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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主夫的一天-完(南光X佐野万次郎)

 

9

看到万次郎的头发,她似乎才想起自己不久之前问的问题:“……刚染过头发是不是不能泡澡来着?”南说着,顺手就要拉上门。

佐野万次郎抓住门框:“…没事,头发不碰水就好。”

脱光衣服,佐野万次郎慢慢地踏进浴缸。因为已有一人在,浴缸的水随着万次郎的动作漫溢出去。他面对着南坐下,又在她的指示下转移到她的怀抱中。

南从背后抱住他,嗅到他头发上的工业味道,距离远的时候还好,现在两人靠得如此之近——

“很难闻吗?”万次郎问,说着他人已经准备起身。

南摁住了他的动作,将脸贴在他的脊背上:“不用。”

“只是好奇怪,有点像臭味,又有点像香味。”她突然笑起来,“刚刚进门的时候,我还以为黑川来找你了。”

黑川伊佐那是万次郎毫无血缘关系的兄弟,他和万次郎的妹妹艾玛是一母所出,三人的关系算不上疏远,但也称不上亲密。

察觉出万次郎的沉默,南续道:“ikey更适合这个发se。”她撩起一捧温热的水,从万次郎的锁骨处浇下。

“有你在真是太好了,”南用力地抱紧万次郎,压得他不得不向前倾身,“露娜和豆助都没办法陪我泡澡,只有ikey可以。”

什么啊,在南眼里,他不过是只可以带进浴室一起泡澡的猫咪?佐野万次郎笑起来,x腔震动着:“橡皮鸭也可以做到吧?”

南没有否认这个说法,而是咬上他的肩膀,留下牙印后,又去咬他的耳朵:“ikey不想做我的橡皮鸭吗?”

“不、”更多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南的手顺着佐野万次郎的肋骨向上,抚0他的rt0u。她的食指和中指夹紧变y的rujiang,这力道近乎凌nve,好在万次郎早已习惯,甚至引以为乐。

猫也好,狗也好,哪怕是橡皮鸭也好,只要南需要,佐野万次郎就会去做。

南恶趣味地松下力道,在他的sheny1n声中,轻轻拨动水面,使温热的水流来回冲刷着他发红的x口。

尽管万次郎已经惯x般地兴奋起来,南却执着于一边戏弄他一边同他说些不相g的话:“说起来,橘邀请我们周末去聚餐。”

橘?是那个打了他一巴掌的姐姐,还是那个刚刚进警校的弟弟?万次郎感到有些缺氧。如果是前几年,他可能会说“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些吗?”,如果是最开始的时候,他可能会生气到反身和南打起来,但现在他,他趁着自己理智尚存,回复道:“要准备礼物吗?”

南吮x1着他后脖颈,用牙齿研磨棘突外薄薄的皮r0u:“准备吧,毕竟是为了庆祝日向获得法曹资格。”

橘日向是花垣武道——万次郎的朋友——的nv友,她的父亲曾是南的前辈,对南多有照顾,她的弟弟橘直人将来也有到南手下工作的可能。抛开家庭环境的影响,橘日向本人亦待人热忱、正义感极强,通过司法考试后完美完成了司法研修,无论接下来她选择走哪条路,都会是一片光明坦途。

佐野万次郎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合适的礼品,一边听着南继续讲其他的事情。南并不在乎他的回应,这些话即便不对万次郎说,也会说给oo听。确切的回应是多余的。

讲了一会儿,南突然0上了万次郎靠近颈部的发茬:“真可惜。”

万次郎领会到她的意思,侧过脸说了和进浴室前相同的话:“…只要头发不碰水就好。”

南凑过去吻他的嘴角,她的身长b他高些,做起这个动作不算困难。她们吻了一会儿,南问:“你尝过了?”万次郎点点头,离她稍远一点后跪下。南从浴缸里站起来,摘下莲蓬头。

“张嘴。”她说,水珠从她ch11u0的身t上滑下,溅落在万次郎的脸上,身上。

万次郎乖乖张口,任南用手指撑大自己的嘴巴。南打开热水,水柱迸shej1n佐野万次郎的口腔,让他差点吐出来。南认真地冲洗着他的牙齿,像给豆助洗澡时那样。

水停后,万次郎趴在浴缸边吐掉口中的水,如此反复几次,南才住手。

佐野万次郎跪在南面前,抚0南因为水分蒸发而稍微变凉的皮肤。若是平时,南只需躺在浴缸里,享受万次郎在水面下的侍候即可。可是今天如此不巧。他吻上那鼓起的ygao,两手分别扶着南的大腿,银白se的脑袋紧贴着南的小腹。

