糊,他不理解为什麽莫名其妙变成现在这种样子,不对——他不是不理解,是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明明那麽温柔的教父为什麽忽然间变了一种模样,他们建立起来的一切,他以为的家,就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十六岁青涩的身体还没经过性爱洗礼,凡诺斯撑不过几分钟,就在瓦伦手里泄了,他因为高潮从喉间挤出来的嘤呜声简直让瓦伦全硬了,凡诺斯半躺在他怀里,他硬挺粗大的东西就戳在他的胯骨上。
第一次在意识清醒下射精,凡诺斯眼前一片空白,好一阵子才缓过来,就发现宽松的睡裤已经被脱到一旁,他下半身赤裸,沾着点点浊白的液体,腿根都在颤抖,放在他性器上的手已经不在了,他以为这就是结束了,下一刻,臀肉上传来异物感。
「教父……?」瓦伦没有回答,动作却很快给他答案,一只沾着黏滑液体的手指碰到後面小口的皱褶,长年握剑磨出茧的手指摸得他一个哆嗦,接着坚定地挤开紧致的穴口,伸了进去。
「不要!那里怎麽能进去!教父,快拔出来……呜,拔出来……!」
後穴传来怪异的挤压感,凡诺斯惊慌无比,他捶着瓦伦的胸膛想阻止他的动作,但所有力气都在刚才的高潮泄了大半,他的手脚发软,拳头无力,一点也没能让肠道里作弄的手离开。
「嘘……你会舒服的。」那只手指越进越深,停在离穴口三四公分的地方,一弯一按,凡诺斯惊叫一声,差点弹起来,本来疲软被玩弄发红的性器又有了抬头的趋势,瓦伦趁机又加一根手指进去,微弱的撑胀跟痛感被尖锐的快感掩盖,前列腺被两只指头玩弄、挤压,这比刚才前面被玩还要难以招架,凡诺斯的眼睛都湿了,声音再也止不住,随着肉穴里作乱的两指粗喘呻吟。
「这是什麽?好奇怪……不要了,受不了了……」
「为什麽……呜……」快感混杂着委屈,他眼里缀着的泪终於一滴滴滑落下来,咸涩的泪水像灌进心脏,瓦伦看得心软,又被勾起微弱的施虐欲,他舔乾净凡诺斯眼角的泪水,手上的动作却半点没停,他细致又缓慢地亲吻凡诺斯,没有一开始的狂风骤雨,带着安抚的意味,怀里的少年似乎很喜欢这种吻,他逐渐止住眼泪,瓦伦贴着他的唇,哑声低低呓语:「我想这样很久了……」
凡诺斯惊愕地瞪大眼,但他还来不及想什麽,就被肉穴里突兀发起攻击的手指夺去注意力,那两指抽插起来,一会毫不留情辗压前列腺,一会模仿性器交合抽插,他开始惊喘,推拒着的手抓住瓦伦的衣领,脚也被刺激得崩直,脚指尖在床单上胡乱抓,他大喊不要,後穴却从一开始的紧绷逐渐习惯侵犯物,变得有弹性,慢慢洇出一点黏腻的水,瓦伦的眼神暗了暗,第三根手指跟着插进去。
「啊!痛……」才扩张出一点绵软的後穴又变得过於紧致,瓦伦看着凡诺斯难受的表情,转而握住被前列腺折磨得完全挺立的阴茎,冠状沟和脆弱的铃口都被他好好照顾,电流似的刺激转眼就盖过括约肌撑大带来的胀痛,没过多久,前後夹击逐渐让凡诺斯受不了,他扭着腰,分不清逃避还是迎合,哭着朝拿捏着他的弱点的男人求饶:「教父,不要了,饶了我!」
男人一点手软的迹象都没有,凡诺斯被生生逼上高潮,连着两次掌控在别人手中的射精让他疲惫不堪,但即使这样,他的教父也没有饶过他。
「宝贝,你真有天赋。」瓦伦抽出埋在後穴的三指,上面沾满泛白的黏液,少部分是凡诺斯自己的精液,大部分……
