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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痛经

 

钟淳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每次见到杨漓时,自己不是一身邋遢,就是崴脚负伤。

虽然很期待见到他,但绝对不是在这种时候、这种情况下!

杨漓见她扶着栏杆,挪动着看上去并不灵活的一只脚,慢吞吞地转过身。

钟淳清尴尬弯起笑,回应:“杨老师好巧……”

“扭到脚了吗?”

“嗯,那天不小心踩到石子上扭到了。”

“需要我帮忙吗?”他轻声询问。

“谢谢杨老师,不过没事,我自己慢慢上去就行。”

“你确定吗?”杨漓向上抬眼望去,又低眸扫向她受伤的脚,“八楼你要这样慢慢上去?”

“……”

杨漓瞧着钟淳清一脸无措的耷下眼角,继而柔声解释道。

“我相信你有这样的毅力,只是这样怕是会加重你脚上的伤。”

言毕,他蹲下身把后背亮给她,示意说:“来吧,我背你。”

钟淳清知道他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但只是没想到他会热心到这个地步。

犹豫片刻,迟疑地开口:“这样不……太好吧?”

他似是察觉到她的顾虑,以为她是不好意思或是因为他们曾是师生关系的原因,遂会介意产生这样的肢t接触。

“你别介意,我只是想着这样可以避免碰到伤处,也多少会省些时间。”

钟淳清闻言,连忙支吾着解释。

“噢,不是,我只是担心这样被……被师母看到会不会产生误会?”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轻,但还是被他一字不落的听去了。

“师母?”杨漓明显愣怔一瞬,很快却又蓦地笑了:“我单身还没有结婚呢。”

“啊?那您那天接的人是……”

“接的是我妈,她那天出去买菜,雨太大被困在了公交站。”

钟淳清脸颊旋即染上一层薄薄的淡粉,此时此刻,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好意思杨老师,是我误会了。”她十分羞赧的说。

他摇头笑笑,嗓音轻缓低柔:“没事,没关系。”

“她就是看我刚搬过来,整天上班没时间收拾家里,就想着过来两天帮忙收拾一下。”

她讪讪的点点头:“噢,原来是这样子。”

“嗯。”

杨漓复又蹲下身去,侧头看向她:“误会解开了,所以……要不要上来?”

如果栏杆不是金属的,想必此时早已被钟淳清的指甲给扣出痕迹了。

她抬眸对上他的视线,见他扬起英眉,向身侧偏了偏头示意她上来,“嗯?”

“谢谢杨老师。”

他身姿蹲得很低,钟淳清几乎毫不费力趴到了他的背上。

“小心点,我要起身了。”

他双手轻轻握住那两条纤细的小腿,慢慢站起身。

本就在二楼,再加上杨漓挺拔的身姿,让患有恐高症的她不由得“啊”了一声。

双手下意识的环抱上他的脖颈,丝毫不敢松手。

“是我碰到脚伤了吗?”

“没有,我有恐高症,刚才一眼撇到楼下,有些害怕。”

“闭上眼睛会不会好一些?”

“嗯,我现在就在闭着眼睛。”

“抓紧我,我要上楼了。”

“嗯,好。”

此时的她,心跳简直如鼓噪,也不知他会不会感受到。

这是她第一次与他这样超近距离接触,他身上带有一种yan光清澈的馨香,使人很安心很舒服。

杨漓每一步都走的极其稳健,使她紧张不安的心渐渐放松下来。

钟淳清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忍不住打量起他。

他的颈部线条很纤长且流畅往上延伸是削瘦的下颚线、高挺的鼻梁、温和的眉眼。

“淳清。”杨漓蓦地开口。

她慌忙收回视线,嗓音温软轻细,“嗯?”

“还记得高二有次你肚子痛,我也是这样背你去医务室的。”

“您还记得?”钟淳清微讶。

杨漓不仅记得这件事,甚至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高二下学期,正值五一假期结束后的早晨第一节课,他一进教室放下书本,环视一圈发现人不齐。

还缺一个人。

“钟淳清是请假了吗?”

