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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末日医生

 

迪夫看着艾l杯缘上的白se粉末,手指一抹送入自己口中……竟然只是糖粉?

两位壮汉面面相觑,彼此手上截然不同的调酒,最终是否迈向同样的结果?会不会再次睁开眼睛,他就少了手指、缺了肝脏,或者是被挖了心?

「两位大哥的眼中很是迷惘啊!」卡洛儿清洁着方才使用过的器具,淡淡扫了两人一眼。「说真的我看你们就像讨债的,如果我老板真的欠了你们,直接破门而入又有谁能拦住?为什麽要自讨苦吃?」

「我们不是讨债公司。」迪夫澄清。只是必要时也会使用暴力就是,心头补上一句。

「手上的伤昨天还没有,是在这里的任务失败回去被老大教训?」卡洛儿难得j婆多说两句。

无心的一句让艾l和迪夫,不由自主联想到,站在组织金字塔顶、擅长心理侧写、听音辨位的那位大人,他们这辈子无缘见到本尊的那位大人。

「我其实没有很care,你们不用摆出这张脸,赶紧认清现实然後回家醒酒去吧!」卡洛儿见气氛冷了下来,自己无所谓地圆了场。

她的x格就是只对自己在乎的事情全然地投入、不做到最好、不追根究柢决不罢休。但其他事情若非工作需要,她才懒得理!

就像现在,基於调酒师与酒客的身分关心,对方不愿多谈她便打住,因为她真的不在意啊!

「可以……给我x1管吗?」艾l板着脸道出幼稚的要求。

「咳、咳,呃、可以啊!」卡洛儿还是,能深究每个元素的意义,追查那位只有别号流传於组织的大人真实身分。

但是,加百列、米迦勒、拉斐尔和乌列没有一人去探究。四人都有共同的感应,一但知道大人太多,不是件好事。

「怎麽?看到大人手谕吓傻了?你以为我唬弄你结果想不到我真拿出了这东西?」米迦勒见加百列迟迟不撕开弥封章,出声问:

「你见到大人了?」

「没有,只有手谕无声无息送到我桌上。」她在ai丁堡的据点防护不会b加百列简陋,那位大人到底是用什麽方法将东西直接送到,却没有一个人知道。

是哈利波特的魔法吗?

极美的花t字母简单两行占据羊皮纸页,优雅的书面用语不带任何隐晦的负面字眼,却让加百列冷汗直冒。

「也只有大人有这能耐让我们末日医生露出这种表情。」米迦勒摇晃着属於萝莉该有的短小双腿,玩味地看着他铁青的脸。

「你看过了?」阅毕,加百列恭敬地恢复手谕原貌,收藏进暗藏在墙上那俄国艺术家列宾的画作《伊凡雷帝杀子》後方保险柜中。

米迦勒看着画作中骨瘦如柴、瞪大了惊恐双眼的老人,怀里抱着si不瞑目且鲜血直流的儿子,暗红se调与这间办公室──挺搭的。

她一直认为,像加百列这种变态外科医生,应该要挂林布兰的《杜尔博士的解剖学课》,但是那毫无刺激感的se调又不适合他。啊啊,挂画真的也是一门学问!想要吓唬手下,哥雅的《农神吞噬其子》最有效了!

「谁要看你的。我当然有我的g0u通管道,不然你以为我会放下手边工作来接替你?」米迦勒眼神回到他身上,顿时产生画中si去儿子的残影重叠在加百列身上的错视。「我的ai丁堡没有b你的l敦悠闲。」

那位大人的这一封手谕,是对加百列的不信任。办事不利的下场,以组织的惯例绝对不是辞职负责这麽简单。

大人的手谕免除了艾l和迪夫两个废物被摘器官的危机,陷加百列於万劫不复的深渊。至於她,她也说不准是好还是坏。

「不需要你cha手,我的地盘、我自己顾。」

横跨至星期二午夜的塔尔塔洛斯酒吧,氛围从冷蓝忧郁转变为沉稳的暗红,配合代表星期二的北欧战神的形象,整t音乐也依dj喜x选择节奏感强烈的音乐。

室内酒客并不因时间已晚而寥寥无几,反倒是夜越深、人越喧闹。

在塔尔塔洛斯酒吧寻求一个归宿的酒客,群聚坐在室内,任凭酒jg和音符重重敲打在心弦上,短暂忘却世俗的种种;些许酒客斜靠在酒吧外的高脚桌上,伴随温莎冷冽的夜风吹拂於身,酒jg灼烧着五脏六腑,冷热交替的多重感受也是新颖的t验。