他把瘫在床上急促喘息的少年双腿掰开,迎着少年失神的双眼将细白的腿往上压,在这个姿势下私密的股间一览无遗,臀瓣中间的穴眼已经湿滑不堪,被他的手带出不少肠液,沾到两侧的臀肉上,一片晶亮。
他把发硬的东西隔着裤子戳到湿软的穴眼上,凡诺斯也终於在这时从高潮中回过神,慌乱徒劳地遮挡最私密的地方暴露在瓦伦眼前。
「凡尼,这东西是要进去的。」瓦伦刻意朝前顶,硬得如同烙铁的东西就戳在穴口,隔着裤子也能感觉到它的可怕,「我会整个插进去,顶到你的肚子里。」
凡诺斯吓得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的摇头,被情慾晕染得发红的脸颊也褪了色,瓦伦粗喘了一声,终究不忍心让凡诺斯害怕,他抓住凡诺斯的手,放到他的硕大上。
「凡尼,你帮帮教父,帮教父弄出来,今天就不进去,嗯?」
「我……我不会。」
「没关系,」瓦伦解开裤头,把赤红的阳具拿出来,抓着凡诺斯的手握上去,「我教你。」
凡诺斯被瓦伦的东西吓到了,那麽大,经络虯结,粗得他一只手握住都无法握全,这东西要是进到……那里一定会撕裂的。
瓦伦把他拉进怀里,他双手被裹住,瓦伦的手就包在外面,他就这麽被带着撸动手上狰狞可怕的阴茎,无数次被他贴近索吻,男人粗重的喘息近在咫尺,在这样被强迫亲密的场景里,凡诺斯近乎荒谬地感受到一种……触碰真实的直觉。
就彷佛一直以来在他面前冷静自持、温柔疏离的雕像终於剥掉外壳,裸露他无人得见的内里,尽管它丑陋又野蛮,本能又失控,但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贴近他了。
手上的动作持续许久也不见瓦伦射精,凡诺斯被一阵火辣辣的感觉拉回神,他不由得讨饶,「教父,我的手已经、已经不行了。」
被柔软的手包裹在兴头上的男人不得已停了下来,他把凡诺斯的双手拿起,手心都被他磨红了,他轻轻摸了摸,换来一阵轻颤,「细皮嫩肉。那怎麽办,凡尼,我还没射……」
瓦伦在他腿根逡巡一圈,最终目光落到少年的双足,那双脚白皙清瘦,脚趾圆润泛着血气的红,片刻後凡诺斯双手在身後撑着床,咬着唇羞耻地在内心大骂瓦伦变态,他双腿悬空,光裸的下身在张开的腿间坦露无遗,脚背被男人的大掌按住,包裹着粗硕贲张的肉棒,上下摩娑,连带着他疲软的阴茎也随着动作频率上下晃动。
他在给他足交,给他视为兄长、视为父亲的教父足交。
这种感觉奇怪极了,悖德的感觉压在他的心头上,看见瓦伦隐藏起来的那一面又让他难以言说的欣喜冒头,可他强迫的手段让他害怕。似乎是动作激烈间扯开手臂上的伤,凡诺斯看见血滴了下来,刺痛他的眼,他不由地求瓦伦去包紮,可这麽说只换来他更加凶狠癫狂的眼神。
最後,浓稠浊白的液体全沾上凡诺斯的双脚,连同渗出的血在他脚上留下红和白的痕迹。
凡诺斯松了口气,他以为漫长的折磨已经结束了,下一刻,他的脚腕被握住,双腿被掰开,压到肩上,两根手指毫不留情地插进他被蹂躏许久的肉穴。
「啊!不要……教父,为什麽!你说今天不会……」後面几个字说不出口,瓦伦转动穴里的手指,听着里面发出的咕啾声,又按到前列腺上,抓准了微小的突起不停按压,欣赏少年摇头挣扎,又被快感俘虏的模样。
「今天不进去,但你得习惯,宝贝。」
区区一次根本不够解渴,瓦伦逆着光,一双眼睛在黑暗里显眼又幽深,他俯下身,含住少年有些微抬头的小物件,用力一吸,少年受不住的惊声哀鸣立即从头顶上传来,前後夹击,两边全都毫不留情地玩弄,房里的呻吟声没有停下过,又不知过了多久,传来少年崩溃求饶的哭喊。
