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看我给你变个戏法
言国富一愣，本以为古逸风会拒绝，他可以趁机加价，多赚一点，没想到，对方那么痛快答应下来。司机殷建华是言国富找来的，原是申江消防部队退役兵。驾驶技术顶级，对申江本地道路非常熟悉。小伙子又帅气又勤快，还听话懂事，言国富非常喜爱，给的待遇也很高。可是，上面现在要在申江公司这里加一个关系户司机，加上另一个司机小宋也是皇亲国戚，所以只能辞退小殷。但是，言国富想给小殷一个好去处，所以卖车的时候，都附带这个要求。这年头，物资相对匮乏，什么都靠进口，所以，汽车抢着要，人员就难说了。因此，言国富很头疼，否则，凭他那台几乎是全新的，连牌照都还没上的本田里程，早已出手。古逸风当然清楚这里的关窍，他早就打听清楚了，所以先狠狠压价，压到言国富喉咙口。凭着这一声老阿哥，言国富不能明着占他便宜吧，待到他提及小殷，古逸风顺势拿下。因为古逸风需要一个司机，也非常认可小殷。当初跟言国富做事的时候，已经同小殷很熟了。但毕竟是言国富的人，除非他自己开口，古逸风不会干挖墙脚这种事的，这会儿恰逢其会，便应承下来。言国富没话说，便道：“这车要挂单位牌照，你行？”“老头子工厂，分分钟牌照额度下来。”言国富当即拨分机出去：“小殷啊，你来一下。”一分钟不到，门外走进一个精神小伙，面带笑容道：“老板你找我？古总也在啊，好久不见。”言国富道：“小殷，你看愿不愿意跟着阿风干啊？他是很有前途的年轻人，你们一起做事，应该会很愉快的。”殷建华很清楚自己的处境。想过万一申江混不下去，就回鲁省老家。眼看现在出现转机，而且和古逸风关系还不错，彼此也熟悉，所以欣喜回道：“我没什么问题，就怕给古总添麻烦。”言国富对古逸风正色道：“他在我这里交三金，月薪3000元，周末两天加班算加班费，通讯费报销100元每月。”“另外提供免费住宿，在平凉路那里，还算便宜，一个招待所，每月600元，工作日每天包一顿中饭。”古逸风对言国富还是很佩服的，尤其他对自己人，那种类似长辈、兄长似的关心照顾，让人感觉温暖。古逸风想了想，道：“以后小殷编制算老头子厂里，交金啥的照旧，住宿不用住招待所，厂子在浦东，本身带有宿舍，一人一间，条件肯定比招待所好太多。”“吃饭通讯费全包，加上工资一个月5000元，不另算，加班费另算，月底填个单子我确认下就行，你们看怎样？”言国富悬起的心放下，殷建华欣喜若狂，道：“太感谢古总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干！”言国富道：“你可别把小殷带坏了，我知道你的臭毛病，人家是老实人，还没成家呢，你小子那么行，要不，给他找个申江本地娘子？”殷建华嘻嘻笑着直挠头。古逸风悠悠说道：“只要我混好了，这些都是小事。”言国富道：“口气不小，这样，你那里牌照额度下来，这车随时可以上牌，现在的临牌可以开半年。”“额度下来，你让小殷去办手续上牌，关于这车的所有文件资料都在小殷手里，你放心好了。”古逸风点头道：“老阿哥爽气，我也不拖拉，现在就带小殷去银行开本票，你把收款人抬头写给我，完了我再让小殷把本票送来公司，怎样？不放心的话，叫个财务跟去？”言国富一拍古逸风的脑门：“小册佬，我不信你还不信小殷？就这样说好，现在开始，车归你了。”就着大板台上，扯一张便签纸，写上收款公司抬头，递给古逸风。古逸风接过，拿起包包道：“走吧，我们开路，这次多谢老阿哥，以后哪家银行需要存款，跟我说一声，能帮就帮，不过你要请我吃老酒，差的酒可不行噢。”言国富哈哈一笑，道：“我家里还有五粮液，哪天我炒几个菜叫你过来。”“就你国权路上的小破屋吗？话说老哥，你该换个大房子了。”“新房子在装修，住进去肯定会叫你去的。”……古逸风出现在大厦门口，就见一辆崭新的黑色本田里程，刷的一个转弯，来到他面前，四平八稳停下，车门锁打开的声音响起，古逸风拉开后门，坐了进去。“去云峰大厦招商银行。”“好的古总。”里程立刻启动，迅疾驶出。“以后叫风哥吧，我真的不肿，更不想变肿。”“好的，风哥！”这就很贴心，换作董圆圆肯定回答：“好的，古总……”一路风驰电掣，又快又稳，而且所走道路都不带堵车的，古逸风心情舒畅。这才叫享受，这才叫排面。四十分钟的车程，愣是仅用25分钟开到，抵达招行才12:10。路上，古逸风已经和岑暇通过电话。所以岑暇专门安排窗口，留下人准备银行本票的事情。到达之后，拿出银行卡和身份证以及收款抬头，四十万银行本票，五分钟搞定，当然，现金要等吃过午饭后，反正也不急。岑暇上车，古逸风对殷建华道：“小殷，我们去希尔顿对面的我家餐厅吃饭，送到后，你就把本票带给言总，然后开车回招行等我，顺便吃个饭，这是5000元，当是预付的工资，驾驶员手头不能没钱。”说着，数了五千，放在驾驶位右侧扶箱内。“收到，风哥。”里程驶过两个红绿灯到达，本来就很近。下车后，古逸风和岑暇来到我家餐厅。
