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圈养的废物决定逃跑-2
预警:大量粗口、暴力、抹布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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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幸存者基地的任务中心来了个稀罕人物。
纪知洁瞧着眼前有些瑟缩的陌生面孔,明明是个身材高大相貌硬朗的成年男人,却好像是山野间的鹿第一次闯入人类社会似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天真。
对,就是天真。纪知洁敲定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要知道这可是末世后的第六年,能活到现在的人类,哪怕外表纯真无邪的孩童,也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但纪知洁已经在任务中心接待处工作半年了,即使内心百转千回,照样能面不改色地露出职业假笑,重复已经说过成千上万次的台词:
“姓名,工号,要接的任务编号。”
“许凡。”那个男人回答,掏出怀里崭新的身份凭证,把上面的长串数字念了出来。
哦。纪知洁一听他的工号就明白了,原来是个刚刚加入基地的普通人。他注视许凡的眼神顿时变得意味深长,任务中心三三两两的其他幸存者窃窃私语着,打量男人的贪婪表情越发不加掩饰。
许凡对周遭的恶意毫无察觉,只低着头等纪知洁登记完之后把身份凭证还给他。
纪知洁顺着许凡的脸扫下去,他穿的衣服很新很干净,合身地包裹住那副健壮挺拔的身躯——但不是幸存者那种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精悍,而是更具有观赏性的、被人娇养出来的结实丰腴,裸露在外的蜜色皮肤既柔韧又光滑,肌肉和脂肪都鼓鼓地堆叠在胸乳和屁股上,随着他一举一动微微晃荡着,叫房间里每个人都频频往他那儿看。
纪知洁把身份凭证递给他,许凡抬起眼,低低“嗯”了一声,问这就可以了吗?
纪知洁差点被他那一眼勾得硬起来。这男人顶着这么一张英武凶悍的皮相,偏偏举止间都透着一股子被操透的绵软和顺从,这种奇异反差无异于明晃晃地引诱他人来征服和凌虐。
天生在男人胯下挨操的婊子。
估计这几年都是被哪个大佬圈养着没接触过外界,才养成这种不谙世事的模样。大佬玩腻了就把人丢出来自生自灭,逼得他只能来任务中心接点脏活累活。
像这种过惯饭来张口日子的废物,又是个毫无生存能力的普通人,恐怕不出两星期,就会沦落到暗巷卖逼维生吧。
纪知洁心里阴暗地揣测着,面上却始终保持礼貌的微笑。他十分罕见地对男人产生了兴趣,如果许凡乖乖听话,他倒是可以把他带回家继续养着。不过要先确定许凡跟他之前的饲主是怎么回事,他可不想惹火烧身。
“我叫纪知洁,”他微笑着在便签下写下自己的姓名递给许凡——天灾过后人类依靠科技的通讯手段被破坏殆尽,也只有精神系异能者能实现远距离交流,而他恰好是极其少有的精神系——“记住我的名字,如果你遇上什么麻烦,就大声喊我,我能听见的。”
许凡接过便签,还以为自己遇上了热心肠的好人,连声向他道谢。
纪知洁懒懒散散地倚在柜台上,看着几个异能者互相示意跟在许凡身后走了出去,直白淫秽的目光几乎要把那个迟钝蠢货盯穿了。
哎呀……也不知道许凡走出去多远会被他们强奸,若是许凡向他呼救,他是不是该故意放着不管,等这可怜荡妇上下两口穴都被玩烂奸透了再出现,这样男人一定会紧紧抓住他把他当救命稻草吧?
而这边许凡已经被堵住了。
他的想法很天真,即使是普通人,依靠自己的劳动力也能在幸存者基地生存,而越止他们几个之所以住在一起保持着松散的联盟状态,就是因为不愿意加入基地受限制,所以他们手再长应该也伸不到这里吧?
他倒是想都没想过,他才是别墅里维持关系的纽带,以淫乱直接的肉体方式。
“你们要干什么……?”
