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了一趟肖勇外甥家,肖央说,确实好像有赵吏这么个人,就是当年几个人筹款一起修的学校。有点儿利益冲突吧,反正也不常联系,反而是覃富年,联系多一些。”赵甫说。
这是自然了,赵吏在1988年就死了,覃富年活了八十八岁才去世,活人怎么跟死人联系?
“上次你们调查覃富年的情况,死亡证明是怎么回事?”
陆展朝捏紧水杯,走到饮水机面前:“问了!说是派出所搞错了,覃富年做过一次手术,诈死。其实没死呢,后来又好了。”
“……”林知节不满地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人,除开裴也,面色沉郁。
赵甫喉咙微痒,抠了抠头皮:“哎、哎呀!调查的时候没仔细问,我们的疏忽我们改正。”
李长游立在一旁,懒得看林知节,看了也白看,他肯定这个时候正生气呢。索性走到裴也身旁坐下,一手搭在他的椅背上,翘着二郎腿靠近问:“找线索呢?”
裴也认真地点了点头:“在看唐小诗的日记本。”
“晚上有时间吗?”
“……”裴也抬头,压低声音:“你想吃上次的菜?”
李长游摇头,也压低声音说:“不是,就是这段时间他压力太大了,今晚放松一下,我们一起吃个饭呗。”
“我,我也一起吗?”他问。
“那不然呢?你不去,他也不去。所以你得去,怎么样?哎,我给你说,我有他大学时候的照片,看起来可阳光了,又帅又酷,是我们学校的校草呢!”
听着,裴也混沌的双眼顿时变得清澈:“真的?”
“骗你干什么?”李长游咧嘴笑,“他小时候的照片我也有。”
又是一惊,他使劲儿按捺住心底的兴奋感沉了沉声:“可是……他要是不去怎么办?”
“他肯定去!你信我,等会儿我问你,你就说好,你一答应,他绝对不会说什么的。”
裴也懵懵地点头,满脑子想的都是照片。
……
林知节将平面图打印出来,将其展开放在白板上,陆展朝跟着站在一旁默默盯着平面图,恍惚着说:“这学校的占地面积还挺大的。”
赵甫跟着立在身边:“周围树木环绕,看起来是有点大,学校后面的山上又是矿场,显得就更大嘛,也很正常。你说这学校怎么突然就废弃了?上回我们去走访的时候,他们对学校废弃反而没什么吃惊的。”
林知节问:“学校的学生怎么说的?”
陆展朝摇头:“学校师生走访不是橙子他们负责的吗?还没回来吗?”
对了,忙得焦头烂额,忘记还有一组没回来。
外头雨大,从崇州回来也得要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