米迦勒再次回到塔尔塔洛斯酒吧,不过是数个小时之後的事情,日子已跨越星期二,对她们俩来说确实是「明天见」!

希望小妹调酒师会喜欢她给的惊喜。

「好一个嚣张的塔尔塔洛斯,我就来会会冥河的摆渡人!」加百列冷静地按下跑车遥控,上开的车门缓缓降下。

「我b较想知道的是,如果你失败了怎麽办?」米迦勒这回蹬着过膝黑se细跟皮靴,黑se蕾丝马甲配上麂皮迷你裙,暴露在冷空气中的皮肤好在还有一件皮草大衣保护;金se大波浪披在肩上,大地se眼影与猫眼线相辅相成,配上娇yanyu滴的饱满红唇的妆容,翘着脚坐在超跑引擎盖让人误以为是哪位黑道大哥的nv人。

「你不会有机会看笑话的。」加百列轻轻打量过米迦勒全身,她到底又是何时换了一身造型?

「未雨绸缪总是好。」米迦勒g起红yan的唇,看起来更有幸灾乐祸的意味。「既然我们的末日医生生来就不知惧怕为何物,我们就直捣h龙吧?」

米迦勒起身,自然而然地g着加百列的手腕,而以英国绅士自许的他自然不会甩开nv士的纤纤玉手。

他应该要神不知鬼不觉,削她一块指甲来化验看看是不是真的存有魔形nv的基因,变身功力之了得啊!

媲美杜b80的环绕音响迎面冲击而来,此时此刻播放的是backstreetboys的straightthroughyheart轻快的bass一阵一阵重击酒客的心脏,浑身的肌r0u神经仿佛都受到音符那无形之手的拨弄,随之起舞。

加百列伴着米迦勒踏进塔尔塔洛斯,莫名地他听到灵魂深处的呐喊──tartar,冥界的最深沉,总会有某物如歌词所诉直捣我心,是我的葬身之地。

米迦勒贴身加百列行走,立即感受到他那如音速般闪瞬的愣神,轻笑:

「怎麽了我们的末日医生,被你亲手送进塔尔塔洛斯※地狱双关的冤魂穿透了你的心吗?怕了吗?」

「是她吗?」加百列不理会她,也没有时间理会。黑帝手谕已挑明他的办事能力达不到他预期,天亮以前是他平反的最後的期限。

「很特别的气质吧?既帅气又带着清纯可ai,我看了她3天都快ai上她了。」米迦勒开心地说着,顺势在加百列被西装包裹的壮硕手臂上磨蹭着。

「你现在的模样是n澎腰束而且g着我手的辣妹,请你自重好吧?」加百列g起米迦的尖巧下巴,以两人鼻尖几乎相触的距离说道。

「加百列老大这麽急躁啊?」米迦勒漾着红yan的微笑,抬首将自己的口红过渡到他好看的薄唇上。「那我就好好扮演末日医生的nv人了。」

「希望你不要食髓知味到下次用啤酒肚糟老头的外貌来吻我。」加百列轻轻一抹薄唇,将不属於他的润腻拭去。

米迦勒松开加百列,优雅地走向吧台入座等待卡洛儿来招呼她;加百列与她并肩而坐,默不作声地观察着。

「先生nv士要来点什麽吗?」卡洛儿感受到两道灼热的视线,抬眼这对俊男美nv便映入她的绿se瞳孔中。

「bartender,给我一杯蓝se香槟。」

这语气这语句,她不久之前才从一位童颜萝莉口中听说,现在一模一样的order从金发碧眼的美yannv人口中吐出,是同一个人吗?

