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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之夜:谜样的建筑

 

我看向她问道:

「你目前为止遇到了几个人?」

她抬头思考了一下,然後才说:

「加上姐姐你们的话,好像有十多个人了喔?虽然我没记清楚到底有几个人好像有一两个姐姐从头到尾都待在角落,也不跟大家说话,所以没什麽印象。」

tp接着提问了:

「你们醒过来多久了?」

「嗯我想想看。」

不得不说,enfp的表情是真的挺多的,她正用一根手指轻轻抓着头,深深皱着眉头还紧紧抿着嘴,像是怕我们看不出她在思考一样。

她这个直率的样子,倒是跟夫人有点像,想到这里,我的嘴角不由得上扬了一些。

好一阵子之後,enfp才回答我们:

「因为人家没有手表,所以不知道是几点起床的,不过走廊上有时钟,人家。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本书使用的文字,既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日文等外文,这本书使用的文字,是只有我的种族——乌族的族人能够读懂的文字。

「这是哪国语言?完全没见过。」

tp现在的表情,可能是自我见到她以来最夸张的一次,她的困惑完全都写在了脸上,随後望向了书柜:

「这里有翻译用的字典吗?」

我摇了摇头:

「刚刚看的时候,没有看到其他本有标题的,我想应该是没有。」

tp听到之後,便直接趴在了桌上:

「那放这本g嘛啊——这样根本没办法解读啊。」

看她这样丧气的样子,我也有点犹豫要不要讲出我所知道的一切,但是这样的话,难免会需要曝露我身为乌族人的事实。

我稍微了一下里面的内容,才发现这是一本故事书,不过为什麽要刻意放一本用乌族语言写的故事书在这里呢?

唉,我果然还是不擅长这种类型的推理,可能还是得交给tp来斟酌了一下之後,我决定还是把我所知道的资讯讲出来:

「这本看起来是一本故事书,不过详细的内容我还没读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写一张翻译表下来。」

「你读的懂这个文字?」

tp满脸不敢置信:

「你从哪里学的?」

「从小时候的村落里这不重要,你有需要翻译吗?」

如果要说明小时候的情况,八成又要提到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了,所以我选择了回避这个话题。

tp似乎迟疑了一下,随後才点点头:

「可以的话就麻烦了但你打算怎麽写?用纸写下来吗?」

「不然呢?」

我歪着头问道:

「不用纸写下来的话,要怎麽让大家看懂呢?」

「呃——是这样讲没错,可是这样好吗?」

我不解的望着她,她抓了抓头,才继续说道:

「就是这样的话,不只好人,狼人也能够看得懂这上面的内容了不是吗?」

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个啊。

「狼人只有四位,好人则有十二位,我写翻译的话,能够帮助到的好人还是会b较多。」

听到我的解释,tp愣了一下,随後撇开头:

「好吧,你说的也对。」

她是怎麽了,突然又是这种感觉有点逃避的反应是在害怕什麽吗?

不过看她没有继续反对,我便拿出了纸笔,开始把书上的内容抄写下来,并在底下写出对应的中文意思,这是一本有不少附图的故事书,看起来更像是给小孩子看的图书,因此翻出来的文字并没有我想像的多。

我们守护者,加上我之後,一开始只有六个人。

自大家来到这个乌托邦後,已经过了半年。大家都感到相当日子非常无趣。

某天,其中一人在柜子里发现了一个黑se的方盒。

是的,从那时起我们都迷失在梦境之中。

於是,我再也无法回复ren。

好奇心最旺盛的我,跑进了绿se的花园之中。

在那里见到了戴着面具的nv巫,她看起来一脸愉快,把白se的鸢尾花递给了我。

在接过的那一瞬间,我彷佛感觉到x口顿时变得空洞。

我既不能动弹也无法出声,只能永远在梦中与大家相见。

剩下的守护者还有五人。

当晚,五人举行了一场狂欢的派对。

最年幼的我因为被要求早睡,感到相当无趣。

我悄悄地逃开了那个地方,可是却在黑暗中被恐怖的nv巫给捉到了。

我,简单而乾脆地,被刺中了要害。

连第二次感到无趣的机会也没有了。

剩下的守护者还有四人。

我奔跑着,直到身t无法动弹。

最胆怯的我,对这个乌托邦充满恐惧。

虽然这都在我的预料当中,但无论我怎麽跑,我还是回不到最初的地方。

我所思念的人都已消失,支撑我生存下去的理由也已丧失,所以我绝望地把绳子绕过粗枝,打算就此了结一切。

为什麽我还有意识?是绳子太脆弱了吗?

