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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露出半夜“遛狗”

 

“不在这儿在哪儿?你胸这么大我不得对比一下再买?”谢和歌一记冷眸扫过,微皱的眉毛带着被拒绝的微怒,有意无意地挡住厉霄的脸,却仍是不容拒绝地把衣服往他的嘴边挤,“张嘴咬上!”

厉霄又害怕又羞耻地开口,脖子微微低垂着发着力含住自己的衣服,上半身毫无保留地裸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现在他的主人面前。

谢和歌对他先前的犹豫有些不满,伸出手先是慢条斯理地从他腋下的鲨鱼肌开始抚摸,相对于身体来说有些发凉的手让本就身体敏感的厉霄随着男人的动作微微耸动着身子。

谢和歌最喜欢诚实的身体,厉霄的表情虽是害怕压抑得紧,但身体的迎合还是让谢和歌有所愉悦,不知是奖励还是惩罚,他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右乳头,还未被开发过的右边霎时就挺立起如红豆般大小可人粉嫩的蜜豆。

厉霄随着胸前的刺激禁不住闷叫出声,浑身压抑的酥爽都在嘴部发力,死死地咬着自己的衣服。

谢和歌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轻啧一声,手用力不轻地扇过他的胸口,语气冷淡地命令道:“别动,在外面别发骚。”说着拿起自己另一只手里拿的吸乳器的喇叭罩对着男孩儿的胸口隔空比了比,皱着眉轻啧了一声,“啧,这都小了。”

厉霄闭着眼睛不敢与男人对视,生怕看到对方那副认真羞辱他的表情自己再忍不住射精。口水微微浸湿了衣服的边沿,谢和歌却还是没有停下他认真挑选的动作。

又来回对比了三四个品牌,谢和歌终于选定了其中一种,还是买的肉粉色的包装,“你才十七岁,胸就发育的就得用这么大的罩杯,果然是个淫荡的小母狗。”他把吸乳器扔进购物车里,却没有允许叼着衣服的小狗厉霄松口放下。

男人侧过身,看着男孩儿还是没有睁开眼睛,鄙夷地轻挑一声,毫无预兆地把双手手掌覆盖到厉霄的胸前。厉霄被震惊地睁开眼睛,目光中充满着不可置信,男人居然在揉自己的胸肌。

“我看外包装介绍,催乳师都是这么催乳的。”谢和歌手没有停下,还有模有样地揉搓着男孩儿挺立健硕的肌肉,把两块胸肌往中间的乳缝挤压,同样压动着两颗敏感的乳头,“你胸还是太硬了,再加一条训练,每天也抽时间这么揉你的胸,争取能早日产奶。”

谢和歌自然知道男人再怎么努力基本不可能产出奶水,只是看着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男孩儿的脸还是忍不住调戏他,在厉霄点头回话羞耻地说自己记住了之后,他才满意地收回了手,允许男孩儿把咬着的衣服放下来,恢复到正常模样。

厉霄被他揉得身体发软头脑发蒙,甚至都要把重心放在购物车上才能勉强前行跟上男人的步伐,随着谢和歌的脚步引导,他以为男人已经把他玩得满意,终于要前往沐浴护肤专区买刚开始的目标沐浴露,结果走着走着还是走到了他最担心也最让他害怕的地方。

看着一排排的两性用具,虽然没有情趣用品专卖店里那么花样繁多款式复杂,但基础的避孕套安全套和润滑剂还是有的。

他以为照谢和歌的心性和娱乐方式,高低得把他裤子扒了,拿着安全套挨着比大小才肯买,没想到男人倒是只字未提,只是对他勾了勾手示意他走过去。

厉霄低着脸挪步,谢和歌的视线始终也没有放在他耸立已久的下身上,就在男孩儿还在想着谢和歌又准备干什么,一只手突然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右手摁在谢和歌自己的胯间,“买套当然是给我买,你一个只能被上的货又用不着。”

谢和歌依旧没有看他却出言提醒解释着,随后紧接着命令,“好好测量一下该买什么尺寸,如果买小了戴不上直接插,那以后润滑都不会给你做。”

自己的手隔着轻薄的西裤只能碰触到男人一半的柱身,却能感受到那微微发热的温度,厉霄咽了咽嗓子,光凭这样根本不能准确测量,只能回忆早上给男人口交时的状态,试探地开口,“大……大号。”

“哼,”谢和歌哼笑一声,把他的手又往自己的阴茎之上摁了摁,“你确定?”他反问道。

其实虽然一见面就对男人意淫的厉霄从来没想过谢和歌有一天会上自己,更何况现在才是他们确认关系的第二天,但内心还是诚实的忍不住期待,答案的对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谢和歌的话具有引导性,厉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随着男人的反问加大:“那,特大号。”

“说话要实事求是啊,笨狗。”谢和歌松开他的手,轻轻朝着他的后脑勺一拍,兀自拿下上方大号的安全套扔进购物车内,随后更加专注地浏览着,“你说买凸起型还是轻薄型?”他没再注意男孩儿,随口问道。厉霄不知如何回答,还是说了一句随您喜欢,就看着男人都拿下来。

临走时谢和歌弯腰随手拿了一瓶润滑液,厉霄看到不置一词却还是兴奋地夹紧了后庭,肛塞已经被他肠道内的体温捂得染上温度,不再像先前那般有异物感的吞吐突兀。

不小的购物车已然填满,厉霄甚至都忘了此行来要买的沐浴露,还是谢和歌记得,找了一圈又找到那瓶含有冰片的清凉型,玩味地笑着,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厉霄小狗喜欢的那款。”

“谢谢主人。”厉霄不再吝啬于羞耻地回答,甚至有些感触于谢和歌的微笑,兴冲冲接过放到车中。

还好深夜的二十四小时超市是自助结账,不然他还得因为羞耻好一顿隐忍难受,而谢和歌的脸面仅仅维持在正常的生活工作中,羞辱调教起来仍是那么玩的开的放松随性。

拎着两大袋购物袋满载而归,里面装的悉数都是些不正经的东西,厉霄一手拎着一个不时低头看见都会脸红一阵,颤颤巍巍地跟在谢和歌的身后,走回车上。

超市与家的距离大概是三十分钟的车程,一路上谢和歌可没少玩弄厉霄,时不时摸摸他的腹肌,抑或者冷不丁地拍一下他的屁股,都把厉霄弄得浑身敏感万分,却没有过多地再碰他的关键部位,惹得他只能憋在心里,到最后居然都提不起半篮购物袋。

谢和歌看着他扶着车门喘息的样子实在淫靡,也没有催促更没有好心地帮忙,双手环胸兀自站在原地观察他的模样,厉霄却一次又一次在他灼热的目光中感受到极度羞耻,夜晚的微风划过他的脸,似是向他宣告着这还是家门外。

“主人的手很酸的。”男人已经足够大发慈悲地帮他分担了一个购物袋,另一只勾着袋子的手把装着纸尿裤还算轻的那一袋递给厉霄,冲着他挑眉,“如果小狗的狗爪子也累了,那就用嘴叼着回去吧。”

谢和歌的话无疑是对厉霄的一种威胁,他瑟缩地接过那袋东西,在男人满意的背影中艰难地跟在后头,往家里那栋别墅走着。

到了门口,他和谢和歌二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侧过头把视线移到隔壁还灯光大亮的房子,却各个怀有不同的心思,注意力被拉扯住的厉霄甚至都没有发现男人已经把随意一瞥的目光转过头认真直视着自己。

“主人……”心思单纯的厉霄后知后觉感受到来自身前的目光,吓得立刻扭回脖子,心虚地叫了声主人,声音发怵。

谢和歌盯了他好一会儿,却带着捉摸不透的一股玩味笑容,过了半晌才抬了抬下巴,示意到,“把你早上的内裤捡回来。”

厉霄闻言立刻行动只愿逃离男人灼热的视线,像只小兔子一样窜出去在一片杂草的花园边上找到了那条灰黑色的内裤,放了一整天已然晾干。转回身发现谢和歌已经进门,他也不再做过多停留。

随着一道响亮的闭合声,紧紧关拢的房门让两人再次回到他们熟悉的私密空间,站在玄关门槛下的厉霄抬头仰望着谢和歌,对上男人犀利的目光,他知道,属于他们享受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厉霄看着那道直逼自己的视线,缓缓地屈膝双腿,没有男人的命令就自主跪在了他的面前。

“还记不记得我昨晚说的话?”男人对他的动作没有做出过多评价反应,像是习以为常。说话的轻快声音响起,轻飘飘的似是不以为意,就在厉霄思考究竟是哪句命令的时候,谢和歌估计是已经对他的记忆能力不抱希望,再次强调,“狗在家是不需要穿衣服的。”

厉霄闻声立刻把校服上衣和碍事的裤子麻溜两下脱掉,在家里没有被外人看到的风险他倒是显得更加听话,只是相应地,缺少了露出娱乐独有的羞耻快感。

说个淫荡的想法。

厉霄早就想把裤子脱掉了,校服都是批量生产的大货也不贵,料子基本上不会用太过精致柔软的,那发硬的网纱内衬对于下体敏感的他来说,就像个情趣玩具一般,反复撩拨弄得他心里发痒却又只能压抑隐忍,早知道清晨就算是再丢脸再冒险,他也要出去把内裤拿回来。

谢和歌还西装革履着,面前的男孩儿已经赤身裸体了,他伸出手朝他勾了勾手指,厉霄不解其意,试探地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还以为男人想像训狗那样教他握手,却被一个巴掌打开。

谢和歌看着他这反应真是又可气又可笑,“笨狗,我要内裤。”他嘴角上扬,微微弯腰与厉霄的脸接近。

厉霄这才思考过来,回想起自己刚刚的反应像是触电般的羞红了耳根,忙把压在衣服和裤子底下的内裤翻找出来,回过头发现男人已经收回了手。

“叠好给我,显得真乱,有个规矩。”他嫌弃道,踢了踢脚边校服的衣角,本来白色的校服瞬间染上了一个皮鞋鞋印,这还是今天又换得一身新的,想起旧校服带给他的某些车内回忆,让他叠衣服的手都颤了颤。

平时都是大大咧咧地随手一丢,他上次这么规规矩矩地叠衣服,还是创城学校破天荒地要查寝的时候,距现在没有半年也有五个月,再加上头顶那灼热的目光,让他叠衣服的手都显得有些生疏。

谢和歌不紧不慢地看着他,一边还点着脚。他今天穿的是一双方头皮鞋,皮鞋的鞋尖像是一只昆虫,在厉霄的余光中来回扑闪,扰乱着他的内心和叠衣服的思维。

“有点慢啊,你叠衣服都需要我再手把手教你吗?”谢和歌嘴上催促着语气却不着急,声音显得懒洋洋的,“别这个都要我给你加进训练表里。”

厉霄已经叠到了内裤,那条灰黑色的纯棉平角内裤被摊平在地上,早上用来擦拭过男人精液的地方已经干涸,连同自己裆部前列腺液的痕迹,留下一条条一块块突兀且醒目的水痕,都是他早上羞耻的回忆,叠成一个小小的方块。

他双手捧着自己冒着好大羞耻心好不容易叠好的“小方巾”小心翼翼地递给男人,这副态度不知道是对谢和歌等待已久的歉意,还是珍惜自己的劳动成果。

不管出于以上哪一点,谢和歌都没有领情,伸出右手嫌弃地捏起内裤没有痕迹的一角,把厉霄的劳动成果玩弄于手,厉霄捧着侍奉的手却像进献宝物一般,没能放下。

没有预兆的,厉霄本来内心还有点不乐意自己叠好的衣服被对方找茬似的揉回原型,不知从哪里生起的这种幼稚的小家子气,却在垂眸的那一刻,自己的嘴边迎来一股柔软。

谢和歌把内裤揉成团抵在他的唇边,瞪着他的眼睛没有给他犹豫和拒绝的权利机会,“把嘴张开。”他命令着,施加压力的手把内裤又摁在他嘴边近了几分。

那股腥气伴随着一天的灰尘已然成了腥臭,早知道高低都得叼着,厉霄更是对白天自己做出的反应一阵后悔,不情愿地张开嘴巴。

那团内裤毫不怜惜地直接塞进他的口腔,压着他的舌头和牙齿,让厉霄除了呜呜声什么都发不出来,却也因为不适与紧张一阵喊叫。

谢和歌很满意他这副表情,尤其是那欲而不得的哼喊声,乏味了一天也调戏了男孩一天,终于让他找到了自己的兴奋点,“爬到卫生间去等我。”男人命令着,用鞋尖点了点厉霄的头。

男孩儿四肢并用伏下身,身后的肛塞因为这么一个撅起屁股的动作险些吐出,幸好厉霄因为过于敏感下意识地夹紧,这才阻止了悲剧的发生。他一边庆幸着,正准备四肢并用地扭着屁股向卫生间爬去,却发现男人双腿撑开,给他留了一个门洞。

这意思明显就是让他从他的裤裆下钻归去,这对于谁来说都是不小的耻辱。“胯下之辱,还记得是说得谁吗?”谢和歌不合时宜地问道,叫停了厉霄的动作。

上一秒还在努力隐忍被如此羞耻的厉霄下一秒脑子就像回到了语文课堂,他的语文老师是个年纪大了的教书老头上课从来不管学生,更何况胯下之辱似乎也没出现在教科书上头。

厉霄不知道的摇摇头,缩着脖子好像一个被老师提问的学生。谢和歌倒没有像灭绝师太那样生气,相反地摸了摸他的头,却做出了更严厉侮辱尊严的惩罚,“钻过去主人就告诉你。”

其实他知道与否都没有太大关系,自己的嘴被内裤堵着即使明确记得都说不出口,谢和歌就是在有意刁难羞辱着他。

厉霄拄着地的手变成了匍匐,身体也往下蜷着,几乎是闭着眼睛更不情愿地咬着内裤唯一能宣泄耻辱的地方,慢慢地从男人的胯下经过。

身为一个即将成年的大小伙,在操场跑道上神采飞扬,在班级里风光无限的他此时蒙受着这辈子以来最大的羞辱,胯下之辱似乎是每一个人尤其是男人的底线,他可以给人下跪,可以恬不知耻地叫他主人,却没想到有一天还要被对方命令钻他的裤裆。

虽然胸膛的义勇和男人的尊严让他无地自容,但更让他羞愧难当的是,他居然为此下身还直愣愣地起着不要脸的反应,挺立的鸡巴划过冰凉的地板,流出的骚水浸染了一地,从男人的跨前直至跨后。

谢和歌夸奖般地拍着他的屁股,有意无意地掠过后庭处还插着的肛塞,一副认真教导的样子:“记着,胯下之辱说的是韩信,而人家韩信最后成了大将军,你也要努力变成一只威风八面的大狼狗哦。”

还沉浸在性欲和羞耻中的厉霄只感觉到身后屁股的打击,肛塞顶端的一次次冲击和穴壁的磋磨,根本没有此时学习的脑子,而且即使学渣如他,也能猜测这种知识基本不会出现在高考的答卷上。

他还记得谢和歌的命令让他去卫生间等他,一边还是没有停止着爬行。男人跟在他的身后,使坏地放着一个个瓶瓶罐罐,“驮着,驮好不许掉。”说完又把一罐润滑剂放在男孩儿坚实的背肌上。

谢和歌本来就没有真心让他驮着的意思,一边看着他本来就僵硬地动作现在变得更加机械,就让得逞的他内心一阵悸动的好笑,脚踹在厉霄的屁股上在身后佯装不耐烦地催促着。直到男孩儿的身影消失在玄关拐角。

谢和歌这才自己脱了鞋袜,踩着拖鞋无视了还在努力进发的厉霄,回房间换了家居服。厉霄对于他来说是循序渐进的新鲜感,他倒不至于每次享受新鲜的时候,都要循规蹈矩地来一套脱鞋伺候他更衣的过程,这些琐事平时沈明已经熟练地给他做得够多了。

期间他都没有再搭理过男孩儿,兀自打开冰箱拿了罐牛奶,翻开手机看着今日新闻,优哉游哉地走在厉霄身边,只有他不慎掉落某一样东西,或沐浴露或润滑剂时,才会施以小惩,例如打个屁股踢两脚之类的。

仅仅二十秒的路程被这么一顿磋磨下来,厉霄足足用了有十二分钟,才终于抵达了卫生间。他低着头弓着腰呈现出一道拱桥的样子,把背上男人命令他驮着的东西虔敬地呈上,谢和歌这才伸手拿下。

“姿势趴好。”谢和歌脚伸出拖鞋,用细腻赤裸的脚心再次打压着他的姿势,“今天教你怎么清理后面,以免哪天我想玩你的时候里面脏得坏了心情。”厉霄嘴里含着内裤不能说话只能点头,还因为点的幅度太小被男人又赏了一巴掌吃。

谢和歌搬着椅子从他的身后坐下,正对上厉霄翘起的屁股,两团臀肉上那可人的绯红还没有减退,加上银色金属肛塞的点缀和翘起抬高迎合的姿势显得更加淫荡不堪。

真不知道自己的基因当初怎么生出来这么一条小骚狗的。谢和歌想着,从卫生间门后拖出一个塑料袋在里面翻找着手套。

厉霄这才回头注意到袋子里的东西,瞬间瞳孔紧急收缩,害怕又期待地抖了抖身子,被谢和歌狠狠地掐了一把睾丸,“发什么浪呢,都是给你买的,迟早都会用一遍,别着急。”

塑料袋里不知道是男人何时采买的各种各样的情趣玩具,透过半透明的塑料袋只能看到跳蛋假阴茎这种通常没有亮点的东西,却也足够他现在敏感的身体和淫秽的脑子浮想联翩。刚刚被掐软的阴茎,一天以来就像被安了起搏器似的,一直在做仰卧起坐。

谢和歌又摁了摁他臀缝间的肛塞以示提醒让男孩儿回神,“给我收住你的狗鸡巴,不准射知道吗?”他的手嵌在肛塞的顶端,作势要拔出的样子。

厉霄感受到来自屁眼洞口的一阵拉扯感,紧张得禁不住夹紧屁股,却殊不知这样拔出来会愈发困难,也容易让他徒增疼痛。

谢和歌几次拍打他臀肉命令他放松,可是出于男孩儿的生理反应一直没有成功,一时气恼地看着几分钟前还爱不释手的屁股。

无奈,他搭在厉霄身侧的脚踹了踹他拄着的胳膊,“自己掰开屁股,你屁眼太紧了。”说着,又一次试图拔出再次遭到了他生理的反抗。

得到命令的厉霄头贴地,用颈椎支撑起前身,两条胳膊艰难地伸向身后,抓住自己被打得有些发烫的臀肉向两边分开,霎时肛塞在不可抗拒的力量之下吐出来一小截。

谢和歌带着手套又捏了一把他的阴茎,沾上了些许淫水,涂抹在肛塞周围,终于才能缓缓拔出,感叹着不愧是个雏,这么一点简单的事都会耗上个十分八分。

肛塞虽不大,但被撑了一路几个钟头,再伴随着其中不少的剧烈运动,厉霄的洞口已经合不上了,加上自己掰开屁股,肛门开口的直径看着可以轻而易举地容纳一指,分泌了些淫液,泛着肠道内的微红。

谢和歌打开润滑剂还是沾了些许,虽没有凉水那么冷,但那巨物感的突然袭来还是让厉霄浑身一哆嗦,光是这个姿势就已经对他来说足够羞耻,刚刚拔出肛塞的一瞬间,带着微痛的刺激从穴道内壁蔓延他的全身,让他差点就忍不住把早已堵涨在输精管内的精液喷出。

而谢和歌全然没有顾及他现在的隐忍有多么困难,用沾有润滑剂的手摁压着他的穴口周围,让本就开合一指的屁眼更加放松等待着他手指恩赐般的莅临。

厉霄没少抠自己的屁眼,谢和歌认为他多多少少也该承受得住这种程度的扩张,只是碍于羞耻和压抑一天的阴茎和后庭早已敏感不堪,在谢和歌没打一声招呼就直接捅入食指后,厉霄都感觉心脏遭受了猛烈一击。

此时的他脖子已经渗出了些许汗珠,因为只留着鼻子呼吸,他的胸腹部一直急促地上下起伏,乳头也在紧贴着冰凉的地板瓷砖,眼睛都要翻过去,早就已经顾不得内裤的腥臭,把它当成了全身上下唯一的发泄点,死死地咬住,分泌的唾液也早已含湿了另一半端。

肛塞的长度当然是有限的,谢和歌的手指要比它长得多,男人深入后发现里面的穴道都还是紧的,不禁有些嫌烦了,轻啧一声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上下四周地摁压着,觉着差不多了紧接着放入中指。

更加长的中指几乎顶住了他后庭的敏感点,像是一只轻抚脚心的羽毛让厉霄瘙痒难耐却不得解脱,他压抑痛苦地发出闷叫,自己却还是得老老实实地掰开屁股忍受着这爽到边沿的快感,不禁让他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立牌坊的婊子。

“叫得真难听。”玩弄扩张着他屁眼的谢和歌用脚趾指腹抚摸了下他的眼皮,没有停下他手中扩张的动作,脚掌还时不时地拍拍他的脸蛋,极具羞辱。

直到厉霄的屁眼足够容纳他的三指,就连自己抽出手也还是开合状态,谢和歌才停止了继续摁压的动作,从塑料袋里翻找着什么站起身。

终于得以喘息,厉霄闭着眼睛还在内心庆幸自己没有射,总是逃过一劫劫后余生的快乐还没有体会够,突然感觉身后的洞穴又迎来一根巨物。

那东西带着润滑液轻松滑进他的屁眼内,比男人的手指长了不少,顶端还带着些许冰凉的水珠,霎时进入他体内让厉霄脚掌蜷缩绷直脚背,身体左右摇晃着排斥着身后插着的不知是什么的异物。

他以为是假阴茎,却听身后的谢和歌提醒道:“这是灌肠清洗器,好好感受记住了,我第一次也最后一次教你。”男人说着,摁下按钮。

这还是个新玩意儿,免去了惯用的灌肠管或针筒,电动的五孔出水,顶端还有内增压喷头让射出的水柱更细更强,清洁得更彻底的同时又有了种被内射的感觉。再加上还有震动模式,甚至能当一个情趣玩具来使用。

这本来是他给沈明买的,可临时多出来厉霄这么个例外,正好可以让他来当荣幸参与实验的小白鼠。

按钮摁下的瞬间,厉霄的身子一下猛动,水流的刺激一下冲到他的肠道顶端,摁压打击着他的前列腺,再加上震动的搓磨让他身体发软到都没有力气再支撑掰着屁股的手。

双手一松,屁眼却更加自然夹紧了那清洗器,“呜呜呜……呜呜。”他浑身晃动着,左右摇摆扭动着屁股,想要排出来或者射精表达不清,却被谢和歌一脚踩住屁股,“你敢?”

