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辞狐狸眼眸微挑:“要奖励,想喝豆浆,你亲手喂我好不好?”
沈修卿点头,为他系上最后的纽扣,把人从桌面上抱下来,放在有软垫的椅子上,将不远处的豆浆拿过,亲手喂着许砚辞。
他垂了垂眼眸,如果可以的话,想这样跟许砚辞一直相处下去,哪也不去,也不理会那些地下城的公事。
但他们一个是世家独子,一个是地下城元勋,根本没办法像普通的恋人那样从心所欲,连这两日的平淡都是一种奢侈。
许砚辞倒是没什么表情,让他喂了几口,而后单手豆浆接过来了:“你该走了。”
他脸上的潮红还没完全褪去,甚至眼角的泪痕还未干涸,却已经从缠绵中将情绪完全抽离了出来,好似在说一件平常的事。
沈修卿有点不舒服,但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知道许砚辞没别的意思,只是理性地提醒他要错过时间了。
这个人从始至终就是这样的性格,让人感到冷血到可怕,似乎什么情欲都不能将对方困住。
在床上说过的情话,下了床就默认没发生过,恋爱与工作,许砚辞的界限清晰,分得比谁都清楚。
沈修卿没甩脸色让许砚辞去哄他,总不能谈个恋爱,就指望着对方彻底改变自我,这有点过分了。
而且他知道许砚辞整个早上都在纵着他的小性子,无论是赖着不愿起床,还是不想处理公事,对方都依着他,已经是很难得的。
若是别人许砚辞说不定根本不会理会,也就他有这个优待。
沈修卿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哄好,把装着食物的餐盘推到许砚辞面前:“那我先走了,你别送,先把饭吃了。”
许砚辞点头。
沈修卿这才转身离开。
他不懂事,却又很懂事,想要许砚辞在乎他,却又不想对方受委屈,这个人是他唯一的珍宝,最重要的存在。
只是沈修卿走没几步,就发现头发被勾住了,他回头看去,发现缠在了许砚辞衬衫的扣子上。
奇怪,明明刚才已经整理好了。
许砚辞放下豆浆,低头解开:“等等,马上就好。”
沈修卿等了等,见他一直绕不过来,干脆走过去帮忙,只是刚低下头,却被猝不及防地亲了下唇角。
他楞了楞,随即意识到了什么,那簇头发并没有有缠上纽扣,而是被虚握在许砚辞指尖。
沈修卿抬头,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的狐狸眼眸,吊起的眼尾又坏又魅。
许砚辞轻笑地挑衅:“是要找我算账吗?可惜,你没时间。”
沈修卿还记得刚才唇角触到的柔软,心底的不修卿愉快被一扫而空,沉沉地应了声:“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