脱去的皮草大衣下是哥德式的黑蕾丝马甲,饱满雪白的suxi0ng束得呼之yu出,让她这个nv人也忍不住想要偷0一把,v型小脸、高挺的鼻梁、完美的五官配置,与刚才的小萝莉完完全全不一样。再以目测,她的身高几乎与她一样,绝不是刚才那个娇小可ai的家伙。

那只能归结:今天的蓝se香槟很热门。

「对了,给我一根x1管吧。」米迦勒得意地笑着。

卡洛儿才将带梗樱桃丢进冒着气泡的蓝seyet,听到这似曾相似的对话,才停下手边的工作认真地盯着她看。

「你这麽看着我,还想回味我的那一吻吗?」米迦勒点破的同时,自己伸长了手将愣神在卡洛儿手中的饮料拿过来。

「小萝莉?」卡洛儿难以置信,但种种迹象都告诉她眼前这个风sa0nv郎和方才的小萝莉是同一个人。「难怪你会说你观察了我几天,而我绝对不会发现。」

「你的反应真的让我无可救药地ai上你耶!我从来没有遇过你这样的反应,就连我隔壁的这个可怕家伙,把我们都叫来,为的就是那颗被包围在299颗红宝石当中杜罗公爵家祖传的唯一红钻,要做为今年nv王诞辰贺礼。世界上唯一的一颗,b穆赛耶夫红钻※1960年於巴西发现的彩钻,原重139克拉还要罕见,你说我看不出来?」拉斐尔边说,默默地掏出藏身的枪枝,把玩才刚装上的消音管。

杜罗公爵家的祖传红钻?杜罗公爵?

那个在上议院赫赫有名,同时也是号称整个国会最帅的贵族议员!他是怎麽跟这帮混混扯上关系?就为了要找回钻石威士忌?他不怕会有损名誉吗?

「你这过时老旧的脑袋还想打什麽歪主意,赶快交出真货,大家收工回家。」拉斐尔用枪管抵着格雷的x脯,像秋千一样荡着他的身躯。

「你们保证不会对卡洛儿出手?」

「当然。只要你老实的话。」语毕,他轻笑了几声。

「真正的钻石威士忌在保险柜的内层,可是那没有密码,必须要用我的指纹才可以打开。」

「呵,格雷先生现在是要跟我谈条件的意思?」拉斐尔的枪管,下滑到他的颈项,玩弄着他多余下垂的赘r0u。

「不、不是,你总得放了我才能去解指纹锁啊……」

「那就是在跟我谈条件了!」拉斐尔修剪整齐的乾净指甲刮过格雷的脸颊、眼尾皱纹,然後在额头弹了一下。「给你两条路。第30节道:若是右手叫你跌倒、就砍下来丢掉,宁可失去百t中的一t、不叫全身下入地狱。现在你的右手一是采心侄nv、二是手指上那片薄皮。既然你选择保护侄nv,就无权过问我怎样取得你的右手了。」

「最好是快说哪一只手指能解锁,不然我们就把你的两只手都砍下来!」乌列附带一句。

格雷嘴唇发青、颤抖着嗓音回应他们,那句答案是对自身即将失去的血r0u的诀别。枪声骤响,老男人的凄厉惨叫声持续着……喷溅的鲜血融入头下酒柜的暗红se中,船过水无痕。

「放下格雷先生,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拉斐尔摆摆手说道。

「妈的耗费老子这麽多时间,终於到手大人的钻石威士忌!」乌列打开保险柜内层後将断指扔在一旁,拉斐尔命人小心翼翼地收进以红丝绒布缓冲的酒盒,再装入高刚x的电子收纳箱里层层保护,万一遇到恐怖攻击这箱子也绝对毫发无伤。

「那断指别糟蹋了,还给另一只右手吧。」拉斐尔魅惑淡笑。

一杯彷佛美人鱼从海底窥探天空视线的se泽、气泡满布、冰块上带着美丽的冰裂纹。是大人湖水蓝的眼睛,瞳孔的纹路是那冰块碎裂的痕迹,虹膜外层还有一圈深蓝,彷佛一看就会墬入海底深渊一般;另一只眼的薄荷绿相当特殊,让你在海底深渊挣扎时,又大发慈悲地给你一丝透气的机会。

为什麽这个小妞可以调制出这样的酒?