男人阴冷的语气让他害怕,可害怕始终抵不过这如波涛般汹涌的快感,他蜷缩着身子抱住谢和歌的腿,双手死死地抓住谢和歌的裤脚,一边摇着头一边闷喊,那不间断的喊叫甚至是哀嚎都盖过了身后清洗器的震动声。

“还剩一点水,忍住。我只喜欢干净的狗狗。”谢和歌没有理会他百般哀求,踢开他拽着自己裤腿的手,另一只没有被束缚的脚还把那被挤出来一点的清洗器往他的肠道内摁压着。

厉霄在这一瞬间的落空感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犹如被万千只蚂蚁同时啃食,阴茎憋得胀疼。

以前看片看文都说灌肠最难耐的是饱胀到小腹的感觉,是难以抑制地想要排泄,但他现在因为身体的敏感,那灌肠器带给他的感觉得犹如被操了一样,对方还在一直射精。

“呜呜……”厉霄难耐得都快要哭出来,已经看不见男人的表情,脑子也好像遭受了全身电击似的酥麻短路般。

谢和歌看他爽成这样子估计是要濒临结点,身后灌肠器的水也喷涌殆尽,他正准备拔出来,并看在他良好的表现上允许他射精,结果却在刚一抬脚的功夫,随着男孩儿一声被束缚的闷喊,一道白色的液体从他的马眼擦着地板喷射而出,一部分还射到了男人的鞋底上。

从来没有被如此“折磨”过的厉霄在一天各种各样的挑拨隐忍下,终于缴械之后还意犹未尽地喘着粗气,就在射精的一刹那后庭用力也把插在后面的清洗器排了出去,那小巧的偏圆锥体的瓶子滚落到马桶边上,他的洞口里还沿着屁缝流出些许清水。

厉霄侧身瘫倒在地,浑身无力,头脑发胀,太阳穴那一刹那都被震得有些疼痛,他还没缓过神,就被男人拎起来。

谢和歌一手拎起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上半身,摘掉他口中的内裤,厉霄放松下来的嘴角淌着口水吐着舌头,更加急促地汲取着周围的空气。

一句“我同意你射了吗?”在他的耳边响起,男人的语气沉冷彰显着不悦,而厉霄的思绪仍然是一片空白,射完精之后潜意识已经回到正常状态,对他恶语相赠的人一阵龇牙瞪眼。

“啪”的一耳光打得他恢复了清醒,“怎么?私自射精就算了,你还想要咬我?”谢和歌本来就准备同意他释放所以先前基本没有生气,甚至还有点感慨这灌肠清洗器的功效,结果下一秒就遭到了来自男孩儿的挑衅,直接让他的心情跌落谷底。

厉霄瞬时恢复思考,可也是射后状态,同样恢复的也有对性欲的渴求和作为人的理智,反应迟钝的跪好给谢和歌道歉,却遭到了对方不小的羞辱和敲打。

“今天就应该憋死你,爽成这样还敢给我龇牙瞪眼,你贱不贱?”他一脚踩住身体还在发软的厉霄的脸,因为射精后还没彻底缓过来,他的下面还是软的,留有着他自己残存的精液。

谢和歌仍气恼地用力踩住他的鸡巴,“是你认我当主人,我都还没表态,你一条骚母狗却被一个洗屁眼的灌肠器操射了,太不乖了,我养你干什么。”

他的脚一直揉搓着厉霄软下来的鸡巴,直到再次把他揉硬为止,厉霄才开始一边呻吟着一边道歉哀求,被谢和歌嗤之以鼻地用冰冷的语气讽刺着:“果然野狗就是野狗,今天本来高高兴兴地给你准备了这么多好东西,你一条随时都在发情的废物看来也用不着这些了。”说完,把脚部那一袋东西踢开,也移开了踩在他阴茎之上的脚,转身要走。

本以为男人就是嘴上说说试图羞辱他而已,但看到谢和歌转身要离开的动作,内心惶恐的他瞬间慌了神,两步并做一步也不管身下和地上的泥泞,爬上前拉住谢和歌的脚,一边讨好地舔舐他的脚踝,一边用沙哑的嗓子哀求,“主人,狗知道错了……主人,你别走啊。”

谢和歌一直以来就是独断专行的按照内心和性欲行事,自己抽出睡觉上班的功夫调教他这么多次还是不见成效。就好像自己好心给流浪狗买了根火腿肠,对方吃干抹净后却反咬了他一口,让人寒心也让谢和歌暂时对他失去了兴趣。

他谢和歌从来都不是只有一条狗,说难听点,他这种上层社会挑人挑狗就像选妃一样,一只让他不如意就换,包括这个暂时让他有了那么一点点新鲜感的厉霄,他也更不会因为什么微妙的父子关系就多看他一眼。

见谢和歌还是高傲地甩开他的手,厉霄硬着的下面也控制着他的理智,让他一时间又放下尊严,给谢和歌跪着磕着头,同时不禁让他想起那个住在隔壁的被谢和歌足以拉出溜的另一条狗,“贱狗不该自己射的,您别走,您怎么玩我惩罚我都可以……”

“怎么都可以?”谢和歌停住脚步,微微侧过脸,嘴上勾起了笑,“我记得你明天放五一假……”

谢和歌如果想要玩一个优质男人,他蛮可以现在就给从事这方面生意的狐朋狗友打一个电话,会有一个名单带照片技术的b供他挑选,有些b可比那些玩s的放得开得多,掏钱了操死都没关系。

厉霄这句话其实在性发泄上对谢和歌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但其反应却让喜欢尝试羞辱的谢和歌愿意驻足再停留一二。

他从收纳袋中找出准备好的项圈,相较于沈明不同的是,这仅仅是一条没有感情的皮圈,没有金色狗牌的点缀,甚至都没刻着主人谢和歌的名字。

他勾了勾上唇让厉霄爬过来,厉霄好不容易把男人挽留下来,立刻吐着舌头凑过去,抬起头亮出自己的脖子,等待着主人给他系上项圈。

谢和歌一路牵着他走出卫生间爬到玄关,期间脚步很快随着他自己的心意,感觉到窒息的厉霄只能加快恢复麻木的四肢,几次差点跌倒脸朝地摔个狗啃泥。

他还以为谢和歌也要把他牵出去遛,内心羞涩的同时也在期待与激动着,直到男人的脚步停在了门口。

谢和歌把牵引绳那端在鞋柜的柜脚处打了个死结,厉霄就被拴在了原地,活动范围只有不到一米,他错愕地抬头看着主人,对方却不以为意随手拿起放在鞋柜上偶尔用来裁剪一下鞋垫的美工刀……

谢和歌蹲下,把带着刀口的那一头毫无预兆地瞬间捅进厉霄还没缓回劲的屁眼,虽然刀尖已经被收在里面,但那一瞬间的插进还是让他惊心动魄,一下子心跳漏了半拍,美工刀划出来一截。

谢和歌不再是慢慢等着他适应,狠狠地一掐他大腿内侧的嫩肉,怒声命令道,“夹紧!”说着,比刚才又往里推进了几分。

男孩儿双腿呈v字形,双脚拄着的两腿打开,让屁眼尽量抬高,这样美工刀才不会碰到地板硌到他的穴壁,还要反用力的夹紧因张腿而开合的屁眼,在谢和歌的命令下不能松动。

他闭眼努力着,也抑制着再次挺立的阴茎,等待着男人的下一步命令,再睁眼却发现谢和歌正扶着鞋柜换鞋。

“主人!”他吓得想要去拉住谢和歌,可是碍于美工刀还在体内,和脖子上项圈的束缚,他根本无法动弹,对方却已经换上了双干净的运动鞋向他挥挥手,“看好家。”

“您不是说好……”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谢和歌冷着脸瞪了他一眼,却没有靠近他的意思,“小贱狗,只有我怎么要求你怎么玩你,你要还认我是你的主人,就只有听话被我玩的份儿。”

厉霄试图抬起前身可是无果,其实他蛮可以自己把插在屁眼中的美工刀抽出来,再解开项圈去哀求对方留下,却不知为何本没有被男人束缚的双手现在被无形的力量所牵引,难以逃脱心灵的桎梏。

“你是要去找那天晚上带出去的那个人吗?”厉霄抑制不住心中的问题和束缚,声音下意识喊得有些大了,下一秒就后悔,自己这是一副什么样子,居然像在争宠。

本以为男人不想提及这个话题,还在担心会因为自己的莽撞而生气,没想到谢和歌回过头付之一笑,轻松又毫不遮掩地对他说道:“是啊,他就住隔壁,我们认识的时间可比你个刚捡回来的野狗长得多。”男人眼里带着的笑让厉霄瞬间心脏落空,一时都忘了还插在身下的美工刀,紧接着谢和歌又嘲讽地强调,“而且他很听话很乖,比你讨喜,我也更喜欢他一点。”

厉霄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出口,谢和歌嘴上的喜欢可真是来之不易,一时间他也在好奇这个名义上无形中产生的竞争对手究竟有何亮点。

“乖,你要是今晚能这么一直好好看家,我就把他介绍给你认识,”谢和歌看出他眼中疑惑,轻巧又不屑地冷哼一声,“并不是随便一条野狗,都可以跟我们家沈明学习的。”

说着,回应在厉霄眼里的只剩下如刚开始进门那般,重重一道离开的关门声。

沈明看着那边卧室的灯已然熄灭,自己简直宛如一个深宫怨妇般,他自嘲地笑笑,身影落寞地正准备去睡觉,发现楼下传来细嗦的开门声。

他震惊又带着点期待了跑下楼,看着谢和歌一脸烦躁地拖着鞋,眼睛微眯着不知道是不是困了。

“汪汪!”他叫了两声兴奋地爬上前,准备给谢和歌脱鞋,却被男人轻轻踹了踹,摸了摸头发出拒绝道:“得了多晚了,我自己来。”其实时间从来都不是最好的理由,他总在为自己心里的不悦开脱。

沈明看着谢和歌身上穿着的这件并不合身的睡衣,叼着他的裤脚摇了摇屁股,他趋近的那一刻似是闻到了什么,这方面经验独到的他一瞬间就判断出了那是精液。

回想起自己看着隔壁那熄灭的灯,沈明眼中好不容易泛出的精光略微得有些暗淡下去,委屈又心事重重地低着头,发出略带排斥地哼叫。

谢和歌看着他这副酷似吃醋的模样轻笑出声,刚刚的坏心情被两只甚至都还没打过照面的狗互相吃醋这好笑的一幕有所缓和。

他看出沈明对这件衣服得诧异和介怀,老实说他自己穿着也不习惯,用脚拍拍沈明的小臂,“把我睡衣叼到浴室去。”命令完沈明便一脚跨过他的身边。

沈明爬行的动作不比脚步慢,在谢和歌突然造访的兴奋中更是不可怠慢地遵循着他的命令,四肢并用快步地跑到男人卧室,抿住在床上整整齐齐叠放了三天都没有动过的睡衣。

属于谢和歌独有的香水味和他选的香薰让沈明留恋地闭上眼睛,仅在一刹那的享受之际就恢复了理智,把衣服驮好紧接着跑到浴室。

他用头拱开浴室的门,男人身上的衣服还没脱,抬头看着热水器调试着水温,“怎么自动烧水关了,你这两天都没洗澡啊?”谢和歌还在介怀家里那只别说穴道,就连身体都还没洗好的厉霄,不禁语气不佳地向沈明问道。

沈明立刻摇头,爬到谢和歌的脚边蹭了蹭他的腿回答:“贱狗洗干净了,晚上九点多的水都是给主人烧的,主人这几天都没回家,所以……”

“你这是在抱怨?”谢和歌看着沈明清爽的头发,知道对方不是在扯谎,他也不用怀疑沈明对他说的话,调笑着反问。

那边那条狗身体敏感,而这边的沈明是内心敏感,谢和歌一句话就让他惶恐不安地重重在脚边给他磕了个响头,“没有,贱狗不敢,您睡在哪儿全凭您开心。”

听他这句话,自己还真像个翻牌子挑妃子去宫里侍寝的昏君皇帝。谢和歌拽住他后脑勺上的头发,阻止他正准备磕下的第二个头,地板砖硬得很,沈明那一下可真是货真价实的磕,他自己要再不阻止,怕再这么多磕几下,这边这条好不容易调教好的听话乖狗再给磕傻了。“别怕,我又没有生气。”

看着男人对自己这个动作,受宠若惊的沈明内心一暖,接连看着厉霄和谢和歌出入那个自己曾经待过很久的家,这下一阵委屈,抬头看见谢和歌眼角带着的笑意,要不是自己在嘴里死死的咬着舌头,差点就蹦不住地哭出来。

看沈明点点头,谢和歌才松开他的头,转过身接着调试着热水器的温度,沈明的头也再没低下,立着前身跪在谢和歌的身旁。

热水器还剩下点温水,印证了沈明刚才的确并没有说谎,这让谢和歌一直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收回调试机器的手,低下头奖励似的拍拍沈明的脸蛋,“给我脱衣服。”他说着。

沈明麻利地站起身,看谢和歌已经在闭眼等待着,他努力也不让自己的目光多驻足于男人的脸,伸手一颗颗地解开家居服的一排扣子。

其实厉霄的尺寸穿到谢和歌身上可以很轻松地从头上套脱,但沈明考虑到身后的水反正还没烧完,他想更细致地伺候谢和歌,而且看男人的模样也默认了他的这一举动。

从两端抽出袖子,沈明拿着衣服跪下准备叠好再去脱谢和歌的裤子,却被谢和歌厌恶的一句:“不用叠,待会直接扔了吧。”男人眼底尽是不用掩饰的嫌弃。

沈明内心一紧,他先前以为是谢和歌玩完了隔壁的新狗,勉勉强强地过来照拂一下自己,现在更猜测可能是对面某些行为触怒了男人,暗自一喜,连忙把手里的衣服扔到一边。

他膝行两步,头靠近男人的裆部贴得如此之近,抬手要去为谢和歌脱睡裤。谢和歌的阴茎在沈明给他脱上衣的时候还是没有兴趣地软着,沈明这么一凑近随着他自己的一声轻哼,逐渐有了意识,缓缓地在他两腿之间的裤子下搭起帐篷。

谢和歌内心没有波澜,只是复杂的一笑,摸了摸沈明的头没有阻止他的动作。还好沈明没看见男人鼻子微皱下的那个笑容,那更像是谢和歌的自嘲,不禁想起自己说厉霄看见他就发情,而自己现在的身体何尝不是享受着沈明的伺候有了反应。

可他下一秒就否定了自己刚刚不自信的想法,一向高傲的他同样也不允许自己有任何诸如此类的负面想法。

沈明也好,厉霄也好,外面再多的狗奴们也好,能让自己硬只能说明这条狗服务的到位,大家谁都是为了享受性欲而给身体服务的奴隶。

沈明连着外裤和内裤一起往下褪着,男人的阴茎没有了衣物的遮盖弹出的瞬间打到他的脸上,沈明并没有躲开,反倒还享受地温存了些。

谢和歌握着自己的鸡巴撸了两把,一下下的弹在沈明的脸上,打在他的眼皮脸颊,鼻子和嘴巴,他闭眼认真感受着男人柱身有力的打击,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裤子和内裤褪到谢和歌的脚底,拖在地上,沈明匍匐下身子恭敬地捧起男人的一只脚,一手摸着脚踝,一手端着脚底,让双脚移出那裤子内,转头就把裤子如同那家衣服一样,扔到了一边。

谢和歌看着他这幼稚且好笑的动作,却也觉得他吃醋的样子更加可爱了,挠了挠他的耳后以示鼓励嘉奖。

身后的热水器发出烧好后挂挡的声音,单看沈明的样子并没有想要退却的意思,凑上去把脸捧到谢和歌的阴茎之下,试探地用嘴唇蹭了蹭,“贱狗想给主人口,主人赏贱狗好不好?”他做央求的模样,语气中甚至带着点卑微。

“就这么想吃鸡巴?”谢和歌羞辱道,但显然这样的语言对两人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沈明不耻在谢和歌面前发浪发情,点点头接着恳求着,“求主人,贱狗想吃。”

谢和歌笑着,低头看着他用满脸天真无害的表情说着这种淫荡下流的话,没有表态只是用脚踩了踩对方早已经从进门就开始立着的阴茎,“那射呢,想不想射?”

沈明立刻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回答,“主人还没有射,贱狗不能先主人一步享受,请主人让贱狗伺候您。”说完,他大着胆子伸出舌尖舔了舔谢和歌的龟头。

“是条好狗。”男人并没有生气,嘴上夸奖却也没有因而同意,只是又用鸡巴蹭了几下他的脸,便转身去给浴缸放水,这幅动作在沈明看来已经是明确的拒绝。

本来他还因此垂头丧气,低着脸偷偷抬眼看着谢和歌,却发现男人即使是在放洗澡水,视线却还如此盯视着自己,吓得又缩了缩头。

水已经放到了四分之三,谢和歌长叹一口气舒服地将头以下的全身卧进浴缸,视线和沈明齐平。

沈明紧接着就摇着屁股凑过来,把下巴搭在浴缸的边上怯怯地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谢和歌,如果沈明这个时候真有耳朵和尾巴,那必然已经因为失落和委屈而耷拉着。

他从水中伸出靠着浴缸边沿的手,带着温热的水珠抚摸着沈明的脸,眼中却是复杂而不是温柔,他叹了一口气,“今天用不着你前面的嘴伺候我。”说着,用大拇指拂过沈明湿润的嘴唇,随即给了他一个轻拍的抚摸,“转过去,把屁眼露出来。”

沈明心中一惊,回味着男人的话,一边转身暗自琢磨思考着就听到身后谢和歌的声音,“主人今天想上你了,好不好?”

