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伊尔下
“这家伙你处置吧。”
“你去哪儿?”眼看止住杀意的克莱因丢下拜勒,维克多冲他的背影喝问。
“执行任务唉,纠结于过去不是我的性格。”在拜勒的痛呼中拔下刺中他肩头的武器,克莱因几个纵跳,便从诸人的视线中消失。
“恶魔的血毒只靠驱毒药剂无法根治,要我救你么?”快步走到失血过多的拜勒身旁,维克多可不想‘霜狼’因为这样戏剧性的展死掉,作为门德尔的秘密杀手,他还有很多利用价值。
勉强保留着神志的拜勒虚弱的抬头,就在他犹豫的当口,听到维克多提出的交换条件:“作为救你的条件,我要知道关于克莱因的所有资料。”
“你们不是盟友吗?”拜勒没忘记克莱因自己暴的料。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大公私生子与失踪了数十年的前族长之子是同盟关系。
“我除了他的名字,其他一无所知。我知道这是你们族内的秘密,不过我得提醒,你的失血量和毒素的侵蚀已经达到极限,等血毒侵蚀到大脑,我就是想救你也无能为力了。”
“也算不上是什么秘密,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搭上巫妖伸出的手臂,拜勒可不是会为了保守秘密而放弃性命的物种。
把黑暗精灵扶进老宅,维克多视线最佳的杜南去去望风,让手脚灵便的雷娜帮忙除去拜勒的上衣。
“边说边治疗,你什么时候说完,我什么时候给你最后的驱毒。”当雷娜用匕割开具有一定柔韧性的特制衣物,维克多把手抵在已经有溃烂迹象的伤口处。
“那家伙是我们一族前任族长佐蓝德的私生子,因为混了人类的血统,而一直不被族内长老接受,而任凭他被当做奴隶从珍珠城卖到阿方索的鲜血竞技场,或许是继承到了我们一族战斗方面的天赋,他不但没有死在鲜血竞技场,还成为了个活满十年的角斗士。随着名声在北6越来越大,继任父职的女祭祀奈莉正打算把他接回族内那家伙却失踪了,没有任何线索,直到现在才出现。这就是我所知道的”
“唔似乎是没有多少价值的情报呢。”维克多有些失望,不过也多少知道了一点有用的消息。
奈莉是黑暗神都铎的女祭祀,兼职族长一职。既然拜勒说她是继任父职,那即是说是前任族长佐蓝德在黑暗精灵族内正统的子嗣,和克莱因是异母姐弟。
是命运的偶然呢还是历史的必然?
圣歌一族这个有着荣耀光环的祭祀一族总是与不名誉的私生子牵扯上关系。
“你你不是法师”看着维克多手指渐渐泛光,伤口处除了有清凉感外,侵蚀的毒素也在渐渐消退。拜勒意识到,自己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信息。
牧师,门德尔的私生子竟然是一名牧师?
他奉公爵之命,曾彻查过维克多伍德的身份,确确实实只是一个经由炼金师转学法术的法术天才,根本没现他与神术有任何关联。
“拜勒。”用黑暗精灵熟悉的母语,维克多突然停止治疗,刚压下去的毒素再度攀升:“我既然能和一个有恶魔血统的家伙成为同盟,我现在的身份你多少也该能猜到了。你是想假装不知情,继续在我那便宜老爸手下继续收集情报呢?还是死在克莱因的血毒之下,成为又一名因为潜伏失败而死的探子?”
拜勒的脸色更加灰暗,急促的呼吸引起了一旁观望的雷娜惊诧,但又苦于听不动黑暗精灵语而无法得知他如此激动的原因。
“为什么不杀我,灭口是保守秘密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
“你是聪明人,当然知道我不杀你是有条件的。门德尔对我总是不放心,我需要别人给我提供一些掩饰身份的便利,比如他不完全信任却不得不依靠的霜狼。无论目的是什么,我们最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十年后的光暗战吗,只要胜利属于黑暗一方,你又何必计较我这个属于死神派系的合作对象在这十年当中做了什么。”
“呼呼”呼吸频率加剧,拜勒无奈地点头。的确,这与他没关系,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女族长应该不会怪罪他。
“既然已经达成公识,那我有一个要求要拜托你,伤好之后替我查查阿米耶的相关资料,人脉、家族以及他背后的势力。”得到了拜勒的同意后,维克多重新启用通用语的同时,也开始释放许久不曾使用的治疗术。
在神术的作用下,伤口渐渐愈合,看得一旁的艾露两眼直,她还是在如此进的距离观察到牧师施展治疗术。
“殿下您的意思是?”体会到巫妖的用意,拜勒也转换了称呼。兴许,是故意把找茬的事透露给这几位跟在身边的人类听吧。
“既然拉姆德不给大公面子,而我这为不能承认我身份的父亲不想出面帮忙,那我自己好自己去寻晦气了。先的开刀对象,自然是让我在学堂上惩站的阿米耶,不给他们点苦头吃,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会一直找我麻烦。”维克多冷笑。
伍德的身份注定没法默默无名的待到十年之后,既然低调不成,那就张扬的高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