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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奇缘赏金锁 金莺试通灵

 

话说凤姐和宝玉回家,见过众人。至后日,又有尤氏来请看戏,贾母虽年意,却极有兴头,携了王夫人、林黛玉、宝玉等过去,至晌午便回来歇息了,单留凤姐坐了首席,在那东府里尽欢至晚,自不必提。

却说宝玉送贾母回来,歇了中觉,因想起近日薛宝钗在家养病,意欲去望她一望,当下也不换衣服,出二门向北来至梨香院,先入薛姨妈室中来,正见薛姨妈打点针黹与丫鬟,宝玉忙请了安,薛姨妈忙一把拉了他,抱入怀内,笑说:“这么冷天,我的儿,难为你想着我,快上炕来坐着罢!”命人倒滚滚的茶来。宝玉因问:“哥哥不在家?”薛姨妈叹道:“他是没笼头的马,那里肯在家一日!”宝玉道:“姊姊可大安了?”薛姨妈道:“可是呢,她在里间不是,你去瞧她!里间比这里暖和,那里坐着也安静,我收拾收拾就进去和你说话儿。”宝玉听说,忙下了炕,来至里间门前,只见吊着半旧的红绸软帘。宝玉掀帘一迈步进去,先就看见薛宝钗坐在炕上做针线,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儿,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去不觉奢华。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脸若银盆,眼如水杏。宝玉一面看,一面呐问:“姐姐可大愈了?”宝钗抬头,只见宝玉进来,连忙起身含笑答说:“已经大好了,倒多谢记挂着!”说着,让他在炕沿上坐了,即命莺儿斟茶来。一面又问老太太、姨娘安,别的姊妹们都好;一面看宝玉头上戴着累丝嵌宝紫金冠,额上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身上穿着秋香色立蟒白狐腋箭袖,系着五色蝴蝶鸾绦,项上挂着长命锁、记名符,另外有一块落草时衔下来的宝玉。宝钗因笑说道:“成日家说你的这玉,究竟未曾细细的赏鉴,我今儿倒要瞧瞧。”宝玉便从项上摘了下来,递在宝钗手内。宝钗托于掌上,正面细看,口内念道:“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念了两遍,乃回头向莺儿笑道:“你不去倒茶,也在这里发呆作什么?”莺儿嘻嘻笑道:“我听这两句话,倒像和姑娘的项圈上的两句话是一对儿。”宝玉听了,忙笑说道:“原来姊姐那项圈上也有八个字,我也赏鉴赏鉴。”宝钗道:“你别听他的话,没有什么字。”宝玉笑央:“好姐姐,你怎么瞧我的了呢!”宝钗被他缠不过,因说道:“也是个人给了两句吉利话儿,所以錾上了,叫天天带着;不然,沉甸甸的有什么趣儿!”一面说,一面解了排扣,从里面大红袄上将那珠宝晶莹、黄金灿烂的璎珞掏将出来。宝玉忙托了锁看时,果然一面有四个篆字,两面八字,共成两句吉谶:不离不弃,芳龄永继。

宝玉看了,也念了两遍,又念自己的两遍,因笑问:“姐姐,这八个字倒真与我的是一对。”莺儿笑道:“是个癞头和尚送的,他说必须錾在金器上”宝钗不待说完,便嗔她出去倒茶,一面又问宝玉从那里来。

宝玉此时与宝钗就近,因解了褂子,露出里面贴身小袄,只闻一阵阵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竟不知系何香气,遂问:“姐姐熏的是什么香?我竟从未闻见过这味儿。”宝钗笑道:“我最怕熏香,好好的衣服,熏得烟燎火气的!”宝玉听说,拱手道:“当真有香,姐姐不信许我近前闻闻。”宝钗端坐笑而不语,宝玉便挪近前来,欠身凑前向衣襟内幽香最盛处细嗅一番,宝钗只觉热气鼻息透衣熨体,触着痒跳,再不好过,遂往后一躲,抬手向宝玉肩上笑推道:“哪里又混闹起来,不过是我刚吃了丸药的香气。”宝玉抬首笑道:“什么药这么好闻?”眼睛盯在宝钗唇上索量不住,“好姐姐,给我一丸尝尝!”宝钗笑道:“一个药也是混吃的?”

