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病猫
唐安挑眉,“有我还不够?”
几次打斗都没赢过他的时文柏暗自咬牙,片刻后,还是忍不住道:“你是很强,但帝国境内外想要杀你的人很多吧,你就这么放心自己一个人上我的舰船?”
“这是我对你的信任,时文柏。你应该好好珍惜。”
唐安笑得很好看,但上次他把时文柏骗进笼子里的时候也是这么笑的,一朝被蛇咬,哨兵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向导的表情立刻阴沉了下来。
第六感预警在时文柏的脑内如惊雷一般炸响,他又退了几步,伸手拍在门框边的识别钮上。
舰长室的门是液压推动的,闭合仅花费了两秒,在这期间,时文柏已经转身跑过了两个拐角。
“草……我真的是脑子坏了才会来这里自投罗网!”
哨兵一边跑一边嘀咕,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
“那家伙怎么看都不可能会喜欢我,或者说那家伙根本就不可能喜欢上什么人吧……我脑补那么多干什么?颜控害人啊!”
时文柏对自己的舰船构造了如指掌,架不住唐安早就让下属黑掉了舰船主脑,获得了整舰的控制权。
他这才知道向导独自待在舰船里的底气是什么。
“混蛋,这明明是我的船!”
走廊里的门一扇扇关闭,时文柏只能折返寻找新的路线。
最终,他被困在了通往舰长休息室的走廊里,走廊尽头与储存室相连的闸门关得死死的。
皮鞋与金属地板敲击碰撞的声音逐渐清晰,时文柏放下了操作识别钮试图重连舰船主脑的手,视死如归地转身回头。
唐安的身影在转角处出现,额角的头发丝都没乱。
“玩够了?”
向导不断向他靠近,时文柏屏住了呼吸。
“离我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九分钟。”
唐安在距离哨兵三米远的位置站定,右手边正好是休息室的大门。
门在唐安的操作下打开。
“要做的话就把你自己洗干净。”
“您是不是……”
漂亮的金色眼睛牢牢盯着他,时文柏把没说完的半句话咽了回去,转言道:“做。”
像是怕向导反悔一样,时文柏迅速地从唐安和门框之间的缝隙溜进了休息室,在衣柜里翻找出睡衣和浴巾,进了浴室。
他关门落锁,脱掉衣服,打开水龙头。设定好温度的恒温水流从花洒头洒了下来,蒸汽在浴室上空慢慢汇集。
水流带走了汗水和疲惫,时文柏猛地松了一口气。
真的是要做……
是他误会那个表情了?
时文柏抬手抹掉脸上的水。
可他之前把唐安的义肢拆了,唐安怎么可能真的没有报复他的想法。
洗澡时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的哨兵忽视了重新打开的浴室门,直到向导凝聚起精神力,他才回头望了过去。
“等等……!”
熟悉的剧烈头痛和眼前一黑,等时文柏从精神鞭笞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困住了。
“唔!”
他的双手被镣铐锁在背后,作战服的速干上衣凝成一股粗绳将镣铐和冷水管绑在了一起,一条黑色有金线刺绣装饰的领带卡在了他的上下牙之间,两端在他的脑后绑死。
唐安就站在他的面前,和赤裸裸的他不同,向导还整齐地穿着衬衫和西裤,丝质的面料沾水后严丝合缝地贴在身上,勾勒出漂亮的肌肉线条。
“唔…哼呃……!”
在时文柏意识恍惚的时候探入后穴的手指摸索着按上了前列腺,令人腿软的快感不断上升,汇聚在头顶处,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啊……”
哨兵哆嗦着合拢腿,试图阻止向导在他体内的探索和刺激,柔软的甬道反而随着腹部的发力夹住了那两根手指。
“迫不及待了?”唐安勾起指尖压住肠壁,大方地分泌出一些向导素。
“哈啊!”
向导素透过黏膜迅速进入血液,抚平了先前那道精神力攻击带来的疼痛,情欲如火从身体内部烧了起来,强烈的快感让时文柏没忍住仰起脖子喘了一声。
这下他的腿是彻底没了力气,只能挪动着,背靠淋浴间的金属墙面维持站立,冷水管压在他的侧腰上,冷得他颤了一下。
他退,唐安进,向导将哨兵困在了自己和墙面之间。
唐安的鼻尖嗅得到沐浴液残留的皂香,混在蒸腾的热气之中,暖洋洋的,但他不喜欢。
向导们对构成自己向导素的气味、香型有极大的偏好,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染上其他味道。
他把手上的花洒重新固定在墙面上,放任水流淋在背上,伸手捏住了时文柏的乳头。向导素从指尖泌出,被他一遍又一遍地抹在深粉的肉粒和乳晕之上。
“唔、呼……哈啊……”
时文柏受不了胸前的刺痒,夹紧手臂向后瑟缩。
哨兵逃跑的意图令向导不满,唐安分开两指,夹着乳粒根部用力掐了一下。
“呜啊!”
闪电一般的剧烈快感穿胸而过,时文柏从没想过乳头也可以这么有感觉,他身体紧绷,后穴夹着唐安的手指用力收缩,领带在他的齿间嘎吱作响。
与水流不同的温热感沿着他的皮肤向下蔓延。
“之前怎么没发现……时文柏,你被摸一下胸就能射啊。”
唐安揶揄的语气让时文柏的意识重回身体,他低头,看到了向导白皙修长的手指,和肿大了一圈的乳头。从胸肌中缝处往下看,隐约可以看到下腹和腿根处还未被冲走的白色精液。
从抵达舰船之后一直晕乎乎的大脑终于清醒。
他不仅乖乖赴约,和唐安见面后还把报复向导的念头抛到了脑后……他现在正主动张开腿邀请向导肏他,而且还在向导玩弄他的胸的时候射了!
“唔——”时文柏挣扎起来,后穴的敏感点却被唐安死死按住,过量的快感让他头皮发麻。
他像是咬了钩就再也逃不了的鱼,鱼线的另一端被他面前的向导攥紧。
那双金瞳不带情绪地在他的胸口处扫视,视线明明是虚无没有实体的,时文柏却感觉胸膛一阵火热,连呼吸都放轻了一些。
唐安抬眼,和全神贯注观察他的哨兵对上眼,调侃道:“你难道以为我会舔?”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时文柏就忍不住瞥向他的嘴唇。
他的唇瓣细腻湿润,透着柔和的浅粉色,给哨兵留下最深的印象就是那支西柚糖的苦涩甜味。
红肿的乳头在这时被捏着提起,向导素压下了一切疼痛,酥麻的感觉令人食髓知味。时文柏不想继续露怯,咬紧牙关压下了喘息。
唐安松开乳肉,“这么喜欢我的领带?”
