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又居家?()
谢澜不说话了。
“你是不是觉得,”梁淞的身t都在抖,“我们的关系没必要认真对待?”
谢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只是……有一些现实的考虑。”
梁淞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几个小时前她们还热烈地za,如今,谢澜居然跟她说“现实的考虑”。懂了,她看到了自己的前男友,想起她还有一条顺遂的路可以走,她可以嫁个条件优越的男人,可以过上世俗眼中平静幸福的日子。
谢澜或许软弱、自私,但她绝没这么想过。
梁淞可以问她的,但她没有勇气。她不敢去和那个男人b,她怕输。
谢澜不知道梁淞的联想,她只是愧疚于无法主动提出那个最优解:她离开昭大。这让她无法面对梁淞,她坐了下来,对梁淞的质问报以沉默。
沉默被解读成默认。梁淞气呼呼地走了,不敢摔门,轻轻把门带上。片刻又敲开门,谢澜问她怎么了,她有些尴尬地说:“包忘记带了。”这本来是个滑稽的场面,谢澜却笑不出来。她看着梁淞重新背上那个大包,下楼的时候,她的步子再也不像从前那样轻快。那包里曾经装着一个年轻人珍视的全部,要来与她分享。可是现在,她仿佛看到,梁淞捧着自己的一颗被退回的真心,蹒跚地离开这里。
梁墨英突然出现在宿舍楼下的时候,梁淞吓了一跳。她已经打电话说了自己放弃保研的事,梁墨英当时没什么反应,却连夜来了昭州。是自己让她失望了吧,梁淞想。
“小淞,妈得跟你聊聊。不是因为保研的事。”
梁淞这时才发现,妈妈看起来有些憔悴,衣服皱皱的,没有涂口红,蓬松的头发随意地挽起来,和她平时那副jg神抖擞的样子判若两人。再配上那副严峻的神情,出什么事了?
梁淞咬着嘴唇,等着母亲重新开口。
“你想不想出国待一阵子?”梁墨英问,盯着梁淞的眼睛。
出国,梁淞一下子想到,那就要离谢澜很远了。这曾是她最怕的事情,可现在呢?梁淞心里一酸,谢澜根本不在乎,她又何必在乎?走,走得越远越好,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嗯。”梁淞蹲下来,状似无心地拨弄着一棵野草。
她这种连原因都不问就一口答应的反应让梁墨英很惊讶。
也许是感受到了梁墨英的惊讶,梁淞无jg打采地补问了一句:“为什么。”
“你姥爷过世之前,发生了一些事,解释起来有点复杂……总之,出去避一避好一些。”梁墨英斟酌道。
“妈您不用说了,我走。您呢?”梁淞很快截断了梁墨英的话头。
“妈也走,你大姨和大姨夫先过去安顿,妈就跟你过去。其实我们大人,也不怕什么,就怕对你们孩子不利。”
梁淞不愿意卷进那个显赫家庭的无法见光的纠纷,但事情不会按照她的意愿发展。在别人眼里,她们就是她外公的至亲。哪怕断绝了关系,也不会改变什么。
“要不要跟谢老师说一声?”梁墨英沉y半晌,试探地问道。
“不用。”梁淞扬起脸来,有点愠怒地说,“人家就是我的选修课老师,说什么?”