宝玉见她面带霞赧,粉光圆融,比往日更加妩媚几分,且自相识来,二体相亲从未如此之近,晏晏笑言几似缠鬓耳语,一呼一吸犹可动魄惊心,不禁起了些倚香偎翠的绮思,乃壮着胆笑道:“既不给药,姐姐把嘴上胭脂与我吃了吧,好歹尝个余味。”宝钗将指头向他头上一点,但笑不语,宝玉见她亦无斥绌之意,只当允了,忙凑近臻首,屏气凝神,将自家嘴儿向那檀口上合来,宝钗竟也未躲,登时四唇胶侵,鼓动胆气愈发壮大,探出舌尖先在那樱唇上逡了一圈,将些甜浸浸胭脂吃进肚里,又滑进唇缝溜舔玉齿,谁知那牙关竟也开了,宝玉心潮一热,身子往前挪过,手搭在双肩上,轻转玉靥,缓送舌尖,触着那边一点香津,瞬觉女儿醇醪,分外甘香,正是方才闻着的一种幽甜,直教牵动花魂月魄,遂揽颈吸吮,搅到宝钗舌上,俱都酥麻如电,似醉似痴,暗中愈把香津互递,丁香勾缠。

宝钗素知宝玉专于女孩儿身上用心,爱吃胭脂等已不为奇事,现今年纪渐大了,不知可有旁路别通,近见他房中大丫头袭人倒似有些遮遮掩掩的影儿,倘或有了款曲也未可知。想着,悄然伸手去宝玉衣下轻轻的摩挲,果然摸着个硬跳物事,长逾砧杵,一手难围,虽心知其为何物,仍吓得登时丢过,宝玉却喘道:“好姐姐,你怎不摸它来,我此刻欲死也。”宝钗强脱了他口舌,亦喘吁不定,叹道:“宝兄弟,你我亲眷且放尊重些,妈妈还在外边,这般不似君子所为。”宝玉笑道:“不叫她们知道就无妨,姐姐向来大方,这会子倒扭捏起来,既然摸过了,我便与你看看它又怎的。”

于是也不顾宝钗如何,解开汗巾子,把裤腰扯落,露出根直挺挺,勃赤赤,醉醺醺个阳物来,宝钗以帕掩面,扭身不肯瞧,宝玉笑嘻嘻抓着手儿来上头捋,宝钗唯恐莺儿进来撞见,只要抽手,宝玉按住道:“姐姐别走,不使它消解了,我不依的。”宝钗道:“如何肯依得?”宝玉便附耳低言的说了什么,宝钗始红了面皮:“如此仓促,万万不可。”宝玉道:“除非借姐姐嘴儿与我吃上一吃也可。”宝钗笑啐道:“不过偶发善心与你点子胭脂,哪里就得陇望蜀了,这话信不信我和妈说了,大棍子撵你出去?往后隔山隔海,再别想着一面。”宝玉见触了她脾气,不敢言语,只好握住那话硬撅撅的就往裤里藏放,正预备贴些温款小意回转,却见宝钗“噗嗤”的一笑,附耳道:“宝兄弟休灰心,知道你也不好过,我请个行的与你救济。”于是隔帘叫莺儿进来。

只说这莺儿出去倒了茶,在外间听见里头不是常声,心中既惊又喜,也不进去,坐在门边椅子上佯做针线,其实守着不使人进去搅扰,听见姑娘叫自家,忙端着茶盘子打帘迈步进来,只觉室暖香浮,炕上宝钗犹自敛容端坐,傍旁宝玉散着腿斜靠迎枕,衣服当中影绰绰竖着一根不知什么东西,近前方瞧的真清,哪有不知道的,当时唬个胆战心惊,不住把眼看宝钗,宝钗却笑道:“莺儿,你去摸摸他那儿。”莺儿急忙摇手道:“这如何使得,姑娘饶了我罢。”宝钗道:“怎么使不得,我知你惯会的,你使不得,难道我就使得了?”