“没有吧,昨天还和她聊天,没听她说请假的事。”

说话的人是地理课代表高歆蕊,与钟淳清关系最要好的nv同学。

“可能是路上堵车吧。”高歆蕊猜测道。

“抱歉老师,我来晚了。”

话音未落,大家寻声齐齐转头看向门口气喘吁吁的钟淳清。

杨漓点头,“没事,快进来吧。”

钟淳清快速走到座位上,拿出书本,课堂开始进入正常秩序。

课上到一半,杨漓瞧见她的面部表情有些不对劲,平时上课都炯炯有神得很,今天蔫头耷脑的,脸se很是苍白。

杨漓趁同学们写题的时候,走过去低声问她:“是哪里不舒服吗?”

钟淳清抬起脑袋,额头上一层薄汗,嘴唇几乎毫无血se,“肚……子痛。”

说夸张点,杨漓看着她随时都有晕过去的可能x。

“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不用,我可以回宿舍躺一会吗?”

“可以,能走吗?”

“……嗯。”

钟淳清缓慢地站起来,步履蹒跚的走到教室门口,听到杨漓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稍等一下。”

他向着教室,提高声音:“大家先写卷子,我一会回来收。”

他复又回过身,见钟淳清紧咬着唇瓣,藕白的小臂覆在小腹上。

钟淳清被他搀扶着刚走出楼道几步远,杨漓蹲下身去,“上来,背你回去。”

钟淳清痛到顾不上思考,直接趴了上去。

距离nv生宿舍有一段距离,她的小腹与他温暖而宽阔的背脊紧紧贴合在一起。

钟淳清感觉疼痛似乎有一些减轻。

杨漓背着她一路走进宿舍里,轻轻将她放到小床上躺下,为她盖好被子。

“是痛经吗?”杨漓弯下腰轻声询问。

钟淳清含糊不清的应道:“……嗯。”

杨漓突然想起来,之前听办公室nv老师们之间聊天说,痛经是可以吃药缓解的。

“淳清,带止痛药了吗?”

“嗯,在柜子里。”

“现在要吃吗,我拿给你。”

“要。”

他把药拿出来,0了一下她的水杯,才发现还有一个问题是,需要温水!

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最后在宿管那里找到了一点。

杨漓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回她的宿舍,小姑娘已经睡着,他低下身轻声开口:“淳清,我们起来先把药吃了好不好?”

钟淳清睁开疲倦的眼眸,杨漓抄着她的肩膀扶起来。

小姑娘的半边身子,轻飘飘的靠在他x膛里,少nv独有的淡淡t香飘进他的鼻腔。

额角的碎发已被汗水浸sh,微微凌乱的长马尾随意散落在肩边,他呆呆望着这一切。

竟一时有些失神。

小姑娘的手指纤如细瓷,虚虚的握着那水杯,嗓音清软无力:“老师,我吃完了。”

杨漓连忙接过,随后扶着她躺下,将被子向上拉了拉,俯下身低头道:“没什么事的话,老师就回去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但在他转身之际,钟淳清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来。

顾不上其他,一把拉住他的食指。

手指肌肤相触那一霎,他的手微不可察的顿了下。

小姑娘的手很凉,那微妙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心跳跟着停了一拍。

在这一刻,杨漓突然心生出一个“龌龊”的想法――

他想用一生去保护眼前这个如白瓷般易碎的少nv。

“您还在五中任教吗?”钟淳清棉软的嗓音,将杨漓的思绪拉回现实。

“去年调到一中了。”

一中?一中!钟淳清不由睁大眼睛,那可是他们这里最好的一所高中,难怪他那天说,这小区距离学校近。

原来是调去了一中。

她听着耳边响起些微的轻喘声,杨漓的气息开始有些不稳。

“您要不要停下来歇一会?”

“不用,这是第六层,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这道轻轻的低喘,竟然有丝格外的悦耳,闭上眼睛使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钟淳清咬着唇瓣。

她的内k嵌进xia0x里,随着他每一下抬腿向上迈步的动作,不断与他宽阔的背脊产生似有若无的摩擦。

衣物之下,两片肥软的花瓣粘腻在一起,摩挲刺激着敏感的花蒂。

磨的她那里g起su麻麻的痒。

待听到这声g人的轻喘,那痒意越发的明显,粉neng的细缝中竟抑制不住涌出一gu又一gu温热透明的yet来。

钟淳清感觉自己怕不是快要疯了!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最近太久没和赵凌栋做,过于空虚寂寞。

所以才会这样情动难耐……

对,一定是因为这样!