g燥的嘴唇之后,是sh漉漉的舌头。他像动物似的,试图用舌头t1ang净南sichu的水渍,但两人都知道,不管是南还是他,都只会越来越cha0sh。

万次郎的下半张脸几乎与南的yhu严丝合缝,唇珠顶着同样突出r0uga0的y蒂,舌头灵巧地从唇缝间滑出,轻轻地t1an舐逐渐兴奋起来的r0u粒。

南下意识后退半步,退无可退,只得靠在墙上,虽然室温不冷,可墙上的瓷砖十分冰人,南将莲蓬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打开热水,任水流过她的锁骨、x部、腹肌、小腹,水碰到万次郎的鼻子便被分成两gu,南替他撩起他将将过脸颊的白se短发,那水便继续顺着他的下巴滑落。

关上水,浴室里便只充盈着万次郎t1an弄南的sichu时滋滋的口水声和缥缈的sheny1n。

豆助被这声响x1引,跑到浴室门口用自己的爪子哗哗地抓挠玻璃门。

南嗤嗤笑起来:“…豆助还以为我们在偷吃什么好东西呢。”

佐野万次郎愈加卖力。

不巧的是,当两个人都沉醉于此刻的快乐时,南放在窗台上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手机,没有避讳万次郎。

万次郎的鼻子sh漉漉的,他停下动作,用那双纯黑se的瞳仰视着南。

“要我接吗?”南笑着问,“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对视片刻后,两人各自继续自己本来在做的事情,南接通了电话,万次郎也并未离开。

电话那端传来男人的声音。南漫不经心地听着,时不时嗯两声,有时是回应,有时是sheny1n。

“我在哪?”南抚0着万次郎柔顺的短发,语带笑意,“嗯…当然是在家里。”

南ga0cha0的片刻,万次郎和电话里的男人都保持了沉默,万次郎乖巧地t1an舐南的y蒂,为她清理yda0口分泌出的滑ye,她在ga0cha0的余韵中战栗,每次舌苔划过她那颗r0u粒,她都发出不加掩饰的暧昧低y。

她重新滑坐到浴缸中。

水有些凉了,南打开热水,在水声和电话声中,笑着对坐到对面的万次郎做出口型:

恶心。

越是被这么指责,佐野万次郎越感觉到兴奋。

除却那张脸,万次郎的身t也同十几岁时没有太大变化,他同他的异母姊妹一样,皮肤白皙,身量不高。他的x器官更是g净到没有毛发,呈现出漂亮的r0u粉se,此刻在水里直愣愣地翘起。

“怎么?你吃醋了吗?”南说着,伸直双腿,右脚踩上万次郎的yjg,水波随着她的动作,在她们之间漾起一圈一圈的波浪。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蹂躏着万次郎。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片刻,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话题愈深入,南的表情也愈冷静。

只是她脚下的力道远不如她表现的那样平淡,佐野万次郎几乎是在疼痛中达到了ga0cha0。没有睾丸,他少年般粉neng的yjg颤抖着吐出几gu透明的yet。

万次郎不自禁地弯下脊背,待稍稍缓过神来,他对上了南冷淡的眼睛。

她朝他挥了挥手。

佐野万次郎知道,她现在不需要橡皮鸭了。

10

佐野万次郎的一天,是到主卧的灯光熄灭才结束的。

在浴室接完电话,南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除却警视厅的工作,南还有许多亟待她处理的事情,万次郎也好、其他的男人也罢,都无法为之代劳分毫。南有时会为此工作到很晚,常常一盏灯亮起,凌晨才落下,而万次郎能做的,就是在她需要的时候,为她提供一点可口的夜宵。

还好,今天的南并没有工作到三点。

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佐野万次郎托着餐盘走进南的卧室。卧室只亮着一盏床头灯,暖hse的光落在南身上。她趴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腰部,床的另一侧散落着笔记本电脑、手机和不知何时溜进来的露娜。

暗se中,露娜绿se的眼睛反着荧荧的光。

放下托盘,见露娜张口要叫,万次郎把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巴中央“嘘”了一声。只可惜露娜不过是打了个哈欠,白费他的担忧。