「射不出来了!不要了!教父,好疼!我真的不行了!」
最後一次射出稀薄的精液後,凡诺斯几乎陷入昏厥,瓦伦看着身上一片狼藉的孩子,抱着他去清洗,等到洗乾净了,又从床头柜中拿出一样东西,长条状的圆柱体,一头是圆的,末端连接着两条带子。
他将凡诺斯翻过身趴着,掰开臀瓣,揉了揉尚且柔软的穴口,睡梦中的少年立即发出不安稳的嘤咛,他就着软穴还湿滑的液体,缓缓地、缓缓地将假阳具插进去,抵到底,梦里的少年不断发出小猫似的声音,但始终没有醒来,可见累狠了。瓦伦拉起带子,绑在少年的腿根,又细心地帮他穿好裤子,才抱着他睡去。
现在敌暗我明,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情况下做出这麽危险的事,这无异於把自己的软肋明明白白交出去,告诉自己的敌人他有一个很大的弱点;也知道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既卑劣又悖德,撕破伦理,也把凡诺斯的信任打碎。
但他不後悔,这条阴暗的路他走了太久太久,见不得光,以至於一点微弱的萤火就让他误以为裂开一道能见阳光的缝隙,他是飞蛾扑火,所有的结果也咎由自取。
他亲近了八年的孩子会开始怕他、厌恶他、疏远他,但他不会放开手。
绝不会。
……
凡诺斯是在翻身的时候被身後的异物感弄醒,他睁眼时阳光大亮,只感觉浑身疲惫,被掏空一样乏力。床上已经不见瓦伦的身影,他缓缓坐起身,猝不及防「唔」了一声。
有什麽东西塞在他昨晚被开拓玩弄的地方,那里满满胀胀的,一动就会戳到肉壁的软肉,酥麻刺激着神经,凡诺斯的腰被穴里的玩具弄得发软,他白了脸,迟疑着把裤子脱到膝盖,就见到白皙的腿根上有两条固定用的绑带,像是赤裸地告诉他,昨夜经历的一切荒唐都不是假的。
他发红的掌心、脚心、疲乏无力的身体、还有被咬红的乳尖、遍布胸膛到腿斑斑点点的红痕,无一不让他感到羞耻又恐慌,他气恼地解开腿上的束带,又颤抖着手伸到後面,起先还不敢触碰在他认知里只做排泄用的地方,但想到让他难以忍受的异物感,他又狠下心,摸索着碰到紧致的穴口。
里面果真被塞了东西,凡诺斯气闷,羞恼地想把那根柱状的东西拔出来,他捏住末端,只轻轻往外扯了一公分,就被它带来的刺激弄得腿根发颤。
他咬住下唇,等体内那波浪潮过後,又继续往外拔,每拔一点,他都要停住一阵,细碎的呻吟不时回荡在空旷的卧室,等到那玩意整个拿出来了,他後面都湿透了,这才看清这东西的模样,是一根仿照阴茎做的棒子,凡诺斯生气地将它狠狠扔到地上,砸出砰一声,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找东西把它扫进床下,眼不见为净。
才刚做完,门口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玛莉在门外急急说了声:「少爷,我进来了!」
凡诺斯用毯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一个戴着眼镜微胖的中年女人开门慌张地朝他看来,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确认凡诺斯看起来没有受伤才松口气,「刚才听到东西砸下来的声音,还以为出什麽事了。少爷没事就好。」