梁墨英没再说什么,只是望着草坪对面的落日。太yan已经快要落下去了,只有紫se的云霞还在天边恋恋不舍,不少学生驻足拍摄这一幕,但拍完看看屏幕,无一不是摇头删除。
美好的东西,不会随随便便就重现的。
敲门声传来,谢澜打开门,看到家门外站着的是梁墨英的时候,惊得说不出话来。
“谢老师,真不好意思,这么贸然过来……”梁墨英歉意地望着谢澜。
谢澜反应过来,连忙把梁墨英往里让。在关门的一瞬间,虽然明知不可能,谢澜还是张望了一下,希望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什么也没有。
“谢老师,”梁墨英没有落座,“时间有点儿紧张,我就长话短说了。我和小淞要出国一阵子,这是我们在国外的地址。”
梁墨英把一张字条压在果碟下面,意味深长地看了谢澜一眼,没有解释她这么做的理由,便匆匆离去了。
没有什么能瞒过梁墨英。
谢澜怔怔地立在原地,世界好像被稀释了,显得那么不真实。
家里的一切都仿佛在呼唤梁淞:小黑猫涅涅,曾经被她托在手掌心;瑜伽垫,曾印下她的汗水;餐具,有一套是她专用的。还有她自己,她身t的每一寸肌肤都受到过梁淞近乎崇拜的ai抚。梁淞的离开,让她觉得,仿佛有人要将血r0u从她的骨头上剥离下来。
邓青芸赶来的时候,是自己开的门。谢澜僵坐在沙发上,神情恍惚。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谢澜机械地重复着。
“告诉你什么?告诉你梁淞要找工作吗?”邓青芸轻声问,“是她不让我告诉你,我就不知道该不该说了。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到底怎么样才算对她好。”
谢澜不惊讶,老友一直是这样,在ai情上懵懂得像个小孩。她从前一直觉得,自己b邓青芸懂得多,可是现在,看看这一切,她到底懂得什么呢?
夕yan在街道上铺下长长的光影,偶有流浪猫一闪而过。马路上的人不多,偶尔经过的几个行人大多已经穿上了厚厚的外衣。梁淞用英语熟练地感谢了出租车司机,拖着行李,在一栋明显建于19世纪的欧式房屋前停了下来。
高纬度地区天黑得更早些,空气也早早浸染了寒意,和cha0sh温暖的昭州完全不一样。梁淞摘下耳机,里面最后播放的是一首粤语老歌,陈慧娴的《人生何处不相逢》:“无奈重遇那天存在永远,他方的晚空更是遥远……”这也是唯一能带给梁淞一点熟悉感的东西。
她还记得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场景。谢澜的音响随机播放到了这首,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按了暂停,梁淞从她的表情看出来,她是怕这“老一辈人”一样的音乐品位被嘲笑。梁淞笑了笑,又按了播放:“很好听,我喜欢。”
梁淞了无意趣地望着落寞的街道,走进了那座房子。
作者有话说:最近特别忙,很抱歉断更了这么久,但是不会弃坑的。当然,这篇也快要结束了,感谢大家的陪伴。以后的作品决定都免费了。下一篇文还是从本文衍生出的或者反过来说,本文其实是衍生文,但是应该不会续写这个故事,不过两位主角可能会客串。会是一篇b较清水的作品,走心为主,还没想好发在哪里。
“对不起。”梁淞小声说,不敢看对面的华裔nv孩。
nv孩沉默了片刻,很好地掩饰了眼里的泪光,耸耸肩说:“没关系,没有人能强迫自己喜欢上不喜欢的人。既然告白失败了,我也不想和你做朋友,但是希望你开心,就这样。”
梁淞叹了口气,转向另外的方向,曲曲折折走进店铺,换上白se的工装,收拾好工具箱,来到楼上的房间外,礼貌地敲两下门,进来。按摩床上的nv顾客早已换好了店里准备的一次x服装,俯趴着等着。
这套流程她已经很熟悉了,毕竟,这份兼职已经做了五年。最开始想学按摩,只是因为妈妈的颈椎病,后来自己慢慢喜欢上这门技术,也需要多赚一些生活费。因为姥爷家的事,妈妈算是出来避难,梁淞不愿意增加她的负担。这五年里,梁淞读完了硕士,又申上了博士,她终究没有放弃历史学。
梁淞和客人确认了一下做的项目,对方没说话,只是身t动了动。看起来是亚裔,也许汉语没那么好吧?梁淞切换了英语,对方还是没说什么,仍旧趴着,身t抖得厉害。
“你怎么了?”梁淞有些紧张,蹲下来查看客人的身t情况。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她知道没有必要过于担心了——她早该认出来这个背影的,这个常常出现在她最深的梦境里的背影。
她在抖,显然,她也认出了梁淞。怎么,她还记得那些么?