许凡被逼到了角落里,警惕地瞪着围上来的四五个男人。
他到底不曾经历过真正的末世,思维还停留在法制社会里,认为光天化日之下哪怕是作恶也会收敛起来,这才毫无防备地被围困住。
“小婊子装什么纯,”男人们相互示意着,“屁股都被人干烂了吧?像你这种货色扔到暗巷,不出三天就会被操死,死的时候一肚子精尿夹都夹不住,不如现在学乖点把我们伺候好了。”
许凡被男人粗俗的羞辱气得浑身发抖,他末世前身强力壮的,打架从来没怕过谁,拼命挣扎起来那群男人一时都没按住,叫他一脚踹在其中一个的命根子上。
“妈的,给脸不要脸的臭婊子!”被打的男人顿时火了,反手扇了许凡一巴掌,许凡脑袋嗡嗡作响,嘴巴里直接翻起苦涩的血腥味,紧跟着一阵暴虐的踢打,他毫无还手之力,抱住头叫都叫不出声。眼看许凡蜷缩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其他人才劝住那个人,说直接打死了可就没得玩了。
许凡躺在地上,意识都模糊了,他的肋骨断了几根,一呼吸就顶得胸腔生疼,好像肺泡里也挤满铁锈味的血沫子。他被人抓着头发提了起来,一根冒着腥臊味的丑陋鸡巴戳到他眼皮底下。
“给老子舔,你要是敢用牙齿,我就把你下巴都卸掉。”
许凡虚弱地张了张嘴巴,男人肮脏的阴茎一挺腰就操了进来,龟头操开紧窄的咽喉直捅到嗓子眼里,噎得许凡不住干呕,脸颊因为缺氧红得厉害。
他就这么被压制在男人胯下动弹不得,在末世之前,许凡自恃是个高大壮硕的男人,又有权势滔天的许家给他撑腰,走到哪儿都是趾高气扬的人上人,哪儿会想过会被一群小混混轮奸?
他们甚至在巷子里就迫不及待地实施了暴行,离许凡两米外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嗬呃——咳咳咳……”
直到许凡氧气耗尽,浑身发抖不住地翻起白眼,男人才用力抽插几下射进他的嘴巴里。大量腥臭精液灌到喉咙里,他猛地呛咳起来,一张英武俊朗的脸狼狈得不成样子,湿漉漉的满是不断向下淌的泪水口水和精液。
许凡还不死心,趁男人刚射完放松了警惕,一拧身挣脱开往街道上爬,声音嘶哑地大叫救命。路过的人听见他的求救转过头来,却只是多看两眼就匆匆离开了。
“妈的,还敢跑?”另一个人不耐烦地踩住许凡的小腿,鞋尖用力朝脆弱的脚踝踏下去,脚腕发出叫人牙酸的吱嘎声,立刻就夸张地扭曲肿胀起来。许凡惨叫一声,健壮丰腴的大腿打着颤,像砧板上不住挣扎的银鱼。
重新被拖回去的许凡彻底绝望了,他一边哭一边喃喃念着越止的名字,乞求越止、裴云山、周鹰扬或者随便谁都行,只要救救他,他一定会很听话的。
但是没人回应他的呼救。
“哈,真他妈的会吸,”又一根阴茎插进许凡的嘴巴里,堵住了他的话,“这小婊子在自言自语什么啊?”
另一个人弯腰听了听,笑着说:“估计是在叫以前的姘头呢。”他扯掉许凡的裤子,十分轻佻地扇了他肥软的屁股两巴掌,“别叫了,你都被扔出来给人干烂了,谁还看得上你这公用的贱穴?”
“呜……”
许凡抽噎着,被混混们“荡妇”“婊子”的粗暴指责骂得开始怀疑自己,对,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要是他不想着逃跑,而是在别墅一心一意地伺候男人的话,他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境地呢?
