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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窗外的麻雀惊起,扑棱翅膀的声音吵醒了沉睡的温知知。

很久没看到这种生物了,困意几乎是立马就散了大半。

温知知一向喜欢小动物,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已经幻想好像童话公主一般把它立在肩膀上做作地跳舞了。

可当她用力拉开一点被锁扣紧紧卡住的玻璃窗,才发现哪有什么鸟类。甚至缩成芝麻大小的人都少了许多。

“沈星野?”

温知知有些失望,几乎是秒变回了处于起床困难状态。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双人床的另一边早已被冰冷覆盖。

昨天晚上沈星野抱她进门的时候,那眼神确实让人吓了一跳,好像要把她吞进肚子里一样。

不过后来…

除了抢自己嘴里的蛋糕之外…

什么也没发生。

温知知的最后记忆大概是环抱着自己的少年修长的手散发着热气,一下一下地轻轻拍着后背,哄得她昏昏yu睡。

醒来他便不见了。

洁白的脚尖转动了一圈,木地板上留下淡淡的sh气。

房间里的暖气好像一夜之间失效了。

不过大条的温知知毫无察觉,认真地听着一开始忽略了,安静地被摆在床头的戒指里的留言。

沈星野大约是半夜走的,言语中透露着b她还强烈的、没睡醒的烦躁。

“有点儿事,乖乖呆着。”

拢共十个字不到,温知知耸耸肩,刚想放下,又听到暗下去没几秒的戒指传来巨大的轰鸣声。

“在房间哪儿都别去”,他沉默了一会儿,懒散的语调带上了一丝僵y,“如果害怕就打给我…随时。”

没说完,戒指彻底暗淡成了质朴的黑se金属圈。

温知知小时候经常被哥哥恶作剧地拉着一起看恐怖片,她望向被钥匙在外面反锁了的门,凭着没由来的直觉…

拉起被子打了个哈欠,继续睡回笼觉。

沈星野从没限制过她去哪儿,若是有温知知也不会时至今日还听话地抱着这个粗壮的大腿当“导游”了。

走之前还记得特意嘱托的,必然有一定的道理。

电影里作si的第一步就是该si的好奇心

不好意思,她没有。

直到近h昏,温知知才彻底睡了个饱。

通讯戒指这玩意儿出了铁城是个宝贝,反之在铁城里,明面上管控严格,可沈星野这种上头有人级别的,私底下顺手用来垫缺了角的桌子都算派上用场了。

是以被沈星野塞了一堆的温知知,小手豪迈地一挥,给一大早启程的乌姐和廖东早早地就一人发了一个。

连带着把和沈星野不对付的乌姐的好感度都y生生拉高了几度。

话说回来,若不是乌姐舍不得温知知,整个小队按照原定计划应是当天来回。

除了温知知本人之外,谁都知道香草园那头的温道大约是头发都急得白了几根。

眼下整个登罗伯堡,她只能和不知什么时候被塞回来的小咪大眼瞪大眼了。

“唉……”

温知知来回数了客厅天花板上88颗水晶灯几十遍后,突然明白为什么电影里的熊孩子闲不住了。

都怪可恶的沈星野,早点说有剧情要走,她也不至于买了一堆没用的东西在空间里,而不是只能啃他留下的压缩饼g。

温知知味如嚼蜡生无可恋,牙齿都磕得慌时,突然感觉空荡的房间好像明亮了几分。

不。

是大楼外的街,或者说除了她身处的这层楼之外。

所有的灯都灭了!