时文柏呼吸一滞,舌头下意识地磨蹭着嘴里的布料。
哨兵特化的感官让他能够分辨出向导素的全部气味组成,口鼻之间充斥着广藿香和玫瑰的香气,舌尖恍惚还尝到了一丝蜂蜜般的甜味。
涎水被舌头推挤着从嘴角处溢出。
“真喜欢?”唐安被他的举动逗笑,小声道,“那我一会儿送你一条。”
他葫芦里卖的绝对不会是好药,但这张脸笑起来的样子,就已经足够让时文柏晕乎乎了。
唐安拍了拍时文柏的脸颊,拇指把哨兵嘴角处的水液抹开,“你的下面和上面一样,一直在流水。”
深埋在哨兵后穴里的手指撑开肠肉,粘腻的肠液早就糊满了他的指根。
时文柏也凭借着哨兵敏锐的感知感觉到了股间的泥泞。
唐安的下身挺进了温暖的甬道里,被肠肉紧紧包裹。
时文柏被他抬起屁股,双手被缚在身后,失去支撑的身体只有紧靠着背后的墙面才不会歪倒,为了维持平衡,他的小腿在唐安背后交叉,大腿夹住了唐安的腰胯。
放平的胯骨和张开的双腿让唐安的肏干很顺利,他一手抓着时文柏结实的大腿,另一只手按在哨兵饱满的胸肌上,把那颗肿大的乳头按进乳晕里,一边肏一边揉。
一汪翠绿近在咫尺,他能清晰地欣赏到时文柏挣扎无果后,向着欲望深渊沉沦的表情。
“咕唔、呜…呼……”
领带勒着时文柏的嘴角,涎水蓄积在嘴里,为了避免被呛到,潜意识为他选择了口呼吸的方式,他只能配合唐安的节奏鼓动胸腔,在喘息的间歇中小心翼翼地吞咽口水。
好爽,但太超过了。
不论是“逃亡交易”还是“约会邀请”,所有玩弄他的手段,向导都显得游刃有余。
视线中向导嘴角微扬的恶劣表情逐渐被泪水模糊,连绵不断地快感从后穴处涌出,他那根才射过的性器在肏弄下和身体一起摇晃着,又甩出了几缕粘腻的液体。
时文柏的手掌攥紧身后的冷水管,试图靠着冰冷的触感为灼热的意识降温,耳边却传来一阵微风。
玫瑰和广藿香将他抱了个满怀,胸前接触到一片湿润的凉意,时文柏后知后觉地发现是唐安靠了过来,贴在他胸腹上的是向导被水浸湿的衬衫,那道风则是向导的吐息!
下一秒,时文柏的颈侧传来了向导素也盖不住的刺痛。
“唔!啊——!”
浴室里的向哨肌肤相贴身体交缠,如同热恋中缠绵的情侣,但如果换个角度,就能看到哨兵被缚在身后的双手。
清晰的齿痕印在了哨兵蜜色的皮肤上,犬齿对应的位置咬得很深,坑洞中正在缓慢渗出血液。
唐安的指腹沾上了鲜红的血液,满足感汩汩地——如同正填满伤口的血液——自胸口处的空洞深处生出,填满心脏。
很快,它们超过了伤口可以负担的极限,一部分结成了脆弱的血痂,多余的部分从边缘处沿着皮肤向下滑落。
和之前留下的掐痕一样,他在时文柏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迹最终都会消失。
暴虐的念头立刻占据了上风。
“时文柏。”
唐安的语音拖长,精神力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势头碾进了哨兵的大脑。
“呃呜!”
精神海被入侵的感觉唤醒了时文柏被向导暴力梳理的回忆,他的身体像是起了应激反应立刻绷紧,尖锐的虎牙在领带上撕扯出裂口,意识却违背了身体的本能,迫切且饥渴至极地向唐安敞开了大门。
时文柏整个人仿佛裂成了两半,身体铭记着唐安给他造成的痛苦,意识惦记着向导那对他有益的深度安抚。
最终,与疼痛有关的肉体记忆败给了欲望。
唐安没想到这次五感接管会这么顺利。
被情欲染红的脸上,那双翠绿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但并非失焦,而是有神的,这意味着时文柏现在是意识清醒的状态。
这是……信任吗?
时文柏总能在一些不太妙的时间点给他奇妙的体验。
太有意思了。
暴虐如潮水般褪去,唐安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
他封闭了哨兵的听觉、嗅觉和味觉,压在乳肉上的手指并拢,伸了时文柏的嘴里。
指尖从绷紧的领带下方探入,压着湿润的舌头来回摸索,向导素从指腹泌出,溶于唾液,同它们一起被吞咽进胃里。
“呼…唔、呼……”
时文柏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喘息声比之前更加响亮,他知道唐安在摸他的舌头,但对自己不知不觉中吞入了大量的向导素毫无觉察。
大约过了十秒,灼热的感觉才从他的腹中升起。
时文柏的额角陆陆续续地冒出一片细密的汗珠,唐安收回手,掐着他的腰继续挺身。
肉穴因为哨兵的体温上升,越发温暖,包裹感也跟着变强了些,唐安能感觉到肠壁正随着哨兵急促的喘息颤抖抽动着,套着他的肉棒不停按摩吸吮。
更多粘液从活跃的黏膜上泌出,在他抽插过程中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再被肉体碰撞的声响盖过。
“唔唔、嗯…呼唔……哈……”
时文柏听不叫交合的淫靡声响,但能体会到被唐安用力肏进深处的感觉,又麻又爽,勾在向导腰间的双腿无助地收紧又放松。
浑身热乎乎的,后穴被撑得满满的,强硬地对待他的向导快把他的屁股捣烂了,他却感到一阵满足,甚至想要……更多。
这并不是因为被向导调高了敏感度,因此,时文柏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欲求不满”,他找不到可以说服自己的借口,只能默默咬紧牙关。
低沉、满含情欲的呻吟和喘息戛然而止。
哨兵的身体在重刺激下不停颤抖,却忍着一声不吭的的样子令向导十分不满,他没再留情,揪着时文柏精神海内乱七八糟的精神力就用力拨开。
与此同时,哨兵的触觉也被他调高。
“啊、啊啊——!”