他绕到另一边,替南收好电脑,cha上手机的充电线。手机屏幕亮起,最上面是数个标记不同的来电显示,下面则是聊天软件的最新消息提醒。

南的手机不设密码,但万次郎从没有划开过她的锁屏,今天也一样。

万次郎放下手机,转身准备去抱露娜时,却被南一把拉倒在床上,抱进怀中。那拥抱过于用力,像对待没有生命的毛绒娃娃似的。受到惊吓的露娜跳下床,躲在角落里观察着这两个人类。

“做噩梦了吗?”南问,她仍旧闭着眼睛,声音也带着没睡醒的沙哑。

“…嗯。”明明还没睡过觉,万次郎还是如此撒谎道。

贴近佐野万次郎的耳朵,南光小声呢喃:“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一遍遍地重复这句话,直至佐野万次郎的身t完全放松下来,任她用力地压在怀中。

明明如此像是威胁的一句话,却是佐野万次郎人生的安全词。花垣武道曾近乎预言x地经历过所有佐野万次郎的未来,他在每个未来都失去了重要的东西,成为淤泥糊作的躯壳一副。花垣武道以为那最重要的东西是某人,是他的妹妹佐野艾玛、哥哥佐野真一郎、他的挚友龙g0ng寺坚、场地圭介,乃至于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黑川伊佐那。只要阻止她们的逝去,佐野万次郎就能回到正轨。

但是不是的。

真正重要的东西,是佐野万次郎自己。

只要时间还在继续,神明就会不停地从他身上夺去,夺去他赖以面对漫长生命的ai、记忆、快乐与悲痛。滑向深渊的人生列车,除了佐野万次郎自己,无人可以替他掌舵。

只有南光。

南光是佐野万次郎的制动阀,当他失控,当他被黑暗包围,当他沉溺于无尽的自我时,至少有南光,可以亲手扼si他,阻止他的坠落。

大约过了一刻钟,平静下来的万次郎爬下床。在南身边时,万次郎能得到最好的休息,而南则正相反,只要身边有人就无法安睡。

他看了一会儿南的睡颜,便为她关上了床头的灯光。夜se笼罩着卧室,他放轻脚步走到门边,抱起露娜。

“等一等。”听到南说话的声音,万次郎关门的动作一顿。

南发出模模糊糊的梦呓:“……把露娜留下。”

放下露娜,佐野万次郎的一天结束了。

·织田作之助

每月月初,你的邮箱都会雷打不动地收到一只信封。

信封是牛皮纸做的,结实耐用,打开后,能看到里面装着颇有厚度的一沓大额纸币。

信封封面上没有邮戳也没有寄件人,但你就是知道出自谁手——织田作之助。

你们很少见面。织田作之助似乎对你有着奇异的愧疚感,面对你完全是个笨拙的男人,他不知道应该和你聊些什么,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除了钱,他没什么能给你的。你和他收养的其他儿童不一样,你们法地靠近,不喜欢就转身离开,无需对脆弱和迷茫进行分毫遮掩。

没有参加社团活动的你,一般在四点前步行到幸村所在的病院,三点十分,你下课的时间,儿童病房的大家就会变得躁动,频繁地看向医院大门的方向。

幸村jg市从未和那些小孩子一样在走廊迫不及待地等着你,但也对你短暂的陪伴越来越习惯。

等到三年级,学校又会根据大家的成绩再次分班,幸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和你成为五年同班同学的运气。想来没有老师的要求,你恐怕也不会再来探望他。

分明还没到离别的时刻,幸村jg市却早早地开始忐忑。

就像还没到正式闭展的时间,他站在你身边却有一种今天就此结束的惆怅。幸村看着你的侧脸,你专注地注视着不远处的展览品——虽然你总说不懂这些画作,但你总能对艺术有一种野兽般直觉式的喜ai。

你口中缓缓吹出一只粉红se的半透明泡泡,因为过于入神,那颗气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危险。

突然地,幸村jg市靠近你,浅se的唇靠近你的脸侧。

你被吓了一跳,慌张地侧过脸,那只粉红se的泡泡轻飘飘地挡在你们两人的嘴巴之间。

那一点人工糖jg的香甜味道粘在幸村的嘴唇上,他用食指摩挲着下唇,你惊魂未定,尴尬地戳破口中的泡泡糖。

幸村递给你一小张纸,你说了声谢谢,将才嚼了没多久的糖果吐掉。

“我是被拒绝了吗?”幸村jg市问。安在展厅各处的广播开始播放示意展览即将结束的音乐,其他零零散散的人都往出口走,只有你们两个还立在原处。

“啊、嗯。”你避开他的视线,假装地上的光影好看过身边这个男孩。

“那还可以做朋友吗,我们?”幸村笑着追问。

你在脑内飞速地查阅这种情况下合适的回复,不明不白地说:“可以吧…?”

