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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麦冬,他给我送了几贴药过来。”庄洁反锁着屋门说:“说是缓解残肢痛的。”
“这孩子不错。”寥涛戴着眼镜,一个字一个字地敲键盘,随口问她,“他是不是喜欢你呀?”
“这哪跟哪啊。”庄洁过去看她在敲啥。
“我在练打字,网上接单能回復的快点。”寥涛说:“我现在一天天学点,等你回上海我也都熟练了。”
“你管好生产就行,这对你大材小用了,回头做大了请客服。”庄洁说。
“我自己还是要懂点。”寥涛坚持。
“你不要把精力花费在这种小事……行行,你想学就学吧。”庄洁抱着药贴上楼。
“小事都干不好的人,能指望干大事。”寥涛说她。
“行行,你全对!”庄洁回她。
上楼先热敷了残肢端,然后撕开药贴,鼻子嗅了嗅,抱着怀疑的态度贴上去。十几分钟过去,残肢端从阵阵的疼变成缓缓的痒。她发微信给陈麦冬:有点效果。
陈麦冬问她:贴上多久了?
庄洁回:二十分钟。
陈麦冬发了条语音给她,里面是陈奶奶絮絮叨叨地数落他,说别以为她不知道,院里那棵无花果就被他的尿烧死的。
庄洁问:奶奶还没睡?
陈麦冬回:十一点前都不睡。
庄洁躺被窝里一面等药效,一面同他聊微信:不疼了,就是有一点痒。
陈麦冬发了张截图给她,内容是他问他朋友痒是什么回事,他朋友说是正常现象,等用过三贴后就不痒了。
庄洁看截图上有两段话被打了马赛克,就问他:马赛克里是什么?
陈麦冬回她:他问你是不是我对象,我回不是。
庄洁问:这有什么好打马赛克的?”
陈麦冬没回。
过了半个钟,庄洁都睡着了,陈麦冬打电话她,说药贴该撕了。
隔天起床,她脚踩到了仍在地上的药贴,俯身捡起来看,又翻了眼通话记录,原来陈麦冬给她打电话不是在梦里。
寥涛敲门进来,见她坐在床头髮呆,把手里的毛毛拖鞋给她,说鞋底已经上了层防滑垫,外面在下雨,预报的晚上有雪,让她趁早穿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