沈明受宠若惊,欣喜地加快了动作,屁股抬得高高的,方便男人玩弄观察,开心地叫了一声。

谢和歌看着沈明早就已经自己清洗过的肛门和肠道还算满意,用带着水渍的手扇了一下他的屁股,“我有多久没操过你了,还记得吗?”谢和歌问道。

沈明不假思索地立刻回答,“回主人,一个月左右,上次是三月底。”而且上次距离上上次更加久远,留下的回忆也不是很好,因为长久的压抑他上次还没等谢和歌缴械自己就已经连着射了两次,惹得男人似乎有些不悦。

“怪不得骚成这样。”谢和歌摸了一把沈明的睾丸和阴茎,他的前端也不可避免地渗出了些许水渍,“忍住哦,不许发情,留着待会儿主人操射你。”

表面上自那次露出遛狗,沈明好像已经压抑了很久没有射精,实际上因为谢和歌最近也没怎么搭理他,所以他统共就没有硬几次,没有想象中那么敏感难耐。沈明兴奋的点点头,抑制不住地心跳也加快了起来,却是想象着男人插入的场景。

谢和歌用带着水的大拇指指腹摸了摸沈明肛门边缘的褶皱,没有像玩厉霄时那样现场利用,则是拍了拍他,命令着:“去把润滑剂叼过来,你后面还是太紧了,是不是还没扩张?”

“是……贱狗以为主人不会来。”沈明说着内心的真实想法,预料到的遭受了谢和歌对他屁股一巴掌的惩罚,连忙道歉着,“贱狗以后会记住的。”

“下次记不住我就直接插了,到时候疼的是谁想清楚。”谢和歌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又打了打他的屁股,果然自己还是喜欢听话乖巧一点的,就算错了也会好好道歉,这样怎么都不会惹他不快。“快去吧。”

沈明扭着身子打开浴室另一端的置物架,因为他需要每天清洗为的就是保持清洁,即使男人不用,光是看着赏心悦目也够了,所以这里时常备着灌肠器和润滑剂。

他把用了小半管的润滑剂叼到男人手里,不用谢和歌命令就再次调过身子把屁股抬高,双手自觉地掰开洞口展现给男人,嘴上还在道谢,“谢谢主人给贱狗扩张。”

“嗯。”谢和歌随意哼出声,“可以叫得浪一点,我喜欢。”随即挤出一点润滑涂抹在两指之间,没有循序渐进的过程他也知道沈明后面开发的程度,两指直接塞入。

沈明感受到身后屁眼内一阵刺激,不压抑也不害臊的呻吟喊叫着,同时也是在发泄隐忍着射精的困难。

谢和歌的动作很快,似乎也有点因为在厉霄那里玩过一次有点厌倦的不耐烦,抑或者他同样也被性欲缠身,觉得差不多了一声不响地加入第三指来回搅动一下,看洞口松弛得差不多了便抽出。

沈明浪叫不止,脸贴地,舌头舔着地板,地上还附着着谢和歌的洗澡水,他也毫不避讳,甘之如饴地吮吸着。

感觉到身后扩张的手收回,自己的屁眼一阵灌进的凉风,他听到了男人出浴的水声。知道估计是差不多了,调转过身子,把手拄着的,等待着主人的进入。

谢和歌站到他的身后,刚出浴缸身上还有水,在自己的阴茎上来回涂抹两把润滑液,俯下身子对准沈明的早已淫荡大张的洞口。

虽然沈明觉得在浴室做爱有点可惜,如果可以他还是更愿意在柔软的床上晃动不止,但浴室腾起的闷闷水汽却比床榻卧室更增加了一点情趣,况且他的意愿从来都不重要,全凭谢和歌心情。

谢和歌似是还执着于沉浸在前戏,更像是刻意挑逗沈明,把鸡巴放在他的臀缝之间磋磨着,柱身上的润滑液和水渍也在他的股沟内流淌着,全都留下男人的痕迹。

沈明被撩拨得甚是饥渴,微微扭动着腰和屁股意在迎合,谢和歌湿润的手一掐他的腰,羞辱着他问道:“到底想不想要?”

身下的人胡乱地点头,脸蹭在地板上还引起微微地上水的波动,意乱情迷地张开口,“想,想要。”说话间更是喘息不止。

已经分不清是在调情还是惩罚,谢和歌又在他左臀拍下一掌,刻意调戏刁难着沈明,“想要什么,不说清楚主人怎么给你,嗯?”男人明知故问地说着,尾音如恶魔般引诱着对方羞耻地说出口。

宽大的手掌有意无意地掠过他已经暴起青筋的敏感的腰腹部,抑制不住地颤抖和涌上心头的欲望一遍遍地摧毁着沈明那阻拦情潮的大坝,“贱狗要想主人的大鸡巴插进来,操死贱狗。”

“屁股别扭了,骚货。”谢和歌满意地笑着说,又拍拍他的腰示意下压,“在我射之前不许射知道吗?”说完,他胯下肿胀的巨物再也耐不住忍受,就在沈明点头回答,放松身体迎合的瞬间,整个连根没入贯穿到底,身下人的呻吟愈发强烈,同样也伴随着谢和歌自己酥爽厚重的呼吸。

沈明紧致的穴壁包裹着他的肉棒,夹紧刺激着男人,同样沈明也被谢和歌粗大的阴茎摁压着早已敏感的前列腺,一直嗔叫不止。

谢和歌没管沈明适应如何,他闭眼深呼吸一下自己感觉差不多了便抽插起来,湿漉漉的手粗暴地掐着沈明的腰间,随着心中的浴火逐渐加速。

沈明就像伺候谢和歌的玩具,是让男人泄欲专门容纳对方精液的器物,在对方看来就是个没有思想的飞机杯。他被男人的大鸡巴一次次地碾压着穴道内的兴奋点,屁眼也跟着腰后的来回迎合一下下地夹紧,让谢和歌爽得闭上眼睛。

囊袋与囊袋伴随着谢和歌湿漉漉的身体,打击声格外清脆响亮,浴室中两人交织纠缠的身影伴随着浴霸下水汽腾起的烟雾缭绕显得更加暧昧和淫秽不堪。

“自己也动动腰,懒狗。”谢和歌拍打着他的屁股,没有停下身后有力的撞击,说话声带着沙哑的低沉而命令着。

沈明被手无处发泄,周围也没有可以抓住的地方,随着被一下下地操着,光滑的地板连拄都拄不住,只能用指甲相互交叉地掐着自己两边的胳膊肘,还要耸动着腰配合男人的冲撞。

谢和歌的速度时而快时而慢,猛得挺入和慢慢地抽出感受着沈明给他阴茎带来的按摩刺激,沈明也同样享受着无法预料的每次撞击给他带来的刺激。

像一些中描写的种马猛男不同,那些男人的鸡巴就好像没有神经的金刚钻,其实对身体并不好也不现实。大多数包括钙片里,男人的持久力最多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能坚持一个钟头五十分钟还不射的不是把人憋死就是身体有了毛病。

而沈明现在已经被男人猛撞了近十五分钟,他就有点受不了,“主人,求求主人射给贱狗吧。”沈明扭着屁股淫荡的哀求着,一直夹紧用力的大腿也被一下下操的有些抽搐的战栗,阴茎已经快受不了的准备射精。

谢和歌感受到他随之夹得更紧的骚穴知道他即将忍受不住,他也濒临顶端,低喘伴随着呻吟,两人几乎是同时射了出来。

沈明在谢和歌抽出阴茎的瞬间就被操得趴倒在地,虚弱至极地连呼吸的速度都不能太快,下身颤抖着臀缝间还从屁眼里流淌着男人的精液。

“精液夹着别流出来,争取给我怀个种。”谢和歌拍拍他的屁股,把一股股随着洞口开合浪费出的精液用手指收纳好再次捅进沈明的穴壁。

“你这种狗要真下了崽,也是一群小骚狗吧。”说着,抽出食指,用手掌掐着他的两瓣被操开的臀肉,防止精液流出。

谢和歌从来还没用这种话羞辱过沈明,沈明虽不解但仍然因为其亢奋着,努力翘起屁股迎合男人的手部力量回答着,“贱狗……贱狗一定努力。”

两个人温存一阵,随着水流声,又紧贴到一起。

两人那夜做了三场,沈明也被操射了好几次,谢和歌一直掐着他腰极力地让他迎合,最后也是精疲力竭。

浴室里烧好的水还保着温,泄欲过后的谢和歌再次舒舒服服地躺进浴缸里差点舒服地睡着,沈明跪在浴缸边等待侍奉着,一边用嘴打扫两人几次下来混合着水的精液。

谢和歌将身前的泡沫打上,挥手冲沈明弹了弹水,“进来一起洗吧,时间不早了。”说完把沐浴花扔给沈明,侧过后背示意让他给自己擦背。

“谢谢主人!”沈明激动得差点跳进浴缸,一个大块头激起的水花溅到谢和歌的脸上差点让他呛到。无奈,一半狗身子在水里,扒着浴缸边撅着屁股,让男人打了几巴掌泄愤才终于能安安生生地坐下。

浴缸没有漫画中那种豪宅奴隶主跟泳池似的那么大,但也正好能轻松容纳两个人。沈明坐在谢和歌身后,水里的双腿盘在男人的腰间,前胸贴近给他敲打按摩着后背脖子和肩膀。

谢和歌略带倦意舒服地长哼一声,一只手架在浴缸边沿,支撑着他疲惫的脑袋,闭眼享受着来自身后的按摩,突兀地说,“你最近好像在很刻意地讨好我。”

男人还是一动不动,沈明手上的动作一愣,“讨主人开心是贱狗应该做的。”随即掩饰着内心的情绪接着给谢和歌揉着肩,力道却轻了几分像是心不在焉。

对方没有再追问,也不知道对这个答案满不满意,两人突然陷入尴尬的沉寂,只有细微的水声在耳边响彻。

“你是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让你搬出来?”谢和歌冷不丁地发问,却没有过多的动作,反而悠闲地往自己肩上浇了点热水。

沈明在身后看不见谢和歌的表情,听语气也听不出话里话外的端倪,说不在乎那是假的,自己那副怨妇模样任谁看都看得出来,更不可能逃过谢和歌的眼睛,他只好如实回答:“我知道,主人在家养了只新狗,需要我腾地方。”

谢和歌听他这话里话外都泛酸的语气禁不住地想笑,虽然事实并不是如此,但最后结果却八九不离十,他心情也不似先前的淡漠尴尬,开玩笑地说,“你不排斥吗?毕竟这么多年我只把你往家里带过。”

沈明很想说话,但临近这个关头还是只能摇头否认,“贱狗有主人就够了,别的不敢想。”就算想他也无法阻止,以前发生这些事总能淡然处之假装不在乎,现在说不在乎都是假的。

“懂事儿,没白疼你。”男人似满意地捏了捏他的大腿根,又往自己身上浇了些水,身体往浴缸里沉了沉。

狗是狗,人是人,既然他追求的是犬化那沈明的意愿压根不值一提,举个例子就好像一个人养了只雪纳瑞,紧接着又看上只好看的约克夏,雪纳瑞就算再排斥再跳脚也不能阻止主人的想法,甚至还会被主人所厌弃。

这个道理,没有感情的s同样适用。

泡够了的谢和歌拍开沈明腰间的腿,自己起身站起来用新买的毛巾擦着身子,沈明紧随其后用自己的毛巾跪在地上甩着水。

为谢和歌穿上原本就属于他那身合身的睡衣,男人才踩着拖鞋走出闷湿的浴室,沈明跟在后面护送谢和歌走到卧室门口才正要离开,亲密了几个钟头的他们又要分道扬镳,也不知道下次男人什么时候才会如临幸般的照拂自己。

正欲转身爬回他的狗笼,听到已经卧床了的男人从不远处的床榻上轻飘飘地说,“想不想看看那条狗?我可以把你未来的好兄弟给你牵来认识认识,看在你今天这么听话的份上。”

沈明一阵纠结,他见过厉霄,一个星期里偶尔能不经意地看见对方跑着回家又跑着出门,朝五晚九的看上去比自己要小好多,不禁发问:“他还是个高中生吧?”

“高二体育生,球鞋白袜,身材和你差不多,很不错的类型。”谢和歌转过身侧卧在床上,转过头笑着看着沈明发出直愣愣的目光,开着玩笑,“怎么,你也喜欢,那我赏给你?”

沈明立刻触电般地摇头,“贱狗只喜欢主人。”也只有在这种开玩笑的常态下,他能把自己的真心话说出来,还不惹人起疑。

“行了,我也喜欢我自己。”谢和歌翻了个身盖了盖凉被,结束了主人与狗之间难得轻松的对话,“走吧,把门给我带上。”说完便关上小夜灯,缩进了枕头里。

第二天谢和歌早上神清气爽的照常八点多醒来,没有校长烦人的铃声,也没有陈璋如海的信息,最近久违的一觉睡到自然醒让他睁开眼觉得世界都是美好的。

几个工作群看他们都在轮番刷屏着五一劳动节快乐,谢和歌象征性地发了个大红包,群里刷屏的话立刻清一色地变成了谢谢老板。

他还记得被自己昨晚一气之下扔在家门口拴着的厉霄,不过倒没有多担心,毕竟那臭小子那么“通人性”,累着了疼着了他自己也知道,谢和歌心情不错,便把昨天也不算过错的事忘怀。

走出屋子看到沈明趴在门口,看样子已经洗漱完了,他随手摸了摸他清爽的头发,自顾自地洗漱完正准备打开冰箱吃早饭,现在才想起自己昨夜对两条狗的允诺。

沈明不解地跪在餐桌旁看着谢和歌嘴角挂着的笑,只听男人关上冰箱转身对他说:“去穿件衣服,把项圈戴上,我带你去看看隔壁的狗。”他一愣,还以为主人昨天只是说说而已,内心有一说一也在好奇着对方纠结是一个怎样的人,便立刻折回房间拿衣服戴项圈。

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穿了一件干净的天蓝色t恤衫,和一条宽松的黑色工装裤,站在谢和歌面前。谢和歌玩味地看着这个大男孩儿,他有段时间没看见过穿着衣服的沈明了,相较于十七岁厉霄的青涩来说,沈明的活力和帅气之间更多了一丝稳重和成熟。

毕竟是华央财经金融系的高材生啊,也是他养的最好看的狗,男人想着视线落到刻着两人名字的项圈上,挑起一抹更愉快的笑容。

谢和歌没有过多打扮,毕竟只是回家还是见自家人,穿着睡衣梳了梳头,踩着昨晚穿过来的运动鞋走在沈明前面,不仅是身后的狗,就连谢和歌自己都有点期待进门之后会看到什么光景。

他想过无数个可能,可能刚打开门厉霄就会飞扑上来压着自己打一顿报复,可能会在床上发现昏昏欲睡的男孩儿,也可能干脆就又离家出走跑得没影儿。

刚打开门,一股尿骚味直冲两人的鼻腔,谢和歌不禁一皱眉,却看到他觉得不太可能发生的一幕。

厉霄还是被拴在原地,没有任何撕扯痕迹的牵引绳证明了这一点,双腿大张着靠在墙边垂着脑袋昏昏欲睡,在他的双腿之间是已经瘫软下来贴着睾丸的鸡巴,顺着阴茎尿道口流出了一滩黄色的尿渍和前列腺液的混合物,看着并没有白色的精液,美工刀仍旧插在他的体内一截,只是他已无力再夹紧,一端靠着地面支撑着,吞着另一端。

开门的声音唤醒了本就睡得不踏实的厉霄,他一抬头看着熟悉的男人和他身后的人吓得一阵紧张,身体撑了一宿本就已经疲惫不堪,这下再牵动全身的一阵痉挛,后庭异物的疼痛疼得他喘叫出声。

谢和歌在门口愣了一下随即换上满意的表情,心情更加愉悦,他以为这条小淫狗只是为了爽屈打成招,没想到厉霄真的会乖乖听话地认他放置到天亮回家,老实说如果不是谢和歌今天早上心情好没准他真的会忘了还拴在家里的厉霄。

瞳孔渐渐聚焦的厉霄认出了谢和歌身后的人,是那天他躲在草丛里看见的被谢和歌遛的那条狗,内心瞬间充斥着莫名其妙的敌意。

“你真乖啊,居然真的有在认真看家。”谢和歌刻意把语气说得夸张,像是在哄小孩逗幼犬,让身后的沈明不禁也对厉霄扫过去一个充满敌对的眼神。

谢和歌无视了两人刚见面就恶颜相向的表情,只是跨过厉霄的身子同样摸了摸他的头发,“厉霄小狗乖,这是你的沈明哥哥。”

被主人点名的沈明瞬间绷紧神经,眼底的敌意也收敛了些,跟着谢和歌的步子跨进家。随着他的移动,厉霄警觉的视线也跟着挪移。

男人似乎很喜欢看到他们竞争的这一幕,轻轻笑了笑刻意对沈明的态度温和了些,拍着厉霄的脸带着点无奈向沈明说明着:“才养三天,品相没你好,别跟他一般见识。”

沈明灿灿地低下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句闷嗯,厉霄自己浑身赤裸肮脏不堪,被当着外人的面还这么羞辱,本来白了一晚的脸色禁不住又染上酡红,当着男人的面不敢发作,只好羞愤地咬着牙瞪视着沈明。

一只被羞辱地拴着,一只衣冠楚楚地站在主人身边,孰轻孰重他们二人之间已经开始了对比和衡量。谢和歌更是火上浇油,调戏着他们两人,“我去吃个早饭,沈明你把你新弟弟烂摊子收拾一下,给他也擦擦,太脏太臭了。”说完一边伸了个懒腰,一边向餐厅走着。

只剩下沈明和厉霄两人,他们之间的相互恶意也不再收敛,厉霄甚至已经在嘴里准备了千言万语就等着对方第一句犬吠拉起争战,但在一向稳重,看多了如此场面也习惯了男人花心的沈明看来,却不把厉霄的呲牙咧嘴当一回事。转身去卫生间拿抹布和拖把,把谢和歌的命令放在第一位。

对方这副模样给厉霄一种原配对小三的不屑,如果不是谢和歌也在场,他甚至想挣脱项圈上去就扑向沈明,殊不知忘了自己先前对着有他的照片自慰了几次。

不一会儿沈明就拿着清洁工具走回来,只是对方手上带着的橡胶手套让厉霄有了种不祥的预感。

他缩了缩脖子,见对方到现在也不置一词,只是用拖把清扫着地上的尿液与淫水的一滩肮脏的痕迹,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更别说与厉霄对视。

啧,是个软柿子嘛。就在厉霄这么不屑地对沈明下定论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先前的想法有多么莽撞。

刚用抹布擦完地面余渍的沈明转头就把清洁对象换到了厉霄身上,毫无预兆地伸手抽出他还夹在屁眼里的美工刀。

厉霄一阵应激反应,敏感地把双腿合拢挤出沈明的手,“你他妈干什么!”他忍着下面带来的疼痛也缩了后退半米,对沈明怒吼着。

“厉霄,不许没有礼貌。”远处的餐厅里传出男人的缓慢悠哉的声音,让厉霄即将又要骂出的脏话堵回了嘴边,敢怒不敢言地瞪视着沈明。

沈明的表情虽然也不好,但并没有回应厉霄调戏的骂声,用另一只带着手套沾着些润滑液的手拍拍厉霄紧闭的大腿,示意他打开的样子。

厉霄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自己被男人玩弄他认了,没想到有一天也要被他手里的其他狗骑在头上,面目不善地冲着沈明,一副咬牙屈辱的模样。

“我劝你最好打开腿。”沈明沉着冷静的声音幽幽地传入厉霄的耳朵,还没等他反驳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教训我,就被他接下来的话噎住,“你这样闭着腿,拿出来会更疼。”