沈星野说的害怕,大概就是这个时候了。

温知知沉默了一会儿,把吓得炸毛的小咪往肩上一圈护住大动脉,顺便再把塞满整个沙发的牛牛放出来抵在身后。

安心了几分后才强装淡定地拿起通讯戒。

说着“随时”的沈星野并没有接,房间里的灯倒是在戒指暗淡之前先一步兹啦兹啦地忽明忽暗。

“砰砰砰──”

指骨敲击房门的声音挑乱了温知知的神经。

她在渐渐模糊的视线里对上猫眼。

让人出乎意料的,沈霖斐的脸。他还是穿着白衬衫,不过领口的皱褶和乌糟糟的脚印让他看起来些许狼狈。

若不是五官起来依旧温柔淡然,温知知差点没认出来。

她犹豫片刻,赤着脚从厨房0索一阵,才拉开越来越响的门。

门外之人的拳头停在方寸之外。

或者说他被躲在巨大的牲畜背后,歪着脸露出娇俏脸蛋的小姑娘ga0得愣住了片刻。

“你…”

沈霖斐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对带着亮丽鼻环的牛牛一扫而过,嫌弃的眼神很快闪过,几乎抓不住。

“快走吧,平衡开始了。”

他说的急切,楼外配合地发出十几层都能清楚感受到的爆炸和刺耳的尖叫声。

根本不让人思考。

沈霖斐也没想让她思考的意思,越过同样被感染到急躁的牛牛就去扯眉头皱起一些的温知知。

果然是个漂亮的nv人呢……

脑子里只闪过这个想法,手就顺其自然地往她衣领抓去,拖拽的同时撕啦一声。

棉料撕裂的声音。

他瞪大的瞳孔倒映出白花花的一片春光,最后便是x口位置,堵了一瞬就喷涌而出的大片血se。

男人没看清nv孩什么时候闪到了身后,更别说她刺入跳动心脏时的表情…

就失去了气息。

蜿蜒的红se宛如流动的岩浆,差一点滚动到温知知的脚后跟时,险险停下。

温知知毫无知觉地抬手束起散乱的长发,嘟着嘴,语气不满地对着某处自言自语:“你就看着他冒充你?”

地上的“沈霖斐”早已被打着饱嗝的小咪吞进肚子,只剩下大滩血ye。

楼里的灯在修长的影子从黑暗里显现出来的那一刻,彻底恢复了正常。

还好沈霖斐理犹豫了一下出来了,不然显得自己真的很呆,温知知不自觉地t1an过g涩的下唇腹诽。

一丝不苟的着装、泛着冷意的眼镜、和总是挂在嘴边的淡淡微笑。

才是真正的沈霖斐。

“没办法…”

男人的目光垂下,似乎在看那团还滚烫的血,又好像并不是,语气里满是一本正经的无奈。

“你知道我很弱的啊。”

噢?

一个只是靠演技,甚至可能连学过一些武术的普通人都打不过的模仿系异能者,居然能轻易地把登罗伯堡的话事人给抹了脖子。

要不是读过书,她就信了。

不过温知知显然对沈霖斐隔岸观火的表现并不太在意,耸耸肩表示懂了,刚扎好的长发松松垮垮地又散了。

如果沈霖斐第一时间冲出来对着那个冒牌货大喊“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才是真正的目的明显、智商稀碎。

“外面怎么了?”

惨叫声越来越多,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甚至听到了夹杂在人群里的尖锐丧尸叫。

这让她不安地后退了半步想靠近原地睡下的牛牛,突然意识到可能会沾上恶心的血渍,只好向几步之外的男人贴近了一些。

“小野没和你说?”

沈霖斐倒是有些意外温知知这一脸懵懂的模样,终于把脑子里的古怪想法挥散了个彻底。

他起初是有些莫名的失望温知知居然这么快就相信了只见过一面的“自己”。

沈星野开了窍后的第一个nv人。

果然也是个蠢货呢。

右脚刚踏出去半步,身型一模一样的男人就轰然倒下。

他的目光还来不及移走,只看到莹白的足尖和发力时突起一些的脚骨。

真可惜。

要是染上血的话,一定会更漂亮。

沈霖斐余光掠过泛着粉的脚趾头,突兀又百转千回的心思实则只过了几秒罢了。

他摘下眼镜,微微弯下腰对上温知知好奇宝宝般的眼神开口耐心解释:“就如被你宠物吞下肚子的那个人所说,今天是登罗伯堡为期三天的平衡日开始的日子。”