时文柏的声音颤得厉害,挣扎着扭动腰和肩膀,双手攥紧,将嵌在墙内只露出一小段的冷水管扯得哐哐作响。
接受深度安抚带来的愉悦感和肉体的快感交叠在一起,数倍增强,在喊叫中,时文柏贴着唐安衬衣的硬挺肉棒抖了几下,喷射出一股粘稠的精液。
“咳,呼唔、嗯…咳咳……”
被打乱的呼吸节奏让哨兵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唐安短暂地停下了动作,享受了一番高潮中后穴的痉挛讨好,才按着时文柏的肩膀,在他咳嗽的间隙中重新抽插起来。
收紧的甬道被用力撞开,又在肉棒退出去时被拖拽着向外,时文柏的触觉敏锐到可以在脑内描摹出在他体内肆虐的凶器的模样,汹涌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涌上大脑,他下半身悬空、上半身被唐安压在墙上动弹不得,被肏得只能连连摇头,呜咽着乞求向导允许他休息一下。
然而唐安并没有读出他的乞求。
和上次半昏迷、任人摆弄的状态不同,时文柏在挣扎,虽然挣扎的力道不知为何被克制在小范围内,但他在反抗!
唐安看着浑身泛红的哨兵,手掌摊平感受下方的肌肉收缩,再次感受到了那股“生命力”。
上次没有杀掉时文柏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唐安暗自点头,放慢了肏弄的速度。
从这里去外环柳宿要走超空间航道,花费十天,而且航道内部没有星网。
也许他可以把时文柏留下。
时文柏的双腿没了力气,再也挂不住向导的腰,落在了地上。
唐安托住他的屁股把人向上抬了抬,挺进最深处。
“嗯……!”
脚尖触地也借不到力,时文柏整个人近乎全靠唐安的腰胯支撑着,阴茎进到了他从未想过的深度,后穴口把向导的卵蛋也吞进了一半,甬道被肉棒顶出凸起,腹腔被挤压引起隐约的逆呕感,身前的性器却不停地吐露清液。
唐安把哨兵的龟头拢在手心里搓了一下,沾了满满一手白浊,“这么爽?”
“呼呃……”
听觉屏蔽还没取消,他看到了唐安的嘴唇开合,换做是平时他还能试着读一下唇语,现在他的意识恍惚,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呻吟喘息。
黏腻的体液被向导拍在了他的脸上,是他自己的精液,他明明闻不到味道,大脑却自动脑补了腥骚的气味。
太超过了,这一切都不对劲,他不可能是这样的……
时文柏的心理防线动摇着,在发现自己正不停扭腰配合向导的肏干,希望能够用屁股高潮后,更是不可避免地开始崩塌。
一切引以为傲的意志力都不再作数,他正在追逐欲望,他正在沉沦。
时文柏猛地摇头,将向导的精神力排挤出精神海。
他这才听到自己哑得不行的嗓子和唐安的轻笑。
他的口鼻之间全是向导素的味道,浓郁的玫瑰香气甚至盖过了被抹在他脸颊上的精液的气味。
“嗬……”
果然一切都是向导在搞鬼,时文柏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该生气。
舌头在吞咽口水时擦过领带也能带起一阵快感,让他忍不住颤抖,只觉得刚才射过的性器又硬得发疼。
“这么看,哨兵的恢复力确实挺强。”唐安的话意有所指。
“呃……哈啊……”
在时文柏的后穴里肏了很久,唐安离高潮也不远了,没等哨兵反应,他再次抱着时文柏调整了一下姿势。
湿软的肠肉早已熟悉在内捣弄的肉棒,颤颤巍巍地包裹着它,只有在被戳得狠时,才会痉挛着绞紧。因为甬道的热烈反馈,唐安很容易就找到了合适的角度。
有粘液充当润滑,又有温热有力的内壁收缩挤压阴茎,连绵不断的快感推搡着向导加快动作,细密的快感堆叠,在越过临界点后,唐安掐着时文柏的腰用力冲撞了几下,把精液射了进去。
“嗯啊…嗯……”
与此同时,时文柏不由自主地绷紧身体仰起头,涎水同呻吟声一起从他的齿间漫出。
浴室里热气蒸腾,沐浴液留下的气味被向导素冲刷得一干二净。
哨兵倚靠在墙壁上,岔开的腿打着颤,隔着裤管磨蹭着向导的大腿。
细碎的痒意攀升,唐安感觉自己可以再来一轮。
不过时文柏看上去还需要缓一会儿,他微低着头,神情恍惚,睫毛上挂着水汽凝聚成的细小水珠,涎水止不住地从嘴角溢出。
唐安向后退了半步,性器从哨兵的穴里退了出来,水淋淋的粘液里混着白色的精液,从合不拢的红肿穴口向外滑落。
他抬起手,在胸前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的领带现在正在时文柏的嘴里。
压迫着口腔的布料被抽走,绣线碾过舌尖,时文柏眼皮抖了抖,恢复了清醒。
唐安拎着领带干爽的尾端在时文柏面前晃了几下。
装饰精美的领带如今不仅皱巴巴地沾满了哨兵的口水,还多了好几个破损的口子,是被哨兵啃出来的,显然已经不能再使用了。
“干什么……”时文柏哑着嗓子说,“你不会…还要我赔你的领带钱?”
唐安将手里的布料团在一起,“这倒不是,只是我想起来,我这次出门只带了一条黑色的领带。”
单从表情看不出向导的喜怒,时文柏哽住了半晌,才道:“是你自说自话塞我嘴里的,而且你现在侵占了我的舰船,怎么说也该是你……”
“抬腿。”
唐安打断了时文柏的话。
“……啊?”
见时文柏不准备动作,唐安弯腰握住他的膝弯,抬起了他的一条腿。
团成球状的领带有半个拳头大,抵在穴口处很有分量,布料吸了不少水分,但仍有一大部分是干燥的,刺绣图案上装饰用的宝石虽小,冷硬的质感却十分明显,包裹在最外侧更是增加了压迫感。
“等等!”时文柏瑟缩着挣扎起来,“你要做什么!?”
唐安用力压住他,“之前我说要送你一条领带,正好物尽其用。”
布团外侧包裹着凸起的细碎宝石,撑开了红肿的穴口。被过度使用的甬道不情不愿地接纳入侵者,试图分泌更多粘液同化它。
“别呃——啊、疼疼……”
时文柏背在身后的手攥紧了拳头,血液内的向导素还在持续起效,时文柏其实并不觉得疼痛,但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爽到了。
那条领带上既有他自己的口水和精液,也有唐安留下的向导素,他又刚被内射了。时文柏不用看就能脑补出他的屁股里现在有多么混乱。
“疼?”
唐安将领带完全推了进去,哨兵的穴口还是合不拢的肿胀状态,不过已经不像先前那样兜不住精液了。
他一把攥住哨兵的性器,柱身明显比刚才更硬了,“你不是很喜欢吗?”