他现在虽然是单身,可是钟淳清你已经结婚了,不要再想一些有的没的!

况且人家并不是因为喜欢你,才来做这些,只是因为他善于帮助别人而已。

曾经与他朝夕相处两年,你还不清楚吗?

她在心里给自己念着经,警告自己不要再动心。

背着她一鼓作气走到了八楼,钟淳清真是佩服他的好t力。

刚一踏进八层,杨漓就听她连忙说:“谢谢杨老师,您把我放在这里吧。”

“好。”他轻轻蹲下身,叮嘱着,“小心慢点。”

她由于保持同一个动作太久,再加上xia0x刚深深释放过,双腿刚着地脚下就不禁一软。

重心不稳,眼见着就要栽倒下去。

杨漓迅疾的伸手过去揽住了她,这才使钟淳清免于伤上加伤。

只是……

一个尴尬至极点的姿势随之产生了。

他的左臂托住她纤细的腰身,右臂搂住她窄直的背脊,手掌握住半个软弹的浑圆,无名指指尖不偏不倚刚好压在那颗敏感的r珠上。

钟淳清夏天穿的都是不带x垫的,薄纱款x衣。

火热的掌温透过薄薄的衣料,好似要将她牛n般细腻的肌肤灼烫出一个印记来。

她呼x1微微一颤,要命的su麻电流感直冲到钟淳清的神经中枢,让她的大脑宕机一秒。

杨漓的指尖清晰感触到,一粒陌生软糯的红豆正以极快的速度挺立而起。

微y的n粒顶撞着他的无名指尖。

两个人“扑通扑通”鼓噪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竟一时有些分不清谁的更剧烈。

时间停滞几秒后,彼此默契的松开手,俱都敛下眼眸。

杨漓耳根有些发热,喉结上下滚动一瞬:“淳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的……”

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般,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没……没关系,我知道。”

“您要不要进去歇一会?”

杨漓心神微乱地摇了摇头:“回去注意好好养伤,我先上去了。”

“好。”钟淳清知道赵凌栋在家,所以便没有过多挽留。

而且此刻,两人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跳,谁都没有办法平静的面对彼此。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迈上楼梯,抬手0了两下侧颈。

刚才背着小姑娘上楼时,她口鼻间呼出的轻细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的侧颈处。

仿佛现在还痒痒的。

钟淳清进门就瞥见懒散坐在沙发里,开怀大笑打着游戏的赵凌栋。

听到声音,他回头望了一眼,脸上的笑意已收起,语气不温不冷:“电梯坏了,怎么没叫我去接你?”

她真想回复他俩字:呵呵

要真有心想接,还用得着她打电话吗?她平时几点下班,几点到楼下,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还自己在那猫哭耗子假慈悲呢。

但钟淳清没出声,懒得再跟他起争执,浪费口舌。

赵凌栋瞧她冷凝着脸,一句话也不回,便也不想再自讨没趣,穿上拖鞋就进了客卧。

钟淳清见状,嘴里发出一声轻嗤。

呵,滚呗,慢滚不送!

随后她也转身进了卧室,关上门。

站在床边拉开k链将牛仔k脱下,接着是sh漉粘腻的内k。

赵凌栋曾用软舌变着花样挑逗她的xia0x,她都没有sh成过现在这样。

而杨漓仅仅是单纯背着她,当然,还有那一下不小心的误触。

内k竟然就sh的可以拧出水来!

钟淳清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看来是她低估了白月光对自己的杀伤力。

换上一身g净清爽的内衣和居家服,再出来时,点的外卖也恰好到了。

她手提着包装袋放到餐桌上,慢慢地拉开椅子坐下来。

钟淳清脑海里闪现一个细思极恐的发现。

这六年来,她每年都会梦到杨漓,尤其是前几年,几乎是每个月都要梦见一两次。

现在他们又产生了这样的联系。

是不是说明……他们之间还有斩不断的缘分在?