这三天,没有谁是谁,只有谁强才是赢家。

随意抢夺,仿佛有着贪念和yuwang的丧尸般再也没有原则。

武器、nv人、食物、资源…

七十二个小时把一整年虚伪的秩序感狠狠打破,什么规则制定,什么虚伪假笑,统统被撕裂在弱r0u强食的真正法则下。

这个世界早已没有真正的乌托邦。

“所以你还是呆在原地──”

沈霖斐突然默了一下,清俊的脸庞有一丝淡淡的僵y。

“或者把衣服穿上b较好。”

温知知被冒牌货撕裂的领口,不知何时被撑得在身上翻滚的小咪弄得越来越大。

原本只是露出大半边肩膀的模样渐渐演变成了空荡荡地摆在x口。

沈霖斐本就为了照顾有些差距的身高靠得近了些,却不想刻在骨子里的绅士行为让他把宽大t恤下的春光一览无遗。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被x1shun后留下的暧昧痕迹还浅浅地印在锁骨边缘。

沈霖斐很久没有这种走向不受自己控制的情绪了,上扬的嘴角难得嫌弃地偏向一侧。

“星野对你真够狠的。”

他的语气第一次让温知知感到有些刻薄,她不明白温和地解答问题的男人怎么突然一下子生气了,突兀地冷着脸直起身子。

温知知反应了一会儿,并不想接沈霖斐抛出的话,对沈霖斐突然拉开距离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

“我被你看光了,你生什么气?”

她抱着x垫起脚尖去研究他别开的脸,掩饰破碎衣服的样子反倒让模样更加糟糕了。

nv孩生得该瘦就瘦,该满则满。

小臂挤压在x前,让丰满的。更加引人注目,再往下一寸便是摩擦后微微挺立的粉serujiang,像是披着一层纱的神秘宝物。

“你不会是第一次看到美nv的身t,害羞了吧?”

厚脸皮的温知知没得到他的回答,突地伸出角蹭了蹭绷着脸的老古板。

若不是想找人聊聊,忘记外面丧尸的嗷嗷叫,她才不会在这儿同班g部般的沈霖斐尬聊。温知知挺了挺身板,想要确认些什么地往下看。

那里很平静。

没ga0错。

第一次见面时候他对沈星野温柔的眼神,沈星野提到沈霖斐时候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厌恶和嫌弃…

末世nv人稀缺,x取向并不让人在意。

很难让人不怀疑他讨厌nv人喜欢沈星野。

这头的沈霖斐哪知道温知知一只手能控制住的小脑瓜子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地r0ur0u眉心。

薄唇终于慈悲地张开,言简意赅地打断眼神飘忽的se鬼:“你想多了。”

一小时前他还解刨了一个nv尸来着。

“沈星野知道今天是平衡日吗?”

沈霖斐一脸你说呢的表情,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不知是不是温知知的错觉,总觉得俩人在这冻得直哆嗦的功夫,沈霖斐对自己的态度转变了一点儿。

虽然还是笑得假假,斯文败类的模样。

“要不进去说?”

温知知扭头去看大开的门,随后又转回来看他。

沈霖斐倍感意外。

他只是过来看个热闹,或者说这个冒牌货某种程度上是自己放进来做个突发奇想的实验。

他想过温知知会惊慌失措地搬出沈星野求助,也想过她会傻乎乎地跟着冒牌货,被卖了都不知道。

然而…

她却毫不犹豫,眼也不眨地给人家戳了个对穿。

看着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正瞪大了眼睛,水汪汪地、带着期待仰脖子…

邀请他进房间?