这莺儿原先在金陵城时候,背地里就惯与薛蟠交接,不过浅尝辄止,碍着是妹子屋里丫头未敢真正造次。自去岁投奔贾府住下,见了宝玉这样风流人品,心中已暗将他视作囊中物,巴不得姑娘片刻笼络他在手里。故此虽初见尚且惊怕,转念一想也就定下心神,咬牙硬向前来,不言不语,真就张手在那茎儿上捋了一捋,见那大肉头儿愈发红亮紫绽,马口中沥沥流出清涎来,莺儿四指摩弄玉茎,拇指却顶在肉冠上流连挑逗,弄的宝玉骨酥眼软,往后半倒在枕上,熏然道:“好丫头,你姑娘有你,也得济了。”

宝钗旁边看着,掩帕笑道:“你还不知她,最是能言能语,多嘴快舌的。”莺儿道:“宝二爷,我是姑娘的丫头,何曾这样伺候人,往后你当常念我们姑娘的好才是。”宝玉笑道:“自然,自然。”

正说话间,只见莺儿忽低头将那龟儿一口含在嘴里,啧啧吮弄起来,舌尖划着沟冠打圈,复点在马口内钻舔,弄的宝玉仰面大喘,伸手乱抓,宝钗端坐旁边,见他这样,就拿帕子与他擦了头上细汗,宝玉感激不尽,手撑着身后,举胯耸根,将那阳物一下下深送进莺儿喉里,顶的莺儿连阵干呕,几不死去,宝钗可怜她太过,于是拉起来,那话儿脱口而出,凭空勃动热跳,宝玉正在趣中,忽觉身下一凉,却是宝钗以指度茎,留出上头约三寸许,剩下连根拿帕子系上,宝玉大惑,问道:“姐姐这是做何?”宝钗道:”亏你乐不思蜀,南齐萧子良刻烛赋诗,你都忘了不成?”宝玉乃笑道:“既如此,劳烦姐姐共打铜钵了。”宝钗亦笑道:“钟磬齐鸣,你怕不到庙里。”笑了一回,又道:“今番浅止于此,毋太过,就是爱惜这丫头了。”莺儿笑道:“好端端你们打起哑谜,我全不懂,到这里才知道是姑娘看顾我的意思。”宝玉只是笑,按定脖颈儿朝下,令她复吞了那话儿进去,胯下人款动口舌,再续旧曲,或吮或含,或吹或弹,舌挑手攥,抵弄流连,这么狂了半时,宝玉终于尽兴,长吁一声,畅泄于莺儿口中。

莺儿含了满口浓精,连忙起来背身吐在帕子里,宝钗递了茶来与她漱口,抚胸锤背良久,方才喘过气来,见炕上二人对坐,言谈如初,心中难免羞赧,忽听外面嬷嬷说道:“姨太太那里摆下果子,叫哥儿姐儿出来吃茶呢。”

于是二人乃出来,见桌上已摆了几样细巧茶果,宝玉因夸前日在那府里珍大嫂子的好鹅掌、鸭信。薛姨妈听了,忙也把自己糟的取了些来与他尝。宝玉笑道:“这个须得就酒才好。”薛姨妈便命人去灌了些上等的酒来。宝玉三杯过去,愈觉心甜意洽,和宝钗说说笑笑的,薛姨妈见二人吃的亲热,心里也是高兴,做了酸笋鸡皮汤,千哄万哄的宝玉喝了两碗,吃了半碗饭、碧粳粥,饭后又酽酽的沏上茶来,大家吃了,薛姨妈方放了心。

话说宝玉在薛姨妈处用过饭,见时候不早,因起身告辞,薛姨妈不放心,到底命两个妇女跟随着。转出院门来,外面已下了半日的雪,此时方止,积在地上白绒绒如覆素毯,宝玉一壁赏赞,一壁踩雪只管走,忽见林黛玉摇摇的迎面走了过来,宝玉站住,忙笑道:“妹妹也来看宝姐姐么?”黛玉早瞧见他从梨香院中出来,此时亦止步,说道:“可是呢,只是不如你殷勤,一早飞来了。”想了想,又冷笑道:“早知你来,我就不来了。”宝玉陪笑道:“妹妹这是何意?”黛玉道:“今儿你来了,明儿我再来,如此间错开了来着,岂不天天有人惦记?如何反不解这意思?”

