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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回婚典

 

「公子,您何时和大长公主这麽好了?」南庆骑着马,与他在集市中缓步而行,「大长公主吗?我也…不知道」他看着夜se,以前,都是跟仪伶这麽欣赏的夜se,车水马龙,街上轰轰嚷嚷,而这里呢?除了静,还是静,连天上的星星,都是那般陌生。他的婚期,订在六月初八,说是一个好日子,极旺他的官运,订下婚期的隔日,封他为礼部尚书的诏书就下来了,他打趣的跟仪伶说,他向来是个不懂礼的家伙,「那也是个虚职而已,有什麽打紧的」仪伶笑着回答,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感受她的手柔软的在自己掌中,脸是不一样了,喜欢的灵魂却是一样的,「你见过那个李千金了吗?」她放下手中看着的书,直直的望着他,「没见过,古代的媒妁之言,娶亲都像在开盲盒一样」他忍不住抱怨,他放开她的手,辅佐她批阅公文,这是太子交给他的任务,「什麽东西啊…」她笑出声,露出洁白的齿,连眼睛也成了弯月,「皇帝龙t欠安,喜庆之事,还是趁早办了」他下了结语,却意会到皇帝是眼前之人的父亲,他这麽说…却见仪伶敛下眼,仍是持着笑容「无妨,都是虚妄罢了」她整整自己的裙摆,他看着她的动作,好吧,也许真的是没有关系吧,她跟这里的所有人,他们都只是这具躯t的过客。

写着李小姐八字的庚贴,被母亲放在神明桌前,「李夫人今天要带nv儿去广济寺上香,你也跟着母亲去吧」那天,婚期前十日,母亲突然开口问他,「再十日便要结婚了,不急於一时相见吧」他下意识的想逃避,虽然知道顾映青的人生跟自己的无关,他也尽量不要参与其中,加入任何个人意见,他喜欢仪伶的洒脱,如今却要娶另一个人为妻,他都觉得这样是种背叛。「王妃、公子,g0ng里来人了」母亲身边的张妈妈走进来,细声而道「快迎进来」母亲理理鬓边的碎发,拿着王妃的架势迎宾。是太子跟大长公主的贺礼,因着身分不好到府参加他的婚礼,从g0ng里送来了厚厚的贺仪,真正好的东西不是随意就能取得,g0ng里的物件,都是上好的贡品,或是让工匠废了无数心思才制得的东西,像是太子送来的那套金崁东珠的首饰,上面的东珠颗颗圆润饱满,说是公主的嫁妆都配的上了,她送来了一套十二匹的锦缎,都是柔软明亮的颜se,此外,也给了些银子供府里置办婚礼,「妾身谢过太子殿下、大长公主殿下美意」母亲对着传旨的太监如此说,「王妃客气了,镇国将军协助太子殿下於社稷有功,金银器物都是小事」传旨的大太监他也是熟的,是太子身边的二等公公,还有仪伶身边的大g0ngnv小璃。

被母亲拖着出门上香,寺庙里来来往往的人,有平凡的老百姓,也有像他们这样的富贵人家,但他都认不得就是了。远方迎来一个穿着同样金贵的妇人,後面跟着一二仆婢,众人簇拥中间有个娇小的身影,衣着鲜亮,与大长公主截然不同的颜se,「这是小nv以茜」李夫人向他和母亲介绍着,执着扇子的李小姐放下了扇,对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小犬映青,见过李夫人和以茜」母亲拍拍他的肩,他淡淡的点头,笑了一下,只见那李家小姐忽然的红了脸,眉眼弯了起来。

几日後,他陪着太子整理奏章,「那李家的小姐,是个怎麽样的人」太子一边看着密密麻麻的文书,还能ch0u出时间发问,「年纪很轻,其他的,臣没注意」他递出一本新的折子给太子,「个x呢?都说娶妻娶贤,在我看来,妻子,还是要顺心的好」太子嘴边那抹似有若无的笑,太子偏ai太子嫔这件事,已心照不宣的,如果要娶到顺心的妻子,对他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太子殿下所言极是」他这样说。「对了!我让你去辅佐六妹,都好吗?」这问题终究来了,太子不会好端端的让他到永泰g0ng去,仪伶也早就猜到了,「回殿下的话,大长公主对政务尚不如您熟悉,依臣所见,恐怕还需要一段时日」他按着仪伶的话回覆了,「我那六妹聪明伶俐,竟也有不熟悉的事务,有趣」太子的语气平缓,却掩不住笑意,「正是」他陪笑道,「好了!这些奏章你拿到永泰g0ng吧,这个也交给六妹」太子附上了一个细长的盒子,「臣明白了」他点头。

「臣给大长公主请安」他向着她行半跪礼,拂开自己灰se的衣袍,「怎麽来了?」她从桌案後的椅子上起身,扶起了他,「奉太子殿下的旨意」他起身,看了看她的神se,也看了看她身上的那件淡红se的衣服,他挑了眉,「都先下去吧,我和尚书大人说话」她吩咐着,殿里一下就安静了。「你不是明日要成婚吗?今天怎麽还进g0ng了」她在会客的椅子上坐下,低垂着眉眼,倒了杯茶给他,「进g0ng来回话的,太子果然问了我你的情况」他接过她的茶,喝了一口,发现哪里怪怪的,抬头望她,她没什麽反应,他开口「谢谢大长公主的茶」,她笑起来「你一定是被同化了」她拿起一旁的扇子,替他扇了两下,「我後三日应该会待在府里」「婚假吗?三日会不会太短?」她侧着脸看他,他倾身上前,扶住她的脸,吻了上去,她吓的连眼睛都没闭上,「苏仪伶,你是…我的妻子,对吧?」他抵着她的额头,她头上的步摇打在他耳旁,「我才二十二岁,要怎麽嫁给你」她笑着回答。

「你是怎麽知道太子会问我话的」他一直想问她这件事,他知道她素来聪明,善於洞察人心,但未免猜的太准,连朝堂大事都猜测的准,「这是必然之事。权力的分散与集中都有些可怕,我只希望能赶快回到正常的轨道上」她叹息,他把太子给他的盒子递给了仪伶,她打开来,是一只毛笔,白玉管身,笔毛应该是看不出来,「是宣笔啊他从哪弄来的?」她拿起那笔,在灯下看了一会儿,宣笔他是知道的,用兔毛jg心做成毛笔,跟宣纸有齐名的美称。「你还没回答我」他还没听到她的回答,「我是中文系的啊,都说文史不分家,史书我也看了不少」她端起茶盏,动作流利地掀开茶盖,漂去茶沫,「你果然像个古人。」这是他的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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