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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6

 

我的房间还是我的房间。

我坐在曾经用来「冒险」的椅子上,前后摇晃着椅子,向上看的时候发现用来绑我的「吊索」不见了,原来的位置变成了一个小洞。

实在太无聊了,我在地上找着吊索,在墙角找到了它,它已经变得扭曲,我又看到了「警绳」,她没来得及收拾这些东西,我把警绳翻出来看,看到警绳上都是被磨损过的痕迹,曾经绑在我嘴上的部分断成了几段。

我意识到……

我的「发烧」并不是「发烧」,而是某种罪孽的「变t」,它促使我变成穷凶极恶,变成「饕鬄」的化身,或者说我已经不是人,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人没有告诉我,是因为他想要活下去。

她没有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感到痛苦,觉得自己是羊群中的狼,我想到我有一个名字,我的名字是「徐卉」,即使我不认识「徐卉」,但我并不是一个怪物,头不当心磕到桌角了,我抱着脑袋发恨地回忆,脑海中只有一片空白。

刘少卿,想想刘少卿……

从「刘少卿」这个名字,我回忆起了少部分的记忆,我闭上眼睛,看到了大学时期的刘少卿,我在一颗树荫底下等她,学校的周围有拉练,很多戴着帽子的男生nv生站在太yan下面,我们请了假一起回了我家,我好像是一个家境富裕的人,读警校的原因是为了「正义」,刘少卿的家庭平淡而普通,父母在她十三岁的时候离异了。

我轻声说:「你读警校的原因是什么?」

她说:「为了生活。」

「那你怎么理解正义?」

「我对它不感兴趣。」

我跟她的感情很好,是朋友的关系,但凡是学校放了假她都是住在我家,我家在学校附近买了房子,毕业后的我们都是警察,我托爸爸让我们分配到了同一个片区,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

我们的关系真的很好,可以在一个浴室洗澡,可以给拒人千里之外的她抹泡泡,她没有钱交学费的时候是我替她交,我和她约定了结婚后请她当伴娘,笑着说我现在喜欢的男生,我喜欢的男生好像总是变,但她是不变的……

回忆在此终止了,我后怕地意识到我打算吃了我的多年好友,而我能保持意识的时间不多,我不知道我可以维持多久的意识,我到书架旁边看书,发现曾经的天文变得能理解一些,我作为人「理智」的部分正在逐渐恢复。

我又开始发烧……

第十五天。

发烧的时候我记得我躺在床上,醒来的时候却在拍着铁门,我停止了拍铁门的动作,听到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盖子」被打开了,下来了好几个脚步声,我听到了枪械的声音,有人在暴力拆解着每一个铁门。

「刘少卿带着方勇去哪了?」

「上次跟她一块走的郑强胜,她回来以后不是说si了吗?他们难道是si在外面了?」

男人们聚在一起,神se都不太好看,一个铁门被砸开了,一群人围进厨房举起枪,只看到空荡的「厨房」。

男人嗤声说:「一天到晚刘少卿刘少卿,刘少卿之前在警队里安分了?现在在我们地盘住过吗?你把事情想的这么简单,你觉得我们现在地毯式搜查是为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刘少卿把他们……」

另一个人说:「现在还没到吃人r0u的地步吧?」

「没到。」男人说,「但可持续的资源正在衰减,现在还有谁种地挖菜?现在还有谁在养牛养羊?动物已经开始没有了,你和我现在手里的武器也是珍惜物件。」

我按照刘少卿交代给我的方式躲在床下,把破布盖在前面,第二个被破除铁门的是我的房间,我看到鞋至少有七双,他们进入到我的房间,在我的房间寻找着物资,没有找到物资只看到了一大滩的血迹。

一双靴子在我的眼前:「徐卉给她的打击太大了吧。」

「徐卉……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我听到有人叹息,「某种角度上说是为国捐躯,但现在又有谁能记得她?」

他们破除了第三个门,发现了「相框」,确认刘少卿曾经住在这里,因为照片上是刘少卿和徐卉,他们决定把这附近再次地毯式搜索,有一个人说附近有一个牧场,他们探索物资的同时再找她。

他们离开了地下室。

我从床底出来,看到困住我的铁门现在成了一滩废铁,走到走廊后看到三个门全部是这样,这个地方再也没有可以拦住我的东西了,我不敢打开「盖子」,到「她的卧室」再次看着相片。

「二零一二年,我们刚毕业。」

字是刘少卿的字迹,「徐卉」的脸被字遮掩了一部分,她长得很秀气,五官每个都斯文,不像是「警察」,气质方正的像是警察,额头宽阔,穿着湛蓝se的警装半截袖,还是在对着镜头笑。

我也记得我很喜欢笑,坐在她的床上,过了一会又躲回我的床底下,尝试把自己的腿用警绳绑起来,我现在的活动时间太久了,我害怕我再次发烧,发烧后的我是不受控制的,在无意识中走出这间地下室也说不定……