梁淞停顿了片刻,看着不愿抬头的谢澜,察觉到她的头发长了些,人也晒黑了一点,除此之外,五年的时光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印记。这一点,梁淞还是自信的:她曾对这副身t无b熟悉,曾经ch11u0地贴合,曾经给她最深的快乐。
可是,可是。
她说“没有必要付出太多”,她有个工作t面还有复合意愿的前男友,她在她出国前不闻不问……梁淞的身t也抖动了一下,但不是因为怀念,而是因为恨。
梁淞没有再多说,按照流程,直接上手r0u肩颈。谢澜的肩有些僵y,是伏案工作太久吧?不知道是不是经常给老公做饭呢——梁淞注意到谢澜的左手无名指有戒指。
好,果然。
梁淞感觉自己的手冰凉,但她顾不上这些,她只是机械地按r0u着。事实上,她真怕自己停下来消化这些事,她也许会把谢澜扼si?
你也许不知道,我早就不是当年的梁淞了。
jg油是木质香的,谢澜之前在楼下选好,前台让梁淞直接带进来。喜欢木质香这一点,你还是没变。好笑,喜欢什么东西不会改变,ai谁就可以轻易变心吗?
褪下她的衣衫,jg油均匀涂开。梁淞的手有力地按压着谢澜的背。
线条清晰的背,显得文弱而坚定。我曾经噬咬过上面的每一寸啊谢澜,曾经在你背后让你ga0cha0。
从背延着肩一路向手臂。手臂,你曾写下“营造法式”,写下“桃花扇”,也曾用这手臂有力地入侵我的身t,给我无与lb的快乐。
轻按你的腰,皮肤还是那样光滑,记不记得那是一处你自己都没发现的敏感点,是我帮你找到的。
还有你的t0ngbu,仍旧是那样丰腴,它不是曾被我甩上一巴掌后变得通红吗?你还能感受到那样火辣的痛,和那b痛更深的ai吗?
你的腿,你曾轻轻蹬在我的肩上,曾张开那修长的下肢0露你最隐秘的部位。这些你也会对别人做吗?
梁淞的心脏跳得飞快,她极力控制着手上的力度,不然,她真的会把谢澜r0u碎。
谢澜知道会被这样对待,她从听到第一个字就认出了梁淞,她知道她的恨。那双冰冷的手不带一丝感情地按r0u她的皮肤,她轻轻战栗着:曾经不是那样的,曾经永远都是热烈的有力的。可以原谅我吗?我是个软弱自私的人,犯了错误常常逃避。我承认,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得到这个孔子学院的职务,我不会放弃一切来找你。可既然上天这次给了我们可以在一起的条件,可不可以不计较我的懦弱,可不可以重新和我在一起?