“呼…唔……”
哨兵抖得更厉害了。
唐安的身上早就被水打湿,衣服贴在身上并不舒服。他收回手,捻动指尖,准备先洗个澡。
时文柏的腿刚落在地上就软了下来,腹内那团压得紧实的布料不随他的心意变化,甚至因为吸收了更多的水分,膨胀了一些,跟随甬道的收缩不断挤压着前列腺。
“等……”时文柏见唐安脸色一沉就转身离开,慌张起来,“你要去哪里!”
唐安没有回答,高挑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水雾之后。
“混蛋!”
时文柏肩抵着墙面用力挣扎。锁在腕上的镣铐挣不开就算了,他不明白将他绑在水管上的作战服为什么也这么难扯断。
逃不掉。
唐安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淋浴龙头仍在喷洒热水,时文柏的身体还热着,心却凉了下来。
肠肉颤抖蠕动着将领带裹得更紧,腹内还有不少向导留下的精液,哨兵喘息着努力面向墙壁,把胯骨向前凑。
炽热的肉棒与冰冷的金属相贴,情欲消退了些,时文柏把脸也贴了上去。
黏腻的触感从脸颊处传来,因为空气湿润,唐安拍在他脸上的精液还没风干,被他忽视的腥臊味一股脑冲进了鼻腔。
时文柏暗骂了一声,在墙面上多蹭了两下,想把脸颊擦干净。
唐安拿着浴巾重新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哨兵姿态别扭地面对着墙壁磨蹭,一副摸不到性器、正努力靠着外力自慰的模样,腰上还有他留下的掐痕,腿根处湿漉漉的,色气十足。
“时文柏,你每次都能让我大开眼界。”
“?”
被点名的哨兵一脸茫然。
唐安把浴巾挂起,着手解扣子,很快,浸湿的衬衫就被他脱了下来。
“你……”时文柏的心跳漏一了拍,移开视线的动作晚了一步。
唐安的皮肤很白,但不是病态的苍白,肩膀、肘部和手腕的关节处还透着浅淡的粉色,沾了水聚成一缕缕的头发长达腰际,光照和水雾的烘托下,他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清晰,既不过分干瘦也不过于健硕,唐安的身材完美地戳在了时文柏的性癖点上,再加上那张毫无瑕疵的脸,他一时间不知道该看哪里。
他上次只是趁着向导睡觉的时候,掀了向导的衣服下摆,短时间欣赏了一下,和这次完全不能比。
唐安脱掉西裤,黑与白、冰冷的金属与温暖的皮肤紧密相连,大腿的肉感在膝盖上方的位置戛然而止,化作笔直的线条,形成强烈的反差。
没人会质疑那双腿的力量。
本来在墙壁上贴了贴,时文柏的阴茎已经有些软了,现在直接逆势起飞恢复了精神,屁股也更有感觉了。
“……草。”
他甚至感觉口干舌燥。
时文柏的声音被水声遮挡,唐安先洗干净了手,才将头发收拢在一起。
出席宴会前他就已经洗过澡,他并不打算使用浴室里的沐浴液和洗发水,因此只是简单地用循环净水冲洗了一遍发尾,就把它们盘了起来固定在颈侧,接着就开始冲洗身体。
和他的怡然自得相比,时文柏就局促很多。
舰长休息室的淋浴间同时容纳两个成年男性并不成问题,但这也太近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唐安抬手的时候,洗澡水就会从手肘的位置滑落,最终洒在时文柏身上。
时文柏紧贴墙壁,后穴止不住收缩着,指甲在冷水管上抓挠,试图缓解情欲。
勾起他欲望的肉体近在眼前,到处都是向导素的馥郁气味,时文柏感觉自己已经被里外腌入味了。
“您能不能……”收敛下向导素。
“嗯?”
金瞳穿过水雾和时文柏对视,几颗水珠从唐安的额头滑落,路过高挺的鼻梁,停留在唇线上方。
时文柏的视线被水珠吸引,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浅粉色的,看上去冷冰冰,却是温润柔软的。
就像那颗西柚糖一样,很苦,也有甜。
时文柏舔了下嘴唇,原本的请求内容被他抛到脑后,“您能吻我吗?”
唐安的目光上下审视了一下他,片刻后,笑着说:“不能。”
“不能。”
浅粉色的唇瓣开合,声音穿过水流钻进时文柏的耳孔中,他看到唐安的脸上挂着漂亮的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从虚假的温馨气氛中重回现实。
“又不是没亲过,您怎么突然这么小气,”时文柏用轻飘飘的语气道,“难道是害怕我把您的舌头咬下来?”
花洒被关闭,浴室内连绵不断的水声戛然而止。
向导张开手伸向前方,掐着哨兵的脖子把人按在墙上。
清水顺着脖颈线条滑落,在时文柏的胸前留下数道蜿蜒痕迹。
唐安:“告诉我,为什么你想要我的吻……?”
纤长的白色睫毛尾端挂着一颗晶莹水珠,在唐安说话的过程中摇摇欲坠。
温热的指腹在他的颈侧摩挲,脉搏声震耳欲聋,时文柏不知道唐安能不能摸到他倏然提升的心率,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为什么,时文柏?”
说到名字时,唐安的话音骤然降低,余音婉转。
时文柏情愿掐着自己的这双手再用力一些,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剖析自己的小心思,他短促地哼了两声,力图稳住心率保持先前的表现。
“您,长得好看,我,见色起意。就这么简单。”
为了证明自己心思“纯净”,他咧开嘴笑着补充道:“事后温存一下多正常呀。”
唐安的视线一寸寸扫过时文柏的表情。都不用依靠精神力感知,从掌心传来的热度和脉搏就把哨兵的情绪完整地呈现了出来。
他手掌施力,向前进了一步,饶有兴趣地把脸凑了过去。
下方的皮肤更热了,如雷的心跳声几乎能顺着手臂传导到他的脑内。
“呼!”
时文柏能看清轻颤的白色睫羽、金色虹膜上的细密纹路和幽邃的深色瞳孔。
唇瓣相贴,天使表情冷淡地落下一吻,让他想起了那些依靠拟态伪装进行捕猎的猎手。
不带情欲的吻一触即离,却如同烧红的烙铁印在了时文柏的心脏上。
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幅画面了,可惜他的一辈子也很快就到头了。
唐安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时文柏的脸。
哨兵被他困在他和墙壁之间,既没有挣扎也没有躲避,僵硬的像是个摆设。
唐安道:“既然很正常,时文柏,那你现在这是什么反应?”