玛莉眼里的关心跟慈爱不作伪,凡诺斯憋了一晚上加一早上的委屈忽然涌上来,眼睛红了一圈,他扑上去抱住玛莉的腰,啪搭啪搭开始掉眼泪。
「少爷怎麽了!还是受伤了吗?让我看看!」凡诺斯脸贴在她怀里摇了摇头,玛莉见状轻轻把手放在凡诺斯背上,像哄孩子一样轻拍,「我们少爷怎麽了?有什麽事都可以跟玛莉说。」
说什麽?昨晚经历的一切……他怎麽说得出口?即使说了又怎麽样呢?他的教父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他说了,如果玛莉去阻止教父被他辞了怎麽办?他不能这麽为难玛莉……
凡诺斯没有说话,只是眼泪掉得更凶了。
他前所未有地委屈,不是因为瓦伦对他做的事本身,而是无视他的意愿强迫他,把忽然变质的关系赤裸地摆到他眼前,任他面对无所适从的恐慌。瓦伦将他的拒绝置於无处,就好像他的想法并不重要一样。
他们现在算什麽呢?有了这层关系,他们还能是教父教子吗?
凡诺斯静静哭了很久,最後,他把脸从玛莉怀中抬起来,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说:「玛莉……我想去贝特丽庄园,今天就去。」
贝特丽庄园也是科契尔侯爵拥有的庄园之一,玛莉心疼地抱紧凡诺斯,她经历得多,虽然少爷什麽都没说,但从他脖子露出来的痕迹就能猜到发生了什麽,可主人家的事身为下人她没立场置喙,只能安慰凡诺斯,「好,玛莉去准备行李,我们今天就去。」
昨日教皇遇袭的事件已经传遍圣域,在民间引起轩然大波,教皇大怒,科契尔枢机下令彻查,由负责掌管圣卫队的盖勒枢机负责此事,也因此今天街上处处可见圣卫队的身影。
调查很快出来,是外城暗巷组织的袭击,一时之间内城人唏嘘不已。
「艾缇.盖勒向您覆命。」红发刀疤的中年女人以一张严肃的脸行正礼,瓦伦跟卢森一人站在教皇一边,教皇吊着手,脸上还贴着纱布,青着脸点头,盖勒枢机便开始报告:「袭击用的武器没有任何标志,像是走私货,袭击人的衣着也是外城常见的斗篷便衣,参与的成员屍体一一核对过了,没有登记在内城的人口统计里,疑似是外城的人。因此,圣卫队一致判定,此次袭击是由外城反教廷组织发起。」
盖勒枢机话音落下後,大殿一片寂静,艾缇将所有资料上交教皇,教皇脸色阴沉,即使调查的所有证据都显示他被外城那些蝼蚁暗算,但他仍然惊疑不定,脑子里盘桓着一个人选,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生根发芽,就会以最快的速度抽枝扩散。
教皇转头斜视瓦伦:「科契尔,你说呢?」
「盖勒枢机,请问有发现任何其他构成可能性的证据吗?」瓦伦被教皇质疑的目光盯着也面不改色,艾缇回:「没有了,卫队的人去外城搜查过了,他们的目光比起前一个月看我们更仇视,地下组织所在的暗巷今天也比往常少许多人,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瓦伦点点头,垂首恭敬回覆教皇:「反教廷组织向来喜欢在游街的日子骚扰教廷,这次可能是一场策划许久的袭击。如无意外,我们除掉了很大一部分的地下组织人手。」
教皇当然找不到证据,也不会发现是他做的,借刀杀人永远最好用,他只是让人在反教廷的组织中煽动仇恨,刺激所有人的情绪,从而让他们走向极端,人在群体里不会有理智,没有人去反驳他们这样做是否稳妥,是不是过於激进,风险与成功率有多大,他们像一点就燃的乾柴,他做的,只不过是轻巧扔进不起眼的火星。教皇的怀疑终究只是怀疑,而这份猜疑,会让他夜不能寐。