梁淞掐住谢澜的肩头,粗暴地让她翻过来,成shunvx的t0ngt带着暖烘烘的气息,周遭的空气仿佛都波动着。那鬈发所围绕的英秀的脸庞确实留下了些岁月的痕迹,但这改变远远没有梁淞的心来得那么强那么彻底。
梁淞又看了一眼谢澜的左手无名指,戒指明晃晃的,却没有镶钻。怎么,他舍不得吗?还是你们贫贱夫妻百事哀?告诉你吧,如果你过得不好,我会很高兴的,真的……不是气话,我现在掉眼泪,也只是因为激动,我不会心疼你的,真的……
谢澜坐起来,擦去梁淞眼角的一滴泪:“今天是我的35岁生日。”
不必提醒我岁月的流逝,我也并不关心你来到这世上的日子,我只想报复你。梁淞一只手解自己的腰带,这房子里没有监控,她b谁都了解。
即将骑跨上谢澜的脸,听到下面传来谢澜急切的申辩:“我没有结婚,那个戒指,唔……是用来挡桃花的。”
听起来是实话,可是不能饶恕你。
“嗯……”谢澜的呼x1被堵在一片柔软泥泞的秘境中。可她愿意,她愿意顺从梁淞做任何事。
随着腰胯的运动,梁淞的钱包掉出来甩开了,两人都不自觉地往地上望了一眼,钱包里面躺着一张过了塑的纸,上面写着:“官人,娘子ai你杭州人生得好,又喜你恩情深重。听我说,与娘子和睦了,休要疑虑。”
两人匆匆赶回梁淞的住处。
梁淞不知第多少次咬上谢澜的锁骨,后者实在吃痛,推了一下梁淞的头。这动作对梁淞来说很熟悉——谢澜曾无数次这样亲昵地对她。
梁淞停了下来,趴在谢澜x上,抬头观察着她。
“终于愿意停一会儿了是吗。”谢澜喘匀了气,声音还有些虚弱。
梁淞坐起来,不说话。谢澜觑她一眼,清理一下自己,也坐起来,两个人ch11u0着并排靠在床头,不看对方。
“很委屈对吧。”谢澜先开口的。
梁淞鼻子里应了一声,看着自己手上渐渐g掉的水痕,还是不说话。
谢澜轻笑,方才报复般的xa反倒让她找回了熟悉的感觉,仿佛这五年从未存在过,二十岁的梁淞只是下楼取了个快递。
可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谢澜侧过来,食指ai惜地抚过梁淞的刘海和眉眼的轮廓。真好的一个人,谢澜想。来之前积压了那么多的思念、愧疚、忐忑,在这一瞬变成了淡然:这五年也许确实是个过不去的坎,梁淞有一万种理由不原谅她,那么,有这一次,也就够了。
“你是一个很软弱的人。”梁淞小声但清楚地说。
“一直都是,只是以前的你觉得我太好了,没发现。”谢澜有些哀伤,又有些释然。
梁淞终于转过来看着她了:这熟悉的美妙躯t,b五年前要丰满一点,布满了自己留下的齿痕。
“会在孔子学院待多久?”梁淞语气平板,仿佛刚刚在谢澜身t上缠绵的人不是她。
“五年。”看梁淞没话说了,谢澜想,也许这次意外的xa该结束了,试探着问,“我是不是该回家了?”
梁淞心里盘算,只要再过两年,自己就毕业了,顺利的话可以留在这里工作。即使在读书的这两年里,自己和谢澜也没有什么师生关系。
最重要的是,这些年打怪升级的梁淞,已经不怕谢澜的离开了,或者说不怕任何人的离开。哪怕有一天谢澜还是觉得“没必要”,或者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离开了自己,似乎,也没什么不可承受的。
是不那么喜欢她了吗?
好像不是,而是接受了她是一个软弱的人。这是不是一种新的东西的开始呢?
“诶,你……”谢澜惊呼。
梁淞的牙齿狠狠叼住谢澜肩上的一小块皮r0u,力道之大让谢澜的眼眶溢满了泪水。梁淞并不松口,直到齿缝里传来腥甜味。血珠从谢澜肩上渗出来,梁淞从容地拿纸巾擦去,掩去心里浮上来的愧疚,语气里有种刻意的酷毒:“这五年你在国内也不好过吧。”
“嗯。”
“邱没有找你复合?”
“跟领导nv儿结婚了。”
“那年我走后,很快就是你的三十岁生日。”
“嗯。两只猫陪我过的。猫现在在青芸家。“
“谢澜,生日快乐。”
“当时还是现在?”
“可以是以后吗?”
“嗯。”
梁淞埋头进谢澜的下身,看来,需要用其他的yet掩饰自己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