时文柏抿紧嘴唇,将唇瓣上的余温吞入腹中。
他忽视心底不明显的遗憾,重新笑起来,“您告诉我喜欢哪种反应,我换换?”
“换成我不喜欢的那种?”
“唉,对了。您和我真是心有灵犀。”
唐安把手绕到时文柏的身后,把捆在哨兵手腕和冷水管上的作战服解开了,哨兵的腿还软着,失去了背后的支撑,在跪倒和扑进唐安怀里之间,选择了后者。
唐安没有推开他。
时文柏微弯着腰,下巴搭在唐安的肩上,把没受伤的那侧脖颈送到向导嘴边,低声问:“您还继续吗,我们再做一次?”
他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一如他们初次见面的那个夜晚。
但和那次不同,唐安接受了他的请求。
“好啊。”说着,向导就抱住了他的一条大腿抬起。
“等、等等!”下腹的压迫感让时文柏连忙喊道,“满了,塞不下了!”
“给你两分钟。”
时文柏立刻意会了他没说出来的后半句话,他可不想领带被顶进结肠里,“您不搭把手吗,还有这时限是不是太苛刻了!?”
“0001。”
向导开始数秒。
“您!唔……”
向导素还在生效,领带团不规则的外形和凸起的宝石装饰在他用力时不停地刮蹭敏感的甬道,时文柏只是稍微用力就被重新勾起的快感折磨得要疯。
被束缚的双手帮不上忙,踩在地上的那条腿绵软无力,时文柏身体的全部重量都压在唐安的身上,蜷缩身体喘着粗气。
包裹在它外侧的粘液不仅没有缓和刺激,还让他更难把它排出来,仅存的理智让他开始后悔提出了“再来一次”的请求。
“……0062。”
很快,时间过半。
时文柏的额角满是汗水,身体被快感刺激地不停颤抖。
体内的布团纹丝未动,他已经分不清腿根处湿润的感觉是什么,意识强压住身体对更多刺激的抗拒,用力。
“不行…嗬呃……”
布团隔着肠壁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前列腺上,时文柏被狂风骤雨般的后穴高潮刺激得紧咬嘴唇,差点失去理智。
“可恶……好胀,唔、做不到……”他急促地喘了好几口气,“帮我,求求您…我真的……”
数秒的声音中断,唐安感受着怀里哨兵的颤抖,突然很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于是,搂在哨兵腰上的手上移捏住了他脑后的金发,向外拉扯。
时文柏被迫仰起头,露出了满是齿痕的下唇和发红湿润的眼尾,他正在大口喘气,眼神在泪水的遮挡下显得涣散。
“爽吗?”
“呜、爽嗯…爽的……”
“想不想更爽一点?”
向导的精神力环绕着哨兵,像潜伏在暗处的狼盯着诱人的食物,蠢蠢欲动。
“呜呜,要…想要的……”
唐安手指缓慢地挤入拥挤炽热的甬道,捏住湿润的布团向外拖拽,同时,精神力也在一点点入侵着哨兵的精神海。
“啊啊——!”
时文柏腰一软,重新倒回了唐安的身上,过强的刺激逼得他呻吟出声。
沙哑且饱含情欲的声音十分悦耳,唐安一把拽出领带布团扔在地上。
在他把挺立的性器整根插进哨兵体内的时候,裹满粘液显得水润闪亮的结实布团仍在地面上滚动。
唐安的动作幅度不大,两人交叠的皮肤互相摩擦,被夹在他们之间、属于哨兵的性器可怜兮兮地吐露着清液,时文柏却顾不上它。
五感被唐安接管并不是第一次,但他的精神波动此刻正完全袒露在向导眼前,那些先前还没有的惶恐、遗憾和难以言明的思绪,一不小心会被唐安读得一清二楚。
新弱点暴露的可能性让他感到恐惧。
时文柏双手攥拳,落在地上的那条腿脚尖踮起,想要拉开和向导的距离。
唐安追着挺腰没入,哨兵在剧烈的刺激下颤抖着重回原位,肉棒也被吞进了更深的地方。
“太……哈…嗬呃——”
时文柏的嗓子哑得不像话,呻吟喊叫都带上了声嘶力竭的嘶吼感。
下腹一阵濡湿,唐安的性器被炽热的肠壁绞紧,他再次抓住时文柏的头发,仔细打量哨兵失神的表情,“又射了?你很会享乐啊,时文柏。”
“不是的……啊啊…唔……”
痉挛的甬道被反复破开,居高不下的快感搅得时文柏脑内一片混乱,被唐安抬起的那条腿晃动挣扎着,却无力推开他。
太爽了。
时文柏恍惚间明白了之前为什么撸了那么久也撸不出来——体验过这样的快感之后,寻常的刺激真的很难达到及格线了。
“呼唔……等、停一下……唔……嗯嗯!”
不妙啊,感官操纵什么的,从一开始就应该拒绝的,他应该抵死抵抗、不该纵容的。
真的会被玩坏的吧!
时文柏脑内不停冒出的想法在唐安吻过来的时候戛然而止。
口腔内的玫瑰香气因为得到了补充,重新变得饱满,啧啧水声从两人交缠的唇瓣之间漏出,时文柏的舌头勉强跟上了唐安的动作,呼吸却在唐安的一次重击下失了节奏,变得急促又杂乱。
他被向后按倒的时候还有些恍惚,背贴在了金属墙面上也没有恢复清醒。
直到另一条腿也被向导抱起,撞击的力道拍在他的屁股上啪啪作响,肠壁上的褶皱被完全撑开,甬道内一片火热,才颤颤巍巍地摇头,“呜……不…不行了……”
他的阴茎涨得厉害,阴囊收缩时却感到一阵酸软,什么也射不出来。
粗重的喘息声混杂在沙哑的话语之中,哨兵双手被缚在身后,大臂上肌肉绷紧、青筋凸起,胸肌在呼吸之间随着身体一起颤动,腹肌的线条上全是他自己射出的精液。
唐安对眼前的画面感到满意,掐着他的膝弯把他的腿抬得更高。
哨兵结实的大腿贴上侧腰,露出阴囊后方的股缝和被撑大的红肿穴口。
“哈……呜呜……!”
唐安在时文柏顺应重力贴着墙面向下滑落时用力肏进去,将他的身体顶回原位,如此反复,先前射进哨兵后穴里的精液和肠液一起被捅得飞溅,沾在了向导黑色的金属义肢上。
澡白洗了,但不论是唐安还是时文柏都不在意。
积攒的快感逼近高潮临界点,唐安加快了肏干的速度。
“真不、不能……呃、嗬呃求您……别……”
时文柏浑身发抖,嗓子完全哑成了破风箱,求饶却没有任何成效。
“啊啊——!”