教皇沉默地睨他半晌,摆了摆手,不说信,也不说不信,「不够,该让外城的沟鼠看清教廷的权威!盖勒,你带圣卫队围剿暗巷,务必将这次领头的组织消灭!」
「教皇阁下,恕我直言,这样的举动容易败坏教廷在四国的名誉,外城毕竟都是普通人。」
教皇的声音骤然拔高:「你敢质疑我的决定?!」
艾缇躬身行礼,不卑不亢,声音沉稳:「不敢,属下只是为教廷考虑。」
教皇眯起眼,这动作让他看起来眼睛被肉挤成一条缝。他阴沉沉地看着她,突然又笑起来:「怕什麽,你只不过是去处决异端而已,捣毁邪神崇拜的愚民,重塑神的慈爱与权威。懂了吗?盖勒枢机。」
艾缇心中咯噔一声,表面上神情不变,恭敬道:「……遵命。圣卫队昨日损失有些重,请容许修整几日再去。」
「哼,给你三日,希望你能早点办完。」
「是。」
暮色四垂,瓦伦揉着鼻梁,吐了口气,又面色如常地下马车,戴温第一时间迎上来,吞吞吐吐地替他接过外衣。瓦伦解着领口的动作一顿,「怎麽了?」
「主人……少爷他,他今天到贝特丽庄园去了,玛莉也跟着他去了。我劝过,但玛莉很坚持,她要我转告您,这次带少爷去的一切责任都由她承担,如果您要惩罚她的话,无论怎麽处置她都甘愿。」
瓦伦的手停住,接着放了下来,他垂着眼沉默几秒,向卧室走去,「不必了,让他去吧,就当是让他……散散心。」
瓦伦沐浴完,又回到书房里,他拿起抽屉里的菸斗,点上,菸草燃烧的气味徐徐散在空气里。他很少吸菸,只有在极为烦躁的时候会抽上几口,昨晚将一直以来的纸窗户捅破,瓦伦却没有任何喜悦,他没有得到凡诺斯,只是把他越推越远。
他究竟是什麽时候生出这种心思的?对他养了八年的孩子。
是在第一眼看见那双诺曼里湖似的眼睛开始、还是他说他的眼睛很好看开始、或他用依恋的眼神看他,在雷雨夜假装害怕钻进他被窝时、让他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的时候、第一次亲昵地亲吻他脸颊的时候、他用心疼的神色替他包紮的时候?
又或者,是积沙成塔,一点一滴堆叠起来,摞成一座高耸入云的塔。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再也不是能轻易推平的沙堆。
讨好与求索的目光看得太多,他们注视的是「科契尔侯爵」,是「枢机主教」,每句话都是明晃晃的算计,只有凡诺斯在看着「瓦伦」。
「叩叩。」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他应了声,门打开後路易就在一边等着,「侯爵。」
瓦伦点头,把烧尽的菸灰倒进瓷缸,起身随着路易出去,「走吧。」
眼下的麻烦没有解决,凡诺斯离开了也好,正好方便他把危险掐灭了。
两人来到地牢,阴森的走道只有墙壁上明明灭灭的火堆,瓦伦在一间监牢前停步,罗伯缩在墙根,盘着腿低头,听见人来的脚步声,抬头笑了两声,「怎麽,大忙人有闲心来监牢看我这个奸细了?」
瓦伦没理会他,他朝身後扬了扬下巴,立即有人拿着纸笔开了牢门递给罗伯,瓦伦神色冷冷,「现在,我说什麽,你写什麽。」
一段时间後,侍从看着信鸽飞走,回来向瓦伦覆命,等他离开,瓦伦转头问路易:「找到另一个送信的人了吗?」
路易摇头,瓦伦眼神变得锐利,「怎麽回事?为什麽还找不到?」