“啪嗒”一声,汤匙落地的清脆音,惊的钟淳清打个激灵。

吓得她忙收回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

沐浴后,钟淳清早早的钻进被子里,她拿起手机,打开不常用的企鹅聊天软件。

指尖点到联系人,一眼找到那个在列表里“躺尸”多年又铭记于心的头像。

当初是为了解决一些地理难题才添加的,但是添加后她一次也没有问过。

也不知道,他现在还用不用这个软件。

再三犹豫下,她还是点开输入框,输入了两行字。

钟淳清:[杨老师,今天太匆忙都没有好好感谢您,周六您有空吗,想请您吃个饭。]

刚放下手机,不想就传来一声消息提示音,又连忙捞起。

打开一看,不是qq消息响动,原来是微信。

她随手打开,以为是哪个公众号发来的消息提醒。

待定睛一瞧,是微信通讯录里面新的朋友那栏,有个红圈数字一。

点进去,这个头像她曾在地理班级群中,点过放大过无数次并早已熟记于心。

验证备注只有两个字:杨漓。

各位可ai的宝贝们,可不可以留下一个免费的珠珠和收藏,跪求t_t

指尖轻轻触到“添加”两个字,手机便很快传来一声振动。

杨漓:[学生们在qq上提问问题b较多,重要消息容易被淹没。]

钟淳清:[刚好我也不常用qq。]

钟淳清:[您这周六有安排吗?]

杨漓:[没有,时间地点你来定,我周六整天都有时间。]

钟淳清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么g脆的就应邀了?

周六一早,杨漓就发来了消息。

杨漓:[脚伤好些了吗,开车不便的话,要不要搭我车?]

钟淳清:[谢谢杨老师,伤已经好的差不多,能开车了。]

杨漓:[好,路上注意安全。]

临近傍晚,钟淳清简单冲个澡,随后开始坐在梳妆台前,拿着各种化妆工具仔细描绘g勒着五官轮廓。

待一系列装扮完后,她拿起手机看了眼,不由跟着瞪大了眼睛。

好像已经来不及按约定时间到达餐厅了!

第一次请人家吃饭就迟到,会不会也太没有礼貌了,况且对方还是自己暗恋多年的白月光。

杨漓应该也不会去那么早吧,应该不会的!

杨漓坐在落地窗边,一眼便望见窗外那抹白净的倩影。

他的呼x1静止了一瞬。

钟淳清的长相是偏清冷淡颜系的,一张脸清纯而又透彻,弯弯的柳叶眉下,是jg致的樱唇琼鼻,白玉无瑕般的皮肤透出淡淡粉se。

她身着一袭法式长款白se连衣裙,颈部线条纤长流畅宛若天鹅般漂亮,在平日的疏离感中增添了一丝温婉动人的气质。

此时的小姑娘推开餐厅玻璃门,一边往里走,一边茫然的找寻着。

像一位迷途的公主,在找寻她的王子。

在璀璨水晶灯的辉映下,将这幅绝美的画面凸显的更加楚楚动人。

杨漓的心跳骤然间有一些加速。

他深呼x1调整下内心紧张躁动的心绪,开口:“淳清。”

闻声,小姑娘立马转过那清亮的眼眸,冲他挥手,露出嫣然一笑。

“杨老师,原来您在这儿!”

“不好意思,来的路上有点堵,耽误了些时间。”

她赧然地说着路上提前编好的借口。

杨漓唇边挂着一抹好看的笑意,眸子里泛着柔光:“没关系,我也是刚刚才到。

那更完了!这证明他发现了自己刚才说的是谎话,因为来时一路都畅通无阻。

钟淳清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故作镇定露出莞尔一笑。

其实她不知道,实际上杨漓已经坐在这里快足足一个小时了。

他拿过一旁的菜单,推到她面前,“看看想吃什么?”

“别,杨老师您先来,想吃什么您随便点。”她又把菜单推了回去。

杨漓闻言没有再作辞让,拿起菜单,掀眸温声询问:“淳清,有什么口味偏好或者忌口吗?”