是个很有特色，开在自己家里的小餐馆。无论中午晚上，附近打工一族来得很多，颇有些名气。点几个厨师拿手的家常小菜，与岑暇吃吃喝喝聊聊天，一顿午饭，也算颇为畅快。岑暇什么都没问，非常有素质，这样的，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走出来的女人。从来不会少见多怪，从来不会八卦嚼舌，交往起来让人很舒心。半小时吃完，四菜一汤，总共埋单87块，老板收85块，算作去零头优惠。二人出了餐厅，一路往回走，即使慢吞吞步行，也就十五二十分钟便到了。到银行13:15，现金已经准备好，古逸风问岑暇要一个蛇皮袋，50万轻松装入。这时，殷建华也正好开车抵达银行门口，双跳灯闪烁。古逸风提起蛇皮袋上车，朝岑暇挥挥手，关门道：“环龙路236号。”车速迅疾，20分钟后，缓缓停在老洋房门口。殷建华下车开门，接过古逸风手中蛇皮袋。古逸风拿钥匙开门，根本就没有耽搁。进入一楼大厅后，古逸风道：“去车里等我，马上还去嘉登酒店。”“好的风哥。”古逸风上到一楼半，右手推门而入。那是一间20多平米的优雅书房，西侧墙上，靠着一张巨大的保险柜，上次来，古逸风便已发现。按照说明书设置密码，然后把蛇皮袋中35万元现金放入其中，才占很小一块，估计200万现金都没问题。剩下15万放入lv大挎包，随即密码钥匙双重锁上，再出门锁门，最后关上大门，回到车内。“小殷，你一会儿去买个手提电话吧，有什么中意的型号？”“风哥，我看中一部数字手机，据说再有一年，模拟网络全部关停，所以现在买模拟机没有意义，摩托罗拉数字手机9800元一部。”古逸风从包里拿出一万递给他：“送我到嘉登酒店后就去买，完了再回嘉登酒店等我。”“谢谢风哥。”殷建华接下钱，然后启动车辆，直驶而去。真正太近，转弯直行，过一个红绿灯，再行四百米就到，前后五分钟而已。车辆停在嘉登酒店门口，古逸风抬腕看表：13:55。按照古逸风的指示，没有停在上下宾客处，而是停在驶入口，这样不影响别的车辆，同时也能观察陈媛是否到达。瞄一眼大门，应该还没到，古逸风点了烟，吞云吐雾，老神在在的，心想：“得亏是小殷啊，换我自己手忙脚乱，怎么也来不及。”因为靠右停车，所以古逸风移到左侧车窗，看向外面，一会儿下车也方便。当古逸风看到反光镜里，一个身穿宽大白色t恤，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脚上穿一双黑色平跟皮鞋，绑一个高马尾，素面朝天的女孩子徐徐走来，瞄一眼手表，显示14:03。“倒很守时，不错。”古逸风心里嘀咕着，一边开门下车，一边道：“小殷你先去吧。”待车门关上，殷建华一脚油门，里程便飞驰而去。这时，陈媛也抬头看见站在面前的古逸风，脸上绽露笑容，道：“不好意思，路上两小时，我估不准时间。”古逸风春风满面，道：“没关系，你很准时，全程公交？”“嗯呐！我12点就出门了，要换三台车。”说着，伸出三根纤细的手指，在阳光下仿佛透明，看得古逸风心神摇曳。这个时代，申江地铁刚开通了1号线，从浦东到浦西全程坐公交，那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见古逸风在全身上下不断打量自己，陈媛皱眉道：“怎么，风少对我形象很不满意？”“没错，我假如这样带你进去的话，别人会以为，我在拐卖人口。”“切，讨厌，那我走了。”说着转身离去。古逸风脸露微笑，就跟她走，来到路口，她正准备右转，古逸风一把抓住她小手道：“这边。”牵着陈媛，就往左边走去。陈媛措手不及，正生闷气呢。自己坐2小时公交，到了还被奚落一顿，能不气吗？这时被古逸风抓住小手，赌气愠道：“你干嘛？”“看我给你变个戏法。”“你搞什么鬼？”“跟我来就知道了。”陈媛一下子好奇心起，跟着古逸风穿过蒲石路，来到锦生大厦。走进大厦，古逸风带她上自动扶梯，来到三楼一家salon，马上就有一个时尚女士迎上来，含笑问道：“先生女士下午好，请问需要哪些服务？”古逸风道：“给这位女孩设计一个最适合她的发型，然后画一个生活妆。”“不要太浓艳就好，但要有特色有个性，符合她的气质，顺便也传授一些，这方面的技巧和常识给她。”“好的先生，交给我就好。”陈媛一脸懵逼中，被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