「我们在府里所有人中进行过好几次暗中探查,一一比对录入名册的人,全都是一样的,没有新面孔,也没有另外多出人。剩下的……属下怀疑可能是府内的人被收买。」
路易停顿了下,「并且今天没有任何人有暗中传信的动作,除了您刚的要求外,也没发现信鸽往来。」
瓦伦的眉一点点蹙起,「其他天呢?」
「属下留意过了,同样没有。」
路易被瓦伦的目光压迫得只能低下头,屋内的气氛凝重得像压了一块巨石,良久,瓦伦收回目光,沉重感减缓,他想起白日里与艾缇错身而过时对方递过来的眼神,道:「我只再给你三天,三天内不管你用什麽手段,我要看到答案。」
「是。」路易额角的冷汗都不敢擦,躬身退出去。
最糟糕的预想是,府内的状况比他预计得要早就被泄漏,或者对方的手伸得比他发现得更早,这样……今天这步棋,就成了功亏一篑的败笔。
前一次是不动声色,但这次已经成了不择手段。路易抹了把额上的汗,退出书房後轻轻呼了口气,就在帕子贴到额角的时候,余光一抹衣角闪过,路易目光微凝,不动声色放下东西转头朝那转角看去,那里已经什麽都没有,彷佛是他的错觉。
教廷的花园凉亭处,卢森抬起手,让信鸽落在他手上,他拆下鸽子脚上绑着的纸条,向教皇的寝殿走去,教皇的房间门没有关严,正开着一条缝,昏黄的灯光从里面透出来,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毫不掩盖的响动。
「爹地的精液好不好吃,嗯?」响亮的拍击声下一瞬间响起,「蹲下来,自己把骚穴掰开,说!求爹地干烂小荡妇。」
少年青涩颤抖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房门:「求……求爹地干……烂小……荡妇……」
卢森敲了两下门,神态自若地推门进去,刚一进门,就看见大床上教皇正躺着,一个十四五岁的清瘦少年正面对教皇跨蹲在他身上,颤抖着把教皇的阴茎往自己的肉穴里塞,教皇嫌他动作慢,一挺腰,肉棒一捅到底。
「啊——!」仔细看那少年的肉穴里还插着一根玩具,尚未完全发育成熟的性器也被布条绑住,正因无法发泄胀得通红,卢森还是那副和蔼可亲的笑脸,站在一旁静静等待。
「你来了。信送到了?」教皇压着小少年纤细的腰猛地往上顶,还分得出余裕转头问候卢森,卢森笑着回答:「是的,不过您的事重要,等您忙完再说不急。」
教皇满意地道:「卢森枢机一向识相。」他说完又皱眉,完好的那只手在少年得臀肉上猛拍一巴掌,「动快点,把你的骚穴当作鸡巴套子那样动。」
「呜……爹地求您饶了小骚货……」少年被打得一激灵,难耐地缩紧後穴,又在臀瓣迎来两下巴掌後被迫放松,几乎没力再动,眼看教皇准备发火,少年不由自主开始颤抖,就在这时,卢森轻笑一声,放下密信,走到床旁握住少年的腰,「我来帮您吧。」
他猛地把少年往下压到底,少年被捅到极深的地方,不禁尖叫起来,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卢森已经提着他,大开大合地上下摆动,像拿着人形的肉棒套子一样,捣得他肉穴噗嗤噗嗤响。
过不久教皇就射了出来,被弄得爽了,他心情好,於是逗弄着小少年前面那根不知道多久没发泄的小棒子玩,无视少年哭着喊「求您让我射」,问:「卢森,要不要一起干?」
卢森枢机还是得体的笑,「不了,我比较喜欢女人。」
