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师徒恋之江湖震
“我能体谅, 因为,我也是母亲。”语嫣从没想到过, 能直接和黄父对话的人,会是王夫人。
王夫人已经站在门外很久了, 两人的对话她也听到了,此时推门而入的正是她和黄药师。
“母亲,药儿。”看着黄药师那一刹那,语嫣有些疑惑,药儿和母亲这是一个怎样的组合?
见女儿纳闷的样子,王夫人忍不住睨了她一眼,“人药儿早早的就来和我说了。”然后转向黄父。
“黄老先生, 我知道你是读书人, 与我们这些江湖流派不同。三纲五常,伦理道德,您看的比较重要,但是, 作为一个母亲, 我只要知道什么是对女儿最好的就行了,药儿……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在我身边的时间远远多于您,在我的心里,药儿早就是家人般的存在,当然,我之前也不知道他和语嫣竟是这种关系, 说句实话,这段时间的我也很挣扎,很犹豫。”
王夫人顿了顿,“然两个小辈的感情和相处之间的情谊,却让我动容了,大道理我也不想再去管,我只要我在乎的孩子们过得愉快。”王夫人直接将她的态度说了出来,其实在某种程度上说,王夫人比黄父还更有资格做黄药师的长辈,毕竟这么多年,黄药师都是在她的照看下长大的。
尤其是语嫣沉睡的十年,只有王夫人,最能接近黄药师。
王夫人语毕,语嫣就很感动,果然,在这个世上,会按照她的心意改变的人,除了药儿,便只有王夫人了。
“母亲,谢谢你。”语嫣和黄药师,要的不过就是亲人的认同而已。
王夫人摸摸她的头,“傻孩子,你是我的女儿,不向着你,难道要我像江湖上的其他人,对你拳脚相向,恶语相加?”
“总归是,谢谢母亲。”
语嫣重复了一遍,黄药师也松了一口气。
黄父看着这样的王夫人,微微叹气,“我何尝愿意做让孩子难过的事情?尤其是药儿和我生疏了十几年,我们的父子之情刚有缓和,自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让药儿记恨我,可是王夫人,我们同意了又何如,天下悠悠众口,你让这两孩子将来如何自处!”
虽然感慨于王夫人做母亲的慈心,黄父同时也觉得女人和男子就是不同,考虑事情太过片面,她只想着语嫣和药儿现在痛苦,便不忍心了,等将来大错铸成,痛苦不可避免的时候,才会真正的悔不当初啊。
与其等将来一切都晚了,不如就让他来做个彻头彻尾的恶人,他实在不希望看到孩子背负着骂名过一生。
王夫人早就料到黄父是个固执己见的人,面对着将要辩论的话题,心中多少有些谱。
“老先生如何断定,这两孩子不能自己解决将要面临的事情?”
黄父愣了愣,这还需要断定吗?这是想也知道的事吧。
“那王夫人如何能断定,他们不会在这件事上受伤害?”
王夫人却是笑了,她要的就是黄父自己将话问出来。
“老先生,其他的青萝不敢说,但这两孩子的性格,我还是了解的,药儿就不多说了,东邪的名号不是白来的,他岂会容忍别人在他的事情上指手画脚?”
“再者,语嫣是我的女儿,虽然她平日里表现的与一般女子无异,但是在十多年前,我的女儿,就能在她外婆和师伯祖的比斗中接下招,在少室山一战,更是将逍遥派的叛徒丁春秋亲自解决了,若是,人们的记忆不好,我女儿,或是逍遥派,也不会介意给他们加深印象。”这句话一出,王夫人骨子里逍遥派的霸道性子也体现了出来。
“胡闹!”黄父被王夫人霸道的语气气急了,怎可如此玩笑。
“天下悠悠众口如何堵住,防人之口胜于防川,一律采用武力,只会让人在心底更瞧不上他们罢了。”
“谁会闲的无聊一直去管别人的事?药儿和语嫣在一起碍着谁了,有不满的站出来,收拾乖巧了几个,自然就没事了,当然若是有人不怕死的继续来找事,我们就乐得成人之美,逍遥派还没有不准杀人的规矩。”
王夫人是想通了,连丁春秋那种伤天害理的人都滋润的活了这么多年,没道理她的语儿和药儿就要为了一段师徒恋偷偷摸摸伤心难过的过一辈子吧?
谁敢来她面前指手画脚,她第一个不饶他,即便是黄父也一样!
这老头固执到当年若不是遇上了语嫣,还不知道小药儿会摊上什么命运的地步,如今若按照他的意思来,她的药儿和语嫣,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一旦定下决心的王夫人,是黄父万万不及的,须知原著中的王夫人为了能抓回段正淳,不惜花多年的时间培养醉人蜂!虽然,最终没能留下段正淳反而害了彼此的性命就另当别论。
固执的黄父和偏执的王夫人第一回合,就以黄父的完败结束。
送走了语嫣和王夫人,黄药师看着还生着闷气的黄父,道,“父亲,无论如何,我都会和语嫣在一起,若能得到您的认可,我和语儿都会很开心,若是您依旧固执己见,那儿子只有让时间证明一起,让时间证明,我和语儿的选择是正确的。”黄药师言尽于此,推开了门离了开,让黄父一个人想想。
不知过了多久,屋中的老人叹息了一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妥协。
……
自从关系曝光后,语嫣和黄药师也就不避讳了,当然,他们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也没有像之前那般,人前人后都要注意。
对此,韩奕表达了自己的惊讶之情后就默默接受了,反正他只是一个下人,主子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来开口。
其实仔细想想,少爷和王姑娘在一起,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任谁去顶替了王姑娘,都会有一种违和感。
冯蘅小小的失落了一段时间,主要是姑娘觉得她之前迫不得已保留的秘密,一下子被说穿了,自己还没有享受够那种知道秘密的自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