终于,在唐安插进深处射出来的瞬间,时文柏也抽搐着绷紧脚尖,高潮了。
哨兵那射空了的阴囊痉挛挤压,翻出了压箱底的一点点精液,只是它们混在大量的前列腺液里,看上去并不比水厚重多少。
他绷紧精神、几十个小时没有休息,又被持续刺激的大脑直接罢工,眼神涣散失去了意识。
唐安抽出性器,放低手臂让哨兵瘫软的身体贴着墙面滑落。
时文柏向一侧歪倒,软趴趴地侧躺在地上,汗湿的金发和本人一样无力,随着呼吸起伏晃动。股缝间红肿的穴口还合不拢,白浊和透明粘液从中汩汩涌出。
唐安盯着他看,在把他赶下舰船和带他一起去外环星区之中犹豫了一会儿。
“嗯,还是带上吧。”
唐安点了点头,低喃道,“一定会很有意思。”
时文柏深吸一口气。
他好像躺在了一片花丛中,伸手就能够到环绕在四周的玫瑰花,花瓣上是湿润的水汽凝成的细小水珠,在阳光照射下发出闪亮的光,香气四溢。
这是梦。他的梦境在过去的几年里一向都是破碎、充满了无意义的画面,这样美丽的画面真是久违了。
安逸、温暖的环境让他放松。
搭在他腰上的手臂晃动,手掌按住他的胸肌揉捏了一下。
时文柏被突然出现的刺激惊醒,睁开眼睛。
他正侧躺在床上。
映入眼帘的是银灰色的哑光金属墙面,圆点和线条状的光线投射在墙上,构成各个星座的样子。贴墙放置着一张写字桌,桌面堆满了书本和纸张,角落里摆放着一个台灯,正是照亮四周的光线来源。
这里是他的舰长休息室,台灯配备的石质灯罩上的镂空雕刻是他无聊时制作的。
身上传来更明显的力道,时文柏收回辨认环境的视线,低头,与他的肤色对比强烈的白皙手掌抓握着他的胸口,指间的乳肉被挤得凸起。
“……?”
温热的气流扑在他的后颈上,同玫瑰香气一起将他包裹在内。
他被向导搂着!
他和阿多尼斯·威尔科特斯睡在一张床上!
时文柏看了眼手腕上合拢的镣铐,小心翼翼地挪动手臂。
在移动了很小的一段距离后,拉扯感传来——镣铐连接着锁链,被拷在了床脚上。
他的脚踝上也挂了拷环,向导睡在他背后,超出了他手臂可活动的范围。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这样比毫无防备地同床共枕正常多了。
没等时文柏想好怎么在不惊扰向导的情况下从魔爪中逃脱,饿了很久的胃先咕咕叫了起来。
唐安睁开了眼。
向导敏锐地捕捉到了怀里哨兵一瞬间地僵硬,盯着眼前金色的发丝道:“时文柏,你可真能睡。”
“啊?”时文柏诧异地扭头,耳廓蹭在了唐安的鼻尖上。
唐安向后抽手,挪了挪身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睡了二十个小时。”
锁链绷到最紧,时文柏在向导让出的空间里躺平,侧头看向他,“……怎么可能?”
“我骗你做什么?”唐安嗤笑了一声,懒得和哨兵争辩这个话题,撑着床起身。
虽然摘下义体睡在哨兵身边很有风险,但唐安残肢部位的皮肤经历过烧伤和植皮,并不适合长时间链接神经触点,所以在检查了镣铐和锁链的牢固度后,唐安把它们摘下放在了床边。
再重新穿戴义体之前,他还得做些准备工作。
他穿着短绒材质的黑色睡衣,宽敞的领口挂在肩上,露出完美的肩颈线条,盘在他头顶的白色长发有些松散,鬓角和耳后的位置垂下几缕发丝。
时文柏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慵懒的样子。
“好吧……如果我真的睡了这么久,那我确实该饿了。”
时文柏腹中空空,语气带上了一点虔诚,“您能赏我点吃的吗?”
唐安正在卷裤腿的动作停滞,突然忆起了把哨兵私有化之后的第一个早晨。
当时的时文柏也是这样,开口就要食物。
只是他们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
唐安的指尖抚过残肢末端的皮肤,没有破损、也没有压痛,状态不错。
“不缺你一口饭吃。”
说完,他拿起提前备在床头柜上的喷雾瓶,里面装的是具有清洁、保湿和止汗功能的药水,对佩戴义体来说必不可少。
药水闻上去有些刺鼻,不过等有机溶剂挥发之后,味道就会消失。
唐安早已习惯这些,盖上瓶盖把它放回床头的时候,才恍悟少了点什么——那个一向聒噪的哨兵没再吱声,房间里格外安静。
唐安回头,时文柏半垂着眼,视线正指向他的腿。
“饿昏了?”唐安道。
哨兵像是被抓到小动作的贼,猛地打了个颤抬眼,“不是,呃……”
他磕磕绊绊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唐安的注意力重回自己的腿上。
对准神经触点的位置,轻轻按压,冷硬的金属就和血肉相接,成为了肢体的补充和延伸,他先前从哨兵那里得来的热量一下子去了大半,身体不可避免地冷了下来。
唐安挪到床边双脚落地,站起,卷起的裤腿被松开,垂落而下的黑色布料遮挡了伤疤和金属。
唐安的行走动作与常人无异,进了浴室后没多久就洗漱完出来了。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圆领打底,在外罩了件米白色毛衣开衫,裤子还是那条短绒的黑色睡裤,长发被放下,发尾还留着被盘起时固定下来的弧度。
时文柏往床头的位置拱了拱,勉强给自己留出了坐起身的空间,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上半身当然是没穿的,裤子——与向导穿在身上的衣服相比,显得过于“花哨”了。
“我的衣服,是您帮我换的吗?”时文柏鼓起勇气问。
唐安正在光脑上发送信息,随口应道:“嗯。”
所以为什么被选中的会是这条呢?他的衣柜里明明有很多可供换洗的衣服。
时文柏和内裤上儿童画画风的彩色猫猫对视,片刻后,他放弃抵抗,瘫靠在了床头,“算了,总比遛鸟好。”
唐安瞥了他一眼,看到了他别扭的坐姿,斟酌了一会后,唐安关闭了镣铐的磁吸开关。
束缚消失的瞬间,时文柏心中闪过数个逃跑的方案,被他一一否决。
他表面上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谢谢您。”
向导没有应答,表情冷淡地打开休息室大门离开了。
“这是又生气了吗?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时文柏活动了一下四肢,自语道,“真难搞啊。”
不过,逃跑的好机会来了!