他还挺好心?“怎么,这是你屁眼被插多了有的经验吗?前辈。”厉霄表面上不屑地嗤笑着,声音放小像是怕惊动谢和歌,双腿还是一动不动地贴合着离他离得远远的。

沈明无视了他的讽刺,一副“我可是警告过你了”的表情,下一秒直接把厉霄的下身屁股一扭,厉霄没想到对方的力气如此之大,本身被束缚了一晚疲惫的他一时间竟挣脱不开,被迫露出被美工刀插得泛红干涩的屁眼。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沈明也没用抹上的润滑剂再湿润穴口,伴随着厉霄一声凄惨的哀嚎,抽出了那根被夹了一宿的异物。

“我……我操。”厉霄疼喘着,屁眼有被擦燃般的疼痛,本来羞耻之下还胀了一点的阴茎瞬间也被痛感代替快感,依旧耷拉下来,双手拦住自己的双臂,侧着身子还不忘瞪着沈明。

沈明只致力于完成谢和歌留下的命令,把美工刀放到一边,松开桎梏着厉霄腰部的手,下一刻就看着对方迎面而来的飞腿。

厉霄毕竟才十七岁,之前打架总打赢靠的只是与同龄人相比块头更大,大多没有技巧多靠蛮力。沈明比他大了七岁,虽然是学金融的理科高材生,但常年锻炼也跟着健身房的教练学了些格斗技巧,厉霄这群打架方式都是他当年看着班里混混玩剩下的。

他终于对上厉霄瞪视着自己的脸,看着对方的眉眼觉得似乎跟谢和歌有些相像,不禁觉得这么一条不服管不听话的野狗可能就唯一是这张脸吸引了主人而已。

想到这儿,他先前对厉霄的敌意在一声轻哼之后变成了讽刺,一手接住对面自己送上门来的脚,正好借此扒开厉霄的双腿让他露出阴部,方便自己接下来的清洁。

再次落了下风的厉霄艰难地挣扎着,“傻逼,你放开我,你他妈的……”他狂骂着试图宣泄自己的愤怒,紧接着就听见远方又传来的声音,这次是谢和歌对沈明说的:“他不听话你可以教训他,厉霄最怕的是扇耳光。”

本来还准备用手去挣脱沈明的厉霄听到男人的声音瞬间蔫儿下来,因为沈明已经扬起了巴掌。这可与谢和歌教训他听话不一样,先不说对方的力气强壮于他,被一个不相干不认识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甚至还是自己竞争对手的抽脸对他来说可是不小的羞辱。

这种羞辱不像是先前能引起性欲的快感,只会让他以后当着沈明的面无地自容毫无尊严。就像乌龟和乌龟赛跑,输给兔子并不丢人和可怕,可是输给跟自己同一种类的人才是最丢脸的存在。

好在沈明是个纯,并没有一星半点施虐的癖好,打了厉霄对他没好处。对厉霄的态度也只有他老老实实让自己完成主人的命令就好,其他的辱骂他权当听见了犬吠不屑一顾。

厉霄看着被谢和歌偏袒的沈明,自知如果执拗下去根本拗不过他,只好张着腿被他无端压制着,羞辱着,而自己所能做的只是无意义地咬牙瞪眼。

沈明将可以消毒的湿纸巾覆盖在厉霄的阴部,擦拭着他的睾丸,鸡巴和阴毛上残存分泌物和尿痕,发凉又粗糙的纸毫不留情地在他的性器上来回摩擦着,看着用掉的一张张泛黄恶心的纸,他一阵屈辱下当着沈明的面勃起,太丢人了。

对方却没把这当一回事儿,阴茎的挺立倒更加方便了他的擦拭,一点一点上下挪移着,撩拨得厉霄那也是一个脸红心跳,却也不敢射精,一方面是考虑到谢和歌肯定不允许,另一方面是想到自己是被同为一条的沈明撸射简直就是丢人丢到了祖坟。

恍惚间,他看见沈明脖子上的项圈,与扼住自己喉咙的粗糙皮具完全不同,更是注意到那枚金色的狗牌上面刻有谢和歌的名字后一阵莫名其妙的嫉妒,自己被这个随意无趣的项圈拴着和对方简直是云泥之别。

对方低着头一直致力于清理他身下的污浊,直到擦过他大腿,性器,和小腹的纸巾不再带有任何污渍,才松开厉霄的小腿,男孩儿白皙的腿上留下一道被压抑许久的红痕,厉霄低头看着这一切,更是不耻面对沈明。

完成任务的沈明也没再搭理他一下,捧着一堆废纸连同手套一起扔进垃圾桶,又放下拖把和抹布洗了洗手,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往餐厅去向主人复命。

谢和歌发现冰箱里有厉霄屯的速冻馄饨,对吃的方面他一向不是很讲究,常常在食堂吃饭的他也习惯这些食品,自己煮了煮刚用完餐,擦着嘴角的汤渍看着沈明向他走来的身影。

“报告主人,贱狗已经打扫完了。”他在谢和歌面前俨然恢复了往常的顺从,低垂着头向男人复命着。

谢和歌随意地嗯了一声,站起身从冰箱里拿出每天都喝的冰牛奶,一手拧开瓶盖,背对着沈明调笑轻快地说着,“你怎么还站着呢?”

沈明闻言立刻会意,不敢拖沓的把身上的衣服脱干净,在男人面前跪下,把刚才的话跪着重复一次,“回主人,贱狗已经收拾好了。”

“把你的新弟弟擦干净没有?”谢和歌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移动着脚步,往还拴着厉霄的门口挪步。沈明不像刚经历不久的厉霄,面对这样的情况他还算是“身经百战”,一点都不扭捏地跟在男人身后爬行,嘴上回答,“擦得很干净,不会让他再恶心到您的。”

谢和歌听着他语气里带着的一股神气,不禁对他们已经开战的相处看热闹似的一笑,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厉霄的身前。

厉霄看到停在自己面前的谢和歌一下子从刚刚的模样端正了态度,注意到身后刚刚还扼制羞辱自己的沈明已经脱光变成一副哈巴狗的模样,自己也不服输地摆正姿势,不再倚靠着墙。

一前一后两只狗跪在自己的脚边,谢和歌心情大快,低头对视上厉霄有点委屈地看着自己的眼神,弯下腰慢慢地解开他的颈圈,“你要谢谢你的沈明哥哥知不知道?”说完,把还连接着柜脚的绳索一扔,拍拍他的后脑勺,“去,好好跟人家打个招呼。”

沈明无动于衷地跪在原地,他知道谢和歌现在是在调教厉霄自己没有插嘴的份儿,同样也确实有种狗奴之间前辈的神气。

厉霄在谢和歌的淫威之下屈辱地晃动身子,向刚刚针锋相对的沈明方向爬去,刚到对方面前准备一伸手,后背就遭到谢和歌的一巴掌,“狗狗是这么打招呼的吗?”男人犀利的眼神同样瞪视着沈明,连同他一起质问道,“怎么连你也不懂。”

沈明霎时回神,回想起自己曾经养狗遛狗时,他家泰迪跟别人家的陌生小狗打招呼的样子,不禁内心狂跳一下,抬头似乎在求着谢和歌,却在男人一声质疑不悦的闷哼之后败下阵。

沈明当着第一次认识的厉霄的面,在主人的命令下调转过身,把臀部高高抬起,屁眼正对着厉霄。厉霄还处在震惊之余不知所措地跪在原地,回过头不解地看着谢和歌。

谢和歌还是满脸轻松地站在他们身后,喝着还剩半罐的冰牛奶,轻启嘴唇教导着厉霄为他答疑解惑,“狗之间见面打招呼的方式是闻屁股,你沈明哥哥已经好心给你露出来了,还不快去。”

这对厉霄来说简直太丢脸了,也知道了为什么刚刚沈明同样露出满脸不愿的模样,他想摇头求男人自己做不了,谢和歌却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一脚踹到他的屁股上,来自臀肉突兀的猛烈推力,厉霄在惯性之下一下把整张脸埋进了沈明的臀缝之间,嘴唇正好抵在对方的菊花之上。遭受到冲击的沈明也随之一阵,喉咙里哼唧了一声。

“真浪,还舔人家的屁眼,可惜沈明是我的狗,轮不着你对他发情。”谢和歌这个罪魁祸首嘴上还噙着笑意,一边讽刺着厉霄一边又踢踢他的腰示意他也转过身,“沈明,你也要打招呼哦。”

在谢和歌的命令再加上百般搓揉之下,厉霄被敲敲打打地转身,不情愿地抬起屁股。沈明听话主动不需要谢和歌的逼迫,只是凑在厉霄的屁眼后面嗅嗅闻闻便过了男人的关。

谢和歌满意地看着刚刚“友好”打完招呼的两条狗,摸了摸左脚边觉得自己被区别对待了的厉霄,安慰地抚摸他的脑袋,俯视着对他说:“这位沈明哥哥可是华大金融系的研究生,不出意外这也是你以后要走的专业,你可得要向人家好好请教。”

这是两人之间唯一的隔阂,厉霄本来见谢和歌在调教中从来没提过,以为他还算有原则不会把正事放在这种情况中,用淫威用主人的身份逼迫,没想到最终还是提及。

谢和歌从来就没把这当一回事儿,厉霄既然选择留下来当他的儿子更想要当他的狗,跟沈明就不同了,他的生活据悉都应该听从他的掌控,没有什么是他不能说的,不能决定的。

而厉霄的心情一下跌落谷底,专业课的事情他一直有所介怀,阴茎好像是他内心真实想法的代言,一不高兴就软了下来,让沈明看着不解,让谢和歌看着好笑。

男人仅用一句话就又让他勃起,“但现在你是狗,沈明也是狗,身为新来的小狗还记得我给你布置的其他作业吗?”厉霄的注意力被再次拉起,咬着牙难以启齿,“说话!”谢和歌严厉地喊道。

“每天三十分钟的狗趴跪姿,对着黄瓜练口交,和……揉胸。”最后两个词是从厉霄低着脸从牙缝里憋出来。

“不错,还记得。”谢和歌再次揉揉厉霄的头发。

一直被晾在一旁的沈明看着谢和歌对厉霄来回抚摸夸奖的态度一时抿嘴不安。以前让他见的狗,男人都是直接狠狠地玩,哪有像现在这样慢条斯理还有耐心地调教,看来对方是真的想把他收为在自己之后的第二只家犬。

“还敢走神,想什么呢?”晃神之间,沈明感觉自己的腰窝被主人的脚尖点了点,回过神发现谢和歌已经拉着厉霄走出去几步之远跨过自己。

他急忙跟在男人和厉霄的身后,一时间自己变成了三人之中最后的那一个。

谢和歌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条狗,慢悠悠地走到客厅的沙发上跷着二郎腿坐下,厉霄还一声不吭的待在他的脚边,沈明已经献殷勤地叼来遥控器放到主人手里,谢和歌接过,他得意地冲厉霄一笑。

厉霄心里暗骂一声幼稚,却也觉得自己吃了瘪,委屈的蹭蹭谢和歌的裤腿撒着娇,总觉得自己和男人有亲缘关系怎么不比他一个外人强。

左右两条狗以自己为中心的互相争斗让谢和歌得到一阵自我满足,一手用沈明递来的遥控器打开电视,一手轻轻挠着厉霄的后脖颈。

打开电视,频道一路从新闻,球赛调到了科普栏目,是中央十的百家讲坛,谢和歌觉得自己这审美可真是上了年纪,往沙发中靠了靠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节目中,对厉霄随意地拜拜手,“去用沈明练你的口交。”

轻飘飘的一句话男人不以为然,两条狗却都为之震惊,沈明在原地隐忍着没有发作,只有厉霄抗拒地抱住主人的脚,央求道,“求主人,我不想给他口,我能不能给您……”随即左脸颊就挨了不轻的一耳光。

“就你那技术还想挑三拣四?”谢和歌被他拉着求饶或者不高兴的时候,比起打屁股踩阴茎这种不知是惩罚还是奖励的方式,更喜欢狠狠地用耳光让他铭记教训,同样也是完全否认了厉霄的请求,“自己憋着,把他口射,不射不许停。”说完便给沈明使了个眼神,让他也得好好表现。

沈明虽然也不乐意,但在主人灼热目光的注视之下还是跪起身子,把下面挺着阴茎亮出来,厉霄在谢和歌的压迫下爬到沈明的跟前,用男人同样要求他练习的狗趴式抬头为沈明的阴茎服务。

厉霄显然没有像那天谢和歌晨勃时为主人口交的卖力,几乎都能用漫不经心来形容,沈明同样也难掩眼中的厌恶与嫌弃之色,在厉霄凑上前时还有所躲闪。

“放心,厉霄弄不伤你,他还小没长牙。”谢和歌在一旁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随口安慰着沈明,在侮辱着厉霄的同时,也几乎等同于命令沈明不要再躲闪。

男人一整天的心情都比较好,但也不想把难得的假日时间全都用来陪着他们耗,踹着厉霄的屁股促使他赶紧加快速度,恨不得下一秒把他的头摁在沈明的双腿胯间。

厉霄咽了咽嗓子,抬着眼与沈明对视一下,不情不愿地张开嘴把他那玩意含住。心想着谢和歌还让他憋着,自己伺候他怎么也不可能有感觉。

沈明的阴茎比谢和歌的还要粗长,捅进厉霄的嘴只让他瞬间感觉到嘴角撕裂般的疼痛,还没有舔舐过的干涩的鸡巴沾满了他的口腔。

厉霄发出不适的呜呜声,沈明也皱着眉,看样子并不觉得爽,谢和歌看在眼里却不放在心上,跷着腿的脚自然而然地搭在厉霄的腰间,让他当起了自己的人肉凳。

现在的厉霄不仅要嘴部卖力,还要腰部发力支撑谢和歌的身体,被堵得几乎动弹不得的嘴光是吞吐也并不能刺激到沈明。沈明双手背后,也不耸动腰部,全然像是个没有生命的器物。

“傻啊,用吸的。”谢和歌眼睛也不转一下,仍旧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百家讲坛,在一旁并不走心地指导。

厉霄得令停下了生硬地毫无技巧地吞吐,他感觉现在服务的不是沈明而是谢和歌,听着主人的命令才让已经胀疼的腮帮子有了接着口下去的欲望。

他的颧骨凹陷一阵,虽然对方在男人的提点之下有所长进,但对于仅钟情于谢和歌的沈明来说,下方再多地冲击的和努力只能让他内心发痒但并不足以到达顶端,更何况这一部分的痒还是来自谢和歌的注视。

两人虽然在相互交织着口交,但其心思都全然放在的是认真看着电视的谢和歌身上。一幕讲完怎么也过了二十分钟,这边别说射精的动作,连喘息声都微乎其微,只是厉霄的嘴已经给沈明口的涨疼,下面的鸡巴也无力瘫软的自由下垂着。

“两条没用的废物,不让发情的时候死浪,让了却一个萎一个射不出来。”谢和歌关了电视嘲讽着,脚从厉霄的身上移开站起身。

厉霄感觉到失去压力,嘴上的动作也想停下来放松一阵,下一刻涣散的目光突然看到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两腿,紧接着更重的压迫降临在他的肩膀和颈部。

谢和歌脱了裤子,撸了两下自己的阴茎让他勃起,整个人骑在了跪趴在地上的厉霄头顶,反手拍了拍他的屁股,“还是就是想吃主人的大鸡巴,刻意装出来的样子?”说完便把阴茎捅进沈明的嘴。

他掐着沈明的脖子,骑着厉霄的身子。上下都被压迫刺激着的沈明也不知道是痛苦压抑,还是享受般地闭上了眼睛,也终于陷入情欲地伸出舌头,在口腔内舔舐服务着谢和歌的龟头。

本来因为嘴部的胀痛而瘫软下去的厉霄,瞬间感受到肩膀被谢和歌的两腿夹击,除了被压抑的身体,甚至还能感受到男人垂下的睾丸的炙热,虽然迫于生理的疼痛还是无法舔下去,但阴茎同样也是因为男人再次充血。

谢和歌只是随意地在沈明的嘴里搅动两下,他自己还没意思,沈明便爽到直接射精,昨天晚上被男人操射三次,今天一早的精液倒没有往日一直禁欲得那般浓稠,量也不是很多,喷射到厉霄嘴里,同时谢和歌抽出被他口着的鸡巴,离开厉霄的前身。

厉霄的嘴先前被胀得几乎失去了知觉,只是觉得喉咙里一阵灼热,差点呛到的他没等男人的命令下意识地吐出嘴里沈明已经射过软下去的阴茎,在一旁咳嗽着恶心呕吐。

吃了自己的精液却做出这种反应,让一直自诩为前辈的沈明一阵不喜,厌恶地瞪了他一眼,看着已经坐回沙发上自己撸着的谢和歌,谄媚地爬到跟前想要接着为男人服务。

谢和歌却一脚踹开他,“也不知道去帮帮你的好兄弟,你操得他的嘴都快把他呛死了。”如果不是看主人说这话的时候嘴上还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沈明真的觉得对方确实在埋怨自己。

不乐意的为厉霄递上一杯水,对方下意识地瞥了他一眼,碍于生理需求还是忍着内心的屈辱接过,想漱口吐出,却被谢和歌否定,“给我咽下去,不懂礼貌。”

精液的味道带着一股鱼腥味,像是鸡蛋液一般,厉霄一点点的用水润着嗓子,几次差点咳嗽又不敢把嘴巴大张,生怕在撕扯到他的嘴角惹得一阵生疼。

等他们自己收拾完,谢和歌也把自己撸射,白灼的液体顺着他的马眼流到他的柱身,两只在他的身旁稍作歇息的狗奴瞬间都两眼放光,又互相龇着牙。

谢和歌心情愉悦地看着关系越来越“融洽”的两人,安慰似的拍拍沈明的头,“厉霄弟弟比你小,你大度一点,让给他好不好?”说着,向一旁受宠若惊的厉霄勾勾手指,示意他过来伺候。

没有拒绝的机会和权利,沈明只好低着头轻汪一声,谢和歌察觉了他的失落,温和地哄着,“昨天晚上难道你还没有吃够吗?馋狗。”

提到昨晚的事就让厉霄下意识地随之战栗,自己昨晚苦命的被拴在门口的鞋柜一宿,躺也躺不得跑也跑不得,委屈的叫喊都没人应,而谢和歌却跑去了隔壁和他温存。

如果让厉霄知道,昨天晚上他们不止在一起,还连着做了三次,肯定会嫉妒地立刻扑到沈明身上泄愤吧。

有点怄气似的,他用沾染着男人精液的唇角向在一旁的沈明挑衅的一笑,谢和歌没带有讽刺意义,反倒调笑着拍了拍脑袋,“真是不乖。”

眼看就要到了中午,谢和歌翻找一阵,这个家的冰箱里原来唯一能吃得也就剩自己早上煮的那碗速冻馄饨,调教了这两条狗一上午他也稍微有点累了,也不愿再去隔壁来回折腾,拿起手机决定点外卖。

看着周围大同小异的食物有点郁郁寡欢,中西餐都没有胃口,最后只点了个甜品算是补充能量,充当午饭。

自己能饿,身边这两条壮硕的狗不知道扛不扛得下去。他知道沈明爱吃什么点的是附近的咖喱拌饭,转过头看着不甚了解的厉霄。

“中午想吃什么呀?”他用逗小孩的语气捏了捏躺在沙发边上厉霄的脸,在与沈明的竞争之中,厉霄已经尽数被谢和歌拿捏,被他训练得服服帖帖,说着:“您喜欢吃什么,我就喜欢吃什么。”

“真是,狗又不能常吃人类吃的食物。”他回想起自己点的巧克力慕斯,嘴上哼笑着。

厉霄思考一阵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是很饿。其实这种情况他也不太吃得下去,再加上嘴巴属实应该再休息一会,便婉拒着主人的好意。

谢和歌也大概清楚他的情况,“下午还有那么多训练,不吃饭怎么扛得住。”他用脚踢了踢他的膝盖,“去,给我拿瓶牛奶过来。”因为谢和歌爱喝,陈璋、陆博、沈明几乎都会定时定点的囤好。

厉霄不敢怠慢男人的命令,立刻扭着屁股赶往冰箱,牛奶的玻璃杯被放在冷藏格里,用手摸着就有点冻人,更别说是用嘴叼了。

光是他征服牛奶瓶的这么一个过程就费了好长时间,光滑的瓶子让他几乎无从下嘴,最后实在无奈才想了个办法。

谢和歌在客厅听着从远处传来一阵瓶子滚动的声音,男孩儿正躬着身子,竟有点可爱地用鼻头撞击着牛奶瓶,让它一路滚到自己的脚边。

与此同时外卖也刚好送到,谢和歌还没有心大到让他们两个裸男开门去拿,只好牵动起自己的身子。

谁说老板都是不用上班的,老板反而更忙才对。好不容易的假日对谢和歌来说也是他用来偷懒偷闲的时间,打开给沈明准备的咖喱饭放到脚边,对方立刻津津有味地低头吃了起来。

厉霄现在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厚着脸皮点饭,肚子也偷偷地抗议着不满,正在垂头丧气暗叫活该之时,在自己面前撒下来一到带着冷气的牛奶。

他抬头看向谢和歌,男人正优雅地用叉子享用着蛋糕,给了他一个眼神,意在舔吧。看着自己对面真如一条狗一般,忘乎所以地吃着饭的沈明,自己也只是犹豫了一刹那,便同样低下身子,伸出舌头舔舐着地板上的奶水。

待酒足饭饱之后,养尊处优懒洋洋的谢和歌不可抗拒地袭来一丝困意,沈明已经收拾好茶几上地板上的垃圾,看出了男人的感觉,不禁试探地开口问道:“您要睡觉吗?”谢和歌抬起惺忪的眼皮微微点了点头,沈明正欲扶着男人起身,就眼看着对方摆摆手。

他在同样有一丝困倦的厉霄面前打了个响指让对方清醒,厉霄急忙抬头强撑着让自己看上去已经精神,“主人怎么了?”