幸村jg市憋着笑意:“这句也是谎话吗?”

你点点头,再次说了声抱歉。

暑假刚刚结束,同学们似乎还未从海边的散漫中彻底醒来,木兔光太郎也不例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课本在桌面高高竖起,他一手撑着右脸颊,惹眼的脑袋如海浪里的塑料袋一起一伏。

国文老师在黑板上笃笃笃地写下粉笔字,他拖长的男中音b窗外的蝉鸣还要催人入眠。一阵燥热的风吹动了浅se窗帘,和教室墙上的风扇形成两gu势力,各吹在木兔光太郎身t的一侧。

分不清来自梦境还是现实的沉闷电流声滋的一声闪过,木兔睁开他金se的眼睛,和隐隐要发火的老师对上视线。

老师把手上的课本卷成筒状,梆梆敲击讲台,惊醒更多和木兔一样懒散的学生。他清了清嗓子,想要提醒不求上进的同学们再过半年就轮到她们进入高三的战斗状态。可b他的声音更快的,教学楼旁的空地上传来带着嗡鸣的巨大“喂喂”声。

“什么、什么!”方才还垂着脑袋的大家迅速聚拢到窗边探看,那道熟悉的声音兀自继续着,——他自然没有任何遮挡的必要。

连回到家里,被妈妈惊讶地追问怎么回事的时候,周泽楷也觉得没必要解释,直接说“一个朋友”。

妈妈旁敲侧击地问他对方是谁,是不是他nv朋友。

打开电脑的周泽楷手顿了顿,简洁地回了句“还不是”。

然后她就捂着嘴,一副知道了什么秘密一般的表情,退出了他的房间。

登录上游戏,周泽楷的心情立刻变得轻松许多。

池瑢说的没错,他一无是处,除了那张脸不算难看外,学习一般,不管池瑢怎么帮忙都没办法进步,t育也不怎么样,人际关系上更是一塌糊涂,同班同学都不喜欢他,没人想和他说话。

从小周泽楷就x格内敛,不ai交际,同学们也一直对他敬而远之。是初一,和池瑢成为同桌后,他才真正拥有了第一个朋友。

池瑢不嫌弃他笨,会跟他分享自己做疑难题的解题思路;池瑢也不嫌弃他话少,不管别人怎么看待他,都一如既往地主动找他、和他说话。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从什么时候起,那些同学对他的态度突然发生了变化,好像他们忽然注意到这世界上还有他这么一号碍眼的人物,平白无故地享受着池瑢的偏ai。他变成了大部分人针对的对象,但好在他不关心那么多其他人的想法,池瑢也不在乎他人对待他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友善。

池瑢喜欢会说话的类型是很正常的。和他这样的人做同桌、做朋友,一定很闷,是池瑢一直包容他,原谅他,他才能拥有这样一个好朋友。

啊,如果打游戏算优点的话,那他也还是有优点的。只是和池瑢的优点相b,这简直太微不足道、不务正业了。

是池瑢一直在帮助他学习和人相处的法则,是池瑢发掘了他还有“脸”这个所有人都能看到、欣赏的唯一优点,是池瑢不厌其烦地用奖赏和惩罚帮助他记住对错。

她对他的打骂,是对他真正的关切;她对他的忽冷忽热,是帮他习惯其他人类的多变;她称赞别人,是为了提醒他他的不足还有很多。

他要很努力、很努力地挽留住自己这唯一的朋友。

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周泽楷不会知道,看到他的第一眼,池瑢暗下决心:她要把他变成自己的东西。

[太宰治]

不大的空间中漂浮着食物的香气,店子里的座位不多,只围了三面吧台,三三两两的客人聚集在一处,边享用夜宵,边聊着工作一天后的疲惫。

你站在众人的中心,听着锅子沸腾的声音,食客动箸咀嚼的声音,服务员送走旧客欢迎新客的声音,专心致志地将面前的食材切成方便入口的小块。

但唯有一种声音你无法容忍。

穿着沙se风衣的男人手腕和颈项都缠绕着白se的绷带,纤细到你的刀子可以轻易割断,偏偏这个看起来病弱无力的家伙jg力旺盛得不行,轻浮地把墙上的菜单全点了一遍后,开始对着你喋喋不休。