刚才没冲动地冲上去肉搏是正确的,一定是我的乖顺让他放松了警惕,所以他才安心让我一个人留在这。
时文柏没有浪费时间,迈步两下就到了书桌前,将文件推到一侧后,露出了桌面——近两米长一米宽的蓝色半透明玻璃,正是舰船作战电脑的中央控制屏,也就是中枢。
控制屏一般都会悬挂在墙面上,时文柏觉得站着看还得抬手操控太累,就把它放平,顺便拿来当书桌用。
进入后台,时文柏确认黑掉他权限的家伙技术过硬,但他也是有本事的。
他一觉睡到自然醒,现在正是干劲十足的阶段,再加上之前的深度安抚,大脑轻松,运转起来有如神助,“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大约十分钟之后,时文柏愉快地打了个响指,“搞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删不掉唐安的权限,但他至少也有了自保之力,像之前那样被堵在走廊里的情况再也不会出现了!
“让我来看看……跃迁需要准备时间,先把目的地设置好吧,虽然不想去找禾舒宜,但还是得去一趟外环星区。”
时文柏一边哼着不成曲的小调,一边调出航线规划。
喜极生悲,舰船现在已经进入了超空间航道,目的地也已指定。
“啊?”
更悲伤的是,休息室的大门开了,时文柏根本来不及关闭控制屏,幽幽蓝光照在他的身上,晃得他有些看不清向导脸上的表情。
他只能看到唐安进门后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就是轮子咕噜咕噜转动的声音,两层的餐车被推进了房间,推车的人全程低着头。
唐安:“就放在这里。”
收到指令后,那人就赶紧鞠躬退了出去。
恐怖的沉默和饭菜的香味交缠在一起,在休息室里蔓延开。
“解释一下。”
“您听我……”
两人同时开口,唐安双手交叉抱臂,等待哨兵的表演。
“我的休息室实在是太乱了,配不上您,我就想收拾一下,”
时文柏掐掉了控制屏的电源,留在他视线下方的蓝色晕影逐渐消退,向导又戴上了半面面具,怪不得他看不清表情。
“不收拾不发现,这个桌子的照明灯坏了,还发蓝光呢,哈哈……”
“你觉得我认不出控制屏?”
行程已经开始,唐安需要时文柏的这艘舰船掩人耳目,不可能把舰船还给他,最多就是给他一搜护卫舰。
但他觉得时文柏不会选择离开。
可以再试探一下。
唐安:“想走可以直说。”
“……真的?”
唐安一直盯着他,没有错过哨兵脸上一闪而逝的错愕。
他唤出光脑投影点了点,紧闭的房门打开,似乎在说“你可以走了”。
时文柏迟疑地来回打量大门和唐安,几秒后,在咕咕叫的肚子面前败下阵来。
“哎呀,我真的是在收拾打扫……”
他嘴上打着哈哈,脚步轻快地走到了餐车旁,“干活还真是累,我要饿死了,您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呀?”
时文柏伏低做小地观察唐安的表情,见向导没有阻止他伸出的手,利落地掀开了盖子。
“好香!不过我记得食物储藏室里没剩多少食材了。”
“我谴人买的。”
巡洋舰的航行可以由作战电脑操作,日常养护维修可以仰赖机械劳工,可总有些工作需要人来操作,唐安也不会降低生活质量委屈自己,所以他雇了一批员工上来。
“哦……您还真是把我的船当自己的用啊。”
出于安全考虑,帝星的星港没有建在帝星的轨道上,而是选择了帝星的一颗卫星作为基址建造的。
今天是约定的出发日,安莱·拜尔斯的舰队早早便等在了港口处,不久后,喷绘着阿多尼斯寰宇矿业集团商标的舰队也准时抵达港口。
唐安这次出行的阵势不小,光是安保小队就配了四支,队伍内的驱逐舰装备眼看着比拜尔斯的装备还要高级。
这让安莱有些不愉,不过他还是下令开启了巡洋舰的舱门引导它们驶入。
唐安一行人跟在引导人员身后走进了驾驶室。他穿得很正式,脸上戴着一张纯白的面具,只露出一双金色的眼睛,视线落在安莱身上。
落后他半步站着的是他的助理琼·迈尔斯,再往后是随行的医疗向导和其他员工。
安莱迎上前招呼道:“威尔科特斯阁下,下午好。”
“嗯。”
唐安的应答很冷淡,让安莱不禁怀疑是不是上次的“求助信息”惹恼了他。
精神躁动是每个哨兵都或多或少会遭遇的病痛,要不是奚嘉告诉他,他和唐安之间的匹配度很高,他也不会脑子一热在躁动的时候发过去那样的信息……
虽然他当时回复奚嘉时说匹配度不能决定一切,但冷静下来之后,他还是难免对“命中注定”的向导有了想法。
“琼助理提前和我确认过需求,您的房间在舰长室隔壁,已经收拾好了。”
安莱努力掩去心中的一丝尴尬,只谈公事,“大约十分钟后我们就会启程,您拥有完整的舰船权限,旅途中欢迎您随意参观。”
琼上前一步接过话头,道:“拜尔斯少将,麻烦您安排人员带我们去休息室,老板还有工作需要处理。”
唐安的面具几乎挡住了整张脸,安莱看不出他的表情。
就算要为那条信息道歉,现在人多眼杂也不是个好时机,安莱点头,让引导人员带他们到休息室去。
“是我记错了吗?”
安莱盯着唐安离去的背影,视线掠过柔顺的白色长发。先前的晚宴上他分明看到了一缕比四周都短一截的头发,现在的发尾却是齐整的。
“少将,起飞前的线路检查已经完成。”
身侧副舰长的声音唤回了安莱的思绪,他把疑惑压在心底,“好,我们按照预定时间和航线启程。”
与此同时,超空间航道内。
时文柏摆脱了外露卡通内裤的窘迫,穿上了t恤和运动裤,正在美美享用餐食。
唐安只吃了几块蔬菜和两片肉就放下了餐具。
为了低调出行,他没有带太多人,厨师也只带了一位。新厨师厨艺不错,但即使唐安提前和他沟通过了偏好口味,出餐依旧不是他喜欢的风格。
哨兵倒是边嚼还边往嘴里塞食物,微眯着眼睛,看上去很满意。
唐安问:“这么饿?”