谢和歌指了指自己的脚下,“过来,垫着。”午睡的困意让他连说话的命令都有些简短,厉霄会意,同样拖动着有些疲惫了的身子,缓慢地爬到谢和歌脚下,再次充当起了对方的垫脚凳。

只是没坚持两分钟,他的头就耷拉下去,腰部的力量也随之一软,几次让谢和歌的下腿滑到地板上,令男人有些烦躁得不悦。

多番下来,即使是他磕头道歉,睡意被他这样整的散了些的谢和歌也不再信他,吩咐身边一直跪在原地的沈明,“把润滑剂和美工刀拿来。”

听见这两样东西,昨天被它们折磨得不轻的厉霄吓得甚至有些哆嗦,“主人你想干什么?”他颤颤巍巍地问道。

谢和歌没精神搭理他,还是让他保持着跪趴的姿势,屁眼暴露在空气中,只等着沈明把他想要的两个东西拿来。

沈明知道主人现在心情不好,生怕泄愤的对象会变成自己,动作不敢慢,立刻把东西虔诚地奉上。谢和歌却摆摆手,似乎不想自己动手,“给他插进去。”

厉霄立刻惊恐地摇头,兜兜转转自己还是要这样,他宁愿下手的是谢和歌,而不是在一旁一直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沈明,求饶的亲吻男人的脚,却被对方一脚踹开。

谢和歌一困了心情就不好,心情一不好就不想被人烦,厉霄这副穷追不舍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惹到他的怜惜,反倒是更加催促沈明让他快点。

沈明遏制住厉霄乱动的双腿,掰开他的臀肉,在男人的点头应允下,沾了点润滑剂缓缓地把已经在他体内待过一晚上的美工刀再次送回他的穴道,“啊!”厉霄随之身体一阵痉挛,腿部在昨天的习惯中下意识地夹紧,却也正好终于把姿势摆正支撑好腰部的力量。

谢和歌似是不悦他的喊叫,往他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下,嘱咐沈明道,“帮我看着他,掉出来就给他插回去,他要是敢咬你,你就把刀片顶出来再插进去,不听话的狗得给点儿教训。”

他们两人都清楚谢和歌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经受此等惩罚的厉霄就算不同意,此时也不敢造次,有着力气大他几倍的沈明的遏制,他只能老老实实的挺直身子充当好他需要物化的角色。

男人的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柔软的沙发垫上逐渐舒展了眉眼,而他脚下的两条狗依旧眉头紧锁着。厉霄因为紧张和后庭的压力,阴茎并没有完全勃起,他努力抑制着全身的颤抖,回过头向沈明挤着眼睛。

因为多方性欲的摩擦让他也抛弃了尊严,向对方投以恳求的目光,希望对方可以抛弃前嫌施以援手,可是他忘了,沈明可是谢和歌最忠诚的狗。

自己都已经低三下四地向一条一直竞争的狗求饶了,对方还是不为所动,或愤怒,或隐忍,或艰难,或劳累……诸多的感觉每一点都碾压着他的脸皮和内心。

身后一直绷紧的屁股也撑不了多久,谢和歌已经睡过去,此时的他更是不能掉一点儿链子,否则如果惹得男人醒来后,等待他的又不知道是何等严厉的惩罚,光是想想就让厉霄全身激动。

不争气的鸡巴渗出骚水,感知到水渍的滑落厉霄还以为自己下意识射了,一阵紧张之间放松了屁眼,顺势从肠道内感觉美工刀的瞬时抽离。

他差点害怕地颤抖,是身上谢和歌脚步的压力才让他又记住自己的使命。却没有听到美工刀落地的声音,轻轻悄悄地回过头,发现沈明还真就兢兢业业地一直看着自己,同时也害怕细微的声音惊动谢和歌,准确地接住了美工刀的掉落。

既然都他妈掉出来了,你就别……操!

美工刀的顶端再次推入自己的体内,厉霄回头咬牙切齿地看着他,沈明却镇定地做出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最好不要惊动谢和歌。

两个人用眼神和动作无声地交谈胜过了千言万语的对打对骂,厉霄在一阵龇牙瞪眼过后败下阵来,反复告诉自己不是屈服于沈明,而是屈服于男人的淫威。

挂在墙上的时钟秒针一点一点地走过,午睡的时长不宜持续太长时间,谢和歌也就习惯半个多小时,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整整好过了四十分钟,也足够他养好精神,恢复活力。

厉霄终于感觉搭在自己身上的脚有了动静,还以为是自己无意识地颤抖惊动了谢和歌,身后还插着那把美工刀,偏过头惶恐地看向主人。

谢和歌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摸索到他的屁股缝,抽出臀肉中间的异物,夸了他一声“表现不错”随之,终于可以放松下来的厉霄一下子瘫软在地。

谢和歌揉了揉眼,脚指头抚摸着他的腹肌,偏过头去问跪在一旁的沈明,“他掉出来几次?”

“回主人,三次。”沈明看着男人脚下被玩坏的厉霄,虽然先前还在感慨自己的幸运,现在却不知道是不是变成不幸了。

谢和歌夸张地作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是吗?”他的脚心拍拍厉霄的胸口,“光是跪趴着一动不动你屁眼吞吐的就这么厉害,看来开发得不错。”

“谢……谢谢您。”厉霄轻喘着气,嘴边流出口水,将男人的脚趾含进嘴里,但疲惫的感觉似乎更胜过了他的情欲,甚至已经无力到让他不想射精。

从前天晚上厉霄就没有睡好,先是睡了一个钟头,后又被谢和歌拴在门口绑了一宿,此时已经精疲力竭的他阴茎瘫软着,躺在地板上,用微弱的气音哑着嗓子,说了句,“主人,我想睡觉”随即没等得男人同意,就闭上了眼睛。要不是而后响起的小鼾声,差点让谢和歌以为是被玩晕了。

谢和歌倒也不恼,反而是觉得这副样子才是小孩该有的模样,可爱得令人发笑。摆弄地踢了踢他的膝盖,也没见人醒。“我以后要把你玩成这样,你可不能这么不守规矩,听见没有?”他笑着对沈明说。

“贱狗不会的。”沈明同样注视着厉霄,却是觉得他这副样子不雅又丢人,但谢和歌看他的眼神倒是带着温柔,让他也忍不住地羡慕,对谢和歌挽留道,“主人要不要再回家睡一会儿,那边我早上临走的时候点了香……”

“我在这边待着吧,你要也累了可以先回去。”说着,头也没有抬一下,还用脚趾对厉霄的身子摸摸擦擦,玩弄着他小腹的肌肉。

谢和歌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沈明地回答,这才转过头看着沈明的模样,他光着的身子也在小幅度的微微颤抖着,咬着下唇似在隐忍,只是下身并没有挺立勃起。

男人眉毛微微蹙了起来,“你留在这儿也可以,我没说必须赶你走。”他的声音刚刚还温柔调笑着,此时却不知不觉地带上了冷淡。

“那主人能不能和我一起……”

“沈明,你在吃醋?”

谢和歌挑起一边眉毛问道,语气中带着似有似无的鄙夷。

沈明被这么一问也不否认也不点头,一上午说白了虽然一直都是厉霄在受折磨受调教,表面上看着好像自己更金贵,但实则就像个物件一样被放在身旁,他甚至全然觉得自己就像被专门拉来羞辱一般,只能在一旁看着。

只是贪图享乐的谢和歌没有想到这层意思,他更不会去闲得没事干的猜测沈明突然的情绪从何而来。沈明忘了,自己是条狗。或者说,他忘了男人只把他当条狗。

最后还是谢和歌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表情无奈的用脚点了点在地上睡着的厉霄的身体,“他还是条小狗,需要我多照顾着点,你先回去吧,听话。”

沈明也知道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表现得有点过分,他不是那种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向谢和歌道了句歉,穿好衣服离开这间他一个月前早就搬出去了的家。

厉霄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旧睡在地板上,只是身上搭了件自己的衣服,下面流的骚水也不知道是被沈明还是谢和歌打扫干净了。

外面已然天黑,他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浑身酸痛,给他的感觉是之前运动强度过大又没有拉伸肌肉的百倍,弯腰拱腿都是痛感。再加上整整连着两天都没有好好睡觉,即使再醒也都浑身疲惫,带着倦意。

他强撑着茶几站起来,抬头看见壁挂的时钟显示已经晚上六点半了,虽然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谢和歌的身影和踪迹,但仍然有着困意的他还是选择爬到沙发上接着睡,也不管穿不穿衣服。

“还睡?起来吃饭。”谢和歌自他睡着后也无聊地回床上眯了一会儿,四点多再醒洗了个澡,叫了外卖。

期间任何动作都是正常声音没有被他刻意放小,开门拿外卖的时候那骑手还是个大嗓门,一下直接大声喊:“请您核对你一下您的手机尾号!”就这,都没有把厉霄吵醒,简直睡得跟一头死猪一样。

又过了半个钟头,谢和歌眼看着饭菜就要放凉,正准备高低把他踹也得踹醒,没想到厉霄已经醒了,虽然正懒散地打算接着睡过去。

谢和歌出言阻止了他,拍拍他的肩膀示意男孩儿起来,“再睡你晚上又睡不着了,怎么,想和我通宵打炮?”谢和歌开玩笑道。

厉霄被他说得脸颊泛红,全然没有了睡意,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想摇,看上去纯情极了的模样被谢和歌一阵嘲讽,“小小年纪脑子里怎么全是色情,想想就好,一直发情也会累的。”他用过来人老前辈的口吻提醒着,又踹着他的腰催他去吃饭。

到了餐厅,他发现谢和歌给他买的是碗馄饨,谢和歌也属实不知道他吃些什么,觉得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吃穿都挑拣,与其买那些炸食薯条,就把早上吃了他的速冻馄饨补了回来。

厉霄正准备捧着碗蹲下身,像沈明中午似的只用嘴。其实馄饨还好,如果单靠嘴还算好咬,总比沈明中午的咖喱饭好了不是一点半点,当时那酱汁沾得他满脸都是,还是咖喱就跟吃屎一样,午饭时间想到这些厉霄都不好意思说,更是败坏了自己心情。

刚想俯下身,看见从厨房拿着碗筷出来的谢和歌在自己身边一笑,“得了,准你上桌。”他踢了踢厉霄地上的饭碗递给他一双筷子,“看你撅着脏屁股吃饭坏我胃口。”

厉霄受宠若惊地说了句谢谢主人,端着整整一碗馄饨猛然站起来,拉开男人身旁的椅子,却差点因为脚一软直接撒到谢和歌身上,吓得他还是选择坐到了对面。

谢和歌一天没杂事,睡饱了也爽过了,心情自是好到了极点,无视了他这一系列的出格行为,更是觉得厉霄愣在自己面前不敢吃饭的样子很好玩,无奈地笑笑,调侃道:“还不快吃,把胸和腹肌饿瘦了以后我摸什么?”

厉霄被他说得脸色一阵羞红,即使是坐到了餐桌上吃饭也还是裸着身子,还有些发疼的屁股贴在椅子冰凉的皮革之上,让他被折磨了好久的下半身忍不住地打战,即使是被男人说着,进食的速度还是有所放慢。

谢和歌兀自同样慢条斯理地把点的蒸饺送到嘴里,看着厉霄没再多说什么,其实厉霄现在这副瑟缩的样子已经胜过千万句讽刺羞辱的语言。

刚见面的时候,在自己面前胡吃海塞了三块牛排和数不胜数的沙拉还浪费了不少好酒,现在连吃一碗清汤寡水的馄饨都谨小慎微寸步难行,恨不得一口嚼二十下。

看见他因为早上给沈明口还泛着点微红的嘴角,谢和歌有点想同样再插进去的冲动,只是也就是想想,现在难得的好心情如果被他差劲的口交再弄坏,真是得不偿失。

馄饨是最普通的三鲜馅,外面店铺里做的就是小巧玲珑精致可爱。厉霄其实没有特别喜欢吃馄饨,只是他姥爷小时候经常给他包自己渐渐就学会了些,自从姥爷生病后想吃就只能自己捏了,逐渐变成了他唯一还算得上有用的生活技能。

可能是事后如佛,莫名其妙袭来的圣母感让厉霄想到了他的姥爷,自己高中住校,市二中管得又严,两三个月都够呛回一趟家,想到这儿,他正欲想开口说什么,却被谢和歌打断。

“快吃,吃完饭洗澡,”谢和歌还没有牛逼到可以看透一个人的内心所想,只是觉得厉霄的动作有点太慢了,不禁出言提醒,“你睡着了都在流水,还流了一滩。吃饭就别发骚了,被美工刀都能插失禁。”

厉霄脑子里刚有的正经想法一下子就被谢和歌平常的下流话替代,羞愤地一口吞下一个馄饨,烫得他还吐了出来吐着舌头哈气,就听见对面毫不掩饰地传来一阵清脆的嘲笑他的笑声。

厉霄在谢和歌用视线来回敲打中羞耻吃完晚饭,还不如让他跪地上吃这样还不用看见男人的脸,多少吃得还快一点,普普通通几个馄饨,平时在学校锻炼的三口一个饼的他足足细嚼慢咽了一个小时,汤汁都有些放凉。

看着主人没有下一步的指示,只是打了个哈欠兀自走回房间,他以为谢和歌又去睡觉了,这个人几乎热爱睡觉爱过一切,心情不好的许多源头都是因为睡眠不足,一到假期就好像在报复性休息。

男孩儿不去打扰,也不敢打扰,毕竟困倦之下的谢和歌就像一只炸毛的狮子,惹他不快的后果自己从人到狗都领略过一番,一时之间都不想提及。

还记得对方让他去洗澡,厉霄感觉到下面确实有些液体干涩后留下的痕迹,不禁双腿一紧又丢脸又丢人。

那纸巾擦了擦粘着汤汁的嘴还擦到了唇角上的创伤,让他一阵龇牙嘶疼,看了眼餐桌上的外卖狼藉还想了想要不要收拾,后来觉得自己高低不说是这个家的少爷,没有性欲下就又多了几分曾经臭屁的理智想法,自己不是家政干嘛收拾烂摊子,他最讨厌刷碗了。

如果是沈明,在这些动作之下,就会一声不吭地全都收拾妥当,规规矩矩地放回洗碗机,甚至还要细致地把桌子椅子都擦一遍,倒不是有洁癖,只是他奴性和对谢和歌的熟悉程度深到常常让他忘乎自己,这就是谢和歌两条狗的区别。

厉霄把刚刚在地板上盖着衣服拿起扔进洗衣筐就径直走进浴室,想到前一天自己还在这里被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灌肠高科技插得浪叫不止,对男人百般求饶,就让他觉得一整个无地自容,都无法正常直视这间屋子,却有种少了谢和歌的空虚。

殊不知这种空虚感,被赶到隔壁的沈明已经体验了日日夜夜。

刚耻于自己这种想法,厉霄上前拧开花洒阀门调试着温度,同样也在浴缸里放着水,嘴上不自觉地哼起不着调的歌曲,刚过了没片刻,门外就传来谢和歌由远至近的脚步。

“呵,你洗得还挺悠哉啊。”谢和歌穿着睡衣走进来,就看到一边唱歌一边扭的厉霄,笑着嘲讽道。

厉霄想起自己的刚刚的样子真是过于丢脸,只能用尴尬的憨笑和男人一起自己,尬笑之间问道:“主人要和我一起洗吗?”说着关上水,膝行到男人腿边,比起尴尬丢脸,他更愿意在谢和歌面前像现在这样丢“人”。

谢和歌叉着腰低头带着笑意看他,不动声色,也没指示,更像是期待着狗狗的下一步动作。

如他所期待,也在他预料之中,厉霄用嘴过来跟他宽衣解带,像是得到满意答案的谢和歌轻哼一声拍拍他的脸向后退了几步,“不用,我洗过了,再洗皮肤都要泡皱了。”

厉霄有些失落,也收回了向前探去的身子,缩回头还以为是自己的某些动作又惹得男人不快,愣愣地闷在原地。

谢和歌不再逗他,“可是主人怕你不会洗,专门过来帮帮你。”实则是他觉得昨晚自己和他浴室娱乐的那一段实在结束得太过仓促,属实对好色的他来说有点惋惜。

厉霄后退几步直摇头,还以为谢和歌这是在考验自己的忠诚度,他也对昨晚的事情有些耿耿于怀,“贱狗自己洗就好了,不用麻烦主人……”

“没事儿,今天我心情好,给你好好的里里外外洗干净,省得日后在我床上打滚脏的哪都是。”

谢和歌没搭理他的想法,直接打断道,毕竟他一个学生每天上学挺累的,不像沈明待在他家备考自学有大把的时间,谢和歌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考虑到这一点,没有打算让他睡地板,更没有心给他专门建造一个像沈明那样的狗笼子。

说完,还想着调戏道,“而且,你没看过那些和片里面,主人给狗狗洗澡都是一种情趣吗?傻狗。”

老实说,他以前看的时候还真是有所期待过,但那时他还没有彻底发现自己是的一面,也可能没有找到写得好的,那里面描写的主人让狗不许动不许说话,厉霄想着想着就觉得好像公共澡堂搓澡大汉,自己哪是狗,分明就是一条案板上待搓的咸鱼,感觉下一秒旁边还威严万分的主人就要说小伙子是打奶还是打醋。

他还记得自己看到这儿本身好好的心情一下子萎得很彻底,以至于让他往后看到这种桥段直接弃坑。

只是男人的话有所不同,单单一个里里外外这个词就让他又激动起来,想着主人会不会把昨天没干完的事情再次严厉地施加到他身上,感觉自己真是越来越骚。

谢和歌看他的表情又一副不知琢磨什么都古怪,内心暗自偷笑,同样也回想着自己昨天到底是有多可怕,究竟给他落下了怎样的心理阴影,“光是给你洗澡你就又要兴奋成这样,骂你贱都要骂烦了。”

“不用主人骂,贱狗就是贱狗。”几句开玩笑下,他在谢和歌面前逐渐放开,说着侮辱自身淫秽的词语,向谢和歌摇着屁股。

一时间他还觉得认谢和歌当他的主人还不错,起码跪下,磕头之类的行为从来没让外人占过他的便宜。

谢和歌似是很同意的这个观点,点点头拉过身旁的小板凳,把厉霄踹到浴缸边,向他勾了勾手示意对方把喷头递给自己。

主人没有刻意的要求,厉霄自信地选择不用拿用叼的,把刚刚男人进来时随手一边垂在地上的花洒叼在嘴里,放到对方的脚边,似是讨要奖励的舔舔他的脚踝。

谢和歌对已经被驯服终于肯听话的厉霄夸奖一句乖狗狗,接过已经调好水温适中的花洒跪趴在地上厉霄的小臂,示意他凑到自己的双腿之间立起身子。

厉霄却还是钟情执着于“里里外外”“彻底清洗”这两个容易让他混淆词义的名词,在男人的动作之下调转过身,像先前那样把屁股翘起来掰开臀肉,将他自己以为需要清洗的部位展现给谢和歌。

他原本真的只想给他简简单单洗个澡,毫无心情的谢和歌一下子觉得真的可气又可笑,调戏使坏的撑开的屁眼灌进去些许水柱,厉霄刺激一阵还在那逞能的努力不动,紧接着就是在身后一声笑声之下,大腿和屁股连接的部分挨了一巴掌。

这个地方的肉是最嫩打起来也是最疼的,而且手感还没有臀峰好,许多只热衷于spank的主和被往往只有在惩戒的时候才会碰这个地方。

谢和歌不轻的一下打得厉霄原形毕露,疼得嗷叫一声,身体往前一趋,一只手松开了自己揉搓着的臀肉,回过头可怜地看着谢和歌。

男人轻松地挑眉,“打疼了?”他用轻佻的声音反问道,语气中带着的调笑一时间不知道让厉霄如何回应。

他试探地摇摇头,“没有,主人打得狗很爽。”说完还讨好地把屁股又摆正,只是不可抑制地带了点颤抖。

谢和歌通过这几天的发现,厉霄并不恋痛,过多的鞭挞并不能让他得到极致的快感,甚至有的时候自己惩戒的耳光还会把他一下打到解放前。

反而令他更喜欢的是羞辱,以他的经验看来,一般好这口的要么是被人操烂的骚奴,要么就是奴性很深的狗奴,一般都恋痛型要是接连几天都听谢和歌这样dirtytalk,估计都会被整的阳痿掉。

但是厉霄现在这样子明显不乐意,谢和歌倒也不气,恶趣味佯装威胁地又挥了挥巴掌,“是吗?那怎么不见你发情呢?”他用脚趾碰了碰厉霄的还没硬起的鸡巴和垂着的睾丸,“撒谎就不是乖狗了哦。”

厉霄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般,摇着头补救,谢和歌又狠狠地打了刚刚落下巴掌的地方,再次问了一遍:“到底爽不爽?”

