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儿,寻儿,”一道温婉声音自陈寻耳边响起,方才还在走神的陈寻也也忙回过头,向高台另一端望去。
随后便见身着艳美华服的芸娘缓缓朝他走了过来,嘴里也小声抱怨着,“叫了你许多声,你怎滴不应和一声?还在跟你父亲斗气呢?”
芸娘拉过陈寻的手,语气也多了几分关切,“你也莫要怨你父亲,你这年纪还小,张口就要外出游历,还不让你阿父跟着,他又怎么能放心。”
“不是孩儿不让,是父亲身为家主,怎能轻易外出,”陈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跟芸娘解释了一句。
“再说孩儿已游遍江左,若再不外出,又从哪里得获更多灵感,画更多的画,孩儿的向道之心,母亲应该是知道的。”
“你……”芸娘摇了摇头,她自然知道陈寻的想法,但她也是母亲,当然也明白陈怀安的担忧,所以在踌躇一瞬后,她还是忍不住柔声问道:“就不能再等等吗?等你十五岁,你父亲自会放手的。”
“阿母,”陈寻反握住芸娘的手,微微垂起的眼角,像极了一只无助小狗,“您就帮我劝劝父亲吧。”
“你……”芸娘有些无奈地点了点陈寻的头,又侧目看了一眼高台下的众宾客,“你也不怕外人看了你这模样,笑话你,这么大的人了。”
“可是寻儿在母亲身边,就是个孩子啊。”陈寻没有理会高台下的人,仍是微微垂眸看着芸娘。
“那你答应我,让奉来族老、香兰还有族中护手与你一起去,不然别说你阿父那边不允许,阿母这边就先不允许。”
“孩儿答应,”见芸娘松了口,陈寻当下忙不迭地就答应了下来。
而瞧着陈寻这激动模样,芸娘也再是笑着摇了摇头,“你这性子,跟你阿父年轻时,还真是如出一辙。”
“惯会用这种招术讨好别人。”
“行了,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庆会自然要穿得吉利些,你父亲那边,我先替你说说。”
“多谢阿娘!”陈寻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也转身走下高台,向庭内走去。
台下,刚组织好语言,准备再次拍马屁的安淮盛,在转头时,却是发现方才还在自己身边的赵宸,没了人影。
庭院深深,将日光尽数遮掩,也使得院内越发静谧清幽。
只是还没等这清幽气氛持续多久,一道惨叫声就划破了院落上空。
“疼疼疼,嘶,啊啊啊啊,真的疼。”赵宸揉搓着酸疼的肩膀,眼角也生理性的滑出几滴泪水,“别打了,别打了,真的疼。”
“还知道疼?”陈寻冷着脸扫了一眼比自己还要矮半个头的赵宸,“知道擅闯内院,我是有权将你打/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