此刻,最胆怯的我已脱胎换骨。

既然已无路可逃,我决定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装ren类的样子。

早上,在美丽庭园中的仙子翩翩起舞。

起得最早的我,长时间沉醉在那梦幻却又凛冽的舞姿之中。

不久後下起了雨,当我回过神来时,仙子的身影已经无处寻觅了。

雨毫无停止之意。

仙子全身sh透地,消失在庭园的湖泊之中。

专注在仙子身上而不知刚才的雨已化为暴风雨,最机灵的我被nv巫看破,失去了身驱。

nv巫就这样消失在暴风雨中,我已无法回到我们的归属。

剩下的守护者还有三人。

醒来时,我们三人身处没有月光的黑夜之中。据某人所言,我们似乎被神秘的nv巫抓了起来。

那两人订定了逃脱计画。

最聪明的我,虽然觉得应该阻止他们,但始终也没能说出口。

计划照两人想像的进行,一反我的预料以成功告终。

而我就永远无法离开了。

在漫长的黑夜中消磨着时间,此时我惊觉nv巫就在我们之中。

突然间,我感受到来自身後的气息。

然而,明白了一切的我,选择了由命运决定我的去路。

炽热感顿时自腹部传来。

我们成功地逃了出来。

我们感叹着自己的机警,然後回到了我们在乌托邦中寻找到的住处。

谁都没有任何互相怀疑的想法。

我们都是守护者。

大家都是最好的夥伴。

最早起来的我,意识也已陷入苟延残喘之中。

她真挚的请求使我放下了戒心,但我却忽略了重要的细节。

我的头脑是多麽的糟糕啊,只剩下两人之前竟完全没有意识到。

全部都是那个人ga0的鬼。

真应该在刚开始的时候,就把那个人杀掉。

但此刻无论再说些什麽,都已经太迟了。

曾经的仙子彷佛出现在我眼前。

是我的幻觉吗?

况且,她的发se是那样的粉红se吗?

以我的生命作为交换,我渴望能再重来一次,将一切修正回应有的样子。

在内心如此地诉求着,然而唯有前者得到兑现。

自那天起脱胎换骨的我,在昨天晚餐过後,强烈的睡意便击垮了我。

头就像是要裂开一般的痛。

昨晚的事我怎样都无法想起,彷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如果连眼前的现实,也只是我的梦魇的话,那该有多好。

究竟是怎麽回事,仅剩的最後一位夥伴,脖颈被切开一刀,再也无法回应我的疑问。

我准备好椅子和绳,自言自语着。

最後si的人,只可能是完全活在自我的幻觉之中的人。

换句话说,就是那个样子吗?

就是那样子吧。

我的晚餐中是被放入了什麽了吧。

那已经无关紧要了,前方等待着我的,仅剩无尽的孤独。

对这充满谎言与猜忌的世界,我已经无所依恋。

这次用够强的绳绑在天花板上,一脚把高椅踢开。

这一次,身t再也没有回到地上了。

守护者就这样全部消失了。

看完整本故事书之後,我们俩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出声。

这根本不像是给小孩子看的图书,内容甚至有点惊悚,更像是用图书伪装的推理,而且内容也极其烧脑。

好一阵子之後,tp才开口道:

「这怎麽有点像我看过的某部着名推理的剧情。」

我也跟着开口:

「这个剧情实在不适合小孩子看完感觉毛骨悚然。」

「不只这样,我总感觉这剧情哪里怪怪的,这简直就像。」

tp犹豫了一阵,接着才摇摇头道:

「不,应该是我想多了,当我没说吧。」

怎麽又是这样yu言又止的样子?难道就不能好好说出来让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吗?

本想继续追问的,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cha入了我们之中:

「你们在做什麽?」

我跟她同时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tj也来到了图书馆,她慢慢走过来,各看了我们一眼之後继续问道:

「有什麽新的线索吗?」

「呃是不是线索还不好说。」

tp思考了一下,才继续回道:

「总之,我们刚刚翻到一本用未知文字写下来的书,istj她刚好看得懂这个文字,所以她想要写个翻译下来,让大家都能看懂。」

讲到这边,tp低头看着我所抄写下来的内容,皱着眉头说道:

「只是这本虽然看上去是给小孩子看的图画书,内容却有点太惊悚了点。」

tj也走到书桌旁,她看了桌上摊开的图画书,随後看向我:

「这是乌族的文字,你怎麽看得懂这些文字?」

不过她这句话反而是把我震惊到了:

「欸?你知道这是乌族的文字吗?」

她点了点头,淡淡地答道:

「之前曾经见过一两次这种文字,只是没有学习过怎麽而已。」

这时,tp也转过头来:

「乌族?是指乌鸦族的意思吗?那不是妖怪的一种吗?」

「呃没错。」

看来是瞒不住了,既然如此,我决定不再隐瞒,而是直接向两人坦白:

「其实我是半乌族,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些文字,就是我的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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