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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一时语塞,只好再次与摊贩沟通。
最终,刘建歪了歪头,示意:“跟他走。”
童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货是在骗钱。
她再大方,也不会当冤大头!
他们跟随摊贩,踏入了一条幽深的小巷,令人作呕的气味愈发浓烈。
童颜用力抓挠手臂,留下了道道血红的印迹,最终无法忍受地蹲下身,胆汁都要吐尽。
再待下去真的会死。
“童颜?”
一声呼唤打破了现场。
童颜抬头望去,看见那人气势汹汹地朝她走来,脸上的充满了惊讶且难以置信。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
俩人异口同声,相当默契。
或许前世真的是亲兄妹,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臭丫头你可真厉害,招呼都不打就离开,嘴里没一句实话!”秦隐对着她一顿输出,“还把五万块的帐赖我头上!”
最后一句尤为重要。
童颜抬起一只手臂,五指摊开,“别说话,让我吐完先。”
秦隐目光一凝,看到她脸色苍白如纸,双唇失去红润,尤其是那双手臂上布满了抓痕。
他愣了下,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童颜不客气地拿来擦拭嘴角,感觉外套看似单薄,手感却有些沉重。
摊贩催促声不断,刘健转达:“他让你快点,他还要做生意。”
童颜捂着小腹刚站起身,就被秦隐握住胳膊。
他指着刘建手中的黑布袋,语气严肃:“这种东西你也敢碰?”
童颜拿掉肩头的外套,“你不也在这里。”
手指触感的瞬间,她惊愕地看向秦隐。
后者皱起眉头,迅速夺回外套,紧接着把她拽走。
他边走边说:“那天的事情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五万块的账别想赖掉!”
刘建挡在两人之间,不客气地反驳:“你对我娘娘态度好点,不就是要钱吗?”
在这一刹那,童颜为刘建的忠诚感慨。
随即,刘建挥了挥手,大气凛然:“娘娘,钱给他!”
也就只是钱的情分。
秦隐回头向跟随的人打了个手势,用逻语命令:“先把他扣留。”
刘建尚未反应过来,一名手臂布满纹身的男人已牢牢控制住了他,摊贩撒腿就跑。
童颜急忙辩解:“我付了三十万,他们却只分十二万,你也太黑了。不至于绑架人威胁我吧!”
秦隐不屑于多言,拽着她朝巷子外走去,“前面给你找的船不要钱啊?后面的船不要钱,油不要钱?”
来到巷外,秦隐四处张望,确认无人后,低声质问:“你还碰那些东西?”
童颜眼神躲闪,摇摇头:“没有,我是有原因的。”
“我不管你有什么原因,现在立刻离开。”秦隐松开手,穿上外套。
童颜注视着他左胸的位置,小手指了指,“那是枪吧?”
秦隐怒目而视,厉声喝止:“闭嘴!”
童颜吓得喉头吞咽,不忘提醒:“我的翻译还在你那,你得还给我。”
“你倒是找了个好翻译。”秦隐的话中带着几分不屑,“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怎么就不打给我?”
童颜阴阳怪气:“我都欠你五万了,哪敢随便打给你。”
秦隐眉头紧皱,目光如炬地看着她,“你赚那么多学费,还差这点钱?”
童颜微微一怔,脑海中闪过两人在海边的对话。
她刚想开口,却被秦隐大声打断,“把钱给我,钱到位我就把人放了!”
两人身旁有人擦肩而过。
童颜明意地从包里掏出一大迭钱,认真地数着。
这丫头,还真敢带这么多钱在身上。
数好后,童颜把钱甩给他,“给你,赶紧把人放了!”
秦隐接过钱,清点过后打电话放人。
他笑嘻嘻地说:“既然钱还了,我们就还是朋友,有需要再联系。”
过了一会,刘建苦着脸从走出来。
童颜感到抱歉地笑了笑,“辛苦了,你送我回去结束工作,我把剩下的钱给你。”
“是,娘娘。”
童颜让刘建开车送她到商场,距离公寓只有一条马路之遥,步行十分钟就能到。
她一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住在哪里,二是公寓附近有监控,她怕江屿查到。
多留个心眼总归没错。
童颜守信地把尾款给了刘建,叮嘱道:“今天的事不准跟任何人说,你从未见过我,也不认识我。”
刘建听话地点点头,把黑布袋递给她。
童颜嫌弃地摆手,“你处理掉吧。”
刘建心中大喜,待童颜下车后,他眼睛紧盯着布袋说:“娘娘,有需要再联系啊!”
联系尼玛!
童颜用力地关上车门,心想,要不是周围人多找不到机会,她非得一把火把那包东西烧了不可。
私人飞机内,男人手里捧着一本《诗经》阅读,看到某段有趣的内容时,他轻笑一声。
他深邃的目光停留在书上的文字上,脸上的笑容愈发荡漾。
相鼠有皮,言而无疑!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小嫂子真有文化,骂他不要脸,赶紧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