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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如月(一)

 

暴君脸色却还是淡淡的,但是仔细一看,耳根都红透了。就连反驳也不那样理直气壮,“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真是难搞。她撇撇嘴,心想。

贵妃逼得更近了,她的身形纤细,却能将他压在墙角。暴君后脊贴着墙,心中有莫名的危机感涌上来,他站直了一些,面红耳赤地训斥她。

少年嘴唇颤抖着,面颊晕红,“不知羞……”

他生病的时候总会格外害羞一些,连带着心灵也脆弱,动不动就会眼圈泛红。

贵妃抚着他美丽而端庄的脸,另一只手拨开自己的衣襟,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没有拒绝的法子,他只好通红着脸,低下头,高挺的鼻梁抵着女人袒露出来的乳尖蹭了蹭。柔软的触感贴着皮肉窜进胸膛,漫上喉咙,火焰似的燎着舌底,犹豫半晌,他最后还是张嘴轻轻地含住了。

她将手伸下去,隔着被性器撑起的外袍,半握着摸了一会。胯下性器胀痛难忍,暴君哽着喉咙,鼻腔里似乎漫出一声隐约的哭腔——

他万分渴望肉体与肉体直接的接触。

不要再折磨我了。

可他拉不下脸,说不出口。

他以为贵妃会和他大做特做,结果这坏女人只是心如止水地搓了一把,然后拉好前襟,仰起脸朝他微微一笑,敷衍地福了福身,摇着团扇就走了。

晚上陛下没来,她也不是很急,招呼女官围着桌案打叶子牌,该吃吃该喝喝,吃完倒头就睡。

就这样过了几天,暴君平静的眉目愈发焦躁,谁都能看得出来暴君最近是更阴晴不定了。

大臣们心惊胆战,侍御们也心惊胆战,生怕下一秒就被暴君拖下去杖毙。可御座上的天子一直沉默着,像个死去的孤魂般安静……平静之下必是惊涛。

第十天的夜里,他终于忍不住了。

她睡得半梦半醒,先是感受到一阵凉意,伸手去扫,反而被一把抓住。贵妃惊诧地睁开眼,视野还模糊着,被人径直捧住了脸,打开不设防的唇舌,重重碾过上颚与牙齿,激烈地亲吻着。

“……唔……”她总算看清楚来人是谁,一时间哭笑不得,气声模糊,“陛下好兴致……”

他咬了咬女人的嘴角,恶狠狠地开口,“恶妇!”

恶妇挠了挠他的下巴,笑得暧昧,“快进来。”

小狗发情了。

发情期的小狗喜欢舔人,舔得乳尖红肿,然后掰开腿,先把她舔得高潮几遍。等她在还在因潮吹而失神的时候,这才一边亲她嘴角,一边肏进去。

她竟然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真的会这样不管不顾地肏进来,挣扎着推开他,起身要去点灯。

暴君抓住她,好像在痛苦地喘气。一只手掰过她的下颌,脸贴脸地靠着,喃喃低语着让她别走。

“别走,求你,别走。”

贵妃想要收回架在他肩上的小腿,嘴里还在安抚着,“不走不走,我去点灯。陛下不是怕黑吗?”

说起这个,还是他早年受刑的后遗症。

很久很久以前,她去看望他时,只能摸着天牢的墙壁慢慢前行,稍有不慎便会摔倒。天牢里冷得像冰窟,天窗被木板封住,最后一盏灯也被熄灭了,牢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昨夜的露水在石壁上薄薄地凝了一层,啪嗒,啪嗒,啪嗒。隐隐还能听见狱卒的调笑,她越走越快,满肚子的火气直冲额顶,简直不知道要怎么散出来。

“……殿下。”

到了最后一间牢室,女人蹲下来,推开底下那扇可以活动的小小木板,向里面伸出手。

“我来了。”

“……殿下?殿下!”

窸窣声渐响,有人在里面,抓住了她的手腕。

好瘦。

“别走。”

那是一道辨不清男女的嘶哑嗓音,像破了个大洞,被迫剥出细嫩柔软的内里。

风霜卷着沙尘砺过,声调里隐约渗出血的腥气,骨瘦如柴的手指搭在腕上,冰冷而沉重。他拽住她的手腕,殷切地哀求,“求……求你,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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