“爽。”厉霄还是揣着热烈的心跳回答,涨红发烫的脸贴到冰冷的地板上,甚至把瓷砖都捂得有些热了,谢和歌看他还不说实话,正欲惩戒落下第三掌,厉霄立刻软下阵来连忙解释道:“爽是因为是主人打的,主人给予贱狗的感觉再疼都是爽的。”

“切,”谢和歌收起手,笑着在嘴里发出一道气音,看他这副模样倒觉得可玩得紧,“什么时候学的漂亮话,沈明教你的?”

“我才不跟他学。”厉霄听到沈明立刻挂上一副不屑的表情,一时间把自称都换了,还有种谢和歌在身边告状撑腰的架势。

谢和歌看厉霄这股怂样,早上不敢打现在倒蹲在自己身边吹枕边风,捏捏他的屁股,“他可是你的好哥哥,怎么说话呢,又不懂礼貌了是不是?”

厉霄不情愿地闭上了嘴,在喉咙里嘟囔着,“我不要这样的哥哥。”

“行了,想有还没有呢,弟弟妹妹还行,想要哥哥我怎么再给你造一个?”谢和歌听得见他的吐槽,开玩笑踢了踢厉霄的胸,看着男孩转过脸对自己眨巴着带着星光的双眼,听到更好笑的一句,“弟弟妹妹也不要,我只要主人一个。”

“又动哪门子心思,今早可还没有这么肉麻。”谢和歌边说边把花洒往厉霄的身上浇,示意他转过身别再维持着这个摆着屁眼的动作,掰久了再给掰松得不偿失。

厉霄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开始下意识作出的动作不是出自谢和歌的本意,内心一阵翻涌的尴尬丢人让他立刻走到男人双腿之前,也终于可以正脸抬头与之对视上,不敢伸手去扒拉谢和歌的腿,怕自己带着水渍的身子沾湿男人干净的睡衣,只好撒娇央求般地晃了晃他的脚。“我只是觉得今天的主人很温柔。”

“呵,用你当垫脚凳还在你屁眼里插刀子这叫温柔,你这条狗对人类温柔的定义可真是神奇。”谢和歌一边调侃一边把水流引到他的头发,捏着他的下巴不让头再乱动,提醒道:“眼睛闭上。”

厉霄似还没看够有些依依不舍却听话地闭上双眼,紧接着听着谢和歌谈笑般的跟他说着话,“你统共才见了我几面,叫了我几句主人,光是见过生气和温柔的一面不算了解我。”

“我还见过主人操我的嘴时爽到……咳咳咳!”厉霄淘气般的想要开口补充,却被头顶突然加大的水流呛到了水,紧接着就是感觉自己的膝盖被重重一击,差点滑倒。

谢和歌看他这狗嘴真是巧舌如簧,“你还有脸说,都没我自己手冲来的舒服,逞能活该被呛到。”说完又踢了踢他的大腿内侧示意他跪好。

厉霄只能憋着心中的话,老老实实地等着水流停下才迅速睁开眼睛,期待地看着谢和歌,“那主人以后更多的一面能不能只给我看?您当初调查我的时候,把我哪哪儿都知道了,我也想好好了解你。”

“你说这句话幸亏只是当着我的面,这要放外面别说沈明,我养的其他野狗都要扑上来咬你一口。”谢和歌没有生气,嘴上的语气好像是说着无所谓的玩笑,花洒的水流有意无意地浇在他的下体,“或者你想要他们一起玩你?”

温热的水洗的厉霄却是感觉一阵冰凉,他立刻发颤地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看着谢和哥又低下头给他清洗着身体没有多说,便又小心翼翼地淡淡开口,“那您还有多少狗?”

“只要乖巧可爱的我都喜欢,你要知道我是主人,只要我愿意,狗想有多少有多少,不乐意就滚。”面对厉霄一连串不合身份规矩还带着生涩的质问,也就是谢和歌现在心情好不与他计较,不然换成是旁人早就一脚踹出了家。

“我又没说不乐意……”厉霄沮丧地低头小声嘟囔着,像是想犟嘴又不敢说的小孩。“嗯?”谢和歌听见了踢了踢他的睾丸似是在警示。

厉霄这才口是心非又执拗地开口:“主人不让我撒谎,那贱狗还是不回答了,怕惹主人生气。”

谢和歌被这样的回答气笑,厉霄跟沈明那种温顺的金毛,拉布拉多不一样,他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条德牧哈士奇之类的大型犬,有脾气但也有做狗的觉悟,没想到今天这么一看还是这气性大又娇惯的博美泰迪,除了喜欢发骚,还得让人宠着。

“没规矩,你还是第一条敢这么跟我说话的狗。”他装着生气的样子拍着厉霄的脸,眼里嘴里带着的笑倒是佯装的并不成功。

“那我和他们比,有什么不一样吗,什么特点?”他又期待地问,看得出谢和歌并不是开不起玩笑的类型,便接着趁着对方的好心情得寸进尺。

谢和歌思考一阵,“比他们不乖,比他们不听话,比他们技术差得多……”讽刺却不带着贬低的话一句句戳着厉霄的心口。

正在他丧气地耷拉着耳朵都把眼神中的光收起来的时间,听着谢和歌一句哼笑之下摸了摸他的头,“但是你比他们都骚都贱,可以了吧?”

“那跟那个沈明比呢!我能比他更浪。”厉霄噘着嘴又恢复了神气往谢和歌的身位凑近几分,水汽都要沾湿了谢和歌的衣服。

谢和歌嫌弃地把他往身后推了推,打着头发上的泡沫,“怎么,你在吃他的醋?”同样一个话题,同样一句反问,几个钟头前他也是这么问沈明的。

“是,因为主人昨晚说更喜欢他一点。”同样也是回答,同样也是在男人的心情很好的情况下,厉霄这种性格的人不同品种的狗说话却毫不避讳,“我能做得比他更好,他只是认识您的时间比较长而已。”

“好,那我等着看,看你以后怎么努力讨好我。”得到不同答案的谢和歌下意识地把两个人已经搬到了一起对比。

好像在这方面,厉霄的回答更讨喜一点。他不禁满意地挠了挠他的下巴,手上的泡沫沾得厉霄有些痒,用下巴蹭蹭谢和歌的手,长了点小胡茬的他弄得男人有些别扭,“看来以后还得给你刮刮毛。”

“汪!”

今天他跟厉霄说了这么多,厉霄也算是敞开狗心第一次和谢和歌在人情关系上和解,而和解最终的结果就是他真心甘愿匍匐在男人脚边乞怜,为了性。

男人说洗澡真的只有是规规矩矩地洗澡,在身上打了一层泡沫洗掉的厉霄还在又期待又害怕地想谢和歌什么时候完玩的后面。结果扭着屁股等了半天只感觉到臀肉上面一道火辣辣的巴掌和头顶落下的毛巾。“快擦干净。”他命令着。

厉霄失落地缩了缩身子,不得不用粗糙的毛巾把阴茎搓揉一阵,直到搓疼软下来才用压抑的心情看着在一旁注视着全过程的谢和歌,想起码得到一个夸奖,结果只轻飘飘地听见一句:“这都是你应该做的。”

谢和歌看着欲火焚身又坠落谷底的厉霄只觉得真是无助的可怜,可他并不会施以援手还是导致对方这么干的真凶,罪魁祸首。

厉霄擦干净身子,碰不到的后背还需要谢和歌帮忙,刚刚还带着点可怜隐忍的眼神现在尽是乞求,又蹭腿又舔脚了好一阵才得到了男人的帮助。

等好不容易终于完成了“洗澡”即使是平时再简单的事,在主奴关系的加持下,都能变得如做爱一样复杂兴奋,他也不再觉得曾经看过的中的描写枯燥乏味,但也不会再看了,因为他有了主人。

正欲跟着谢和歌的脚步爬出浴室门,就在即将接触地板的时候听到男人的命令,“站起来吧,我好不容易才洗干净,你再跪着趴着把我玩具的腿和膝盖弄脏了。”谢和歌靠着墙壁笑笑,看厉霄的表情还是像看物件工具一般。

男人说的话就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所有物,生杀予夺的大权被掌握被支配的感觉虽没有自由但也正是奴所期待的,厉霄只犹豫了一下便站起来了身,却不敢与男人对视。

看着对方缓慢站起,身高视线逐渐高过自己的眼睛却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谢和歌还是很满意的,看来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记住了自己不喜欢仰视别人何况是狗的特点和习性。

即使是矮于对方,但谢和歌的气质依旧不减,冲餐厅的位置瞥了一眼,“吃完饭就知道擦擦嘴,你倒是潇洒,去打扫干净。”说完给他一个别跟着的眼神,自顾自回了房间。

厉霄光着身子刚洗完澡觉得外面的空气都在发凉,规规矩矩地回答了一句,“是,主人。”转身便来到了餐厅。

几个钟头前还带着的少爷脾气现在已经消失殆尽,还是不得不回来打扫干净自己的“狗剩儿”相比之下谢和歌吃完饭的位置没溅出来半点汤汁,就算是都放到人的身份里,真正优雅更像上流社会的还是从小娇惯的谢和歌。

垃圾尽数扔到垃圾桶,擦桌布划过桌子上的每一寸位置。厉霄看着那碗馄饨汤底又陷入沉思……

谢和歌靠在床头玩着手机,几个好友之间来回打趣着五一收到了多少“上年纪”的祝福,拉了个小群谁多谁发红包。

最后统计下来就连陆博都能收到两条,让一条都没收到的楚向臣不禁有点恼火,转头在网上买了个轰炸机器人写了一群“老板辛苦了【玫瑰】【微笑】【嘴唇】”整整一千条有余用来轰炸自己。

“楚赖皮这个不算!”一位名叫佟东的好友在微信群说道。

楚向臣发了个熊猫头表情,配文要你管,隔着屏幕都能有看见一副贱兮兮的表情。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叫楚赖皮?”谢和歌无奈地发过去语音:“既然楚公子这么愿意掏钱,我们就别跟他抢了。”

楚向臣被谢和歌腹黑的调侃才想起正事,“谢老板果然只喜欢钱,不愧是蟹老板。”说完还配了一张尤金螃蟹的图。

谢和歌盯着屏幕笑得开心,紧接着楚向臣就在群里发了个红包,配文是:“两千块钱买谢老板一夜”转头就让谢和歌骂了句滚,下面还一溜烟地全都领了红包,清一色地刷起了“谢谢楚公子,谢老板辛苦了【玫瑰】【微笑】【嘴唇】”让谢和歌气恼又无语,直到看见就连陆博都领了,让他气到差点退群。

“你要想被我玩,就剃干净身下的毛,叼着项圈往后面排队。”谢和歌打着字发到群里,瞬间话锋对象转变,所有人的讨论对象都转向楚向臣,对方瞬间败下阵来,发了一个“不了不了,我不好这口”又发了个小小的专属红包给谢和歌赔罪。

谢和歌丝毫不领情,发起了群收款,标题备注“两千块钱玩楚公子一次【红心】”一时间交钱的跃跃欲试,佟东还爆出来自己的地点,“楚赖皮狗快来,我这儿刚准备好鞭子。”惹得楚向臣赶紧承认自己作弊,谢和歌这才扳回一局。

人类高质量男性之间的幼稚游戏,滑稽无厘头却惹得谢和歌阵阵发笑,就连刚走进房门的厉霄都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谢和歌靠在床上满脸淫笑着,侧光瞥到手机屏幕外男孩光秃秃的身影,向他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过来。

刚看馄饨想姥爷的厉霄有点心事重重,一脸不解地试探性地爬上床来到谢和歌的身边,正想透过男人的胳膊看屏幕,就被对方一下勾住了脖子。

屏幕里面正刷屏着扬言要怎么玩楚向臣的一群恶趣味人们,谢和歌摁下语音键,“楚赖皮这种货色变成狗我也不稀罕,给你们听听我新养的儿子狗。”说完掐了掐厉霄的脖子。

厉霄第一次被男人放到人前这么玩,他以为谢和歌一向好面子从来不会把这种事情搬到明面上,看着谢和歌和手机屏幕上过去的一分一秒有些发愣。

耳边再度响起谢和歌的声音,“傻狗,叫人。”脖子间的疼痛更加明显,厉霄这才试探的小声汪了一句,不知道说什么好。

语音一发出,群里本来还抓着楚向臣不放的众人霎时冷静了几秒,紧接着消息一条条的震动炸开了锅。

最先坐不住的是刚刚被怼沉默了的楚向臣,“声音好小,你再让他叫大声一点!”说着又用代替文字,“两千块买你新狗两声叫”说完还发了个色眯眯的黄豆表情。

“这笔买卖倒不错。”谢和歌屏幕之外笑着喃喃,拍了拍厉霄的后背,“领了,你楚叔叔给你的零花钱,得谢谢人家。”

在谢和歌的命令下,厉霄不得已领了红包,自己摁着语音键又大声叫了几句,语尾被谢和歌提醒着,又声音放小羞涩地喊了声楚叔叔,说完后的脸都一阵通红。

楚向臣瞬间不穿裤子地发了句:“【蛇】了。”意味射了同音,其他人也纷纷发红包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有的说要听厉霄叫爸爸,有的说要看看厉霄的身材,一时间红包的金额随着要求高低不等。

谢和歌现在就像个坐等收钱的老鸨,厉霄看着屏幕里越来越过分的要求,配上金钱的加持也觉得自己好像个卖身的鸭子一般,听着客官们的调遣。

佟东发过来一条质疑,“声音听着还年轻啊,老谢你不会搞得未成年吧。”他在说这句话之前,刚发了一个红包,要求的是知道厉霄的阴茎长度。

“嗯,十七岁,还是个高中生呢,不然能叫儿子狗吗?”谢和歌毫不避讳回答,还帮厉霄领了上面那个价值三千块的阴茎长度红包,随后踢了踢他示意对方把阴茎露出来。

厉霄摇着头似是不愿意,谢和歌没有留情的一脚踩上去搓揉一会儿,那根阴茎便又立了起来。谢和歌把手机递给厉霄,“我懒得量,你自己目测一下给东叔叔回话。”

厉霄哪有能力目测,用手指随意丈量一下,在谢和歌一直揉搓的脚心下,忍着嗓子里张嘴就要呼之欲出的喘息,颤抖着嗓音说:“大概……大概十八……”还没说完就被谢和歌坐起身朝着屁股来了一巴掌,“又说谎,人家沈明才176,你有他大吗?就胡说。”

语音发出去,包涵着这段教训和厉霄屁股挨打时发出的闷叫,一时间让虽然没有得到准确数据的佟东也很满足,相对而言倒是楚向臣跳起了脚,觉得佟东的三千块钱比自己的更值,又发了两千块钱要求谢和歌再附带一次这样的小剧场。

“滚吧,我又不是在给你表演。”谢和歌调笑着说,却还是又领了楚向臣发来的红包,转头对厉霄说,“楚叔叔想看你表演,你除了跑步还会什么呢?”

“贱狗会发情。”厉霄一边就在发情一边实话实说,刚刚男人那句还没有沈明长让他一阵耻辱,现在想到这是谢和歌第一次让他见外人,更想努力表现。

“啧,那不是特长,那是你身为狗的本能。”谢和歌听了他这句回答轻浮的笑了笑,足弓却移开了他的鸡巴,“再说了,你现在是我的家犬,发情能给别人看吗?”尤其是楚向臣这种还年轻的小色胚子,万一看上他的儿子狗怎么办。

厉霄立刻道歉,乞求般地看向谢和歌的脚,几番又说出了不太像特长的特点,比如会扭屁股之类的,但凡是条骚狗都会,被谢和歌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

楚向臣还在群里催促着,谢和歌第一次领略到电视剧里为什么那些妓女不听话,当鸨母的生气,果然是拿人钱财手软,帮他想着办法,“还会背出师表吗?”

厉霄瞬间一愣,鸡巴都软了几分,可见出师表是每个学子必须经历的一道不小的坎坷。为了让他保持亢奋,男人的脚又重新摁上来,这才让他的阴茎再次充血,厉霄不敢怠慢也不敢说谎地摇摇头,“回主人,出师表是初中学的……贱狗,贱狗忘记了。”

“真是扶不起的阿斗。”谢和歌踩着厉霄的阴茎又用了几分力,一边折磨男孩儿一边思考着,“那小学学的乘法口诀呢?你别这个都忘了。”

厉霄立刻如小鸡啄米般地点头说自己没有忘,紧接着谢和歌便把手机话筒贴到他嘴边,提醒道:“记住,跟长辈说话要有礼貌。”

厉霄喉结滚动,看了眼谢和歌,张口要说主人感觉下体又被狠狠施压立刻会意,谢和歌再次摁下语音条,冲他挑了个眉。

“爸爸让贱狗给楚叔叔表演背乘法口诀,请各位叔叔伯伯听,一一得一,一二得二……”在谢和歌脚下搓揉的速度越来越快,厉霄的表情变得越发尴尬窘迫,直到背到九九八十一,才长舒了一口气。

语音条发了整整两分钟,往后的颤音越来越大,时不时还带有一定的喘息,引起的反响更加积极热烈,紧接着又张罗准备下一个叔叔的“才艺表演”的要求。

除了那些让拍照的,和那些让厉霄张口叫别人爸爸主人的,谢和歌都帮厉霄领了个便,对于那些没有满足的要求,他歉意地表示自己小心眼,把红包退了回去。

主人对他的占有欲和保护还是让厉霄感觉到满足,楚向臣今晚已经在厉霄的身上花了小三万块钱,随后又发了一个不小的红包,提出要看厉霄射精。他也注意到谢和歌一直都没有透露男孩儿的肉体,便加了句备注说只看精液就行。

谢和歌又靠回了床上,脚下还在玩弄着厉霄的鸡巴,打趣地调侃楚向臣,“你怎么知道那精液是我家狗的,万一我射一滩给你拍过去呢?”

