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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和爱都习得,粗浅笨拙。
“akelove,都怪这个词说得这么浪漫,像真的一样。爱怎么能做出来呢?明明结束就结束了,都无法支撑过夜。”
品橙有很多颜色的毯子,每晚结束后做饭时,搭在肩上的都不一样,但却总说一样的话。
“夜里的雨太冷了,只有自己家里暖和。”
把宿舍叫做家,虽然觉得冷,却从不留人过夜。
一起站在小锅前的时候,真的很暖和。
后颈被握住,两个人的体温汇合,流向四肢肺腑,好像夜里的热汽扑腾而来,包裹住眉眼。
手指扣住肩膀,手臂扣住腰腹,呼吸和语言都加码数字上升。
“李偲。”
“嗯。”
两个人的温度加在一起,拟合家的温度。
缝合的每个洞口液体渗出,流淌,和雨水混合。
喜悦、悲伤、犹豫,人类复杂的情绪难分彼此。
家的温度随雨水漫延,以两双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脚掌作为中心,圈出家的屋檐。
屋檐之外,温度重新描摹,烧热的颜料掉进水里,化开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楼道里的雨丝被拉扯得又细又长,粘连在皮肤上,透白发亮。
枝叶稀疏的树旁,花店里的花一朵比一朵昂贵,绿被压缩稀释。
实验室地下,大封存前修建的年岁十数的通往近海的馆所里,厚厚的玻璃和灯光把海水的蓝挤占,没有缘由造访的水中生物偶尔靠近边界,又不感兴趣地转身离去。
人甩甩头发,色块线条掉落一地,迈着步子扑向被褥凌乱的床,轮廓打散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