到时候她就找不到我了。

我把绳子按照记忆中的样式绑起来,我的行动不是非常方便,做不了太jg密的动作,勉强从脚踝绑到小腿,按照在「警校」中学习的手法绑完。

绑完以后,我看向铁门,漫无目的地等待着发烧,发烧偏偏来得很慢,不知过去多久,我听到「盖子」被打开了,脚步声很快,我身前的破布被揭开了,我一抬眼就是刘少卿的表情。

还是隔着面罩,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清醒么?」

我点点头,刘少卿把我从床底捞出来,把我绑在腿上的警绳解开,b我想象中的镇定,我以为她会再抱着我,我以为她可能会哭,她把我的身t掰正了,检查着我的身t,熟练到不能再熟练,我发现我被压下去的肩胛骨也在不知不觉间回正,应该都是她的功劳,检查过身t后她终于像是克制不住情绪。

「我不能失去你。」

我还没有办法和她共情,我满心满意想着的是去si,回忆也没有解锁完全,我的家庭,我的生活,一切关于「徐卉」的事于我而言那么陌生,刘少卿也只是我萍水相逢见过几面的人,为了「回忆」,我拿起了书,指着上面的几个字和她开展g0u通。

「有一伙人在找你。」

「嗯。」

「他们说会对这里展开地毯式搜索,说去附近的一个牧场了。」

「我回来是带你走的,这里不安全,你说的我都知道,我杀了几个人,现在他们满天满地地找我,你被他们碰到了也会si,这里的食物不好获得了。」

我摇摇头:「不用带我走……」

「什么?」

「你把我杀了好了。」

刘少卿静了几秒,随后用双手抱着我:「这里太无聊了,你跟我一块出去,我会一直带着你,不会让你再孤单。」

还是隔着防护服,她骨骼的形状贴应着我的背,我也回了她一个拥抱,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听到她说的不会让我再孤单,我再次升起了对生活的希望。

我和她应该是朋友,我在心里确信,我们开始收拾东西,这个地方不能继续住下去了,我带了很多本书,防止路途上无法和她g0u通,我开始想象外面的世界,这是我第一次出去,打开「盖子」以后外面是一片草地,草地附近停了一辆车,车是刘少卿的,她帮我穿戴严实,戴上了帽子和口罩,奇怪的是现在应该是夏天,我并没有感觉到热。

我觉得我还是徐卉,她还是刘少卿,我们都没有变过。

也许她以前也是像今天一样喂养我,我们以前过的也是这样的逃亡生活,只是我没有回忆起来。

我坐在车的副驾驶,准确地说是刘少卿把我绑在副驾驶,刘少卿把车启动了,我们现在的位置大概很偏僻,周围什么人都没有,她也是执意开往山林。

沿途我们遇到了很多个加油站,刘少卿带着油桶下车,有的时候是无功而返,有的时候拿了很多东西回来,她备了很多桶油放在后备箱,一切能拿的东西她都拿上车,后备箱和后座很快被塞满,我向后看了一下,没有见到太多的食物。

在路上我偶尔能看到人,但她们的衣服太破烂了,游荡在街道上,有一次我看到一个nv人袒xoru,刘少卿让我别看,我收回眼睛,不明白我作为一个成年人有什么不能看的,在我们逃亡的半途,刘少卿把车停在树林里休整,我们在河边找了块石头坐下。

我拿出书:「我不是成年人吗?」

刘少卿奇怪地看着我。

「你让我别看那个,在我的印象中我可以看,因为我成年了……」

「是,你成年了。」她无奈地说,「那你看吧。」

我们在河边休整了一天,我和刘少卿说我记起来关于她的事情了,只有一部分,她问我记起来她什么了,我说记起来我和她在浴室里抹泡泡,她听了一会离开河边,我听到她摘下面罩的声音,我走近她的背后,看着她汗sh的脖颈。

她背对着我,说:「你能原谅我么?」

我不知道到底要原谅她什么,她对我很好,我应该没有要怪她的地方。

nv人转过身,淡漠的面庞不变,强迫x地走近我,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也是面无表情的,她掰着我的肩膀说:「你现在对我做出承诺,你记起全部事情以后不会怪我,不会寻si觅活,会和我好好在一块,你现在就说。」