“唔……”时文柏点头,快速把嘴里的食物吞咽下去,“您的追兵追得太紧了,我一路上就只吃了两根能量棒。”
唐安起了话头,却没有继续往下聊,而是抬腕唤醒了光脑。
时文柏放慢了用餐速度,余光瞥过房间里的几个角落。
刚才他只顾着找回舰船作战电脑权限,没注意到他的休息室里多了不属于他的东西——
木质的落地式衣架上整齐地挂着衣物,按不同的颜色成组排序着;茶几上摆着精美的茶具,一旁的地上新增了个酒柜,顶端存放着一套水晶杯;船舱窗户旁安置着一盆盛开的兰花……
时文柏放下勺子,诧异地问,“那是我之前送你的文心兰吗?”
“嗯,制成了永生花。”
他这是……什么意思?
某些时候可以充当情话的语句被向导用很冷淡的语气说了出来,哨兵茫然地眨了眨眼,手无意识地用勺子翻拌着碗里的米饭。
“您喜欢它吗?”
唐安的视线从光脑投影上移开,望向时文柏。
哨兵的嘴角沾着一粒米,眼睛亮闪闪的,又重复了一遍:“您喜欢它吗?”
鲜花很容易凋谢腐烂,制成永生花就可以保存很久。唐安对它算不上喜欢,只是不希望看到属于自己的东西腐败。
“挺好看的。”唐安答非所问,“你是第一个送我兰花的哨兵。”
各个品种的玫瑰他收到过很多。
“这么说,您的魅力还挺……”
时文柏盯着唐安的眉眼看了几秒,小声嘀咕,“好吧,确实。”
他抬起手用手背为发烫的脸颊降温,转移话题道:“您要往外环柳宿去,是需要避人耳目才用我的舰船吗?”
唐安并不意外他能猜到,点头。
“哦。”
时文柏呼噜呼噜地扒完最后几口饭菜,忍不住追问道:“我能知道您准备去做什么吗?”
“那里有一处完整的外星遗址,未被探索。”
“哦,外星遗址啊……!”
时文柏反应了几秒,突然惊讶地睁大眼,“完整的?你没开玩笑吧!?”
唐安将脸侧的一缕头发压到耳后,再次露出了令哨兵印象深刻的笑容,“想一起去吗?”
“你会这么好心?肯定又想玩弄我了……”
时文柏打了个颤,连连摇头,“要杀要剐随便你,但你能不能直白点给我个判决。”
“真的不去?”
“……”时文柏的好奇心如同环绕着烛火的飞蛾,想远离又总忍不住靠近。
唐安的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那你一会儿就领一艘护卫舰走。”
“……我想去。”时文柏攥紧了手里的勺子,“那么,代价是什么?”
向导的量子兽在空中振翅,落在哨兵的肩上。
地板上铺了一层薄薄的软垫,一侧床头柜被搬开,时文柏背靠着墙壁,屈腿坐着,他手腕和脚踝上的拷环还在,只是双腿之间加装了一根金属棍,充当分腿器。
和被迫岔开的双腿不同,他的双手是自由的,正在“自由地”扶着勃起的性器把尿道棒往马眼里插。
金属棒自身的直径不大,深入体内的顶端却有个稍大的圆球,一寸寸扩开狭窄的尿道。
“呼…唔嗯……”
即使有预射精液充当润滑,也进得不太顺利,疼痛被向导素缓和,从未体验过的酸胀感让他不停地喘息着。
圆球逐渐深入,哨兵敏锐的感知让他能准确定位目前的进度,楔尾伯劳“o”地叫着,似在加油鼓劲,又似在催促。
不久前才经历过性爱的身体比他想象中更加敏感,快感从令人恐惧的深度传出,爽得他指尖都在颤抖。
时文柏咬紧下唇。
他绝对是疯了,才会配合向导的要求往自己的性器里塞玩具,尿道根本就不是这么用的!
唐安悠闲地坐在床上,从家里带来的道具箱摆放在一旁。他挑挑拣拣了一会儿,从箱子里拿起一对乳夹。
金色小铃铛悬挂在深绿色的蝴蝶结下方,摇晃时会发出清脆的响声,蝴蝶结装饰不过拇指大小,细节却处理得很精致。
“叮铃”声不停,冰冷的金属落在了哨兵的身上,激得他颤了一下。
时文柏抬头,白发金瞳的向导脚踩在床沿上,屈膝,单手撑着侧脸,另一只手还维持着往下扔乳夹的动作。
唐安轻轻敲了敲箱子的外壳,“你浪费太久了。”
时文柏喘息着低头,看到了落在他胯间的两个乳夹,带齿的夹子很有压迫感。
虽然他们之前的“谈判”结果是,在航道内的这段时间里,向导会无条件地提供向导素和深度安抚,他则要主动配合向导的玩法,但这也……
空气中还萦绕着向导素的馥郁香气,消弭疼痛的同时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依赖的情绪。
时文柏闭眼将理智抛走,手指用力,金属棒顶端的圆球进到最深,顶开尿道括约肌,被收紧的肌肉固定。
“唔——唔啊……”
剧烈的快感让他绷紧身体,大腿不停地颤抖,情欲带来的血色染红了他的后颈和脊背。俯身时他的后背躬起,如同扇动着翅膀一般,肩胛骨耸动了几下。
唐安指尖微动,翻出了尿道棒的电击开关,推了一下。
“啊呜!”
尿道是很脆弱的部位,即使是极少量的电流也能带来巨大的刺激。
内部的肌肉痉挛收缩,带来类似失禁的感觉,但所有液体都被严严实实堵住,时文柏克制不住地蜷缩身体,被刺激的前方漏不出什么,后穴处倒是咕叽咕叽地涌出了大量的粘液,之前唐安射在里面的精液也被肠液带出了一部分。
“很爽,是不是?”
唐安把道具箱推到一边,挪到了床头处,脚踩上哨兵结实的大腿,催促道:“快点戴上。”
时文柏的身体还在颤抖,指尖无力,捡起乳夹试了好几次。粉色的肉粒被锯齿状的夹子紧紧咬住,充血肿胀,悬挂着的装饰物和铃铛摇晃,响起清脆的声音。
“唔、呼唔……”时文柏的手按在下腹上,却不敢用力触碰,小心翼翼地喘息着,“还有什么…您说……”
“可以了。”
声音从上方传来。
柔软的短绒睡裤下露出一截金属质感的脚踝,关节处的线条雕刻流畅,隐隐透露出下方的连接件,时文柏顺着腿部的线条向上看,越过膝盖位置,和唐安对上了视线。
拇指大小的开关在唐安的指尖翻转,“排泄前要记得请示我,明白了吗?”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