“滚啊!你的精液好恶心的,红包为什么不能撤回。”楚向臣后知后觉烦躁回复道,愣了片刻又话锋一转,“不过群里应该有其他人喜欢你的精液吧,谁想看报个到待会儿来我这儿补款啊!传出去就说蟹老板公开出售自己精液艳照!”

“欠不死你。”谢和歌发了个踹人的表情,回过头把楚向臣上面的红包点开没有收,屏幕上一个开的按钮晾在厉霄的面前,“楚叔叔花五千买你射精,想不想射?”他对厉霄问道。

厉霄已经被揉了一刻钟还要多,再加上羞耻的加持让他更加难堪想要濒临界点。他睁开眼睛艰难地与谢和歌对视着,看着男人眼里的玩味,小臂抻动一下,刚想抬手又如触电般缩回,急忙摇着头,“贱狗想,但是不想射给楚叔叔,只看主人的意愿贱狗才敢射。”

谢和歌这才满意地收回手机,“不错,真乖。”他夸奖道,却也停下了搓揉他阴茎的脚。退出红包,他回复楚向臣:“我家狗不被我操射不出来,你别想了。”

虽然脚下的刺激停了,但厉霄一听到谢和歌要操他这句虽对别人说的玩笑话,瞬间又下肢挺立,可怜巴巴地看了好几眼,见男人的注意又放回手机上没有要玩他的意思,便一阵委屈。

还有心事想求谢和歌的他,也不想因为射精还射到床上惹男人不快,便狠下心一闭眼把自己的阴茎打软,这些谢和歌都看在眼里。

“虽然没看见身材,但能被老谢这么玩的肯定外貌条件都不错,在哪个高中找的狗?我也想找条玩玩。”佟东还沉浸在小剧场里意犹未尽,转头发了条语音对厉霄说,“小骚狗,你有没有朋友可以给东叔叔介绍介绍?叔叔可以给你和他都买糖。”

谢和歌心里笑骂一句怪蜀黍,把手机甩给厉霄让他回答。厉霄双手捧起手机,喉咙蠕动着思考可以让两个人都满意的答案,“回东叔叔,他们都没贱狗贱,但贱狗已经有主人了。”说完把目光投向谢和歌。

谢和歌给了他个奖赏的眼神,还没等佟东回复,紧接着在厉霄的语音条下面又发了条消息,“一条语音回复一千块。”

“你还收钱收上瘾了!”佟东也不再执着于厉霄的回复的内容,借此接着与谢和歌几人展开话题。

他们聊到了晚上十点,厉霄就老实地坐在谢和歌的身旁,男人时不时给他使个眼神他就会凑上来谄媚地回答几句,惹得包括谢和歌在内的几人都一阵愉悦。

陆博在刚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就消失了,等几个人接连下线时才上线冒了个泡,只有简短地说了句:“晚安。”谢和歌看着皱了皱眉,很难让人不怀疑陆博实则一直在窥屏。

到了他通常该睡觉的时间,男人慵懒地用脚踹踹身边还坐直身子,精神饱满的厉霄,示意他去关房间的灯。

厉霄麻溜地滚下床,关了大灯又走到谢和歌身边,看对方已经放下手机,要享受安眠的夜晚,正准备也把小夜灯关掉,被对方拒绝,“我睡着了再关。”他便缩回了手。

谢和歌虽然大发慈悲准他可以睡床,但仍不把他当人看,而是一条看门狗般,得尽心尽力地伺候才能允许他继续拥有床榻使用权。

“你手机铃关了没?”谢和歌又问,他还记得那个被铃声吵醒得并不美好的早晨,厉霄当然也记得自己还因此屁股遭殃也没得内裤穿,立刻回答:“关了,绝对不会再吵到主人。”谢和歌这才满意地又闭眼。

周围的气氛突然安静,只能听见男人隐约的呼吸声,到了厉霄这里又多了一层惶恐的心跳。

他还记得自己刚刚收拾完碗筷后的想法,内心纠结了十几分钟,数着心跳大概跳了有一千多次,他才颤颤巍巍地开口,“主人,您睡了吗?”他声音很小,也没对着谢和歌。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就在厉霄正沮丧的小声叹了口气,也是埋怨自己为什么一句话还要纠结这么久,正准备小心翼翼用胳膊跨过谢和歌的头去关灯的时候,男人转了个身把他吓了一跳。

厉霄立刻在谢和歌面前的床上跪好,还以为是自己把主人吵醒了,下意识地要道歉,却看见谢和歌的表情不像是被打扰的模样。

谢和歌全身都缩在被子里只剩一个头露在外面,他只是今天睡多了一时间没很快睡着。在男孩儿问他的时候还觉得他傻得可怜,哪有问一个睡着的人问题的便没有搭理他,随后就听见了他这声叹气,“你叹什么气?”谢和歌问。

面对男人的质问,在心口憋着话的厉霄一时语塞,几番尝试开口临近嘴边又噎了回去,最后只能又深深地叹了第二口。

“有心事?”谢和歌皱着眉,他皱眉不要紧,主要他看到了厉霄也表情不好,这个年纪的孩子天天皱眉以后的皱纹会长更多吧。

既然谢和歌问出口了,厉霄也再难以压抑,他这个时候说没事主人也不可能相信放过他,只好小声地憋出一句话,“我想求您一件事。”

“除了射精以外,说说看。”谢和歌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支起脑袋来看着他,饶有兴趣地好奇着厉霄会说出什么。

看他这副郑重其事的样子,谢和歌还以为会和沈明有关,比如能不能以后不让他和沈明打照面之类的,没想到男孩犹豫着脱口而出一句,“我想去看看我姥爷。”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都准备好好好就沈明的事教育他一顿的谢和歌瞬间失去兴趣,翻了个身又背对着他摆摆手,“明天吧,医院在郊区呢,我再让陆博开车。”

本来以为男人前半句还以为不同意,心脏狂跳的他正准备再央求几句,结果听到了后半句便大喜过望,“您同意了?”

“夜深了,声音小点。”谢和歌捂了捂耳朵,再厉霄又小声地重复一遍后,觉得这个所谓的请求真是又无奈又可笑,他在这种人情世故上怎么跟沈明似的。

“我又不是在圈禁你,你想去就去呗,正好又在放假。”他也不点头,但说出的话显然已经表示应允,“有个孝心是好事。”

兴奋的厉霄下意识开心地晃着谢和歌的身子,又急忙追问明天几点,看男人回瞪他一眼冷眸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充满歉意地收回手低着头。谢和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换了个睡觉的姿势,“明天醒了再看,我又跑不了。”

其实如果是沈明,他今晚估计就不会睡了,因为谢和歌不止一次的在他醒来之后已经不见踪影,但厉霄显然没有对这一点的担心和忧虑。

他说了句主人晚安,谢和歌也习惯地嘱咐了句早点睡,在关上的小夜灯之下,彻底进入了黑暗。

第二天厉霄醒得很早,一是昨天睡了一下午,二又很期待今天一天的安排,在生物钟的管理下早上六点就摸着床起来,看见身边还闭眼睡着的谢和歌也不敢动弹,生怕吵醒。

他看着谢和歌的背影和微微起伏的肩膀,再度闭上眼睛,等再睁眼对方也有了要起床的意思。

谢和歌揉着眼皮,厉霄赶紧起身跪在床边,等着谢和歌缓好抬起头,看着眼里厉霄模糊的轮廓,哑着嗓子用气音问他,“几点了?”

早就准备好,厉霄在男人身边像一只布谷鸟似的整点报时,“主人,已经八点半了。”

谢和歌嗯了一声,伸手揉了揉后脑勺的头发,嘴上又打了个哈欠,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半眯着寻找拖鞋。在床边摸索了半天都无果,最后一脚踹到厉霄的胸口,“真不会来事,拖鞋叼过来。”

厉霄这才知道男人一直在找什么,立刻把有些被踢到床底的拖鞋掏出来,捧到谢和歌的腿边又脸蹭了蹭他的脚。

谢和歌这才扶着床坐起来穿进拖鞋,由于全程都闭着眼睛还不小心用鞋底踢到了厉霄的脸,却正常地不以为然没有丝毫歉意和表示,厉霄也理所当然地接受着这一切。

在厉霄期待的眼神中,谢和歌也没有跟他多说什么,坐着缓了一会儿兀自起身,厉霄忙在后面跟着,直到男人头也没回地走进卫生间的洗漱台,重重地关上门把他隔绝门外。

听着里面响起哗啦啦的水龙头流水声,他隔着磨砂玻璃看着男人背影的轮廓,逐渐习惯在谢和歌面前表露情绪的他此时也只敢待在门外独自忧伤。

跪在门口待了有个一刻钟的时间,他才听到门里传来动静。谢和歌已经恢复精神,头发干练整齐地梳好,腰背也已经挺直,恢复了往日的优雅气质。

出门看见厉霄还跪在门前并不让他觉得意外,也不知道一大早上的闹什么情绪,伸脚踢了踢他的脸,“还不快去穿衣服,不是想去医院看你姥爷吗?”

“啊,是!”厉霄先是一愣,激动得立刻动身往回爬,一个踉跄侧着摔倒跟地板来了重重一击。

谢和歌在身后毫不掩饰地嘲笑着,“看急得,走着去吧。”不得不说,厉霄本来姿势就不好看,爬着跑快了其实更坏心情,就好像个奇行种似的别扭。

厉霄回屋挑挑选选最后还是穿了件以往穿得最多的校服,校服虽然简单但穿在他身上并不显得朴素,遮住了厉霄身上健硕耐看的肌肉,却给他增加了高中生该有的阳光和活力,有些凌乱的碎发搭在额头并不让人觉得繁乱,反而有了种年轻的青春气息。

谢和歌已经照例喝着冰牛奶,走到他跟前内心咋舌着,身材好的人穿着衣服也是色情,看多了裸男偶尔看看这样的厉霄也是不错。别的不说,就单凭长相外貌上不得不承认厉霄确实优于常人,但表面还是佯装嫌弃地扯了扯他的衣角,“怎么穿校服,我给你买的那么多衣服呢?”

厉霄接受着谢和歌打量的目光,不好意思地低头挠挠后发,“我姥爷可能习惯我穿成这样,”随后紧接着又补上一句,“主人要是想看我穿别的,那我就去换了……”

“不用,穿都穿了,就这件吧。”谢和歌摆摆手示意停止他的动作,“以后有的是机会穿。”

厉霄点头,随后伺候着谢和歌也穿上衣服,他也还是第一次见谢和歌除了穿西装和睡衣以外的东西。由于确实平时衣服不太实用,他找了件轻薄的卫衣外面套了件休闲的长款西装外套,在五一这个不冷不热的初夏倒是正好合适。

待他们换好鞋出门,九点刚过一会儿,陆博已经开车在大门口等着谢和歌,看到两人的身影便发动引擎。

现在的厉霄已经习惯性地跟着男人下意识地坐在车后座,两人一左一右地坐着,一人靠着一边窗户。

谢和歌在窗中的倒影下见厉霄头回坐得这么端正,却也显得有些拘谨,便开口借陆博调笑道:“陆博,昨晚群里面发红包看到没有?”

厉霄随之一颤,他自然知道是昨天晚上自己在谢和歌的命令下发浪发骚的那个群,但全程提要求刷屏的他并没有看见陆博,难道是自己不知道的哪个昵称?即使他当着陆博的面已经被谢和歌羞辱过不下好几次,但还是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表现。

好在陆博的回答让他松了一口气,“我只领了前面楚向臣的红包,后面看你们都走了说了句晚安就下了。”陆博淡然的解释评述着,看上去并不紧张尴尬,也没有过多的情绪。

“那还挺可惜的,楚赖皮往后又包了不少大包呢。”谢和歌也不追问,就算看出了端倪也不戳破,说话间眼神更多地投向厉霄,注意着他的表情。

果然如他所预料和期待的,厉霄刚刚的拘谨瞬间崩盘,随即便挂上了羞耻的表情,可能是因为皮肤很白,他微微的一点脸红都显得尤为明显。

调戏小男孩儿的成果令谢和歌很满意,表示放松的又靠到座椅靠背上,随意地问着厉霄,“平时上学早上吃什么?”

厉霄听到男人的问话思索一阵回答,“迟到了就不吃,时间多的话会在食堂买个鸡蛋灌饼烤冷面之类的。”

谢和歌哦了一声,也不知道那根弦动了,拍拍面前驾驶座的椅子,对陆博说,“找个路边摊买鸡蛋灌饼,我饿了。”紧接着对上厉霄不可思议的表情,谢和歌耸肩无所谓着,“我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也没有上流到顿顿都吃满汉全席,瞧那表情。”

陆博没回话,却用行动印证着动作,拿出手机找导航。“我知道附近哪儿有,不用导航。”厉霄立刻想为谢和歌献殷勤地钻到前座两张座椅之间空隙,“这条路一直走,左拐的那个丁子路口有卖。”他好心说着,结果就感觉到身边陆博对他又一瞪眼。

厉霄也是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他那天是给陆博说话冲了点,但他甚至都已经当着他的面被谢和歌打屁股教训了这还不够,有必要次次都这样?

谢和歌把两人的眼神对视在后视镜里看得一清二楚,却也不拉架阻止,只是冷淡地嘱咐陆博,“就去厉霄说的那儿吧。”

厉霄这才伸回弹出去的身子,好像得到了谢和歌的偏袒,他得意地冲陆博一挑眉,也就陆博不跟他计较,看都没看一眼,却加快了车速。

谢和歌看着厉霄这副神气的样子,本来这两天一直调教下来还在感慨与他的变化之快,现在看来男孩儿只是在自己面前收起了张牙舞爪的獠牙,扎到外人堆里还是有股痞子气,锋芒毕露。

等到了他说的地方,厉霄本来提议自己去买,可是谢和歌并不习惯在车里吃饭,也不允许厉霄吃,把人赶下车这才注意到边上有家馄饨铺。

厉霄一下车视线落到的就是那家早餐铺子,他向谢和歌指了指,“主人,我去给我姥爷买点馄饨,他爱吃。”谢和歌一边用下巴点了点,示意快去一边咋舌想着等自己老了,这小子会不会也能这么孝顺自己。哎,到时候不把他家底败光他就知足了。

谢和歌看着男孩走进店里的背影,兀自凭借自己的口味买了两个,没有吃,反而是把自己那份塞给陆博示意他去掏钱,“你不是抢了昨天晚上楚向臣那个两千块买我一夜的红包吗?用包我夜的钱结账吧。”

陆博手里揣着那袋还热乎的鸡蛋灌饼,闻言眉头一皱,“我下意识顺手而已,和歌,你介意的话……”

“小气,那我付。”他嘴上还带着笑容,打趣调侃地用拳头撞撞陆博的肩,看对方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好了,我就开个玩笑。”

陆博点了点头,随即眉毛还是没有舒展,却动身上前结账,饭一共二十块钱,昨天红包手气不错还抢了五百一。

谢和歌这才又把笑容挂上,拍了拍陆博的背,“快吃,待会儿那小子买完回来了。”这话说得就好像两个人关系密切,事实上陆博确实是身边这些朋友里陪他陪得最久的一个。

顾不得烫,加料加得也很普通,只有一个蛋一根火腿和一片生菜。陆博背过身去几分钟就吃完不大的一个鸡蛋灌饼,正巧也碰上远处厉霄提着一袋馄饨赶来的身影。

医院位于s城的郊区,他们的家虽然相对市中心偏远,但也还是在中心科技区的边沿,即使没有早高峰的阻拦也还是开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等快到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过快中午了,陆博照常把车开到地下车库等他们。医院的环境很不错,厉霄光是走进去参观着就觉得很适合养生,不禁又对谢和歌表露着感激。

谢和歌抬手看了眼表,提出要不先去吃午饭,顺便可以带他这个把医院当博物馆参观的问题小孩再看看饮食让他放心。

厉霄却表示想先看看姥爷,再加上早饭是九点吃的,他并不觉得饿,便一边谢绝主人的好意,一边把视线放到病房地图上观察着。

“那地图我都看不懂,你也别努力了。”谢和歌看他这副着急的样子轻笑一声,找了个值班的小护士带路,毕竟这是谢和歌的医院,有他的帮忙行动更方便。

一路弯弯绕绕果然像迷宫一样,厉霄本来想记住路线一时间也绕得晕头转向,一会儿上电梯,一会儿过楼道的,好不容易才在三层的病房前停下位置。“谢先生,就是这间了。”护士站在门口微微欠身告辞。

谢和歌看着一旁就有点抑制不住坐立不安的厉霄,随口嘱咐他几句,“我没告诉你姥爷我把你要回来这件事,只说是政府安排的公益保障,理由粗糙得很,你注意点别捅破了。”看他的样子并不打算进去。

厉霄点点头自己去推门,谢和歌安排的护工还在里面伺候着有些昏昏欲睡的老人,刚端走病房床头柜前半口未进的粥,看到厉霄的到来一阵诧异。

这时正巧老人也睁开了眼,厉霄顺势喊了声姥爷护工才会意,低头接着忙活自己手里的工作。

“霄霄,你放假啦?我害怕我转院没跟你说,你找不到呢。”老人晃了晃头却没有起身,说话有些有气无力的,“怎么还穿着校服呢,这是刚放学啊?”

已经五月二号,老人似乎没有注意时间,看见厉霄随口就问道。“赵校长跟我讲了,我还能把你这么大个人给弄丢了呀?”厉霄也不过多解释,只是点点头,接着老人的话茬,“刚从学校出来,老师留的作业可多了。”

因为普通高中大多强制住校,一老一小似乎已经习惯了好几个月的分别,再见面也没有多么想象中的感天动地,只是平凡的诉说讨论着厉霄的学校生活,说着往事,这也更像亲人更像生活。

厉霄随手坐在病床旁的小板凳上,把馄饨放到一边,双手拄在病床上听他姥爷叨念着,“作业多你也得做啊,你们老师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给我打电话了,我也不会用你们那个屏那么大的什么智能手机,看不了那个微信。”

“没事儿,你外孙我好着呢行吗,我又不是第一次住校上学的,你放心吧,有空别想我,想着点自己。”厉霄照常说着,用平常的语气态度和说话方式,只是声音刻意放慢着,“我来的时候看见还有别的大爷们在花园里溜圈,你没事就出去走走跟他们下下棋,不是总跟我吹你下象棋可厉害了吗?”