她见过大人吗?

仔细一看……这棘手妞儿的瞳se也与大人的右眼些微相似,都是神秘的绿se……也因此他才会一时迷惑了心神,这世界上不该有人同样拥有如同那位大人,那双可以蛊惑他心智的眼。

「你……究竟从我身上,看到了什麽?」

「我看到了什麽?就一个金玉其表的心理变态,只想着要砍手砍脚的魔人老大不是吗。」卡洛儿稀奇地看着加百列。

所有挑战过明天见的酒客,从没出现过加百列这样的表情……怎麽形容?

他好像在这酒里面看到了某种令他怀念,或者说景仰的人事物。那表情是震惊、是意外,而更多是──臣服。

很多酒客都说她有洞悉人x的能力,因为她的酒一入喉都能触动品酒人内心深层的感情;因为沉醉在其中,再加上酒jg作用,很容易便醉了……而他们心甘情愿。

实际上她没有这样的特异功能,她只是藉由表情、动作和言语观察,调配出一杯她觉得可能适合的酒。一旦沉醉,陷入回忆的波澜之中,要完全清醒总是明天;因此,便出现了「明天见」这一酒名。

至今为止,她还没见过像加百列这样的;甚至连旁边的米迦勒也一脸严肃……他们共同在酒杯里看到了什麽吗?

没由来的,她对这个组织又更加好奇了。

「你看见了,我们心甘情愿出卖灵魂的原因。」加百列取过酒杯,与米迦勒互看一眼,语重心长。

不是我,而是我们?

「就是你们老是念着的大人吧。」卡洛儿直觉就想到他,连几个心理变态的手下都不敢直呼其名的老大,到底是生成什麽模样?到底有什麽了不起的地方让他们能看见一杯调酒就如此震惊。「他总有个名字吧?总不会见了面也说那个大人你好?」

「大人的代号是我们不能称呼的,遑论知道大人的本名。」米迦勒从加百列手中拦截明天见,轻轻嗅了嗅。

能轻易让人痴狂的蓝绿艾碧斯正狂野地散发出晕眩的大麻味,潜意识中与大人那双魅惑的异se瞳重叠。

他们知道这杯明天见,不必喝,早已醉了!

名为右手的某物叫你跌倒、就砍下来丢掉,宁可失去百t中的一t、也不叫全身下入地狱。

就是你们的头发也都被数过了。不要惧怕、你们b许多麻雀还贵重──k12:7。

大人的代号是我们不能称呼的,遑论知道大人的本名。

按照卡洛儿的个x,她想必会回答:不说就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但今天这组织成员莫名地g起了她的兴趣。

一个加百列看似恐怖的肢解魔人老大,却因为一杯可以看见出卖灵魂理由的调酒,表情瞬间稳重、沉着;魔人老大身边变化多端的米迦勒,0不透的轻挑x格也在那蓝绿渐层的酒杯中,窥探了心底那被隐藏起来的秘密……如果让拉斐尔和乌列见到了,又会有怎样的反应呢?

那麽,他们原本的x格又是如何?

可以统领这些心理变态的老大们的那个大人,又是怎样的人物?到底多有威严?多可怕?或者是手上握有什麽无人能敌的权势……才能让底下这些人心甘情愿为他卖命?

无人敢称其代号,无人知晓他的本名……他或许不是统领魔界的王者,而是这些魔物的造物者。

所ai之物以外皆事不关己的x格,正被与日遽增的情报给推翻。好似镜面的平稳内心,被加百列和米迦勒的一言一语给敲打出裂缝,随着愈发接触、裂缝愈大,片段字句终於钻进她的内心深处记忆着。

最深刻的会是:你看见了,我们心甘情愿出卖灵魂的原因。

「如果我现在点一杯明天见,你会送上什麽?」米迦勒将酒杯推回加百列面前,托着腮淡笑问道。

「反正不会是魔人老大这一杯。」被她这麽一问,卡洛儿一时也答不上会调什麽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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