我拿起书指着字:「我不懂。」

「你不用懂。」她说,「你只需要承诺。」

我对着书开始指那些字,有的字在一本书里没有,我开始翻第二本书,实在翻不到的字开始用同音字代替,把全部的字在河边指完了,她才肯放过我。

她把面罩戴上,自顾自说:「我什么都不要求,只需要你在这个世界上好好活着。」

刘少卿瞒了我很多事情,我缠着她她也不会说,好像在避免我回忆起一些事情,享受和我现在在一起的时光,我实在是看不懂她,在发烧之前跟她说我要发烧了,让她把我绑回车上。

第十六天。

我起来的时候看到刘少卿不在车上,她正在「杀人」,周围有三个像我之前在街上看到的人,他们佝偻地游荡着,见到刘少卿就扑向刘少卿,和我一样有一种食人的特x,刘少卿举起撬棍把他们都杀了,我以为她是在给我捕猎,但我下车以后闻着他们的r0u毫无感觉。

而且他们的肢t有点烂了……

我仔细观察着他们,他们已经不再是人,有些脖子断了一半还能够继续活动,有些下t全部失去,在用双手爬着前进,现在全都是尸t,我有点饿了,刘少卿给我拆了一些r0u类的零食,像之前一样喂我。

什么j脖,什么鸭脖,我以前也吃过,但除了r0u类的零食没有其他我能吃的食物了,我看到刘少卿也是几天几天地不吃饭,她没有在我眼前用过一餐饭,好像已经习惯了饥饿。

nv人越来越瘦了。

我指着书:「我有点饿。」

「我会留意的。」她说。

现在的人已经不再工作,跟我印象中的世界不一样,我印象中的世界晚上灯火辉煌,现在的晚上漆黑一片,我这次醒来是在h昏,刘少卿打开手机看着离线地图,我们走出原先的地方五百多公里了,她例行打开收音机收听固定频道。

「国家信息:现全球各地丧尸肆nve,各部门决定各城市建立避难点,请北京市人口收听887获取具t信息,上海市人口收听654,山东省人口收听……国家机构还在,任何违法乱纪均严肃处理。」

我们的省市在最后一个,手机的荧屏照着刘少卿,nv人淡静地调着频道,嘴唇面对着我,只能看出薄情的味道,我们省市的频道是11187,她把频道调好后继续收听,整张背靠在椅背上,呈现出放松的趋势,现在是七点五十五分,手机在正八点的时候发出声音。

「国家信息:内蒙古城市之声,请呼和浩特市人口抵达羊路村,乌兰察布市人口抵达平顶山村,兴安盟人口抵达突泉县。」

听到兴安盟后,她把手机息屏了,开始对着车窗前发呆,我看着她,不知道她肩膀上扛着多大的重担,她没有起初时那么游刃了,和我印象中变了太多,越来越憔悴。

「你觉得我该去么?」

她转过头问我,我看到g裂的嘴唇,天气热起来了,一直戴着面罩会中暑,她把面罩摘下来放在车窗下:「沿途没有看到任何一只动物,都已经被杀了,我去了很多村里,j鸭牛羊全部都si了。」

我没有回复,因为我实在不懂,她也不期待我的回复。

「你说我能怎么办?为了你我能怎么办?我不惜代价也会让你活下去,但现在我能怎么办?」

「去吧。」到最后她把手机打开,定位到「突泉县」,「继续杀人。」

在傍晚的时候她躺在车里睡觉,我帮她放着哨,我的眼睛可以看到漆黑,我看到黑夜里出现了很多和我一样的眼睛,它们泛着绿光从我们身边经过,行尸走r0u般地行走着,我屏住呼x1,它们却发现了我们,一下一下拍着我们的车。

我剧烈挣扎,嘶吼出无意义的音节,试图让刘少卿醒来。

刘少卿醒的很快,我们周围至少围了几十个人,她开始启动车辆,一路上我不知道她撞si了几个人,我能听到车轮摩擦r0u的声音,她反复地倒车开车,车窗外都是飞溅的血r0u。

我能看到她流下的每一滴汗。

把车身前的人撞倒后,车直接压在它们的身上,一时间骨头迸裂,车身正在颠簸,什么声音都有,挣脱开人群后她把车速一瞬间踩到了120,车开着远光灯,后面的人群发出像我一样的嘶叫声。

我愣了一下,彻底反应过来了我是什么物种。

之前的我自诩聪明,但现在我的后知后觉告诉我,我是属于b较笨的类型,我的全部智力都不能被高看,我应该对一切报以怀疑。

我的脖颈上也流了一滴汗。

我跟那些「人」是一样的,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刘少卿,刘少卿豢养着我,她心甘情愿地豢养着我,背弃了人类的「道德」与「仁义」,我已经不是人了,跟我在一起的她也不能称之为人。

我侧过头看着刘少卿。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还是读不懂她的表情……

第十七天。

我的睁眼和闭眼并不是一天,这是我看到汽车中控发现的信息,但我还是用睁开眼睛和闭上眼睛计时,这一次醒来好像用了五天的时间,刘少卿到了「突泉县」,把车停在到突泉县的县道,空气里大面积铺着枪声,能看到「和平之士」开车来往,经过的车不算多也不算少,我看到刘少卿站在街道旁,正在和一个人交谈。

