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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斗殴?”
“你怎么这么事儿?”陈麦冬看她。
“巧了。”庄洁打开微信,让他看自己的备注名——事精儿。
“你才事精儿。”
“我跟我爸吵架了,喝完酒寻衅滋事,猪崽子撞枪口了呗。”陈麦冬寥寥提了句。
“猪崽子是谁?”
“二班的于超,外号刺猬,鼻孔有点外翻。”
“是他?他还问我借过零花钱,我唯一的三块钱。”
“他现在也四处借。”陈麦冬吓她,“小心再问你借。”
“他怎么混成这样了?”庄洁问。
“他前几年弄了个催债公司,专门替人要债,后来出人命就住了五六年。”陈麦冬抽了口烟说:“我犯事早,要不然也跟他差不多。”
“你们怎么可能一样?你是误入歧途,是浑,他是骨子里坏。”庄洁倾着身子说:“这猪崽子堵过女学生。我撞见过一回,他扒人裤子。你最多掀人女生……”
“我没有掀。”陈麦冬生气,“我说最后……”
“好好好你没掀,我记茬了!”
“我从没有掀过。”陈麦冬一字一句地说。
“对不住,我真记茬了。”庄洁歉意道。
陈麦冬把打火机撂桌上,闷头抽烟不说话。
“自罚一杯。”庄洁准备喝,被他拦下道:“少喝点吧。”
“我就喝了三盅,两瓶葡萄糖口服液的量……”说着陈麦冬把酒拧好,又揣回了自己兜里。
……
“别扯淡了,快拿出来。”
“不拿。”陈麦冬语气很硬。
……
“你是人么?我嘴里连一点酒气都没。”庄洁看他。
陈麦冬不为所动。
“最后一盅?”庄洁朝他商量。
陈麦冬掏出来,勉强给她倒了一盅。
她美滋滋地舔了一口,问他,“你怎么会当入殓师?”
“我学习差,也不会干别的,我爷爷就让我学殡葬。”陈麦冬想了会说:“我一个堂叔生前是缉毒警察,后来被人报復了,去世的时候面目全非。我还挺崇拜他的,多少受了点影响。”
庄洁点头,“挺好的。”
陈麦冬看她,庄洁问:“老看我干什么?”
他从兜里摸出一支口香糖,“看你漂亮。”
“你怎么跟多啦 a 梦似的,口袋里能一直掏东西?”
“我口袋大。”陈麦冬嚼口香糖。
“大你妈。”庄洁说完,“对不住对不住,原谅我嘴欠。”
“我跟西夏聊天说惯了,没任何骂人的意思,就是一句口头禅。”庄洁打嘴,“我妈骂我几回了,说我们嘴吃屎了。”
“你对别人也爆粗?”
“没有,就是和朋友坐一块聊起性了,随口就爆了。”庄洁直白道:“爆粗口也分场合的,爆不好就是没素养,我跟西夏私下聊天不讲究,爆两句就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