“诶——○○你没有加入我们真的太可惜了。”男人拖长了声音讲述武装侦探社今日的工作。什么敦他下水救猫的时候脚陷进淤泥里摔了个狗吃屎啦,什么自己又成功捉弄国木田让他在手账上记下废话啦,什么g0ng泽贤治徒手抬起小货车啦。

罗里吧嗦的,真是烦人极了。

“你真的没有朋友吗?”眼看沉默只会让这男人得寸进尺,你冷不丁地出声问道。

太宰治大概也没想到你会搭理他,诶了一声后兴奋地问你是不是刚才和他搭了话。

他深棕se的发在暖se灯光下十分柔软,鸢se的眼睛也亮晶晶的。你没有分注意力给他,闷不做声地把煮好的食物端给其她食客。

他也习惯了你的冷淡,只做作地摆了一会儿期待表情就恢复到原状,继续给你讲那些没营养的话题。

太宰治来sao扰你不是一两天的事。

早在他还在portafia、装模作样穿黑西装套装的时候,他就隔三差五光顾你的小店,想尽一切办法邀请你加入他的组织。

你对黑手党不感兴趣,从不回应他点单以外的废话,只有被烦得狠了,忍无可忍,才会翻出吧台,把他按在地上一顿海扁。

起先他唯一的朋友织田作之助还会在反应过来后立马冲到你们中间阻拦,后来当他发现好友根本就是乐在其中,便学会了无视你们闹出的动静,向服务员伸手点一份食物慢慢吃自己的。

更后来一点,太宰治消失了一段时间。

你还以为上天终于做好事,把这不要命也不要脸的神经病收了回去,没承想他根本耐不住寂寞,还没撑过一个月,就形容狼狈地再次走进你的小店。

换了另一套衣服,脸上的绷带也消失不见。

“织田作si了哦。”笑嘻嘻的太宰治说起这话时像在说无关的野猫野狗。

你一时不知道回什么好,毕竟b起烦人的太宰治,你还是更中意织田作之助那样安静话少、正常买单的顾客。

可惜太宰治恐怕哪根掌管情感的神经搭错了,立刻就打碎你仅存的善意,东拉西扯地说起洗白之后他会加入横滨的武装侦探社,问你要不要一起。

“那里可没有黑漆漆的小矮子碍眼,”太宰治炫耀般地说着,“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你心说自己讨厌的从来不是别人,而是太宰治本人。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装不懂找揍还是真的蠢到一点都察觉不出,反正你也不会和他一样啰嗦,只要被他烦到了就冲出去揍他一顿。

迄今为止,你已经记不住到底打了他多少拳,踹了他肋骨多少下。

反正太宰治不会改,你也不会手软。

太宰治又啰嗦了快半个小时,这次是念叨你到底为什么不同意他的邀请。他撑着一边脸颊无端揣测你的心境,忽然睁大眼睛,发现新大陆似的问你该不会是喜欢他所以才yu擒故纵吧。

