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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升级的突然,毫无防备的宋磬声被吸干了向导之力,一时虚弱昏了过去。
等他苏醒,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了。
而姚湛空三人全都倒在地上,浑身大汗,气息微弱,满脸痛苦。
宋磬声吓了一跳,急忙爬起来摸向他们的脉搏,随后又检查了他们的瞳孔与颈侧动脉的跳动。
判断哨兵的状态,是向导的必修课。
所以他很快就意识到他们三个的状态很不好,起码在他所学过的知识里,此时的哨兵完全符合晋级失败的判断标准。
这种情况下,哨兵是需要人为干预并治疗的。晋级失败可不仅是能力倒退那么简单,重伤都是大幸,更大的可能是成为废人乃至瘫痪。
如果宋磬声没有被吸干向导之力,那他自己就可以稳住江凛等人的状况,可他早已耗尽了力气,想要再次动用向导之力,起码得恢復三四日。
密室建在地下,手机没有信号。
随后他做出了一个最正常、最挑不出错、却将他推入了地狱的决定。
他走出了密室,打电话向自己的父亲求救。第一通电话没有拨通,他只能拨向老宅,让管家去寻自己的父亲。
急救电话是面向平民的,真正顶尖而高效的医疗资源全掌握在贵族手里,他向医院求援,不如找父亲调动资源。
可他等来的不是援助,而是杀手。
他并不知道这群人找上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只知道他们绝非善类,一旦被他们找到姚湛空等人的藏身地,处于昏迷状态下的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后来的事情,便没什么可说的了。
宋磬声略过自己在坟前独自熬过的九年,隻简单道:“后来,我一睁眼就是现在了。”
他不太想提起那九年。归根结底,是他不想让自己显得太可怜、太弱势,他更不想因此而被怜悯。
其实扯着这点无用的自尊也没什么用,他不如将一切和盘托出,换取裴野鹤的爱与愧疚。但他说不出口,比起被折磨致死的画面,他更不愿意回忆那九年里狼狈而可怜的自己。
他低着头,看不见裴野鹤的表情,只能听见一阵又一阵的风刮过耳畔,却迟迟等不来裴野鹤的回应。
宋磬声只能抬眸去看他。
刚一抬头,额上便是一滴泪。
泪滴像雨一样坠落,落在他脸上,又顺着他莹白的肌肤向下滑落,带出一条浅而冰凉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