「你确定?」教皇眯眼一笑,把少年的头掰往卢森的方向,泫然欲泣的漂亮面孔让卢森不禁惊叹,如果不是他赤身裸体,男性的器官就摆在他眼前,完全会让人把他当成女人,不过这张脸……他有印象。
「这……」看见卢森的动摇,教皇拍拍少年的大腿,「去,给你卢森爹地舔舔。」
少年不敢违背教皇的命令,转过去爬跪到床边,解开了卢森的裤头,把半硬的狰狞器物含进那张粉嫩的小嘴里,卢森索性也不推拖,他长长深吸一口气,舒服地喟叹,还没长大的少年嘴里又嫩又软,就像另一个骚穴,舌头舔着阴茎上的沟壑,他吸舔间,不知不觉变成卢森按着他的头,一下一下插到他喉咙全进到底,少年被恶心得眼眶泛红,却只勾起男人的施虐欲。
「我认得你,你是教廷里牧师班的小修士对不对?」少年听见後呜咽两声,很快声音又淹没在他的动作里。卢森一直知道教皇有对教廷开设的孤儿收容培养的孩子下手的习惯,不过今天碰到的这个正好,符合他的胃口。
教皇在一边乾脆捏着一直放在小少年肉穴里的假阳具,模拟性交那样抽插,卢森看见他的动作眼中精光一闪,「这是……随时都准备好可以一起啊。」
教皇一笑,「当然。」
卢森射进少年的喉咙里,直到逼他精液全吞下去了,才拔出来,教皇看他享受的样子,笑了笑:「怎麽样?」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终於不再是那副儒雅的笑容,假阳具被抽掉,他抱起少年,让他跨坐在教皇身上,掰开他的穴将教皇又硬起的肉棒吞进去,他自己则跪在後面,无视少年惊慌摇头抗拒,扶着又硬起的肉棒插进肉穴里,两根全进去了,肉穴被撑到极限,少年哭着呻吟求饶,换来後面的卢森无情地抽插。
「真紧……」教皇一拧他乳尖,往外拉扯到极限,他就会尖叫,肉穴跟着缩紧,有时紧到抽插困难,卢森就骂:「小母狗,真骚。」
两人一前一後地干,一根抽出另一根就插入,少年被插得小腹浮起阴茎的形状,又被卢森从後面压住,肉壁被强制刺激,正好压在前列腺上,少年被操得止不住尖叫,被撑到极限胀疼的肉穴被快感取代,在一遍一遍彷佛没有尽头的折磨里不断痉挛。
过不知多久,等到少年乳尖肿得不成样,肚子里的精液多到鼓胀起来,两人才干过瘾,挥挥手就让少年下去。
「拿来吧。」
卢森枢机将密信递到教皇手上,教皇展开,上面只写着寥寥几行字,意思是侯爵府很谨慎,没能探查到有用的消息。
「哈!」教皇愤怒大笑一声,「把昨天那封信拿过来!」
卢森从怀里掏出另一张对半摺叠的纸条交给教皇,两张放在一起对比,一张是关於无异状的内容,一张则写着侯爵府内的状况,凸显出一种诡异的异常。教皇将两张纸甩到床边,「这是怎麽回事!」
卢森神色不变地捡起,一眼扫过,「看来……是我们派过去的人出了问题。」
此话一出,教皇神色阴沉下来,这一句话他们都心知肚明什麽意思,一则科契尔侯爵家拥有一定的武装实力,守卫森严,一只蚊子也飞不进去,并且他已经知道教皇对他起疑;也可能他透过探子掌握教皇动向,或是教皇与卢森的目的,并开始对他们有所防备;再往深入点推测,他说不定对教廷了若指掌,一切动静都在他的掌握中,因此能第一时间发现他们的动作。
无论是哪一个,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好事,教皇的脑中想起刚才在纸条上所写,侯爵有一位十分重视的「教子」,沉着脸笑了笑,「还好是你聪明,分了两个人行事才能抓到科契尔的把柄。」
卢森扬起无害的笑容,「教皇阁下想怎麽做?」
「既然他敢这麽挑衅,先给他点惩罚。那个教子不是对他很重要吗?那就把他……作为人质抓过来。」