“可不是,”老人似有些自豪地点点头,声音有些努力地提起嗓子,“可惜你不跟我学呀,我这么一门好好的棋艺就栽在你手里了,无人继承,失传喽。”

“我每天想着怎么跑得更快呢,哪儿有空坐桌子前面看着那将军大象愣半天,我更愿意去做数学题。”厉霄放下往日有些跋扈嚣张的个性,嘴上虽然开着点带刺玩笑,但这好像是爷孙俩的日常,老人习惯了也不恼,只是嘴上重复着你啊你啊。

“那你跑步怎么样了,你也别光犯傻的去跑,用点儿你们老师教你的技巧,还有你们校长刚开始给我提的那个什么文化课你也得抓上,他说你三个主科都不行,还有啊……”爷孙两个互相损着,老人也是好不容易抓住厉霄就一直嘱咐叮嘱个不停。

照平常厉霄听校长班主任说得耳朵都起了茧子的话没两句就会烦,现在倒是认真地听着,没表露一点烦躁的情绪。

只是提到专业课的问题,他还是内心一震,想着这件事他一直没跟谢和歌商讨出个结果,看着现在的情形和架势更像是自己已经妥协,眼底闪过一丝忧伤。

但在姥爷面前他还是强装镇定着,毕竟别的不说,光是谢和歌时隔多年后再次出现这件事情,老人就还一直蒙在鼓里,“哎呦,厉大爷你老就放心吧,我比你腿脚好,你知道吗?前两天省队过来招生,一下子就看上我了,以后我吃穿不愁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带着点抖,照平常人看多少都能看出点端倪,可是老人意识并没有那么清醒,也就没有察觉到异样,“好啊,好啊……省队好啊有编制,诶,你们是不是还需要去训练什么的?钱够花吗,你找咱家里面那衣柜最里边的抽屉,里面的存折还有点钱,你要缺了就往里边儿取。”

“好好的谈什么钱,多伤感情,放心吧,我们还有助学金可以拿呢,够用的。”厉霄啧啧两声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脑袋里面构思着更多的善意的谎言,“再说了,那里面不是给我留得娶媳妇用的家底儿吗,听说还有个好几十万呢,你舍得现在给我?”他时常听姥爷这么提起,便顺势开着玩笑。

只是下一秒听了老人的话后,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老人半睁着眼睛慈祥地看着,却长叹一口气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我怕我哪天不成了呀。”

厉霄愣在原地不说话了,鼻子一酸颤抖着嗓子努力让自己别哭出来,强撑着还算镇定的表情,“你就得了个普通的肝病别瞎想,也不知道看了啥,怎么突然这样感慨人生。”

可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啊,老人也是摇摇头没再说话,似乎觉得跟外孙重逢是个大好日子,不要再这么平添伤痛。

厉霄这才弯腰去拿放到脚边的馄饨,“说这些干啥,行啦,中午没吃饭吧,我给你买了馄饨。”说着,想示意护工帮个忙看看怎么架起这个床。

护工走上前对拿着馄饨正要喂进去的厉霄摆了摆手,眼神示意他看身边垃圾桶里已经全部倒掉的白粥,小声说:“病人现在食欲不好,够呛吃得进去。”

“没事,我外孙儿给买的。”老人拍拍床边,正准备不靠床板自己坐起来,这动作可把护工吓得不轻,连忙把老小孩劝好,给床支起了三十度。

厉霄的馄饨有些凉了,他提议要不再去买点别的,老人摇摇头就说吃这个。

一共十个馄饨,一个也就鸡蛋大小,厉霄在旁边喂着,时不时还要注意给老人擦个嘴,半天也只吃进去了一个半个。护工在一旁皱着眉,“这都不错了,这往常但凡有点硬的都不敢喂他。”

厉霄心里不是滋味,愁容满面地皱着眉劝姥爷再吃一点……

谢和歌在门外看了会他们爷孙的深情相聚,对亲情不是很感冒的他也没有什么触动,只是从来还没见过厉霄这副软了也没完全软下来的样子,觉得新鲜,便多看了会儿。

后面男孩儿提省队的时候还不禁眉毛一蹙,他当然知道厉霄这是在说谎,别说是什么省队,他连专业课都给人停了,以后进个校队都够呛。

但这件事始终也是他的心结之一,毕竟因为这件事厉霄对他大打出手了不止一次,说白了两人达到现在的关系也有专业课的“帮忙加持”。

这么一想,主张利己主义的他倒是对他这个田径专业还有了点好感,反正看他的模样不管怎样都学不下去,在金融上荒废和在田径上荒废都是一个样。

看到这儿,他也不禁觉得有点烦了,毕竟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只要男孩儿听他的,老老实实的就好,没想过会惹出这么多岔子,便不再接着看下去。

谢和歌在三楼大厅中无聊闲逛着,等着厉霄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去吃饭,无意中逛到了医生的值班室,被厉老人的主治医生看到拉着攀谈了一会儿。

谈话的内容并不是什么值得欣喜的消息,“我们通过多方检查,发现病人得的是肝癌,大概已经中晚期了。”医生对谢和歌陈述着。

谢和歌思考了一阵没有明显的触动,刚接到厉霄的时候他就听帮他办事的陈璋提起过,说他姥爷的肝不太好,只是没有想到已经不好到了要命的程度。“大概寿命的话,还能活多久?”他冷静的,甚至有点生硬地问道。

“如果放弃治疗大概只有三到六个月不等,保守治疗的话,尽最大的努力,也就是一两年。”医生如实回答,“我这些还没来得及让陈先生转述,就在这儿看见您了。”

今天来得也突兀,确实是昨晚男孩的突发奇想,谢和歌摆摆手表示没关系,“没事,你们就尽最大的努力去治,不用担心费用。”

医生点头表示明白,但其实他们双方谁都清楚,肝癌是这么多年长久以来的人类不治之症,即使请再权威的专家,用再好的靶向特效药,也无法保住性命,彻底根除。

谢和歌没想到这一来会得到对于厉霄来说如此沉重的一个消息,自己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凝重的表情,走回病房便正巧看到同样面色低沉的厉霄。

厉霄把门带拢,出门抬头看了一眼迎面走过来的谢和歌,语气显然没有了刚开始的精气神,只叫了声“主人”便又低下头去。

面对这个消息,谢和歌有点自私地选择了保密,厉霄现在的状态本身就是在学校的谷底期,如果唯一的一点希望破灭,他担心厉霄从此就会一蹶不振,不管自己再怎么敲打都已经没用了。

看着男孩儿,谢和歌嗯了一声,“去吃饭?”语气中带着反问,却已经兀自走在前面,身后的厉霄只好拖拽着自己不好的情绪跟在男人身后。

走进电梯,等电梯门死死地关上,厉霄并没有摁下按钮,谢和歌也看他好像有什么事要做的样子,也没有催促,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厉霄低着头与谢和歌对视一眼,下一秒“噗通”一声跪下。

自从认识以来,他并不是第一次向谢和歌下跪,也并不是第一次真心诚服地跪男人,只是这一跪落在膝盖上的感情不再是为了性爱,谢和歌也知道,他现在并不是以一条狗的身份跪自己,而是怀抱着感激。

正如谢和歌所说的,他从来不把厉霄当儿子,更不可能把厉老人当他的岳父去孝敬,当时年轻不懂事在外面留下的风流债,谢和歌的母亲也已经替他还清了,厉霄清楚,谢和歌从来都不欠自己什么,所以现在这样跪下,是目前的他无以为报,唯一能做出的行动。

男人的膝盖一辈子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但也可以跪君上跪爱人,和恩人。

谢和歌没有上前扶起他,双手插兜低头俯视了他好一阵子,厉霄也一言不发,只是耸动努力压抑情绪颤抖的肩膀似乎代替他表达着情感。

“哼,”良久,谢和歌看着他轻笑一声,笑声却不代表着愉悦,同样却没有嘲讽,“放心,只要你还待在我身边,你的生活,你的所有都还有我管束着呢。”不管是身为主人还是身为亲人。

他们来到食堂,厉霄并不觉得饿,而且想起自己姥爷刚才吃饭的样子也不太能吃得下,只是找好座位跟谢和歌说:“主人你想吃什么,我去点。”

谢和歌随意思考了一阵,“都行,你看着办。”

结果他这一句都行和对厉霄就不该拥有的信任彻底败坏了他的食欲,眼瞧着男孩儿紧赶慢赶的手里端着一个大碗回来,随之而来的还有臭气,让他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喜欢吃螺蛳粉?”谢和歌捏着鼻子甚至移了两个座位,无比嫌弃地看着厉霄捧着的那碗散发着臭味的米粉。

“我看别的都有人排队,我怕主人你饿了就挑了个人最少的。”他非常大方地解释道,随后拿起筷子夹起腐竹,“它只有腐竹发臭,您要不喜欢吃这个,我帮您挑出来。”

谢和歌抗拒的摇着头,他还是无法接受现在年轻人的喜好,当初螺蛳粉刚变成小热门的网红食品,沈明好奇在家里煮了袋吃,晚上就被谢和歌踹出门去住宾馆了,家里也是开窗通风了一整晚,自己才从隔壁搬回来。

要不是今天看在这小子确实有点该悲伤的份儿上,今晚同样被踹出门的肯定也有他一份。

厉霄看着男人的样子有点委屈,嘴里小声嘟囔,“是你叫我随便买的……”也是谢和歌确实有点饿了不跟他计较,只是瞪了他一眼让他把话缩了回去,自己无奈地站起身,“你吃吧,我自己去买,真是半点儿都不能指望你。”

片刻后谢和歌端着一盘普通的盖饭回来,还是有点无法恭维螺蛳粉那充满香气的味道,跟厉霄隔开一个凳子坐到斜对面。

刚低头吃了两口正感叹有点咸呢,就看到对面的男孩放下筷子,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谢和歌嘴里的饭吃着也不舒服,不禁有点烦地问道,“又在想什么呢?”

“没,没有。”被男人这么突兀的疑问,他下意识地想否认,但是与对方对视眼神的那一刹那,就知道自己什么都瞒不住。

谢和歌本来还以为他还在介怀他姥爷的事情,也不便表现得更加不悦,只是皱着眉等待着他自己开口。

“我想跟您谈谈我专业课的事情。”厉霄几乎是视死如归地说出这句话。

谢和歌轻哼一声,面对这个困扰两人已久的问题,他表面仍表现得不以为意:“怎么了,不是已经给你停了吗?”

对方还是和以往一样无所谓的态度,厉霄压抑住喉咙里想回怼的想法,他也清楚拳头和冲动并不能解决事情,再加上两个人现在的身份关系,对他来说更是没有一点好处。“省队最近要下来招人了。”

“哦,所以呢?”谢和歌冷言冷语,像是对这个话题爱理不理。

厉霄紧接着试图用其他方式谈判,“可是我的文化成绩也不好,专业分正好能到标准……”

谢和歌放下筷子,转过脸与厉霄慌忙解释的模样对视上,双手交叉终于摆出了郑重其事的正色。厉霄也被这副样子吓得下意识噎住了,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没有逻辑的解释,努力让自己抬头看着对方的眼睛。

“我问你,你喜欢田径吗?”谢和歌开口,声色俱厉地问道。一句反问便击垮了厉霄,因为他知道这个答案是不喜欢。

他紧接着又说,向他阐述现在的事实,“先不说你练体育出来无法接管我的工作,今年高考改革,就算你专业分成绩可以但文化仍然不行,能考上本科就已经不错了。”谢和歌认真地说着,随后叹了口气,“你好好去学文化换个专业,我还能托关系把你扔出国镀金,回来了怎么说好歹是个海归,我体育方面的朋友不多,可帮不了你什么。”

“我不需要你帮我。”厉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也不在乎在男人面前多么失态了,粗声粗气的道:“我也确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欢田径,只能说更擅长,但是我喜欢赢。”

他从来就不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听惯了这样的话,说不嫉妒是假的,好不容易歪打正着能让他找到一个自己可以发光发热的地方,他只想往光去触摸,不想放弃。

谢和歌跟他对视一阵子,就在厉霄还以为自己因为不知分寸莽撞的对男人说话,又让他生气了的时候,他听到斜前方又传了一声哼气,听不出是句嘲笑还是讽刺。

“是啊,你全身上下的资本也就剩你这双跑得快的腿了。”谢和歌收回视线,低头吃着已经凉些了的饭,“省队是不可能让你去考的,剩下的你就努力说服我吧,我考虑一下。”

其实也是一瞬之间谢和歌说服了自己,本身面对这个问题就有些动容的他,只是觉得这样竞争下去真的毫无意义,自己要逼他学金融他估计也够呛学得下去,与其好不容易敞开心结的两个人,还因为这么一件在他看来的小事儿,又回到了曾经连一句完整的对话都不能好好说的日子,还不如由着他自生自灭好了。

反正事情的利弊他已经给厉霄讲得清楚明白,接下来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只是不同的是,他在这件事儿上没有听他的话,那么谢和歌也不会帮他,不管是精神上的还是物质上的。

先前一直苛刻于金融也是自己钻牛角尖了,早这样不好吗。毕竟自己这么随心随性的一个人,也就现在的厉霄能让他多思考那么一阵儿了。

厉霄似乎还在讶异男人态度的突然转变,因为如果谢和歌还是执拗如此他也没办法只能听从,现在对他来说就像天上掉馅饼一般的快乐:“不是,我……主人,你就这么松口了?”

“你还要我在这里当着大庭广众和一条狗吵架?那我成什么了。”谢和歌看他这副样子摇着头笑着,“你早这么心平气和的跟我说话,也不至于为此挨两顿打。”

“谢谢主人!”厉霄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甩出去的筷子上的汤汁差点溅到谢和歌身上。

男人嫌弃的又往一旁躲了躲,心想着这条满身臭味的脏狗是绝对不能要了,还是淡然的回应,“你先别跟我说漂亮话,我丑话说在前头,到最后你成绩不好丢了我的脸,我照样会把你扔出去。”

“我一定努力。”厉霄瞬间感动地嗦了口螺蛳粉,嘴里还吃着东西,一边歉意着自己刚才说话的粗莽,一边终于敞开心扉的鼻子一酸,含糊不清地说着,“我也不想离开主人啊。”

哎,到底还是个小孩子。谢和歌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是条怎么打都不会服的狗啊。

似乎因为白天发生了许多事,昨晚两人回到家都没再多说什么,谢和歌吃完饭沾枕就睡,厉霄似乎也有种目的到达的快乐,两人自此没有心结,这一觉似乎睡得更加舒服踏实。

第二天也是假期的最后一天,公司投资的产业出了点事,谢和歌被陈璋的电话叫醒满脸不情不愿地在七点半就爬起了床,看着身边还睡得死死的厉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没睡好更见不得一条狗比自己睡得更香,有起床气的他当时脑子里就抱持着幼稚的想法。

一巴掌把厉霄拍醒,在对方下意识地喊出一句操你妈的时候,又是一脚把他彻底踹醒,才让厉霄看清想起自己床边的人是谁。

厉霄低着嗓子怯怯地喊了声主人,“你操我妈,你奶奶同意吗?”谢和歌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站起来,没有往下追究,但显然也没有想早上调教他的意思,厉霄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陈璋的电话还在响个不停,谢和歌上个厕所洗把脸的功夫已经打了三个,不禁气的他甚至有点把情绪带到了工作上。

“一直响一直响,公司又不会破产。”无非就是让他去公司紧急开会。谢和歌刷着牙,嘴里满身泡沫地嘟囔着,一时间都想把陈璋拉黑掉。

潦草的洗漱完回头还看见厉霄蹲在门口,谢和歌恨不得现在就退休把他扔上去当工作狗,只是一想他一未成年还傻得可怜,现在就被迫“继承家产”肯定是要把家底败光的趋势。

一脸无谓地走出门踹了踹厉霄,问道:“我待会去趟公司,你今天干点什么?”

厉霄跪在地上思考一阵,“我写作业吧,有好多作业都没写。”他还记得数学老师激情飞扬地布置了七张卷子,和灭绝师太的双倍罚抄写。

“行,还不算废。”两天闲下来,再加上一直都没见过厉霄捧过课本,谢和歌都快忘了他是新时代劳苦高中生,想当年自己作业基本上当天就写完规划调理,从来没有一支笔一个夜晚一个奇迹的时候。

不过看厉霄这谈作业色变,满脸一副痛苦模样,不禁好奇又感慨道,这得是囤了多少,憋着不让射的时候都不见他有这副痛苦表情,整一副痛苦面具。

瞧他这样谢和歌心中不觉一阵好笑,借机打趣调戏道:“不会的就让沈明教你,他就在隔壁,人家可是高材生,写你个高中的作业绰绰有余。”

“我不写被老师骂死也不会找他,贱狗只在主人面前丢人就够了。”厉霄赌气道,在谢和歌面前他从来不掩饰对沈明的排斥,谢和歌深知这一点倒也不放在心上,没奢求他们能够和平相处,偶尔互相掐个架自己还能看个乐呵。

谢和歌随意地与之对话着,“你要写不完被你们老师叫家长,那就是我跟你一起丢人了。”倒也不会,如果赵校长真因为这么点事又把自己叫过去一趟,他就帮厉霄争取一个谁都别管他了的机会。

他自己内心感叹着,像自己这么“开明”的家长天底下能有几个,要不是不把他当儿子管束,自己这不负责的模样足够让所有家长当反面教材。

一句话噎得厉霄不再多说,去冰箱滚了瓶冰牛奶用来讨好谢和歌,陈璋一直催个不停也帮他买好了饭,谢和歌表示自己不想喝,在厉霄还沮丧之际,便倒给了他充当早饭。

临走时,因为着急谢和歌正自己穿着鞋,又恢复了往日西装革履的模样,刚转头嘱咐厉霄好好看家,就被对方叫住。

厉霄犹豫了好久还是想问:“主人,你今天中午回来吗?”他从来也不压抑自己的内心想法,沈明可能也会这么想但是从来不敢问,倒是厉霄总是直言不讳。

就是那句话,会哭会撒娇的孩子有糖吃,礼貌听话的孩子虽让家长省心,但总把想要的憋在心里,始终也没有得到那颗糖果。

谢和歌不禁有点无奈的好笑,他怎么就没发现厉霄已经变得这么粘他,“中午在公司凑合一顿就行了,来回跑还不够路上时间的。”

刚语毕就听见地上的人一声不太开心的闷嗯,谢和歌想着他这样也是够呛写得下去作业的样子,便开口提议,“我们公司那些比较闲的实习生也是高材生哦。”

男人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同样也是厉霄心中想法,想说不太敢一次说清,听到对方这么摆明,他立刻追问请求道:“那我可以跟着主人去上班吗?”

如果厉霄现在真的长着尾巴,谢和歌觉得肯定已经摇到重影了,他伸手摸摸厉霄的头以示肯定,抬了抬眉毛示意到:“快去换衣服,把你要写的作业拿上。”后又看着男孩站起来激动跑回房的身影,补充道,“别再穿校服了。”

远处跑来一声知道了。谢和歌也不着急,陈璋越催他越不想动,厉霄也没太拖延,让男人只等了五分钟,随后穿着一件夹克衫一条牛仔裤映入他的视线。

看他身后还背着的小书包,谢和歌一时间觉得自己似乎真有点老牛吃嫩草的感觉了,打量的视线没有过多停留,催着让他快点穿好鞋,给了他个眼神示意他跟上。

刚上车陆博还多看了厉霄一眼,厉霄不客气地回瞪一下,谢和歌却无视了他们的针锋相对,挨不住让所有大小董事总监都等自己,打开笔记本先开起了远程会议,他们两人都不敢说话,一路无言。

等到总公司,车刚一停稳陈璋就迎了上来,也只是匆匆瞥了厉霄一眼,似乎带着些诧异,之前帮厉霄收拾烂摊子的时候对方就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跟我过来写作业的,孩子就这样,黏人。”谢和歌开玩笑的对陈璋说,厉霄跟在他身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自己在这个人面前虽然不至于丢那方面的脸,但也干了不少冲动粗鲁的蠢事。

陈璋一向也是只为谢和歌办事,没有把话题更多地偏向对工作不加重要的厉霄。

男人刚到公司就被左右来回一群人缠着办事,厉霄不知道该去哪儿该干什么,一时间显得有些局促,光是跟在他屁股后面跑还好,只是自己这么一个学生模样的人突然扎到一群职业装里面,光是突兀不说,还要接受四面八方袭来的眼神,更让他尴尬不已。

谢和歌忙完自己手头的才有工夫注意身后跟了他一路的厉霄,其实刚才不久他就听到了不少窃窃私语,有点使坏的心思他也不解释,就想看看男孩什么反应。果然一回头见他连腰背都紧张得挺得笔直。

谢和歌表面看起来毫无波澜,内心一阵调戏的愉悦,找来负责研发部实习生管理的小周,让她给厉霄找个没人的办公室安顿,也通过她向众阅风云的外人解释道:“亲戚家的小孩,没空管扔给我了,我再麻烦麻烦你。也不用管,给他随便找间屋子写作业就行。”

谢和歌对外人不管谁都一向很谦和有礼,让小周既惶恐又没有凭白增加工作量的不快,立刻欠身回复道:“董事长放心,不麻烦不麻烦。”

谢和歌对她笑笑,转头对着一旁刚刚被推销出去的厉霄说:“这个小周姐姐可是上华理工的博士,有不会的题多虚心请教,别自己傻愣着。”

厉霄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随即被谢和歌或调戏或不悦地喊问道:“说话,听到没有?真没规矩。”

“知道了!”他吓得差点脱口一句主人,也是周围一直路过的人才提醒他差点露怯,“谢谢小周姐姐。”

看着还没说什么男孩儿就已经有些红了的脸,谢和歌之前被催促的坏心情全然不在,心情大好,“高中生,不懂礼貌,多担待。”

“哪有,董事长您太客气了,”小周虽然表情笑着但也确实被这两人刚刚地一唱一和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同时也下意识地打量着厉霄。“那我先给他找个清静的地方,方便他写作业。”

谢和歌点点头,随即说了声去吧,同时也是在示意厉霄跟上,自己接着转过头去忙工作,处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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