「刘警官,你怎么在这里?」对方是一个男人,开车来的,车停在刘少卿的车的附近,身上的物资不充裕,在缘分的驱使下分了一块面包给刘少卿,刘少卿接过了,这是刘少卿第一次在我眼底下吃饭,这五天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每一口都嚼得很小。

「做了逃兵。」她简短回复。

「我听说警察现在是强制服役,组成搜救队,就像你当初和徐警官一样……」

「徐卉现在还活着。」

男人身t一震:「她怎么可能活着?就算活着也是行尸走r0u。」

「我把她养在身边。」

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心理,也许是出于猎奇的心理,他和刘少卿一起到车上,我从车座上弹起来,想让刘少卿替我松绑,男人一开车门,被我挣扎的样子吓到了,吓得立即向后退一步,差点跪下去。

刘少卿淡说:「就这么养着。」

我抬起头看着男人的脸,男人的脸带着胡茬,那张脸我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应该是促使我命运转折的重要角se,但我的四肢都被绑在副驾驶,想不起来他是谁,只知道他很熟悉。

熟悉到让人想哭,我想到他即将的命运……

脑海里浮现出「付之东流」四个字。

男人的腿软了:「你带着她进不去突泉县,但凡是丧尸都被他们处理了,你没听到吗?整个内蒙古都是枪声。」

「所以我打算把她处理了。」

男人的脸变得半信半疑,刘少卿开始解释前因后果,从碍于情面,不能亲手把我处理了,到要求他帮一下忙,在大街上怕别人看到招惹闲话,一个谎言编织的天衣无缝,他们一起开车到了密林深处。

内蒙古城市化很少,遍地都是树林,不到三分钟到了合适地点,刘少卿把我放在地上,我听到开启车门的声音,男人关上车门,说:「徐警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有点下不去手……」

「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男人打开后备箱的门:「我挑一个没用过的棍子……」

「哐」的一声,是bang球棍击打的声音,男人直挺挺倒下了,鲜血流在草地上,我看到他的脸正对着我,头顶凹陷成一个洞,脑中的弦也崩断了。

「清醒么?」

刘少卿杀了人,我第一次直观地看到她杀人,杀的是我之前救过的人,利用他的同情心……

bang球棍又砸下去两下,男人的头被打烂了,头骨变成了碎片,刘少卿的双手血红,拖着男人的尸t开始分尸,拿出原本挂在「厨房」的刀具,从男人的手肘卸起,扒开脂肪直奔骨头,手法娴熟到不能再娴熟,我看着他们,眼眶开始发酸,头被针扎一样的疼,脑海中一片混乱。

别再继续了!

回忆不合时宜,随着发酸的眉骨纠结地显出,我把头磕在地上挣扎着,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我不知道拿什么样的脸来面对……

别再误入歧途了!

……

毕业后的我和刘少卿参加了公安联考,我的老家在山西,和爸爸g0u通在山西工作,把她带到山西的地方片区,在单位附近租了一间两室一厅,为了「友谊长青」,刘少卿成为了我的合租室友,和我住在一块。

做警察b我想象中的清闲,没有那么多电视剧里的剧情,总t来说不是特别忙,我们平凡地生活在山西。

在我二十四岁的时候,家里人开始催我的婚,我开始寻找婚姻的对象,爸爸给我介绍了很多男生,我一个一个地见。

「我列了一个表格,你帮我参谋一下哪个b较好。」

第一个男生今年二十八,在山西当公务员,最近要升职了,不知道要变成什么职位,月薪在7000,身高有点低,长得不是特别好。

第二个男生和我同龄,长得还可以,没有特别出众的事业,在一家小公司混日子,月薪五千出头,长得很好看。

第三个……

刘少卿打断了我:「第一个吧。」

我0不着头脑,和第一个深入接触,在此期间刘少卿一直陪伴着我,有的时候她的眼睛很厉害,能看出来哪些人是渣男,我三番五次遇到渣男,但凡是她看的人就没有不准的。

我开始找她讨教恋ai经验。

「他发了这条消息,我应该怎么回?」

她说:「把他删了,测试一下忠诚度。」

我真的把他删了,为了这件事闹了件乌龙,男方闹到我家里去了,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和刘少卿是同x恋,我也指着他骂他是男同,我们闹得很僵,但我也不是很想和他在一起,暗自庆幸没有选择他,整夜整夜的和刘少卿一起睡觉,日子诙谐地过下去,直到有一天来了一通报警电话。

报警电话来自一栋居民楼。

报警人是一个男人,说他在家里邻居在「咬人」,他的家人被咬了,邻居刚从北京回山西,本来是一件j毛蒜皮的小事,我没有戴太多防具,以为是平常的「家庭1un1i」事件,和刘少卿开警车到达目的地。

「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这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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