宝玉见她外面罩着大红羽缎对衿褂子,笼手而立,身上飘飘摇摇的落了许多雪珠子,愈发显的神韵超逸,也不着恼,因笑道:“既这么着,妹妹也不必去了,正好同我一路回罢,天刚下雪,怕冷着你,改日你想来,我陪你就是了,横竖我心里有惦记的,却不是那一个。”黛玉抿嘴道:“谁管你惦记哪个,只是你既戴了这东西出来,怎也不好生看顾些?弄的怪模怪样,没的惹人好笑。”宝玉闻言,抬手往头顶斗笠上一摸,方觉出不妥来,原来那伺候的丫头手脚蠢笨,将头上戴的绛绒簪缨一半压在斗笠里头,一时又气又笑,挽了黛玉手央她重整来,黛玉笑道:“回去罢,外头这样冷,如何摘的下来。”于是也不去梨香院,转同宝玉说说笑笑,一径回至贾母房中。

贾母尚未用晚饭,知是薛姨妈处来,更加喜欢。因见宝玉吃了酒,遂命他自回房去歇着,命人好生看侍,不许再出来了。宝玉答应着,踉跄来至自己的卧室,只见笔墨在案,晴雯先接出来,笑说道:“好,好!要我研了那些墨,丢下笔就走了,哄得我们等了一日。快来与我写完这些墨才罢!”宝玉忽然想起早起的事来,因笑道:“我写的那三个字在那里呢?”晴雯笑道:“这个人可醉了!你头里嘱咐我贴在这门斗上的,我生怕别人贴坏了,我亲自爬高上梯的贴上,这会子还冻的手僵冷的呢。”宝玉听了,笑道:“我忘了。你的手冷,我替你渥着。”说着便伸手携了晴雯的手,同仰首看门斗上新书的三个字。宝玉又问:“身上穿的这样少你冷不冷?”因向晴雯肩上一捏,果只穿了一层夹的,正欲揽臂同偎,一时黛玉来了,宝玉便笑道:“好妹妹,你别撒谎,你看这三个字那一个字好?”黛玉仰头看里间门斗上,新贴了三个字,写着“绛芸轩”。黛玉笑道:“个个都好。怎么写得这么好了?明儿也与我写一个匾。”宝玉嘻嘻的笑道:“又哄我呢。”说着又问:“袭人姐姐呢?”晴雯向里间炕上努嘴。宝玉一看,只见袭人和衣睡着在那里。宝玉笑道:“好!太渥早了些。”因又问晴雯道:“今儿我在那府里吃早饭,有一碟子豆腐皮的包子,我想着你爱吃,和珍大奶奶说了,只说我留着晚上吃,叫人送过来的,你可吃了?”晴雯道:“快别提!一送了来,我知道是我的,偏我才吃了饭,就搁在那里。后来李奶奶来了看见,说:‘宝玉未必吃了,拿来给我孙子吃去罢。’他就叫人拿了家去了。”接着,茜雪捧上茶来,宝玉因让林妹妹吃茶,众人笑说:“林妹妹早走了,还让呢!”