“我都可以,没有忌口的。”

点了两个招牌菜,遂就把菜单递给了钟淳清。

她伸手接过,刚抬起眉眼,还未开口,便听他说道:“我也都可以,没有忌口。”

视线相触,一时静止。

一秒。

两秒。

三秒。

……

“车牌尾号0376的顾客,听到广播后,请您前往停车场挪一下车。”

这一声广播,使她恍若惊弓之鸟,蓦地垂下眼眸。

但鼓噪的心跳让她已无心去辨别菜单上的文字内容。

只是盯着图片向着服务生胡乱的指了两道菜作罢。

额前的一缕长发调皮滑落,细长的手指将发丝别到耳后。

杨漓将她这一连串细微的动作尽收眼底。

他那纯良净澈的眸光中,透着一丝她看不懂得深邃与温柔,令她无可抗拒,忍不住yu要沉溺其中。

至于这眼神中藏匿着什么深意,此时此刻的她,断不敢去妄加揣测。

过得片刻,杨漓从口袋里拿出两张长方形纸片,ch0u出一张递给对面的她。

“朋友给了两张演唱会的门票,感兴趣吗?”

钟淳清低眸一瞧,不觉微微张大了嘴巴,这是她很喜欢一位歌手。

两个月前她还特意定了闹钟抢票,结果开票就一扫而空,她连最远的座位都没有抢到。

“这是我很喜欢的歌手,票很难抢到的。”她抬眸疑惑的看向对面,惊讶:“您朋友不去了吗?”

“嗯,他公司临时通知要出差,后天回不来,就把票送我了。”

“后天一起去吗?”他询问。

钟淳清藏在餐桌下的手,暴露了此刻她内心中的纠结,拇指指甲不停扣着食指关节的侧面。

演唱会的举办地虽在不远的临市,但结束后怎么预计也要天亮才能回到家。

况且舟车劳顿,疲劳驾驶也不安全,所以毫无疑问要住酒店的。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答应,不该与他有更多的接触。

可耐不住一票难求的诱惑。

以及,内心最深处那份渴求接触的牵引。

挣扎片刻,她弯起笑,点头应下。

吃到一半,钟淳清以去洗手间为由跑去前台埋单。

不想收银员却告诉她,同桌的先生已经结过了。

钟淳清一脸惊讶懵b,他一直和她在一起,彼此都没有中途离开过。

所以他什么时候去结的?

“您……确定结过了吗?”她微眯起眉眼,疑惑的问道。

“确定,这位先生很早就来了,提前放了押金在这里,说所有花费从押金里面扣除。”

“您是那位先生的……?”

“朋友。”钟淳清不假思索道。

“这是找那位先生的零钱。”收银员说着将一叠钞票,放到柜台前,“您看方便转交给您朋友吗?”

钟淳清拿过那叠零钱,面带羞赧的回到座位上。

“谢谢杨老师,但是很不好意思……这次还让您破费了。”

“这是找给您的零钱。”

杨漓接过零钱,轻轻启齿:“这顿饭理应我来请。”

“为我那次无意的冒犯。”

钟淳清见他还在为那件事而耿耿于怀,“您也都说了是无意的,下次,下次一定叫我请您。”

待回到家时,赵凌栋已坐在沙发上等待她许久。

见她进门,他便就冷沉着一张脸,起身走向玄关处站定,居高临下的看正蹲在地上换拖鞋的她。

“g什么去了?我给你发消息为什么不回?”

“我为什么要回?”钟淳清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的将脱下的鞋子摆放好。

“我问你g什么去了?”赵凌栋沉声重复了一遍。

面对他的质问,钟淳清忽的拔高声音:“吃饭!犯法是吗?”

“和谁?”

钟淳清直起身,斜睨他一眼:“和谁有必要告诉你吗?”

“就因为那天那点破事没完没了,过不去了是吗?”

她皱起眉头,直直的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觉得是我过不去,是吗?”

“但凡你让我看到一点,你是关心我,在乎我的,我对你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

钟淳清说到后面,声线里都带着哽咽,眼泪毫无征兆的一滴一滴滑落下来。

赵凌栋见她这样哭,心里也不好受,“我也没说什么,别哭了。”

上前抱住她,认错,“老婆,我真的错了。”

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却无可奈何被他抱得sisi地,“你放开我!”

“你别生气了,是我错了。”

赵凌栋当晚就搬回了主卧室。

深夜里,房间中响起一道轻细的jiao声,让人听了不禁面红耳赤。

太久没做,她也想好好的释放下,免得再发生单纯背一下就能sh的无可救药,那样离谱的事情。

今晚的赵凌栋似乎心情很好,对于前戏格外的有耐心,滑腻的软舌g的钟淳清心痒难耐。

她绵软的嗓音里带着点急不可耐,喘息着说:“我受不了了,不要再弄了!”