现在他被轮奸了,越止、越止有洁癖,肯定不会要他了,他之前就说过许凡这种废物在外面只配当暗巷的公共厕所,要是发现他被一群陌生男人奸透了,说不定真的会把他扔到暗巷自生自灭。
都怪他自己太不知足……
许凡情绪崩溃地胡思乱想着,全然忘记他之前是怎么被三个人当肉便器一样凌虐,操得穴都合不拢,两瓣红肿破皮的阴唇缩不回去一直放荡地耷拉着,全身上下每时每刻都浸满精液的浓郁腥味。直到周鹰扬某天半开玩笑地用假阳具堵住他被内射的宫口,叫许凡给他生个孩子,许凡才忍无可忍决定逃跑。
周鹰扬……
许凡瞳孔涣散地呆望着街口,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周鹰扬的身影,俊美青年眉骨上的铆钉在昏暗小巷里折射出刺眼光芒,激得他眼睛酸痛,几乎落下泪来。
周鹰扬?
直到他被裴云山单手拎起来扛到了肩上,许凡才意识到这并不是他濒死时的幻觉。
越止和周鹰扬把那群混混“处理”干净,看到周鹰扬用他腐蚀性的异能把越止残暴肢解剁碎的尸块融成汁,许凡漱过口,又禁不住痉挛干呕起来。
周鹰扬咧开唇笑了起来:“才离家出走半天就把自己搞成这样,说你是废物是不是都抬举你了,嗯?”
他说得刻薄,语气却很轻松,好像并没有多生气。
许凡一下子抓住了希望,他迫不及待地想乞求原谅,结果一开口就大哭起来,抽抽搭搭地打着嗝,连话都说不完整:“呜——我、我错了,呜呃,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跑了……”
“是吗?”裴云山冷淡地应了一声。
“真的!”许凡急得连声保证,生怕他们突然改变主意把他丢下,“我、我会听话的,再也不娇气了,什么时候操我都可以,内射也可以,宫、宫交也可以——”
眼看越止还默不作声,那双暗沉沉的黑眼上下打量着满身狼狈的许凡,似乎在评估他是否还值得留下,许凡彻底崩溃了,主动打碎了自己最后的底线:
“我会给你们生孩子的,求你们了,我想给你们生宝宝,好不好?我会做个特别听话的妻子的!”
越止听完终于平静地开了口:“看你表现。”
许凡不住点头,主动凑到越止脸边亲吻他,把自己的舌头吐出来给他吃,直到被抓住吻到面颊潮红气喘吁吁才停下,他脑袋都有点晕乎乎了,被放开之后也没合上嘴,透明的口涎顺着唇角淌下去。
真的永远也逃不掉了……
许凡模模糊糊地想。但他无力反抗,只能听从青年们的命令把双唇又顺从地献给裴云山和周鹰扬。
***
警局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是个衣冠不整、神色狼狈的高大男人,套着一件不太合身的奢牌衬衣,胸前的扣子紧紧勒着,小半个丰厚圆润的蜜色胸乳晃晃荡荡地露在外面,瞧着马上要绷开了似的。
他低着头,很为难地走到正在值班的江嘉赫面前,小声说:“我要报案。”
江嘉赫被他爸扔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美其名曰“锻炼”本来正烦,出于职责要求却不得不挂上亲切友善的微笑:“好的,您能详细说一下吗?”