宝玉接在手里茶也未吃,忽想起袭人平日未曾这样早睡,怕是病了又不肯说,便起来晃晃的往里走,晴雯见了朝茜雪一撇嘴,哼了一声,转身懒歪在椅子上,拿出白日做的针线来看。

说这袭人实未睡着,不过故意装睡,引宝玉来怄他顽耍。先闻得外面玩笑吃茶等事,也不起来,依旧睡等,这时听得靴子踏踏进屋来,而后门扉儿关上,不觉一阵耳热心跳,拿手帕子捂着嘴,喘喘不敢大气。宝玉进来就见袭人面向里卧着,水红锦被儿只搭着半身,一只手高高的搁在腰上,袖口斜卷,笼着半条白亮胳膊,里边腕子缠着串玛瑙珠,红艳欲滴,不由心中一动,屈一膝于炕沿之上,探手先向那段胳膊上摸了一摸,果然软暖香滑,不觉顺着袖筒溜至肩头用手心摩挲着,另一手覆于额上,却不甚滚烫,遂扳过袭人身子来,趴在鬓边低声问:“好姐姐,你怎么睡了?”袭人闭目不应,面上却忍不住“噗嗤”一笑,宝玉方晓其戏弄之意,也跟着笑了一声,俯就下来亲嘴,袭人满心欢喜,偏做推阻之态,扭着手往里边笑边躲,宝玉也嘻嘻哈哈的扑来相戏,两脚甩脱了靴子滚压在身上,撑手按住,往下抓她的肋肢,亲香狎昵之态,不必言表,无一时便闹的脸偎着脸,唇贴着唇,舌尖履着齿关溜弄,袭人只觉遍体酥软,神魂飘荡,也揽伸双臂勾住宝玉脖子,缓张檀口,暗递丁香,宝玉含来卷弄不止,又伸舌过去袭人口中溜挑舌根,袭人仰首吟呜有声,亦紧裹着尽力吸吮,喉间不住将些香津暖唾咕咕咽下。

二人上面这般含来吐去,啧啧咂咂亲嘴不歇,下面四手流连摩抚,绞股缠臂,似欲合做一人。宝玉下午虽在梨香院泄讫一度,因未实干,终不餍足,此刻正在春心涤荡时候,阳物即又勃然,嵌在袭人股间抵弄,十分暖畅得趣,因蜜语厮磨道:“好姐姐,做什么又哄我。”

袭人睁开眼,咻咻喘笑道:“在哪里吃的这样醉了?人自早睡,与你有什么相干。”说着眼波流转,舒手向宝玉胯下那话儿上握了一握,又放开,掩面笑道:“这样不稳重,难道也怪我哄的不成?”

宝玉有酒在上头,本来眼饧骨软,伏久了腔中闷的难过,困顿上来,一骨碌仰面翻在枕上,口齿绵缠不知还说些什么,袭人便起来点上灯,替他除去抹额缨冠,脱了袍服,转见枕上之人俊颜似月,姣色胜花,心窝惴惴做痒,爱怜不能自抑,于是悄悄儿的解衣褪带,侧坐在身旁,从宝玉额边两太阳上轻轻的揉搓,眼睛却不住向那胯下鼓胀处溜瞄,瞥见那话儿已如旱苗得雨,半露首于裈外,面上愈发红热起来,媚眼斜睨,见宝玉仍是合目睡着,咬唇爬上炕来,勉将他中衣褪去,一时茎体全现,但见:头如粉玉,柄若巨杵,凸筋环抱,凹眼独睁,两相虽非初会,近观难免含羞,略一笼攥,犹如火炭烘手,稍微摩抚,则又暴跳长伸。忽见那麈柄根处,依稀红渍未消,心中奇怪,便沾些唾沫蹭在指尖上细看,竟似胭脂染过的痕迹,遂推起宝玉,捻着那话儿问道:“你别瞒我,这又是在哪里做得好事?”宝玉吃吃地只是望着笑,袭人暗忖道:“若是那边府里还罢了…”想了一想,住口不言,宝玉笑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好姐姐,当下休论这些无干的事,且帮我含它一回,明儿就和你说。”

袭人见他神色倒不似作伪,乃嗔道:“这又是哄我了,打量我像旁人,不管什么都肯往嘴里放,你流的那些脏东西只当我没见过呢。”宝玉又百般屈意央告,袭人吃缠不过,只好拿茶水浸了手帕子,从头至根拭净,方双手捧定,闭眼皱眉向口中吞放,虽然技疏意浅,亦可缓抒淫情,宝玉依枕坐起,见袭人曲身于下,披着件桃红小袄,里头只穿红绫抹胸,肌肤半掩半露,粉面欲滴欲盈,樱唇大张,中间含着条粗硬肉根,软热舌儿贴着龟头吸吮,啧啧有声,那鹅蛋大个龟头,红亮油光,随着唇舌吞吐,时隐时现,虽不似前头莺儿那般精熟,也有一番稚涩意趣,爽昧关头,不由仰面大喘:“袭人,袭人…”唬的袭人忙吐出来,去捂他的嘴,急道:“祖宗,低声些,还怕别人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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