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故意的，但确实侵犯了你的隐私。”
说这话时，他态度诚恳得让人挑不出半分错误。
其实这件事本来就不能完全怪他，是温宥安自己粗心大意，忘了退出vx了。
可她又做不到十分大度地说一句‘没关系’，于是只能保持沉默。
裴寂明白她的拧巴劲从何而来，眼帘压低落在她因故意避开视线而不断翕动的长睫上，不由低声失笑：“关于你朋友说的那几点，我想我可以解释一下，行吗？”
他在征求温宥安的意见，而后者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闷声嗯了声才故作镇定道：“你说，我在听。”
“荣欣怡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跟她没有半分不正当男女关系。”
“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听到这里，温宥安忍不住抬头，发现他目光还紧盯着自己时，又紧急避开看向他身后的位置。
“那怎么是你来陪她产检？”
“荣欣怡是荣盛董事长荣正松的女儿，法和最近在和荣盛谈一项合作，荣正松有事在身，于是托我带她女儿去医院产检，碍于情面，我只得同意。”
“她不是只有荣正松这一个亲人。”
这句挑刺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温宥安简直想咬舌自尽。
她现在这种行为和无理取闹有什么区别？
“的确，但她老公在上个月车祸去世了。”
“……那还有别的朋友。”她不赞同皱眉。
裴寂不答反问，“你觉得以她的性格，交的会是什么样的朋友？”
“……”
温宥安烂罐子烂摔，“僖仪说她挽着你胳膊。”
“她没站稳，我扶了一下，仅此一下，如果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完整的监控。”
“……不用。”
长久的沉默过后，裴寂垂眸问她：“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了。
或者说在裴寂开口说第一句话时，就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至于后来问出口的那些问题……
温宥安必须承认，她这次是真的失控了。
她深呼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与之前一般无二，“抱歉。”
“我朋友她没有恶意，我替她……”
裴寂却直接打断了她，“我不需要口头上的道歉。”
温宥安怔愣抬头，不需要口头上的道歉是什么意思，“……那你想要什么？”
裴寂没有立刻回答，那双平日里总是没什么情绪的眸子此刻染上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似乎能透过隔阂洞穿一切，而她也在他的注视下，呼吸愈发沉重。