沈霖斐突然觉得嗓子有点儿堵,别开目光,扯松一丝不苟的领口幅度极小地点头:“…好”。

视线一转。

沈霖斐向来好用的脑子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被看着娇小的nv孩半推半忽悠地拐进了房间里。

这栋处于城市边缘的楼从前一到五层是纸醉金迷的夜总会,再往上便是这座小城从未有过的超星级酒店。

在这么一个不算特别繁华的地带,一晚下来怎么都不会不低于五位数的价位,是很古怪的。

不过这还没开张就迎来结业的冤种大楼,私底下其实是丧尸爆发前沈颂平的产业。

一切就说得通了。

总之最后歪打正着的,渐渐扩张到一定地位的登罗伯堡,沈霖斐也算是花了不少心血,让原先只是随手打发了的沈颂平都惊讶了一番。

温知知现在住的房间,是整层原本只有几间的总套。

房间太大,反倒让越来越激烈的厮杀更加清晰了。

有些吵,吵得让沈霖斐莫名烦躁的心平静了不少。

如果没有温知知叽叽喳喳的话就更好了。

她随手扯了条毛毯裹在身上,盘着脚,整个人像是被包在毛茸茸里,只露出jg致的脸蛋,脸颊因为生气而鼓起一些,痛斥沈星野一声不吭的离开。

还一点儿提醒都不带的那种。

不过奇怪的是,乌姐一行居然也没提前告知过这看似平静的登罗伯堡,还有这么个“珍贵的节日”。

“一般来说,交易队伍都只会停留一个白天。”

虽然不知乌姐是哪位,沈霖斐还是一如既往带着十足的耐心满足了温知知旺盛的求知yu。

于是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从外面的人为什么不会打进来,到家具是哪里买的,温知知恨不得把路过的蚂蚁都揪起来翻一下,让沈霖斐看看此蚁是公是母。

连温知知都佩服起沈霖斐这牛b到泪流满面的温吞x格了,他居然每个抛出去的闲扯都有来有回地答了,甚至还仿佛回了自己房间般,自如地泡了两杯热茶。

她突然就对不接通讯戒的沈星野没那么生气了,甚至感到了一丝的共情。

在沈霖斐这个淡到没有情绪起伏的人面前,谁能没有一些恼羞成怒后的小学j无力感。

“为什么你这么确定外面的人不会进来?”

温知知不过安静了一会儿,大眼睛即使被手里蒸腾的热气给熏得看不清,也无法忽略两只滴溜溜地往门口那滩血迹瞅的嫌弃又明亮的眼仁。

“我没说过他们不会进来。”

沈霖斐似笑非笑地吹开茶杯里的翠绿又放下,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只是他们不会自找麻烦罢了。”

沈霖斐说的麻烦,是他自己,不包括房间里的第二个人。

这点温知知还是极有自知之明的。

这世道nv人也成了一种资源,自从她踏进这所大楼的时候,看似平静的气氛下或许有几十双眼睛把她的模样定格。

在黑市上,温知知这种模样的,一晚…不,一次就能换十几天的食物和武器。

这样看来,至少在登罗伯堡度过“节日”,能让她准备好足够的物资抵达目的地之前,她只能变着法、si皮赖脸地贴在话事人附近。

才能让自己也成为需要犹豫几秒的麻烦。

而不是那个假沈霖斐一样,第一眼就肆无忌惮地露出贪婪又猥琐的眼神。

好在自己的模样迷惑x十足,让冒牌货都放松了警惕。

温知知一向能屈能伸,思及此处便挪了挪快要发麻的小腿,扯了个目的明显的笑脸…

“砰──砰──砰──轰隆!”

她的下一步抱大腿的姿势还没想好,整座楼都似乎在摇晃,水晶灯折s的光线几乎快要把客厅打成迪斯科现场。

一头浑身雪白,浑身没有一根杂毛狼,冲了进来,t型大到四肢着地都能把僵住得温知知一巴掌拍飞。

可它根本没把这就在嘴边的r0u给放在眼里,反而直gg地盯着愣了一下,随后拿起茶叶渐渐下沉茶杯的沈霖斐。

这下尴尬了,误入打脸现场了。

温知知起到半空中的pgu往后靠了大半个沙发,不知从哪掏出半块压缩饼g,津津有味地啃着看戏。

它看起来是一匹领头的狼,或许经过了一些连温知知也暂时ga0不明白的手段,速度和大小有了变态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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