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风:“别……有点痛。”
俞洲的动作顿了一下,终于放过那道痕迹,抬起头盯着徐晓风的眼睛。
“你不听话,”他慢慢开口,“我说过不要在泡完温泉后喝饮料,何况饮料还是顾思博给你的。”
徐晓风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刺激他,温顺地点头道:“下次我会注意的。”
俞洲又道:“不要在外面留宿,以后还有团建,我晚上开车来接你。”
徐晓风:“……”
他忍住没发作,耐着性子:“还有吗?”
俞洲:“寒假这段时间我都会尽量在家,如果要外出,我来开车。”
徐晓风的眉头实在没忍住,轻轻皱了一下。俞洲的目光落在他眉心,装作没有看见,抬手穿过他有些潮湿的后脑勺发丝,一言不发地堵住他的嘴唇。
徐晓风已经逐渐对这种微妙的亲密行为脱敏,只是将它当成高效的安抚手段,主动张开嘴,笨拙地回应俞洲的索求。
一个很漫长的亲吻,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乱了。俞洲盯着徐晓风红而湿润的嘴唇,将他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眼睛很沉,丝毫没有掩饰里面的欲望,像是想把怀里人一口吞下去。
徐晓风被他亲得身体发热,脑袋也跟着发热,脱口而出道:“……我们不是恋人关系,经常做这种事情很奇怪。”
俞洲的瞳孔缩了一下。
气氛凝重两秒,徐晓风自觉说错了话,想找补回来,还没开口便听到俞洲问:“有区别吗?”
徐晓风也不太确定:“应该是有的吧。”
俞洲又在用指腹摩挲那道齿痕,神色有些晦暗,问:“那和顾思博比起来呢?”
徐晓风下意识想象了一下和顾思博坐在沙发里接吻的场景,顿时汗毛倒起,胃里马上开始翻滚,恶心感已经涌到了喉咙里。
俞洲笑了一声。这是他今天第一次露出笑意。
“风哥,你真的很笨,”他哑声说,“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你还觉得自己只是把我当朋友或者家人吗?”
徐晓风怔住。他每个字都听懂了,却一时没能明白这句话更深的意思。
俞洲重新低下头,从他湿润的嘴角蜻蜓点水般吻过,然后不动声色地离他更近一些,滚烫又坚硬地贴在他的腿侧。徐晓风像是被烫到了,心口砰砰直跳,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被困在他的怀抱里。
“我不知道还能忍多久,”俞洲声音里带着极力的隐忍,“所以,不要再说这种话折磨我。”
徐晓风心尖被扎了一下,泛起痛意。
知海县三年的朝夕相处、彼此扶持,对俞洲的心软已经成为身体的条件反射,所以到现在他也无法确定,他们之间发展到这样,是因为心软和习惯、还是像俞洲所说,他同样早就怀有更深层次的绮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