江嘉赫从小到大都长得好看,他也深知这点,并且很擅长利用他漂亮无害的外貌为自己谋取利益。
然而这一次他却结结实实地碰了壁,那个男人看到他甜美的笑脸,不仅没有如他所愿地紧张脸红,反而好像看到恶鬼似的往后退了两步,黑溜溜的瞳仁不停打颤。
啧,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东西。
江嘉赫心里傲慢地评判着,脸上却十分温和:“别紧张,慢慢说。”
“我……”男人吞吞吐吐地犹豫半晌,才抬起头,下定决心似的直直望向江嘉赫的眼睛:“我被强奸了。”
江嘉赫“哦”了一声,终于提起几分兴趣。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男人,那张终于暴露在灯光下的面孔说不上多英俊,轮廓硬朗,浓眉深目,再加上他那副高大结实的身躯,说他强奸了别人来警局自首都更可信一点。
偏偏这么个强壮男人却总低着头,耷拉着的眉眼奇异地透出几分逆来顺受的温驯味道,叫人无端地生出一股恶意。
但他这些念头只在心里转了两圈,现实是年轻的小警察点了点头,伸手把男人引到问讯室里:“如果这涉及到你的隐私,我们可以单独坐下慢慢说。”
“别紧张,请告诉我你的名字和身份证号。”
“我叫卫禹。”男人闷声报出了一串数字。
江嘉赫把他的身份证号录入系统,弹出来的结果叫他惊讶地扬起了眉毛,他有些为难地说:“啊,你是双性?那要是追查出强奸犯恐怕——”
“我,我没想追查,”卫禹摇了摇头,语气有些瑟缩,“我只想申请保护。”
人口比例失衡的社会里,人数稀少又生育能力极强的双性成了被管控的重点对象,胆敢在外抛头露面的双性被强奸也是咎由自取,如果不小心怀了孕就更不幸了,按照法律规定必须跟强奸犯结婚,所以即使被强奸,大部分双性也是选择默默隐瞒下来,就是因为害怕强制分配结婚后,他们会落得更凄惨的下场,被关在家里不停生育,只能依赖丈夫的脸色过活。
甚至因为双性体质的特殊性,法律允许双性成为多人的共妻,兄弟共妻甚至父死子继都不是什么稀罕新闻。
哎哟。江嘉赫十分苦恼地微笑起来,这是从哪个山沟里跑出来的天真双性啊?被强奸了还敢跑来报案,如果遇到的不是他,而是他那些同事前辈的话,肯定要好好羞辱卫禹一番。
他都能想象出那些老油条同事会说些什么,双性人就该待在家里乖乖伺候老公,跑出来被人奸烂了也是活该,瞧你这副大奶肥臀的浪荡样子,私底下不知道被多少人骑过还敢装纯。
瞧卫禹一脸心神恍惚经不起半点打击的表情,被这么轮流凌辱一通恐怕会崩溃地哭出来吧?
还好遇上了他,江嘉赫饶有兴致地想,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江少爷才是真正心黑手辣的主儿,但他也不介意偶尔拯救一下可怜的失足男人。
“好吧,”江嘉赫翻开笔记本,拿出一本正经做笔录的架势,“请你详细地描述一下侵犯发生的时间、地点、经过。你认识侵害者吗?如果可以向我描述一下他的外貌特征。”
江嘉赫猜得还真没错,卫禹是从一个偏僻的小乡村出来的,在那个保守落后的小地方,双性人的处境要更悲惨,偶尔诞生的双性人都被看作畸形,平时不仅要遵从各种荒唐严苛的规矩,而且一旦在婚前失了贞,就会被赤身裸体地关进祠堂,充当所有人的性欲处理器。
还好卫禹的母亲心疼他,隐瞒下了卫禹的双性身份,叫他成年后就跑到大城市里,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回这个愚昧的村庄。
卫禹没什么文化,哪里懂得法律条文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只知道在大城市里就连双性人都能以合法的身份生活,于是满心以为遇上问题找警察就能得到庇护。
“是……”卫禹低下头,非常难以启齿地说,“是我的丈夫……”
卫禹说这话的时候十分为难,浓眉都苦闷地蹙了起来。他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教育都是双性出嫁后要对丈夫百依百顺,逃跑已经是他迄今为止干过最出格的事,更别提报警了。
可是如果警察不保护他的话,丈夫很快就会找到他的,卫禹一想到这儿就瑟瑟颤抖。他一定会大发雷霆。
上一次丈夫发火的时候用细藤条抽烂了他的屄,卫禹痛得一边哭喊一边伸手去捂熟红肿胀的阴唇,丈夫见他还有胆反抗更恼火了,掐着他的阴蒂狠狠教训了一顿。原本娇嫩幼小的阴蒂被剥开包皮扯成了毫无弹性的肉条,在空气中极其敏感地抽搐着,轻轻一碰卫禹就会吐着舌头痴傻地高潮。
没想到一直脸上带笑的小警察听了他的话骤然面色一沉,冷冷说道:“卫先生,警察局可不是给你们夫妻玩情趣的地方,报假警是要被拘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