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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出了?”他于背后睁眼,这角度,正好能看到秦葶修长的后脖颈,还有上头的汗珠子,布了一层,似晶莹剔透的琉璃珠子。

仍睁着眼说瞎话道:“没出,接着躺。”

锦被里此刻似个大蒸笼,秦葶觉着自己就快熟了。

额前脖后的汗珠子汇成一条小溪,一路下滑。

“皇上,您先起开些好吗?”她又不知死活的在前面扭动两下。

何呈奕撑着胳膊起身,将人又自手底下翻过来,而后两只手掌各撑在秦葶肩膀一左一右,他居高临下地问道:“这汗出的不够透”

作者有话说:

海鲜

何呈奕起身间, 勾带了秦葶身上的锦被,稍稍下移,随之又将她锁骨显在外面。

上面隐隐可见汗珠光泽。

见他眼底蒙上一层旖色, 秦葶但知不妙,整个人往锦被中缩了缩。

奈何仍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何呈奕的身形一俯, 整个人沉压下来。

唇被他轻轻扣住,辗转缠磨,与头两次皆不同,这回他唇尖儿上的力道很轻很轻,似在探找,询问。

秦葶少经人事, 不懂也不想回应,只干巴巴的躺在那里, 明知躲不掉, 只是头两次的痛楚让她现在仍记忆深刻,怕的紧,肩膀不由瑟缩起来。

隔着两条锦被,何呈奕仍能感受到她人的紧张, 很是难得, 他手轻轻抓上秦葶的脖颈,而后试探着捏上她的耳垂。

耳洞上早没了她用以代珰的耳棍, 捏上去柔软又厚实。

一步近过一步的侵袭, 秦葶的后脑几乎沁入软枕之中。

两条锦被过于碍事,他长手扯去一条。

虽仍然闷的厉害, 但在去了其中一条锦被之后, 却有一股松快之感。

秦葶推着他的肩, 试图将人推开,同前两次一样皆没有半分用处,且她现在身上半分力道也无,就算推搡在他看来也是对他的一种回应。

将人手腕扣住,而后秦葶听到他的唇齿游于自己唇畔脸颊的声响。

软糯。

此刻何成呈的脸正埋于秦葶的颈间,她身上未散的酒气冲入鼻腔中,惹的他似也跟着醉了一场。

“捂了这么久,仍是不出汗,这样病怎么能好?”他含糊着说道。

唇畔传来的气音扑到秦葶耳中,她心下一急,又咳嗽了两声。

何呈奕在这瞬间又似一下子静止了一般,待她这阵咳意平复过去,他才自秦葶肩头抬起脸来。

且看他被这屋里的碳火烤灼的满额的汗,便知这人又在睁眼说瞎话。

他将头压的很低很低,低到两个人几乎快到贴到鼻尖儿,两条胳膊在两侧却绷的笔直,肩骨突起,似要吃人的兽。

见秦葶不再咳嗽了,他才抬起一只手,轻轻抹了她额角的汗渍,而后起身。

秦葶见着眼前骤然一空,还以为他改主意了,正在庆幸之中,谁想下一刻,脚下盖的锦被被掀起,微一侧头,便能看到自己曲起的膝盖骨。

自小何呈奕便不喜欢吃海物,他口味清淡,嫌弃虾蟹一类的海腥气。

唯这次,他竟觉着还不错,且他有预感,或是吃一次,便会养成习惯。

海鲜里,数得海/虹味道长相尤其怪异,浅尝一下,竟也不如他料想那般不能下口。

只是尤其苦了秦葶,有如天崩地裂之感。

于她过去十七年当中浅薄的认知里,丝毫没想过还能如此。

如何能这般?

怎么的能这般?

他疯了不成?

一股怪异之感如万马奔腾将她瞬间踏平。

冰天雪地里,淡粉色的梅花含苞待放,被一股股热风吹拂,朵瓣便能随风而舞,时放时收,秦葶阻不了风挠,如同阻不了花何时开放,就似连长在她自己枝丫上的一朵淡粉亦不受她控把握不得。

一股急喘自胸腔起,她捂着口鼻轻咳两声,上身侧过,手伸出锦被,才胡乱的挥动一下,随之又被他单只手按下。

他稍一用力,秦葶似脱水的鱼,嘴张着,急要吸气,不由自主自鼻腔中发出一声舒响。

秦葶意识到自己过于失态,眉头紧皱,原本已经恢复本来颜色的面容再次涂上一层绯红。

她觉着自己此刻很可耻。

何呈奕见火候已到便直起身,双膝跪于榻上,眼下卧蚕微微隆起,似在浅笑又不似,以拇指蹭去唇边的水渍,他再次俯身过来。

又是单手捏着秦葶的耳垂,沉声,“嗯?”

仅一个字,但秦葶好似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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