卢森微不可见地皱眉,「您要跟科契尔阁下撕破脸?他现在没有动作,也许是对您感到忌惮,不敢轻易动手,不如从长……」
「你敢质疑我的决定?!」教皇声音拔高,打断卢森。
卢森话音一停,就听教皇说:「就是要趁他还没反应先下手为强,要是等到他做什麽哪还来得及!卢森,你就是太瞻前顾後,才会错失先机。只要按我说的做就好。」
卢森闻言恭恭敬敬鞠躬,「教皇阁下教训的是,谨遵您的命令。」
卢森从教皇房间退了出去,走到无人的地方才沉下一张脸。
蠢货。
卢森在心中暗嗤。
教皇想要拿捏科契尔,也不想想他既然发现教皇对他有别的心思後,想当然会在这个关头提高戒备,这时候去无疑就是以最大的代价取得最小的胜利,还不如从他养私兵这件事抨击他,撤他的权力,将他架空,这样後面要做什麽才更方便,也不用担心他还能反扑。不过现在不是阳奉阴违的时候,为了证明他是教皇忠心耿耿的仆从,他得照着教皇的命令来。
反正无论结果如何,只要事情是以教皇的名义去做的,那他就能把自己摘乾净,全身而退。
愚蠢自大的东西,让他坐在那个位置上,不过就是方便卢森帝国将他当成傀儡操控而已,只要拿捏住教皇,除掉瓦伦.科契尔,圣域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
「坏了!盐没了,这几天我忘了跟商团订货,今天就不够用了……」侯爵府的厨师抓着头,转头喊了一声:「苏西!你有没有空?帮我去市场买三天份的应急!」
名叫苏西的中年女佣转过头,举了举沾满面粉的手,「在忙呢!我起码要三十分钟才能好。」
另一名年轻的女佣闻言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举手:「厨师长,我去吧!我现在有空。」
「喔!艾米丽,太好了,知道去哪家店吗?要不要我给你画个地图?」厨师长感激地笑了,艾米丽摇摇头,「我前几天正好出去采购一次,有其他人告诉我在哪里买。」
「好,谢谢你啊!帮大忙了。」
艾米丽笑了笑,披了大衣就出去,还跟门口守卫的卫兵打了招呼,她到市场买了东西,却没有立刻回去,她走到一条巷子口左顾右盼,确定没人跟随後钻进巷子里,七弯八拐地绕到鲜有人迹的地方,又谨慎地看了看周围,没发现异常後,在一扇木门前以固定规律敲了敲,没人开门,她正赶时间,有点急,捏着口袋里的字条想敲第二遍的时候,忽然身後有一道高大的黑影出现,艾米丽一惊,正要转头看後面的人时,後颈被来人一敲,瞬间失去意识。
艾米丽醒来的时候躺在监牢的审讯室里,手脚都被绑住,入目所及的墙上挂满了各式能猜到、猜不到用途的刑具,牢门前站着一个身穿侍从衣装的人,艾米丽认得,这是从前侯爵府的骑士,只是如今他们全部都被侯爵阁下勒令作为侍从在宅邸里活动,隐藏着他们的骑士身份。
「你醒了啊,艾米丽。」那个侍从笑眯眯的,手上还把玩着一个摺成方形的纸条,艾米丽一看见冷汗都下来了,她强自镇定,「格……格温,为什麽把我关到这里?」
「咦,我以为你看到这个东西就会明白,还需要我讲啊。」格温若无其事地摊开那张纸条,「我看看……我被怀疑了,请小心。」
「哎呦,你这麽贴心呢,居然还专门冒着危险提醒他们,可惜人家不领情啊。」他两指夹着纸张晃了晃,「都抓你个现行了,来吧,给你三句狡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