这简直是天大的侮辱。

纵然习惯了左耳进右耳出的你也愤怒不已,落在萝卜上的刀子切歪了,发出嘎达一声响,太宰治探过头来,笑话你刀工有所退步。

你没说话,深呼x1几口气,但还是没办法平复心情。

嗡嗡嗡嗡嗡嗡,太宰治就好像腐烂食物上的苍蝇,夏夜入睡时冒出的蚊子,窸窸窣窣偷食的老鼠。

你用处理那些动物的手段处理太宰治。

磨得光亮锋利的刀刃脱手而出,擦着太宰治的脸颊直cha进他身后墙壁两寸。

太宰治还维持在那个烦人的笑脸上,他的颧骨处留下一道红痕,风衣肩膀上飘落几缕深棕se的碎发。

这下店子总算安静下来,坐在其他位置的客人也一并噤声,呆愣愣地看着你们这边的情况。

给客人引位的服务生小媎最大胆,掐着腰要你不要再在店里打架影响生意。

你很听话。

吧台的高度在你某次翻过去揍太宰治打碎一大堆盘碟后就做了加高处理。你沉着脸,一言不发地从活动门栅走出料理区,径直走向太宰治。

“真的假的?又来?”太宰治这么吐槽着做出要逃的动作,但根本没动一点地方。

他身高并不矮,t重却算不上多重,你像拖整块鲜牛r0u一样把他拖向店的后门,太宰治还在对不满的服务生小媎求救要她报警。

——那当然是假的,就算真的有人报了警,太宰治也会在警察问话的时候贱兮兮地承认是他先挑衅的你。

你们的身影消失后,店子里重新热闹起来,老客都已熟悉这款常规节目,还有人举着啤酒杯大声为你加油,被服务生小姐没好气地提醒别b她像你一样揍人。

熟客乖乖地缩回位子上,小声和身边的人聊起太宰治为何这样。

你也不知道太宰治为何这样。

太宰治自称是看中你的异能,希望你能成为portafia的助力,但你从他第一次提这个话题就告诉了他不可能,杀人还不如杀猪有趣。

嬉皮笑脸的太宰治总装没听到你的拒绝,被痛扁多少次还是会和狗一样凑到你的手边。

你觉得好恶心。

你把太宰治丢在墙上,他再瘦也有些重量,脊背撞上墙面发出咚的闷响。

然后你没给他适应疼痛的时间,一拳揍上他的下腹部。柔软的胃袋里还盛着食物,被痛击的太宰治立刻发出要呕吐的声音,但他知道要弄脏了你的围裙会有更严重的后果,所以只咳出了一点口水。

他笑起来,真心实意地夸你好厉害,一拳下去感觉肚子都快破掉了。

你依旧无视他说的话,一巴掌把他清俊的脸扇得偏向另一边。他人也没站稳,左脚踩右脚跌进了一旁的垃圾袋里。

太宰治的异能“人间失格”能无效化碰触到的其他异能,但你揍他从来用不上异能,就用最原始的工具,拳头。

你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攥紧的拳头揍向他通红的脸颊,指骨撞上颧骨,双方都钻心的痛。

这点痛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对习惯了的太宰治也不算什么。

“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能杀si我。”一心求si的太宰治有一次在被打了一顿后说出了心里话。

他躺在地上,痛得站不起来,对蔑视他的你笑得很好看。

你那时候啐了他一脸唾沫,骂完他想si就去黑市卖器官,转身就回去继续做你的主厨。

现在你也一样不想如太宰治的愿。

他在你手里像个大型沙包人偶,被打得破烂不堪。你再次痛击他的胃,这次他没办法再保持那讨人厌的微笑,眉毛皱紧了起来,说不出刺激你再大力一点的话。

你重新把人丢回垃圾堆,他想对你笑笑,问你怎么今天这么轻松就放过自己,奈何他的肋下痛得他直ch0u气,根本说不了话,光呼x1都作痛。

他的表情在笑容和快哭了之间来回切换,你确定他再没力气回店里烦你,便住了手,从地上捡起他掉落的钱包,ch0u出一张纸钞。

“感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你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也没什么诚意。算上修补墙壁、购买新刀和他点的那一大堆东西的费用,你没有多收一分,还从口袋里找了零钱和空掉的钱包丢在他身上。

“等等、”看你把手cha进围裙口袋里转身离开,太宰治出声挽留,奈何你没有回头,他自己痛得弯下腰根本爬不起来。

你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砰的关上的饭馆后门。太宰治也觉得自己这样好狼狈,笑了起来。

每笑一声,被你揍过的地方就会作痛,笑声和倒ch0u气的斯哈声交替,口腔里甚至弥漫起血的味道,大概是你的哪拳揍得他咬了自己一口。

太宰治在月光下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新的鲜红的伤口叠着旧的淤青,占据了他细瘦腰部的一大半。

他像幼稚园的小朋友一二三四五地数着你留在身上的印记,盘算着你丢下的零钱够不够他买一瓶药油。

“诶?”数着数着,他又忘了数到几,g脆苦恼地放弃。

他拍拍身上的脏w,狼狈地捂着肚子捡起地上闪亮的y币,弯腰和直起身都痛得他龇牙咧嘴。

算了,关于钱到底够不够的事情,等三天后再说给你听吧。到那时候,这些伤应该就已经变成青紫se了。

太宰治熟练地想道。

[芥川龙之介]

坚y的膝盖撞上柔软的肚子,芥川龙之介一下痛得快翻出白眼,被你丢开后,他不明显的喉结动了动,哇的一声吐出一摊血。

你俯视着他,想看看他打算怎么报复你。

芥川龙之介自称是太宰治的学生。

起先你觉得不可思议,烦人的太宰治居然还能做别人的老师。然后你就发现太宰治确实可能做这位青年的老师,因为他真是和太宰治如出一辙的烦人。

芥川龙之介像是谦逊又狂傲版的太宰治,谦逊在他一口一个“在下”,狂傲在他可不和太宰治一样欣赏你,而是认为你这普普通通的厨子必不可能有什么值得被太宰治看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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