赵凌栋从她两腿间抬起头,坏笑着看向她,故意挑逗道:“老婆,哪里受不了?”

说着指尖探向花瓣,贴着花边慢磨打转,随即又快速向下按压花核,两指尖不停摩擦。

“啊…嗯…”钟淳清忍不住sheny1n出声。

“是这里吗?”赵凌栋问。

“老婆,想不想被我cha?”

“你说一句,老公求你cha我,我就让你舒服。”

“老婆,只要你求求我,我今晚保证c的让你爽翻!”

赵凌栋嘴里吐露着各种不g不净的荤话,这让钟淳清不由感到有些刺耳。

她不喜欢这些听起来,低俗且带有恶趣味的荤话,只是紧紧咬着唇不说话。

他见她丝毫没有配合的意愿,便也就失去了要继续挑逗她的兴致。

随后握住灼热的分身在x口边缘蹭了蹭,j身沾满sh滑的iye,对准粉neng的x口一下送了进去。

异物入侵的撑胀感使她眉头紧锁,从喉咙间发出一声低呼:“啊……”

随着腰肢的挺动,从花瓣处又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su痒感。

她抬起双臂刚抱上他的脖颈,不料就被他的一双大掌握住手腕,一把拉下将其禁锢在床铺里。

钟淳清喜欢两个人交颈相拥带来的亲密感,不喜欢这种一方处于上位者压制着另一方的姿势。

她试着挣扎了两下,奈何力气不够大,但这在赵凌栋的眼里反倒成了另一种情趣。

他的分身向着ixue,更加卖力的冲撞起来,她的身t跟随着他的律动节奏不断上下浮动着。

赵凌栋在xa关系里面,习惯x喜欢以自己的感受为主导。

而钟淳清呢,又是个注重细节控的闷葫芦。

凡事即使有不舒服的地方,也不会去主动提出来,而是等待着对方去发现。

偏偏赵凌栋还是个神经大条的人,g什么都是大大咧咧,不顾及后果,甚至有些鲁莽和草率。

所以两人在床事上,也从来没有深入探讨过,b如双方都喜欢哪种姿势,哪里更为敏感……

久而久之,钟淳清对于床事不再那样热衷,只要他不主动提出来,她是绝对不会上赶着找他做的。

他半直起身,双手紧紧钳制着她纤细的腰肢,身下向着xia0x奋力的挺胯做出最后的冲刺。

一下一下的,到最后动作幅度越来越小,他呼x1粗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脸得意地开口。

“老婆,有没有被我c爽?”

钟淳清闭着眼睛大口喘息着,没有回答。

面对她的不理不睬,赵凌栋不急反笑:“这是爽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话落,她蓦地直起身,也不顾两人的结合处还紧紧嵌连在一起,就伸手将他从身上一把推开,转身进了浴室。

她不想再听这些刺耳的w言hui语。

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倾洒而下,冲走了躯t上令人生厌的粘腻感。

这场xa好像也并没有令她释放多少快乐,依然会情难自禁的想他。

四目相对那一刻的眼神里,他眼底为什么会藏着从未看到过的温柔?

她脑海里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

又随即摇了摇头,似乎要将这些杂念和疑问统统抛出脑海。

克制着不去想。

翌日一早,钟淳清还没有睡醒,意识朦胧间听到屋外响起门铃声。

她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伸手扯起被子盖过头,打算继续睡过去。

没一会儿门铃声便安静了。

不料下一秒,枕边的手机又嗡嗡作响了起来,刚舒展开的眉心又重新皱起。

钟淳清合着眼,0到手机接通,烦躁的“喂”了一声。

听筒那头传来一阵嗓音轻快的男声:“老婆,订的玫瑰花到了,你去门口签收一下。”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强压下一大早就被吵醒内心产生的不悦,“什么玫瑰花啊?我什么时候让你订了?”

“是我给你订的,当做我赔礼道歉的礼物,快去门口签收一下。”

“知道了,挂了。”

她挂断通话,烦躁的起身,穿上睡衣和拖鞋,蓬头垢面的走到玄关处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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