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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骠彷佛看到她在笑“我还能

 

&esp;霍骠彷佛看到她在笑,“我还能去哪儿呢?”

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儿。

回来的路上碰上几个要饭的,双腿残废的父亲带着两个八、九岁左右的儿子。

三人跪在路边乞讨,苏格拉瓦眼尾都没扫一下,直接就开过去了。沉拂砚却坚持让他停车,她下了车,径直折返,把身上的钱币都掏出来给了他们。

苏格拉瓦几十年来摸爬滚打,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眼光犀利,“男的胳膊粗壮,目冒精光,残废、常年贫困病弱的人绝对不是这种精神状态。”说是讨饭,还不如说就是个游手好闲的街溜子。这时候若是有辆车撞上来,保准他一跳三尺高,跑得比谁都快。

“两个孩子别瞧年纪不大,眼神凶狠,跟狼崽子似的,说是沾了人命我都信。”苏格拉瓦不歧视穷人。他自己就出身贫民窑,还是个父不详的杂种。这父子三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霍骠不以为然,“女人家都心软,尤其见不得小孩子受苦。几个蹦子儿,你就让她霍霍呗,她高兴就成。怎么着,担心你二少家底让她攘秃噜了?”

活的越大越抽抽儿,哄女人都不会。霍骠在沉拂砚身上,从来没吝啬过钱财。

苏格拉瓦不是心疼那几个钱,“小姐乐意给钱,我哪里敢干涉?大一点儿那小兔崽子失心疯了,竟然伸手去捋小姐腕上的镯子。”沉拂砚今天戴的是一只龙凤纹足金百福手镯,将近一两重,沉实实、金灿灿,偏她那小腕子莹白剔透,搁一块儿,别提多打眼了。

“我提脚给丫踹一边儿,小姐就急了,说我草菅人命。”苏格拉瓦不是下手没轻没重的人。小孩干嚎了半天,眼睛都是干的,半滴眼泪没掉。

“不知死活的东西。”霍骠目露厉色。无论是沉拂砚的手还是她佩戴的饰物,都不是这些下三滥的玩意儿碰触得了的。

他捻了手上的烟,比了比下颌。苏格拉瓦会意,忙伸手接过烟头。

霍骠在他肩膀随意拍了两下,“你做得很好。”他也有些无耐,“那祖宗犟起来,我都拿她没辙儿。胳膊拧不过大腿,你服个软儿就完事儿了。”

转过身,大步往屋里迈,一边抬起手懒洋洋地朝后扬了扬,“这几天你就权当休假。过完年等我从广州回来,她气儿也该消了。到时候该怎么着,咱还怎么着。”

霍骠在心里把整件事儿过了一遍,没琢磨出多大不对劲儿来。沉拂砚是表现得有些圣母,但女人嘛,多多少少都有些母性。霍骠从来没放弃用孩子将她更紧密地束缚在自己身边儿的打算,他不怕沉拂砚对小孩心软,就怕她心肠太硬。

一眨眼儿到了霍骠和父兄离港回乡的日子。

霍骠站定在院门前与沉拂砚道别。他的手下远远避至院外车道边上。

“初七祭拜过祖先,我立刻赶回来陪你。”他臂膀紧紧环勒沉拂砚的腰,低颈全神贯注地凝视她,不舍中夹杂着莫名的不安。

沉拂砚安静地抬头。她心中其实也有不舍,不同于霍骠的缱绻缠绵,彷佛是对少女初次的萌动,作最后的告别。

朝阳映洒在她脸庞,晶莹皙白的肌肤几乎与光影融为一体。

霍骠喉结轻滚,心中磅礴的爱意让他一时失了声,难以成调。

默然相对良久,眼看逼近与父兄汇合的时辰,他小心翼翼地抚上自己小姑娘秀美绝伦的脸庞,“沉拂砚,我真的很爱你,你知道的吧?”

沉拂砚想到那晚他衣领上女人的唇印,想到他与家人的通话里,提及自己时,冷淡不耐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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